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由而竭力奔跑——讀《為奴十二年》

佚名

一般來說，任何一個東方讀者都很難理解非洲裔美國人對“黑人”這個詞的復雜情感。從整個美國歷史進程來看，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黑人解放運動的影響完全可以媲美土地革命對于現代中國的非凡意義。黑人解放不僅是人權的解放，更是人類自我意識的一次覺醒。

《為奴十二年》的故事背景就被放在了南北戰爭前夕這樣一個大背景之下。雖然那個時代離我們已經很遠了，但是“為自由而竭力奔跑”的內涵和價值，時至今日仍然是美國精神中最難能可貴的部分。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文明人，他與大部分受過良好教育的美國公民一樣優雅而富有責任心。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黑人”，一個在當時某些高貴紳士們的眼中宛如牲口一般的種族。后來，主人公不幸像一只羊羔落入狼群一樣，被關進那些高貴紳士們的囚籠之中。看到這里，讀者一定會為主人公喊冤，一個有著合法身份的自由人，卻被坑蒙拐騙成了奴隸。在大家喊冤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會為那些生來就沒有合法身份的“奴隸”們喊冤呢？

在那個年代，與非洲和北美的原住民相比，西方人似乎更文明，但是他們卻用奴役和野蠻構建著他們的“文明”，并堂而皇之地用法律和道德的名義為自己的惡行保駕護航。這種惡又在肆無忌憚地鞭笞著優雅而受過教育且真正擁有文明的主人公，那些種植園主們毫不留情地用黑人的“生而不平等”為自己的“生而平等”買單。

小說的主人公，最終逃離了奴役和枷鎖。經過12年的漫長歲月，終于回歸文明世界。在人的一生里，12年絕對是一段漫長的歲月，最終重獲自由的劇情未免有些浪漫主義情懷。可是文學作品的浪漫始終掩蓋不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在那個時代，黑人始終都沒有機會逃離命運的泥沼。南北戰爭的爆發，表面上是自由州和蓄奴州的斗爭，實際上是工業與種植業豪強爭奪貿易權利的斗爭。歷史上的那個時代，黑人的命運比主人公要悲慘得多，他們沒有可以回歸的家園。

翻閱美國歷史的時候，你會發現18世紀有很多奴隸逃跑而最終獲得自由的故事和傳奇，他們雖然獲得了自由，卻依然沒有可以回歸的家。小說主人公最終回到的那個家，是作者對整個人類靈魂歸宿的一個設想。那就是讓自由帶領人們竭力奔跑，回歸到最初的家園。在那個家園里，肯定是“人人生而平等”的，也絕對不會有野蠻的奴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