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記憶之北伐

李忠誠

北伐是孫中山先生的夙愿。孫中山在世時，曾兩次揮師北上，最后都無功而返。為完成孫中山先生的遺愿，1926年秋，國民政府興師北伐。黃埔軍校已經畢業的前四期學生，分別編入北伐軍的各種部隊，從中路、東路參加北伐戰爭；第五期的部分入伍生，也參加了北伐。他們或運籌帷幄，指揮若定；或沖鋒陷陣，英勇殺敵；或喬裝打扮，偵察敵情；或深入后方，策動起義，為打敗北洋軍閥、取得北伐戰爭的勝利、統一中國，立下赫赫戰功，發揮了重要作用。以黃埔師生為骨干的北伐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接連打敗了兵力數倍于己的吳佩孚和孫傳芳軍隊，占領了湖南、湖北、江西、福建、浙江等省份，將革命勢力擴展到長江流域，沉重打擊了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等反動勢力，使黃埔軍校的威名享譽全國乃至全世界。

黃埔軍校的赫赫功績和崇高聲譽，是黃埔師生奮不顧身，沖鋒陷陣，視死如歸，用自己的熱血和頭顱鑄就的。據統計，投身北伐的黃埔師生約3.3萬人。到1927年底，第一到第五期學生在北伐戰爭中陣亡者1751人，受傷者707人，可以說“每一次戰役，無不有黃埔同學的血；每一個戰場，無不有黃埔同學的骨”。

揮師北伐 勢在必發

葉挺·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團旗

為打開北伐的前進道路，1926年5月，國民革命軍先遣隊自廣東、廣西出師援湘反吳（佩孚），揭開了北伐戰爭的序幕。以共產黨員為骨干，葉挺為團長的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即葉挺獨立團），作為北伐先遣隊入湘作戰。

周士第

周士第，生于海南樂會。1924年入黃埔軍校第一期學習，同年底加入中國共產黨。歷任大元帥府鐵甲車隊副隊長、隊長，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營長，團參謀長、代團長，是中國共產黨早期的軍事領導人，也是黃埔人在獨立團中職位最高者。

北伐誓師大會

葉挺獨立團出師兩個多月，順利挺進湖南，為北伐軍主力出征掃平了道路。1926年7月9日，國民革命軍在廣州東較場隆重舉行總司令就職典禮和誓師閱兵典禮。

國民黨中央發表的《中國國民黨為國民政府出師北伐宣言》

1926年7月14日，國民黨中央正式宣布國民革命軍出師宣言，莊嚴地向全國人民宣布了此次北伐的目的、性質和重要意義。

廣州民眾歡送國民革命軍北伐

北伐得到了廣大民眾的廣泛支持，1926年7月25日，廣東各界民眾在廣東大學召開歡送國民革命軍出師北伐大會。

北伐總政治部整隊出發

共產黨人為北伐的進行做了大量的宣傳工作，為民眾積極熱情支持北伐打下堅實的基礎。

北伐宣傳總綱

為迎接即將到來的北伐戰爭，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政治部發布《北伐宣傳總綱》（1926年7月8日）。向宣傳人員布置任務和提出要求，做好政治上的準備。

北伐時期的宣傳車

北伐出師之際，僅畫報宣傳品就有12000多份，宣傳的對象是北伐士兵和戰地平民。宣傳品包括標語、總理遺像、總司令像、畫報、國旗、小冊子、傳單、報告等。

廣東革命政府軍事總顧問加倫

在廣東革命政府軍事總顧問加倫的主持建議下，制定了“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北伐戰略方針，先打擊吳佩孚，中立孫傳芳，放開張作霖。

國民革命軍北伐進軍路線示意圖（1926年7月-1927年8月）

國民革命軍分三路向北挺進，西路軍進攻湖南、湖北；中路軍進攻江西、安徽、江蘇；東路軍進攻福建、浙江。

黃埔軍校學生軍在北伐前線

黃埔軍校第三期的20名學生擔任特別任務，第四期、第五期的部分學生隨軍出征。

胡煥文烈士

在獨立團占領攸縣后，按照作戰計劃，開始奪取醴陵地區。葉挺獨立團第九連奉命向泗汾橋守敵發起進攻。九連的戰士發起沖鋒，敵人卒不及防，被擊潰，黃埔一期學生、連長胡煥文在戰斗中壯烈犧牲。

洪劍雄烈士

洪劍雄，黃埔一期第二隊學生。1926年7月任第四軍政治部宣傳科長，兼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北伐戰時宣傳隊長。隨師進至湖南郴州時不幸患病逝世。

醴陵各界集會悼念陣亡將士

醴陵一戰，葉挺獨立團運用靈活的戰術，變佯攻為主攻，在1926年7月10日凌晨3時奪取泗汾橋后，于當日下午4時攻克醴陵城。此役獨立團將士陣亡30余人。圖為醴陵悼念集會現場。

在北伐前線督戰的蔣介石

1926年8月12日，蔣介石到達長沙，前往北伐前線督戰。

北伐軍占領長沙

葉挺獨立團占領醴陵，使長沙屏障盡失，完全切斷了敵人的湘贛交通，打開了進攻長沙的大門，使北伐軍第七、八軍順利通過湘軍東側，占領長沙。

平江戰斗經過要圖

平江是吳佩孚在汨羅江防線的戰略據點。敵軍失去醴陵、長沙之后，大部分退守平江，在平江汨羅北岸構筑工事。8月19日，北伐軍獨立團和友軍僅用3個小時就攻克了平江，撕破了吳佩孚精心構筑的汨羅江防線。

汀泗橋地貌

平江攻克后，葉挺獨立團和第四軍其他各部兼程猛進，克岳陽、取通城，直搗武漢。汀泗橋是通往武昌南面的第一道門戶。

《戰斗詳報》和第四軍攻擊汀泗橋的位置略圖

汀泗橋地形險要，易守難攻。1926年8月26日，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奉命攻打汀泗橋。

獨立團第一營營長、黃埔一期學生曹淵

國民革命軍第四軍擔任攻橋的主攻，由于沒有重炮，攻擊竟日無所進展。此時吳佩孚的部隊沖過汀泗橋向北伐軍大舉反攻，咬住第四軍軍部不放。危機之際，葉挺獨立團第一營營長曹淵率部趕到，頑強打退了敵人，使軍部轉危為安，曹淵也因此受到了軍部的通令表彰。

獨立團第二營營長、黃埔一期學生許繼慎

賀勝橋是通往武漢的最后一道屏障。1926年8月29日，北伐軍進攻賀勝橋，由第四、第七軍擔任主攻。葉挺獨立團第二營營長許繼慎率部最先沖破敵人陣地，但卻中彈受傷。

汀泗橋戰役中繳獲的車輛

汀泗橋一役，北伐軍打得敵人精銳盡喪， 繳獲了大量物質裝備。

獨立團戰士追擊敵人

在攻下汀泗橋后，獨立團戰士乘勝向咸寧方向追擊敵人。

國民革命軍炮兵團在陣地上

以黃埔軍校炮兵科學生為骨干組成的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炮兵團在武昌洪山陣地上。

鄧演達和蘇聯顧問鐵羅尼在武昌陣地上

鄧演達是黃埔軍校教練部的副主任，著名的國民黨左派人士。北伐時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總政治部主任，全面負責北伐軍的政治工作。

征調葉挺獨立團中原鐵甲車隊參加攻擊武昌城

圖為國民革命軍總部征調葉挺獨立團中原鐵甲車隊成員（其骨干為黃埔軍校學生）參加武昌城攻堅戰的報道。

逮捕守衛武昌的陳嘉謨和劉玉春

1926年10月10日，北伐軍攻克武昌，守衛武昌城的陳嘉謨與劉玉春成為革命軍的階下囚。

武昌城

攻克武漢后，北伐軍消滅了吳佩孚的主力，在兩湖戰場取得了最后的勝利，為江西戰場以及整個北伐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張其雄烈士

張其雄，黃埔一期第一隊學生。北伐時任第八軍政治部副主任兼秘書長，政治部黨代表。1926年10月10日，武昌攻克之后隨軍扼守武漢，由于操勞過度，病死在北伐軍前敵總指揮部。

武漢粵僑聯歡社贈給葉挺獨立團的鐵軍牌

葉挺獨立團作為北伐先鋒先期入湘作戰，歷經湘南、醴陵、汀泗橋、賀勝橋和武昌攻城諸役，為所在第四軍贏得“鐵軍”稱號。

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北伐攻城陣亡官兵烈士墓和墓碑

葉挺獨立團在攻打武昌城中付出了重大犧牲。在攻城勝利后不久，該團在武昌洪山之麓修建了為紀念此次戰役中犧牲的烈士之墓。

蔣介石電令黃埔軍校第一補充師和黃埔將校團、野炮隊等赴江西參戰的報道

在北伐軍圍攻武漢之時，孫傳芳從蘇、皖、贛調兵入贛，準備從側面進攻北伐軍。1926年9月，北伐軍開辟江西戰場，主要由黃埔軍校師生組成的第一軍第一師參加江西作戰。

黃埔軍校第四期學生畢業，分赴北伐前線

1926年10月，黃埔軍校第四期學生2000余人分赴北伐前線，大部分分赴武漢，其余則進入江西。

關于黃埔軍校第四期學生的報道

黃埔軍校第四期畢業學生進入江西境內后，即組織了學生宣傳隊，沿途從事宣傳工作，受到當地群眾的熱烈歡迎。

為在戰斗中犧牲的黃埔軍校朝鮮籍學生舉行葬禮

國民革命軍攻克南昌，江西戰場戰斗結束。國民革命軍為在戰斗中犧牲的黃埔軍校朝鮮籍學生舉行葬禮。參加者中有蘇聯顧問康契茨和德羅茲多夫。

推進閩、浙、皖

第一軍進軍福建時印發的《告福建工友書》

孫傳芳在調大軍入江西抵抗北伐軍的同時，命周萌人部進攻廣東革命根據地，威脅北伐軍的后方并牽制北伐軍在江西南部的兵力。1926年10月，何應欽在閩、粵交界的永定采取迂回戰術，奇襲松口，取得了永定、松口大捷，使敵人企圖從閩攻粵的計劃破產，排除了廣東革命根據地的后顧之憂。

金佛莊烈士

金佛莊，黃埔軍校第一期第三學生隊隊長，軍校國民黨特別黨部執行委員。北伐時期任總司令部警衛團團長，在攻克南昌的戰役中立下了赫赫戰功，南昌克復之后升任為檢查司令。1926年12月，為策劃敵軍部隊起義，主動請命前往上海、杭州等地，后被逮捕殺害。

福建各界歡送東路軍進軍浙江（1927年1月27日）

在順利攻克福建后，北伐軍分成東路軍、中央軍、西路軍和總預備隊分別進攻浙江、江蘇和安徽。東路軍以何應欽為總指揮，由江西、福建入浙江作戰。

東路軍進入福建時所散發的宣傳漫畫

北伐時期的漫畫融入了轟轟烈烈的國民革命洪流中，成為革命者宣傳主義和喚起民眾的重要工具，漫畫以圖像化的方式向民眾宣傳“打倒列強，打倒軍閥”的革命目標。

郭俊烈士

郭俊，黃埔軍校教官。北伐時任第一兵站少將站監，主管第一軍兵運、兵器、糧草等后勤工作。北伐軍轉攻江西后，任第一軍第二師第六團團長。為掃清東進的障礙，東路軍前敵指揮部發起了湯（溪）蘭（溪）之戰。在戰斗中，郭俊率領第六團從左翼將敵人擊退，后因腰部中彈，壯烈犧牲。

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攻克浙江省會杭州

1927年2月27日，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攻克浙江省會杭州，孫傳芳退守嘉興。圖為是役的報道。

革命軍占領南京

東路軍占領杭州之后，乘勝向上海、南京進攻。1927年3月19日，江右軍自南向北，東路軍自東向西會攻南京，與守備南京直魯聯軍展開惡戰。圖為有關革命軍占領南京的報道。

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

1927年3月21日，周恩來、羅亦農、趙世炎等領導了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協同北伐軍攻占上海。圖為設在上海市總工會內的指揮起義的司令部。

北伐軍抵達上海

上海工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占領了閘北區直魯聯軍的各據點，在北伐軍到來前解放了上海除租界以外地區。1927年3月22日，北伐軍抵達上海。北伐軍占領上海、南京后，孫傳芳的主力已被消滅。至此，國民革命軍占領了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皖蘇戰事告一段落。

黃埔軍校發布《追悼北伐陣亡戰士告民眾書》

1927年4月10日，黃埔軍校發布《追悼北伐陣亡戰士告民眾書》，深切悼念為了民眾而犧牲的烈士。

統一中國 彪炳史冊

武漢各界集會慶祝國民政府遷都武漢（1927年1月1日）

第一期北伐戰爭的勝利，使全國革命重心由廣東轉移到了長江流域，1927年1月，國民政府從廣州遷往武漢。

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開學典禮

國民政府遷都武漢后，設立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

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15日，廣州國民黨當局實行“分共”，大肆逮捕共產黨人和革命人士。黃埔軍校政治部代主任熊雄、政治教官蕭楚女等慘遭殺害。這是漢口《民國日報》對此事的報道。

武漢國民政府舉行第二次北伐誓師典禮（1927年4月19日）

蔣介石另立南京政府后，聯合川、黔、粵、桂等省軍閥，從東南西三面對武漢政府進行軍事包圍和經濟封鎖。為打破危急局面，武漢政府決定進行第二期北伐。

北伐前線的唐生智（右）和張發奎（左）

武漢國民政府的第二期北伐，以第四方面軍總司令唐生智和第四軍軍長兼前敵總指揮張發奎的部隊為主力。

第二期北伐各軍軍長及高級軍官在河南前線督戰

1927年5月中旬，北伐各軍集中駐馬店，向奉軍發起總攻。

北伐軍鐵甲車隊到達河南許昌車站

武漢政府第二期北伐的目標是攻占河南。

北伐軍和奉軍在河南激戰 —上蔡縣西洪橋之南橋

1927年5月16日，奉軍步、騎、炮兵聯合向守衛西洪橋的第四軍七十四團發動猛攻。17日拂曉，七十三團團長周士第率部出擊，將敵人擊潰。

蔣先云

1927年5月28日展開的臨潁戰役，是北伐軍自出師以來戰斗最激烈、最艱苦、傷亡最多的一次戰役，也是徹底擊潰河南奉軍的一戰。黃埔一期學生，曾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秘書，時任國民革命軍第十一軍二十六師七十七團團長兼黨代表的蔣先云在此戰中壯烈犧牲。圖為蔣先云遺照和他的靈柩運回原籍的情形。

將到開封的北伐軍渡過浮橋

1927年5月下旬，武漢政府北伐各軍連克漯河、郾城、臨潁、許昌、新鄭。馮玉祥軍也在攻克洛陽后兵分兩路向新鄉和鄭州進擊。奉軍被迫放棄開封、鄭州。

北伐軍攻克鄭州，與馮玉祥會師

1927年6月1日，北伐軍攻克鄭州，與馮玉祥部勝利會師。至此，武漢政府第二期北伐的戰略任務基本完成，對緩解武漢危急起了一定的作用。圖為北伐軍入城的情形。

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

1927年7月下旬，南京國民政府根據《限期完成北伐案》，再次舉行北伐，同張作霖展開爭奪全國統治權的戰爭。1928年2月，南京政府將北伐軍各軍編為第一、二、三集團軍，分別以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為司令，蔣介石為全軍總司令。后又將原桂軍和兩湖各軍編為第四集團軍，以李宗仁為司令。

《廣州民國日報》有關南京政府北伐的報道

在武漢國民政府北伐之時，南京國民政府亦組成三路軍，北伐隴海路的直魯聯軍。1927年5月，發端于黃埔軍校教導團，由胡宗南的第一師、陳誠的第二十一師等組成的第一軍隸屬第一路軍參加了這一階段的北伐。

九江市黨部歡迎途經九江的委員

在帝國主義和反革命勢力的壓迫下，以及對共產黨力量的發展和工農運動巨大威力的極大恐懼，汪精衛開始公開壓制工農運動，攻擊共產黨。1927年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宣布實行“分共”，通緝、捕殺共產黨人和左派人士，大批共產黨員和工農群眾遭到殺害。至此，蔣汪反革命合流，史稱“寧漢合流”。寧漢合流后，武漢國民政府委員由漢口赴南京任職。

龍潭之役

1927年7月下旬，退到山東腹地的北洋軍閥孫傳芳、張宗昌部，乘國民黨寧漢紛爭之機，舉行反攻。交戰雙方激戰六天六夜，廝殺激烈，龍潭車站先后三次易手，雙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最終以北伐軍的勝利而告終。此役為南京政府北伐軍在江蘇龍潭、棲霞山地區對軍閥孫傳芳部進行的反攻戰役，也是北伐戰爭中最激烈、最具決定性的一場戰役。

羅群烈士

羅群，江西萬安人，黃埔一期學生，時任中央教導師第二團第三營營長，在龍潭之役中陣亡。

謝翰周烈士

謝翰周，湖南寶慶人，黃埔一期學生，時任浙江警備第一師第一團第三營營長。龍潭之役中，謝翰周所部負責守衛龍潭、棲霞一帶血戰了七晝夜，在最后一次沖鋒中身中數彈犧牲。

南京的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大門

1928年3月，從廣州遷往南京的黃埔軍校在南京正式成立，定名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

南京民眾反對日本出兵山東示威大會

南京國民政府的北伐，受到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干涉。1928年4月17日，日本政府決定第二次出兵山東。日本出兵山東的舉動遭到廣大民眾的強烈抗議。

攻克濟南

第一軍于1928年4月入魯，占領泰安。5月1日攻克濟南。

被接收的天津城

北伐軍被迫改道北伐，于1928年5月上旬相繼占領石家莊、臨沂、德州后進逼京津。綏遠、大同、張家口、保定、滄州等地很快被國民黨軍占領。張作霖見大勢已去，于6月3日退出北京。

張學良

1928年6月，張作霖被炸身亡后，其子張學良任東北保安總司令，他于7月1日發出通電，表示絕不防礙統一，希望召開國民會議，解決重要問題。日本帝國主義則極力阻撓東北易幟，甚至表示為反對東三省的妥協要干涉中國內政。1928年12月29日，張學良沖破日本帝國主義的阻撓，在東北宣布：從即日起，“遵守三民主義，服從國民政府，改易旗幟”。至此，南京政府在名義上統一了中國。

奉天易幟

張學良宣布東北易幟后，奉（天）吉（林）黑（龍江）熱（河）等地同時易幟。

北伐紀念碑

1928年2月，為紀念在北伐中犧牲的黃埔軍校師生，代校長何遂主持修建了“國民革命軍軍官學校出身黃埔軍校北伐陣亡將士紀念碑”。北伐紀念碑坐落在廣州黃埔島侖頭山，碑身呈方柱形，四邊各嵌一塊連州青石碑，正面刻“國民革命軍軍官學校學生出身北伐陣亡將士紀念碑”（1928年5月至1929年9月，黃埔軍校曾改名叫國民革命軍軍官學校）。背面刻“中華民國十八年二月敬立”。碑的東、西兩面分別刻有“捐軀救國”、“為民犧牲”等字樣。

本期特別策劃由本刊編輯部、廣東革命歷史博物館和廣東省黃埔軍校同學會合辦。

圖片和說明均為廣東革命歷史博物館提供和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