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貢獻的實證分析

丁寧

摘 要： 消費作為驅動國民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其貢獻相對較低。2008年金融危機后，由于中國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方式受到沖擊，使業界人士越來越關注消費的作用。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的召開，更將擴大內需長效機制，促進經濟增長作為主要目標之一。在此背景下，消費信貸變得尤為重要，因為金融機構通過消費信貸鼓勵消費、刺激內需，最終促進經濟增長。本文對消費信貸在國民經濟增長中的地位進行了描述，并在此基礎上運用經濟計量工具將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關系進行實證分析，最后得出發展消費信貸可行性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 消費信貸；經濟增長；國內需求

中圖分類號： F832. 2；F063. 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0176X（2014）03006207

一、引 言

在促進中國經濟增長的各要素中，作為“三駕馬車”之一的消費貢獻率相對偏低，而發展消費信貸可直接提升消費、刺激內需，實現經濟增長。2008年金融危機后，由于中國出口導向的經濟增長模式受到一定沖擊，因此，對消費的關注越來越多。特別是2013年十八屆三中全會的召開，將堅持把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作為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主攻方向，構建擴大內需長效機制，促進經濟增長向依靠消費、投資和出口協調拉動轉變提到了重要位置。在此背景下，加大金融對消費的支持力度，發展消費信貸對增加消費，最終促進經濟增長具有重要意義。根據2010年摩根士丹利發表的《亞洲藍皮書》中估計，到2020年，中國消費信貸將占總消費額的40%，消費者的消費能力也會因此提升30%。另外，根據中國央行數據顯示，個人消費信貸在總貸款中的比重，從2010年末的15. 50%持續上升到2011年末的16. 20%。截至2012年末，中國人民銀行所統計的全國消費信貸余額已達到10. 27萬億元，占金融機構信貸余額比例達到16. 42%，有力地推動了消費支出對國民經濟增長的貢獻。

具體而言，宏觀上，發展消費信貸可以完善中國信用體系、擴大內需并為政府經濟政策的順利實施提供便利條件；中觀上，可改善商業銀行資產結構，增加銀行資產在經濟波動中的穩定性并可拓展商業銀行資金來源；微觀上，優化居民個人預算約束，為居民提供跨期選擇便利，改善居民財產結構，提高居民日常生活水平并減輕居民購買大額必需品給日常生活造成的沖擊。基于此，本文運用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具體影響效果，并據此提出進一步發展消費信貸可行性建議。

二、文獻綜述

國外對消費信貸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消費信貸對解除消費者信貸約束及消費增長的影響。如Cochrane[1]認為，消費信貸可以發揮消費保險的作用，居民可通過諸如慈善機構和私人保險等正規機構或通過向親人、朋友或者鄰居等非正規部門借貸來抵抗偶然波動對收入或財富的沖擊。Zeldes和Ludvigson都發現預期消費信貸增長與消費支出增長之間呈正相關關系，Zeldes[2]發現，流動性約束對居民消費行為有重要影響，當沒有流動性約束時，即居民可以自由進行消費借貸時，預期消費信貸的增長會增加消費需求。Ludvigson[3]通過對流動性約束及家庭收入之間關系模型的設定，發現放松對消費信貸的管制可以放松流動性約束，從而帶來收入增長和消費需求增加。Bishop[4]認為，美國20世紀90年代的經濟增長正是得益于消費信貸。因為在這一時期，美國人均年消費增長3. 80個百分點，10年累計增長了34. 50個百分點，而人均可支配收入卻在一個很低的增長水平上，因此消費增長不是來源于收入增長而是來源于消費信貸。

國內對消費信貸的研究以定性研究居多。汪明華[5]認為，在買方市場條件下，消費信貸的廣泛開展會刺激社會總需求，促進經濟增長，在經濟轉型時期，很有必要發展消費信貸。蔡浩儀和徐忠[6]驗證了消費信貸與居民儲蓄率以及中小企業貸款之間的此消彼長關系，并從信貸組合角度提出最佳信貸組合的政策建議。沈健美和齊雪松[7]從理論上分析了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指出消費信貸主要通過兩條途徑發揮作用：其一是刺激消費，其二是主要表現在提高經濟運行效率和擴大乘數效應等方面。本文將在前人論證的基礎上，集思廣益，實證分析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影響。

三、消費信貸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

1. 三重作用

鑒于消費信貸在居民生活和社會生產中的重要作用，本文將從三個方面分析我國消費信貸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宏觀經濟層面上，從消費信貸余額（BCD）占GDP的比重上分析。消費信貸余額在GDP中的比重整體上呈上升趨勢，至2004年，該比重持續上升，經過2005—2008年的調整，2009年恢復增長趨勢，并一直持續增長到2012年的19. 78%。 另外，消費信貸在GDP中的比重也偏低，近年來一直維持在百分之十幾左右，為了促進消費信貸對國民經濟的推動作用，應該大力發展消費信貸。

金融機構層面上，從消費信貸余額占金融機構貸款總額（L）的比重上分析。2001年以來，消費信貸余額在金融機構貸款總額中的比重呈持續上升趨勢，從2001年的6. 22%上升到2012年的16. 42%，說明消費信貸在金融機構中的地位愈加重要。但同時這個比例一直低于20%，說明金融機構對消費信貸的發展力度不足。

居民層面上，運用消費信貸余額與城鄉居民儲蓄存款余額（S）之間的比率分析。2001年以來，消費信貸與城鄉居民儲蓄存款余額之間的比率呈上升趨勢，從2001年的9. 48%上升到2012年的26. 73%。消費和儲蓄是居民經濟活動的兩個方面，兩者比率關系可說明居民的經濟觀念，而居民的經濟觀念會反應在居民的最終消費支出上，最終影響國民收入。雖然中國消費信貸余額與城鄉居民儲蓄存款余額之間的比率呈上升趨勢，但該比率最高的情況下也沒有超過30%，說明相較于儲蓄，消費信貸的觀念并沒有深入人心，作為消費信貸的主體，如果居民沒有消費信貸的觀念，消費信貸的發展傳導到居民層面必然受到重重阻礙，在這種情況下，運用消費信貸推動宏觀經濟發展十分困難。

綜上所述，雖然2001年以來中國消費信貸發展勢頭良好，但發展趨勢比較緩慢，在國民收入和金融機構貸款總額中的比重都比較低，與城鄉居民儲蓄余額相比，消費信貸的總量也不高，所以探索消費信貸發展之路任重而道遠。

2. 理論解釋

四、實證分析

因為最終消費包括居民消費和政府消費兩部分，而消費信貸的主體是居民個人，所以筆者選取居民最終消費作為消費的代表數據，代表居民最終消費的指標是采用支出法的國內生產總值中最終消費支出項下的居民最終消費支出（FC）。如圖2所示，從線性圖形上看，消費信貸與居民最終消費的走勢趨同，兩者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可用線性回歸。

1. 變量選擇

為了進一步明確消費信貸對宏觀經濟的作用，本文對消費信貸、消費及經濟增長的相關數據進行多元回歸。在此，運用消費信貸余額（BCD）衡量消費信貸的發展狀況，以居民最終消費支出（FC）代表消費，以GDP衡量宏觀經濟增長情況。由于中國消費信貸發展的時間只有短短十幾年，數據并不充分，所以為更好地進行計量檢驗，選取季度數據。其中，GDP的季度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數據庫，消費信貸余額2007年以后的季度數據來源于中國人民銀行網站上的金融機構信貸收支表（按部門分類），2001—2012年消費信貸余額的季度數據是由國家統計局網站2001—2012年度統計公報的年度數據轉換而來；居民最終消費的季度數據由中國統計年鑒的年度數據轉換而來；年度數據轉換成季度數據的工具來自于Eviews軟件。

2. 數據處理

因為數據來源并不完全相同，在進行計量分析之前要對數據進行處理。一方面，由于季度數據會因社會制度、氣候及風俗習慣等發生季節性變化，會使經濟時間序列具有周期性變化的規律（稱之為季節性波動），而經濟時間序列的季節性波動非常顯著，它往往遮蓋或混淆經濟發展中其他客觀變化規律，會給經濟增長速度和宏觀經濟形勢的分析造成困難和麻煩。所以，在進行經濟增長分析時，必須去掉季節波動的影響，將季節要素從原序列中剔除，在此，使用移動平均法對數據序列進行季節調整；另一方面，由于原數據序列取對數后并不會改變數值原有的意義，而且經過對數處理的序列波動性更小，誤差也更小，所以為了更好地進行實證分析，對數據進行對數調整。

3. 檢驗分析

（1）平穩性檢驗

由于一個序列是否平穩能夠強烈地影響到序列的行為和性質，而且非平穩數據會導致謬誤回歸，所以進行回歸分析的第一步就是平穩性檢驗，本文使用ADF檢驗對GDP的對數序列（LNGDP）、消費信貸余額（BCD）的對數序列（LNBCD）、居民最終消費支出（FC）的對數序列（LNFC）進行ADF檢驗，得到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在滯后期等于2，跡統計量和最大特征值統計量取5%的顯著水平下，LNGDP、LNBCD和LNFC之間存在1個協整關系。也就是說在長期，我國消費信貸余額與GDP之間存在穩定的均衡關系，消費信貸發展可影響宏觀經濟發展。

（3）消費信貸對GDP的影響效果分析

驗證消費信貸余額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關系后，使用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具體影響效果。脈沖響應函數用于分析一個變量的誤差項發生變化，或者模型受到某種沖擊對系統的動態影響。分別給定LNGDP和LNBCD一個單位的正向沖擊，得到LNGDP和LNBCD的脈沖響應函數，如圖3和圖4所示，其中橫軸表示沖擊作用的響應期間數，縱軸表示各個指標對沖擊的變化率。

圖3是給定LNGDP一個單位的正向沖擊，LNGDP所做出的反應。可以看出，LNGDP對自身的沖擊反應最大，LNGDP首先下降，在第3期到達最小值，然后上升，從第5期后開始平穩，從第10期開始下降。在所有沖擊中，LNGDP對自身的變動最為敏感，也就是說一旦宏觀經濟形勢發生變化，可能會因為其對自身的沖擊而更加惡化。而到了第10期之后，這個影響會逐漸減弱。

對于LNFC的沖擊，LNGDP的反應是最先表現出上升趨勢，上升的幅度比較大，直到第4期才開始緩慢上升，這種趨勢反應也說明了中國居民最終消費對GDP拉動作用的變化，LNFC對LNGDP沖擊的最大值仍不到0. 1200，所以消費對GDP的拉動作用比較小，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是其他因素的作用，這種變化符合中國實際情況。

最后是來自于LNBCD的沖擊，LNGDP會持續4期的波動，從第5期呈現緩慢上升趨勢。在所有沖擊中，LNGDP對LNBCD的反應最小，最大值也不超過0. 0080，所以消費信貸余額的增加還不能引起國民經濟的發展，而僅僅對經濟增長有微弱的推動作用，這個結果可能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很大程度上要通過消費傳導，而消費本身就不是推動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所以經過消費的傳導之后，消費信貸原本就不強的作用會更加削弱；另一方面，是來自于消費信貸本身的原因，消費信貸雖然已經有了十多年的發展歷史，但目前為止，消費信貸在GDP中的比重最大值也不過16. 27%，所以消費信貸對GDP的影響才會不強。

圖4是給定LNBCD一個單位的正向沖擊，LNBCD所做出的反應。可以看出，LNBCD對自身以及LNFC沖擊的反應是正向的，最初都是上升，從第3期開始出現下降趨勢。到第16期以后，反應逐漸趨零，這說明要發展消費信貸，就要大力支持和鼓勵居民消費，當消費觀念改變，消費需求增加，人們對消費信貸的需求自然會增加。另外，LNBCD對LNGDP沖擊的反應是負向的，最初是增速下降，第10期開始上升，20期才逐漸趨零。說明GDP的增長不但沒有刺激消費信貸的發展，甚至還有副作用，其中可能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消費信貸的發展遠落后于宏觀經濟的增長速度，所以當GDP增加時，消費信貸會因為跟不上經濟發展速度而顯得更加落后；另一方面，主要是居民傳統的消費觀念所引起的，經濟發展加快，人們的收入自然會增加，支付能力會增強，原本需要消費信貸的主體反而會減少，消費信貸的發展自然變慢。也就是說當人們傳統消費觀念沒有改變時，不會有更多的人意識到消費信貸對生活的改善作用，就不會有更多的消費信貸主體產生，而原有的主體又因支付能力的提高而減少，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消費信貸使用主體減少，所以消費信貸才會對GDP的沖擊產生負向反應。

綜上所述，中國消費信貸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但由于消費信貸起步比較晚，在總量經濟中所占的比例比較低，各層次參與主體的忽視，適宜消費信貸發展的環境沒有完全建設出來，加之傳統消費觀念的束縛，消費信貸還沒有廣泛開展，最終導致消費信貸對經濟增長影響較弱。

五、對策建議

1. 宏觀經濟層面

應積極發揮政府在發展消費信貸中的作用。2008年金融危機后，為應對危機帶來的外需縮水，建立內需拉動型經濟提上了日程表，成為中國政府促進經濟增長的主要措施，同時更是確保經濟平穩健康發展的保障。要擴大內需，必須要充分發揮消費對宏觀經濟的拉動作用。而要發揮消費的拉動作用，政府的正確引導必不可少。消費信貸發展的外部環境建設主體就是政府，沒有政府職能的充分發揮，消費信貸發展的外部環境就得不到保障，消費信貸的發展就會受到阻礙，而且，充分發揮政府在發展消費信貸中的作用，還可以明確表示出國家對消費信貸建設的重視程度，國家支持是政策得以順利實施的重要保障，會顯示消費信貸發展的風向標，增加金融機構和社會公眾對消費信貸發展的樂觀預期。

需完善消費信貸發展的外部環境。首先，要完善發展消費信貸的經濟環境。從消費函數理論上，消費是收入的函數，收入增長的快慢決定了消費增長，適當的收入差距可以使處于不同階層的消費者對不同檔次產品產生需求，從而促進市場多樣化發展。但如果收入差距過大，窮人的購買力就會受到限制。因為消費信貸的申請主體是個人，所以申請程序中需要一定價值的擔保，由于中國長期以來一直存在收入分配差距大的問題，大部分消費者生活水平低，沒有能力提供這種擔保品，嚴重抑制了消費信貸主體的擴大。所以要加快中國發展消費信貸的步伐，必須完善發展消費信貸的經濟環境，努力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尤其是處于金字塔底端窮人的收入水平，使這一部分人有能力申請消費信貸。其次，要完善中國的社會保障制度。發展消費信貸離不開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沒有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作后盾，對于消費信貸的申請居民會有很多后顧之憂，例如，為居有定所預留一部分住房基金以應付突發事件，為病有所醫要預留一部分醫療基金，為孩子學有所教也要預留一部分教育基金，為老有所養更要預留一部分養老基金，重重顧慮使得面對消費信貸居民躑躅不前。所以，為了發展消費信貸，必須要完善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減少居民對預期支出的后顧之憂，增強居民消費上的安全感，使得居民敢于把大部分當期收入轉變成消費，促進消費信貸發展。最后，要完善消費信貸的法律環境。經濟環境的完善使得居民有能力申請消費信貸，社會保障制度的完善使得居民敢于申請消費信貸，而法律環境的完善可以使得居民理性申請消費信貸。鑒于消費信貸的特點，要有針對性地完善消費信貸發展的法律環境，致力于消費信貸獨有的法律機制，對消費信貸的各項要素和使用規則做出詳細規定，從而保護消費者和貸款機構的合法權利，以促進消費信貸健康發展。

2. 金融機構層面

其一，提高發展消費信貸主動性和針對性。消費信貸對商業銀行來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比如消費信貸改善商業銀行資產結構，提高資金使用效率，分散商業銀行業務風險以及拓展商業銀行資金來源等。眾所周知，對于某項政策或者措施，主動接受和被動承受在政策措施效果上會有顯著不同。所以只有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重視消費信貸的重要地位，認識到消費信貸的重要作用，積極主動地發展消費信貸，消費信貸才能健康發展。另外，要按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發展。因為消費信貸發展中也存在著地區、期限的不平衡，例如，東部沿海地區，人民收入水平較高，觀念較先進，消費信貸發展要好于西部經濟不發達地區，在此情況下，發展消費信貸要與經濟發展狀況相結合，否則其不僅不會推動經濟增長，還可能成為經濟增長的掣肘。再者，不同期限的消費信貸發展也不平衡，按照中國人民銀行的統計數據，2010年8月，中國金融機構本外幣短期消費性貸款為8 283. 9500億元，中長期消費信貸為61 420. 7600億元，中長期消費信貸是短期消費信貸的七倍多，所以在發展消費信貸的總基調下，還要適當調整消費信貸結構，努力發展短期消費信貸，構建合理的消費信貸結構。

其二，完善個人信用制度。信用是市場經濟的基石，而個人信用又是整個社會信用的基礎。所以成熟的個人信用制度是成熟市場經濟的重要表現和有機構成。因此，個人信用制度的建設已經成為世界各國宏觀經濟框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長期以來，個人信用體系缺失，無法正確評估，導致各家銀行紛紛出臺的消費信貸業務躑躅不前。所以雖然各商業銀行從1987年開始，就已經陸續推出個人住房貸款、大額耐用消費品貸款和助學貸款等消費貸款產品，但中國消費信貸的發展仍然步履維艱，歸根結底還是個人信用制度缺失。所以需加快個人信用制度建設，為消費信貸的發展奠定牢靠的信用基礎。

其三，創新消費信貸品種，簡化申請消費信貸程序。一方面，我國收入差距較大，消費需求多種多樣，要使消費信貸需求得到全面提升，消費信貸就必須考慮各層次需求，所以其品種必須齊全；另一方面，要盡量簡化消費信貸的申請程序，提高申請便利性，改善金融機構服務質量，提高消費者滿意度，以吸引更多消費者。

3. 居民層面

其一，改變居民理財觀念，增加消費需求。

目前，主要有三種原因阻礙中國消費信貸發展：首先，人們一直崇尚“量入為出”的傳統消費觀念，這種觀念深入影響消費行為，導致人們常常通過儲蓄和資產的自我積累而不是通過借貸進行消費。其次，對事物了解是一個長期、循序漸進的過程，消費信貸在中國起步較晚，真正步入正規、快速發展階段始于1998年，短短十幾年的發展使大部分居民對消費信貸不甚了解。最后，居民經濟行為包括消費和投資，對于一般收入水平的居民來說，受傳統觀念及自身學識的影響，他們所依賴的投資行為就是儲蓄，導致中國長期以來一直是儲蓄大國，儲蓄率居高不下。居民在經濟行為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于銀行存款的增加，避免不了對消費信貸的忽視。因此，要推動消費信貸發展，必須從根本上轉變居民的理財觀念，使居民意識到消費信貸的存在，了解其功能。中國消費信貸業務發展空間很大。以農村消費信貸市場為例，大部分農民對消費信貸幾乎一無所知，存在很大空白，所以消費信貸理念的改善在消費信貸業務發展過程中會起到里程碑式的作用。

其二，減少消費成本，鼓勵居民消費。消費信貸需求是一種引致需求，要使居民產生消費信貸需求，必須使居民有消費需求。當居民存在潛在的消費需求同時又面臨流動性約束時，為緩解流動性約束，就會產生借貸愿望，即產生對消費信貸的需求。從這個角度出發，鼓勵居民消費，增加居民消費需求對消費信貸發展的作用不言而喻。而且由于居民消費具有規模小、頻率高等特點，成本多少作用很大，為鼓勵居民消費，必須盡可能減少消費成本，以刺激消費需求，從而增加居民對消費信貸的需求，推動消費信貸發展。

其三，重視居民素質教育，提高消費質量，實現消費信貸可持續發展。上文中曾提到居民自身學問修養是制約消費信貸發展的因素之一，學識的多寡決定居民消費質量的高低。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科技因素融入到消費領域，沒有一定的學識修養，居民很難理解這些新要素的含義，也就很難從根本上提高消費質量，所以居民素質教育很重要。要致力于培養居民掌握必要的消費技能，合理的消費方式以及科學的消費觀念，從而推動消費信貸的可持續發展，促使消費信貸為國家宏觀經濟的增長貢獻一己之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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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ishop，M. Credit Spending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Recent US Economic Growth[R]. Mary Washington College，2003.

[5] 汪明華. 關于發展我國消費信貸的若干思考[J]. 財貿經濟， 2000， （4）： 23-28.

[6] 蔡浩儀，徐忠. 消費信貸、信用分配與中國經濟發展[J]. 金融研究，2005， （9）：63-75.

[7] 沈健美，齊雪松. 我國消費信貸促進經濟增長的作用分析[J]. 廣西農村金融研究，2007，（1）： 34-38.

[8] Gregorio， J. D. Borrowing Constraints：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Growth [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1996， 37 （1）： 49-71.

[9] Jonathan，C. The Demand and Supply for Household Debt： A Cross Country Comparison[R]. University of Edinburgh，2003.

（責任編輯：劉 艷）

其二，減少消費成本，鼓勵居民消費。消費信貸需求是一種引致需求，要使居民產生消費信貸需求，必須使居民有消費需求。當居民存在潛在的消費需求同時又面臨流動性約束時，為緩解流動性約束，就會產生借貸愿望，即產生對消費信貸的需求。從這個角度出發，鼓勵居民消費，增加居民消費需求對消費信貸發展的作用不言而喻。而且由于居民消費具有規模小、頻率高等特點，成本多少作用很大，為鼓勵居民消費，必須盡可能減少消費成本，以刺激消費需求，從而增加居民對消費信貸的需求，推動消費信貸發展。

其三，重視居民素質教育，提高消費質量，實現消費信貸可持續發展。上文中曾提到居民自身學問修養是制約消費信貸發展的因素之一，學識的多寡決定居民消費質量的高低。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科技因素融入到消費領域，沒有一定的學識修養，居民很難理解這些新要素的含義，也就很難從根本上提高消費質量，所以居民素質教育很重要。要致力于培養居民掌握必要的消費技能，合理的消費方式以及科學的消費觀念，從而推動消費信貸的可持續發展，促使消費信貸為國家宏觀經濟的增長貢獻一己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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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onathan，C. The Demand and Supply for Household Debt： A Cross Country Comparison[R]. University of Edinburgh，2003.

（責任編輯：劉 艷）

其二，減少消費成本，鼓勵居民消費。消費信貸需求是一種引致需求，要使居民產生消費信貸需求，必須使居民有消費需求。當居民存在潛在的消費需求同時又面臨流動性約束時，為緩解流動性約束，就會產生借貸愿望，即產生對消費信貸的需求。從這個角度出發，鼓勵居民消費，增加居民消費需求對消費信貸發展的作用不言而喻。而且由于居民消費具有規模小、頻率高等特點，成本多少作用很大，為鼓勵居民消費，必須盡可能減少消費成本，以刺激消費需求，從而增加居民對消費信貸的需求，推動消費信貸發展。

其三，重視居民素質教育，提高消費質量，實現消費信貸可持續發展。上文中曾提到居民自身學問修養是制約消費信貸發展的因素之一，學識的多寡決定居民消費質量的高低。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科技因素融入到消費領域，沒有一定的學識修養，居民很難理解這些新要素的含義，也就很難從根本上提高消費質量，所以居民素質教育很重要。要致力于培養居民掌握必要的消費技能，合理的消費方式以及科學的消費觀念，從而推動消費信貸的可持續發展，促使消費信貸為國家宏觀經濟的增長貢獻一己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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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onathan，C. The Demand and Supply for Household Debt： A Cross Country Comparison[R]. University of Edinburgh，2003.

（責任編輯：劉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