呂斌 孫國權
一條4米多寬的水泥路將大梁溝的各戶串起來。記者沿著這條水泥路走進大梁溝村口,兩排整齊的房子前掛著“大小梁溝蒙古野果種植專業合作社”的銅牌。
八九位農民迎出來,領頭的叫劉玉田。屋里的桌子上擺著兩盤通紅的123蘋果,燒得通紅的爐火立刻趕走了記者身上的寒氣。大家炕上地下圍坐一起,聊起了股份制合作社成立前前后后的故事。
村民們后悔當初沒入社
劉玉田是東方紅村的黨支部書記,也是這個合作社的董事長,他說:“通過學習中央一號文件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我們感到解決三農問題的出路在于走合作社之路……”
記者正驚詫于這位劉書記的出語不凡,鎮黨委書記劉海峰介紹說,劉書記是鎮司法所去年退休的干部,去年換屆當選為村黨支部書記。劉玉田接著說,2010年海峰書記帶領我們參觀了林西七合堂合作社,回來也成立了合作社,卻沒真正運轉。2013年夏天,海峰書記又催我們再去七合堂看看。一看才知道,這3年,七合堂合作社運轉得相當好,人均收入過萬,小樓也起來了,集體經濟年均增收70萬元。
劉玉田說話的表情有羨慕、有后悔,旁邊聽著的農民也露出后悔的表情,后悔當初沒按照七合堂村的辦法做。大梁溝處于兩山夾一溝,山坡上種滿了蘋果和沙果等果樹,與林西縣七合堂村的情況基本相似。七合堂村能搞成功,大梁溝村也應該能行。
全組共2500畝果樹,是退耕還林時栽的。今年71歲的李斌是原村黨支部書記,他指著身邊的韓文清說:“當年我們老哥倆搭伙干,種下這片果林沒少費勁。”
但是,村里人并沒將123蘋果作為經濟樹種來經營,秋天水果熟了,很少銷售到市場,正如五組的崔景忠說的:“我家的8畝果樹從來沒賣過錢。秋天果下來,東家一兜西家一筐就分光了。五隊百分之八九十的戶基本不掙錢,不掙錢也就沒人好好經營,林里的草比我還高呢。”也有三五家果樹大戶有收益,如五組的翟春成有70畝果樹,他不但每年往外銷蘋果,還當了水果銷售經紀人。有收益的果樹大戶就不愿入社。胡永春家有70畝果樹地,他不愿意入社。他態度堅決地說:“我這些果樹地,有的是用好地換次地歸攏到一塊的, 又上了水、電,建了果窖。自己經營一年收入二三萬呢,這樣挺好的,干嘛入社呀。”李漢成家有3畝果樹,都是新栽的樹。他的心思不一樣,說:“入了社可省心了,每年一畝保底還能收入400元。”
形成共識擰成一股勁
劉玉田和村干部們調查發現,贊同成立合作社的人多,反對的都是水果大戶。村委會決定:所有果樹地不論盛果期還是新栽果樹,一律以每畝保底400元收入。現在看不均衡,長遠看則是均衡的。如果現在以質論價,將來的麻煩事兒就太多,很難操作。
對于反對者,村委會組成工作組,反復動員勸說。采取“各個擊破”的辦法,有針對性地說服動員,終于使大家達成共識,全部入社。
全組249戶,小組以每畝保底400元的價格入社,2500畝果樹每畝果樹一個股,按股份分紅,聘請蘇州農村經濟問題專家盧水生教授當義務顧問,并幫助起草了股份制合作社章程,成立了董事會、監事會、理事會,合作社正式掛牌成立。
合作管理效益明顯
合作社成立后,積極進行果樹的產前產中產后管理,建起了管護組織,確保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雙豐收。劉玉田說,以合作社的名義進行了項目建設,向上級爭取300萬元,修了通往項目區的6.2公里水泥路,爭取“一事一議”財政獎補資金40萬元,修建了兩個果儲窖。旗里還給了20萬元幫助合作社發展。有了合作社,上級給我們支持的力度也大了。
果窖里,18萬斤水果碼放整齊。劉書記說:我們聽取了專家意見,將水果儲藏起來,到春節前出手,可以增值。預計能賣到140萬元,不但增收,還會有盈利給村民分紅。
當初不愿意入社的胡永春說:“70畝林地入社后收入2.8萬元,我們兩個人打工又賺了3萬元。如果再分紅,肯定能達到6萬元。收入是過去的兩倍。”
胡永春開心地笑了,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作者單位: 赤峰日報社)
(本欄編輯/周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