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蔣姝瑤
學校:長沙市雅禮中學
成長心路
作者:蔣姝瑤
學校:長沙市雅禮中學
成長
時光緩步走到你的身邊,她為你的雙手綁上荊棘。
你無法拒絕……
然而,你卻在汩汩的鮮血里看到了青鳥。
它叫作,成長……
人有了夢想繼而變成希望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然而即便是走到有資格為夢想而努力的起點,你有足夠的理智來看清自己的夢想和未來,你卻不能為它做分毫的努力,因為你連為它努力的資格也沒有,這份資格,就是能做一切事情的自由。
生活有時就是這么黑暗——或許即使它有光鮮的外表,使它不屬于我們,環境卻總是能影響一個人很多,初入時人總能清醒地看出這里適不適合自己,然而面對自己必須生存于此的環境,是妥協融入還是堅持抵抗很少有人做得對這樣的選擇題。
至少在人類的漫漫歷史中,時代還是在緩慢進步的。從生存的掙扎到逐漸擁有思想,從思想的束縛到思想的不斷累積。每一篇詩作,每一篇講稿都是一些小小的卻先知的思想,當這個時期的人類普遍明白并將其作為最基本的思想基礎后,歷史的進步便是我們料想不到的。
只是這過程的痛苦必然也是能夠預料的。
沉重的我們便常困擾在自己的痛苦里,它們不會產生無法包扎的傷口,它們像是無數細碎的玻璃片,卷聚在一起襲來,那不是疾病,那是苦痛,卻叫你包好身上的每一個細小的傷口,然后迎接下一次襲擊。人們在這樣的掙扎中,總會收到生活給予的一些光明與溫暖,它們是我們堅持下去的支持,卻不是爆發的動力。
于我,總會感到這樣的煩悶和悲傷,似是心靈的折磨,可我卻從未曾經歷真正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是關乎人類最初的起源——生存,這也的確神奇,我所有的生命是最美和最不能承受之痛,恰恰來自于人類最初的心靈。
這份痛苦是死亡,或許令人所痛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在于它的連鎖反應——失去,死亡是一把匕首,讓流血負傷的總是活著的人,那莫大的悲哀在于無可挽回的絕望,然而這世上分明有他存在的痕跡,它們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的曾經存在,也僅僅是曾經,那道傷口是永遠無法治愈的傷,其他的痛苦與失去或許會因時光而消逝,但死亡不會,它時刻在那里,曾經時光為它裹上一層一層紗布,它仍會不時滲出血來。
因為我從未確切地經歷過,所以難知它的可怕,但只要想想,僅是想想過后,我一定會不住地欣慰自己的所愛之人仍在世上。
只有失去了,才明白從前擁有的究竟有多美好。
其實現在想想一直生活在童年也未必好。生存在美中,所以無法體會它的本身。
成長也無非就是這樣一個東西,時光逼迫你接受所有它給你的痛苦,然后它再告訴你什么是愛,什么是幸福。

仰望
我本來屬于天嗎?
為什么天不斷向我投來藍色的目光,
引誘我的心向著天空。
更高更高地飛向比人類所能達到更高的地方。
人,總是在仰望中生存的。
三島由紀夫的一首詩《伊卡魯斯》描述的便是發明家代達羅斯的兒子,因為用蠟制成翅膀,貪圖高飛,結果飛得太接近太陽,翅膀融化,墜地而死。我只能說,他的本心是極好的。
我也曾仰望過天空,在兒時的記憶里,它就是天神的存在與光輝。它的光芒是多么耀眼,以至令人不敢直視,仿佛是個君王與他對視,眸子便會被狠狠灼傷,陷在一片黑暗卻又有著朦朧光圈的光影里。
原來被如此耀眼的太陽灼傷后,仍是一片黑暗混沌的世界。
然而這樣的太陽,愈是光芒,便愈是有更多的人為其沖向前去,哪怕燃燒成灰燼,也再所不惜。
自然,我不是這樣的人。人人都知道,如果仰著脖子,肌肉繃緊,眼睛直視著一個點,那么不僅對眼睛,對脊椎都是有不少傷害的。那些太過耀眼的東西,極其美好,但終究不是我的。我會一路看著與我在同一世界的美好,聽流水叮咚,看云起云落,感草木呼吸,悟夕陽變化。
路,一直在我腳下。
我便循著它向前走,不知何時,那個你曾仰望過的太陽,如今你已落在她的懷里。
當你脖頸酸疼時,你可會像我一樣,往后退一步。只一步,你會發現天依然藍,花依然香,水依然清,而且你的心,不再緊繃。
孤寂的心
心靈在月夜更易獨語,在大自然的懷抱感觸良深。
漂泊日久,往往生出許多孤獨之感。
時時有對遠方深深的向往與思念,于是在朦朧月夜靜靜地散步。任思緒在無限的曠野中狂奔,讓孤寂的心靈得到此刻的滌蕩與凈化,這已成為了日常習慣。
月夜中獨走,少了些都市的喧囂與塵世的浮躁,心靈有靜寂的獨美。仰望月空,如水的月輝輕灑。晚風掠過悄靜的河邊小路,請清風捎去遠方的思念與問候。
此刻,不經意間便想起北空下佇欄遠眺的另一個人,這月夜中容易追憶的悠悠往事。心中生出縷縷時光的痛,相思的甜。此情可待成追憶,這迷人月夜里,彌漫讓人甜蜜而痛苦的思。
情懷悠悠,月灑西樓,今夜有夢,夢隨這綿綿輕拂的春夜清風,寄托給高掛夜空的半輪新月。在這涼風習習的夏夜里,固守著那份真情。緬懷著許多過往,然后靜靜地默默地把自己迷醉。
靜靜的是這深院,圓圓的是輪中清月,冷冷的是我孤寂的心。
點評:因為思索的深入,成長越發的顯得沉重,然而仰望提升了生命的高度。孤寂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是要孤獨旺盛的開放,還是要陽光燦爛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