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漢到歌劇通

“圣潔的女神”——一首著名的抒情短歌

小瓊：上個月，我們討論意大利歌劇的輝煌傳統。大家一起推敲一首非常著名的女高音美聲歌曲“圣潔的女神”，好嗎？這首曲目出自貝利尼的歌劇《諾爾瑪》，該劇在1831年首演于米蘭的斯卡拉歌劇院。

小薇：那首曲目就是經典。首演后的一個多世紀，女高音瑪麗亞·卡拉斯（1923-1977）把《圣潔的女神》當作自己的代表作。即使是現在，人們仍舊捧著她當年在現場表演的《諾爾瑪》的盜版錄音如癡如醉。

小瓊：事實上，卡拉斯飾演《諾爾瑪》這個劇目角色共有89次（其中包括現場飾演及錄音）。

小薇：為什么“圣潔的女神”如此受歡迎？

小瓊：這首曲子的旋律優美，緊緊抓住了觀眾的注意力：你屏息凝神，等待每一個詞句的唱誦直到結束。貝利尼成功地吊足了人們的所有期望：在每一個短句里埋下對下一句的期待。由于一句落另一句又起，裝飾音也越顯精細。這種效應不僅要求歌手要有雄厚的技術實力，面對觀眾還要有強烈的感染力。這就像攀越一座巨大的山峰。

小薇：我聽人們說“圣潔的女神”被視為美聲作品中的“珠穆朗瑪峰”，它強調聲線中戲劇性表現的美感。

小瓊：貝利尼沒有把這首曲子稱為“詠嘆調”，而是稱它為“抒情短歌”。這種形式的曲子比較簡單，像是一首歌謠。“圣潔的女神”是由兩段詩節構成：旋律的再現重復，更方便讓觀眾們記住曲調。

小薇：這首曲子的歌詞大意是什么？

小瓊：這一段抒發了諾瑪對月亮神的無限贊美與崇拜。卡拉斯將自己完全融入角色之中。她在1954年為EMI錄音的介紹文字里提到自己的心得：“諾瑪與我在某種程度上說非常相似。她看起來很強大，有時甚至很兇猛。其實，她并非如此，即使她像獅子一般咆哮。”

小薇：這首曲子曾在電影中被引用過。我記得在王家衛的電影《2046》中，有一個情景是演員王菲在聽著這首“圣潔的女神”。

小瓊：這背后還有一個故事。導演王家衛曾給我看了這一幕的初稿。但當這段由卡拉斯演唱的歌曲響起時，她那急切而有質感的聲音，吸引了所有本該一心關注電影角色的注意力。最終，王家衛決定換成由安吉拉·喬治烏演唱的版本作為電影配樂。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