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小君 副教授(綿陽師范學院 四川綿陽 621000)
動態能力是快速環境變化背景下企業可持續競爭優勢的來源(Esenhardt,2000;Teece等,1994,1997,2007),管理學界對動態能力相關問題給予極大關注,取得了豐碩研究成果。 但現有相關研究沒能就動態能力的概念界定和理論內核達成一致(Wang,Ahmed,2007),導致動態能力理論研究缺乏理論發展的內在統一的概念體系。越來越多的學者傾向認為,動態能力是個整合的多維度概念度(Danneels,2008、2010;prieto等,2009),并且提出了各種理論維度,但大多研究僅直接提出理論維度,卻沒有明確提出理論分維的依據,本研究嘗試在既往研究基礎上,整合不同的分維依據來探詢動態能力的理論維度,并通過大規模問卷調查的方法對其進行實證檢驗。
動態能力理論的發展已經有二十多年時間,相異學術背景的學者從不同理論視角對動態能力概念內涵與理論維度進行闡釋,一些學者把動態能力定義為比較抽象的企業構建、調整、整合、重構內外部資源或能力的能力(Teece,2000、2007;O'Reilly,Ⅲ& Tushman ,2008;Esenhardt & Martin ,2000;Danneels,2010),另一些學者從組織和實證的角度把動態能力視為一系列實施具體戰略和組織過程或活動的能力(Drnevich &Kriauciuna,2011;Danneels 2002,2008),但是即使是基于相同理論視角的研究結論都存在分歧,這有礙于理論積累與實踐創新。筆者認為發生分歧的主要原因在于沒有一個得到大多數學者公認的分維依據,而分維依據內含于能力的解釋中,要明晰動態能力概念,必須要解釋兩個問題,一個是“從哪里來”的問題,也即動態能力是源于外部資源還是內部資源,二是“到哪里去”的問題,動態能力概念提出的實踐背景是不確定性不斷增強的外部環境,那么就必須要回答動態能力的作用是適應環境還是影響環境。
第一個分維依據——是外部的還是內部的。過去針對動態能力的理解通過把關注點放到企業內部(Birger,1984),重點強調要和外部環境保持一致,這主要通過企業內部資源的整合及其重構來實現的。接著,很多專家著手研究拓展資源概念的外延,把視角投向企業外部,比如,Teece等(1997)就指出,動態能力可以解釋成“企業通過構建或者整合內部和外部的競爭能力,以此能夠獲得能夠從容應對外部環境波動的能力”,Boddewyn(2003)提出企業政治資源由內部政治資源和外部政治資源組成。羅珉、劉永俊(2009)從本體論的維度出發,認為一部分專家在理論層面上重點將動態能力要素分成廠商的內部能力或者外部能力(Daellenbach,Woiceshyn,2005),本體論維度能夠產生于外部聯盟以及廠商個體的兩個領域,并且明確提出外部動態能力包括市場導向的感知能力和社會網絡的關系能力,內部動態能力包含組織學習的吸收能力和溝通協調的整合能力,其他學者雖然沒有明確作出這樣的劃分,但是在闡釋動態能力的概念及理論架構上,卻包含了外部能力的要素。比如Doving和Gooder ham(2008)就把異質性人力資本、內部開發慣例以及與外部服務提供者締結聯盟的能力視為動態能力的構成要素。賀小剛、李新春等(2006)提出從企業市場潛力、組織學習、組織變革、組織柔性、戰略隔絕等六維度來測量中國背景下的企業動態能力。企業通過改善整個組織外部環境狀況的做法來形成強大的企業外部能力,特別是加強和外部聯盟成員的緊密關系;也通過重視改善企業組織內部工作效率以及運營狀況形成內部能力。
第二個分維依據——是影響還是順應。企業持續優勢本質是源于新的資源、慣例和運營能力形成的新的資源結構,而資源結構的變化并不會自發產生,是通過動態能力的作用。但是在不同的環境中,動態能力的功效不一樣,當市場消費者偏好固定,技術進步不明顯,外部環境友好且穩定的時候,資源獲取容易,破壞現有資源結構基礎的成本很大,企業更多表現對現有環境的資源反應性適應和妥協;而在高度復雜而動蕩的環境中,企業原來的資源結構不一定能有效支撐企業組織的發展,一些資源甚至可能會成為組織發展的障礙,因此,企業有必要前瞻性地改變資源結構,以推動新目標和使命的實現。由此可見,企業動態能力不僅體現在對外部環境的反應性順從,還可以表現為預見性的作用。
所以,在對動態能力概念解構的前提下,本文整合以上兩個分維依據把動態能力分為重構能力、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社會資本的配置和運用能力、制度環境影響能力四個理論維度。其分類結果見圖1。


Ansoff在1965年提出“柔性”能力的概念,他認為戰略管理的一個重要任務是管理動蕩環境,在環境變化非常突然的前提下,組織的反饋通常不再是維護穩定問題,而是營造柔性的應變能力以及尋找組織變革的問題。Teece(1997)對于動態能力的定義中,凸顯了詞:整合、構建和重構。Pisano(1994)和Eisenhardt等(2000)對動態能力的定義也強調了“重構”,這說明重構能力是企業動態能力的核心。這種能力從企業內部資源來獲得,根本目的是為了借助具體行動從而讓企業內部外部需求以及組織流程變化相統一。
戰略管理的重要環節是,在不確定環境中,通過分析環境中的機會與威脅,及早發現、解決問題,以減少不確定性。機會稍縱即逝,而威脅如影形隨,環境越是不確定,信息交流量越大,企業越需要甄別和處理相關信息,感知機會與威脅的能力尤為重要,對機會的辨識是企業家能力或動態能力的重要部分,這種能力也是德魯克(Dru cker,1985)提到的持續尋找變化,對變化進行回應,將變化視為隱藏的機會的能力,Zahra & George(2002)將機會把握及其感知能力敘述成廠商對環境波動的敏銳感知力、對市場新機遇的鑒別力以及對市場需求波動的洞察力。Teece(2007)進一步認為,對機會的把握以及控制能力以及戰略重構能力形成動態能力,這些概念都強調了企業在對環境變化知覺過程中的前瞻性和預見性。其他學者也提出了相似看法(Nelso & Winter,1982;Kogut & Zander,1996;Pavlon &Sawy,2006;李興旺,2006)。機會感知能力通常能夠表述為找出企業長處的能力以及尋找經濟租金獲取方式和設計企業經營模式的能力。
在一項針對能源領域為研究對象的研究里,將企業社會資本看作是具體動態的能力,很多學者研究發現,企業社會資本的操控能力能夠讓企業績效變得更加良好(Helfat,2003)。社會資本本身就是一種能力(Lin,1990 Portes,1998;邊艷杰等,2000)。Lin(1990)認為,社會資本的概念就蘊含了個人攝取這些社會資源的能力的內涵。Portes(1998)認為社會資本是一種調配資源的能力,這種能力是個人運用其所處社會結構以及社會網絡里的成員身份得到的;邊艷杰等(2000)的看法也基本一樣的,也指出社會資本是一種攝取資源的能力,這種能力是個體通過和社會聯系獲得的。Blyler ,Cooff(2003)則認為社會資本是一種管理資源的能力。所以,本文指出:社會資本通常可以看做是一種能力,該能力是嵌入一定社會結構中的。在動態能力觀看來, 在高度動蕩的市場下, 市場邊界模糊,成功的企業模式難以確定, 供應鏈以及價值鏈的參與方同樣不斷變化, 產業結構處于復雜性以及動態性模糊的情形下(Martin & Eisenhardt,2000),沒有社會資本的運作將不能獲取有效資源(Moller Svahn, 2003;Blyler& Coff, 2003)。社會資本就是為維護企業戰略性資產和現有市場地位而影響外部環境的能力(Blyler & Coff, 2003)。Coleman(1990)和Sandefur &Laumann(1998)提出社會資本配置和運用的動態能力概念,并認為其可被界定為企業為維護市場地位和利益,而在有影響的社會系統結構中整合資源的能力。這種能力主要體現為,企業是不是具備同政府機構在執行與維護對推動公私雙方利益達成有幫助的規章制度領域盡快達成共識的能力。
企業組織對政府的資源依賴普遍出現在社會結構中。在很大程度上,企業組織的發展與生存依舊依賴于社會網絡和政府控制形成的非市場體系中(Peng,2003),如果企業的生產和經營很依賴政府所掌控的資源 ,并且可替代資源很難獲取,那么企業的自主性將受到約束,政府對企業就擁有了很大的權力。為了有效應對自己所面臨的困局,企業也想出了很多辦法,以實現有效降低政府的一些政策對自己構成的影響,為本企業創造發展有利制度環境。
因此,一些學者認識到,對制度環境的影響能力可能會影響到企業的績效(Shaffer et al.,2000),同時Bonardi et al.(2005)、Hillman et al.(1999)和Baron(2003)也曾經提出“非市場能力”或者類似的理論,該理念主要含義為:非市場能力是所有能力的集合,涵蓋了管理公共政策決策行為的多種技能與知識,這些技能與知識讓企業組織變得更加強大,通過使用這項能力,企業可以得到立法的、行政的、執法的以及司法領域的有利結果。
從經濟學角度來考慮,企業政治戰略管理研究的管理學視角非常在意企業組織對公共政策過程產生的作用,同時指出這是約束并控制企業競爭環境的辦法(Shaffer et al.,2000;Boddewy et al.,1994)。同社會資本的配置與運用能力相異的是,企業運用影響制度環境的動態能力不是保住既有位置,而是為了打造環境,從而獲得更有利位置以創造新價值。
和經濟學視角相比較來講,企業政治戰略管理探索的管理學視角更加重視企業組織對公共政策過程產生的作用,同時提到這是約束并塑造企業競爭環境的有效措施(Shaffer et al.,2000;Boddewy et al.,1994)。同社會資本的配置與運用能力相異的是,企業運用影響制度環境的動態能力不是保住既有位置,而是為了打造環境,因此對創造新價值產生更大作用。部分專家提出相似概念,比如說非市場能力(Nonmarket Capabilities)(Hillman et al.,1999;Baron,2003;Bonardi et al.,2005),非市場能力涵蓋了可以對公共政策進程進行管理的各種策略性的知識和技能,企業通過發揮該能力法能夠獲得立法的、執法的、行政的以及司法方面的對自己有利的結果(Baron,2003)。

為什么說制度環境的影響能力也能夠被當作一種動態能力,這是由于制定以及實施公共政策的做法本來就可視作一個動態過程,Buchholz(1992)與Post(1978)等專家研究了公共事項管理的生命周期模型構建方面的理論,他們發現在這個周期模型里,企業組織利用對政治事項的管理進程的影響,讓事項管理中相繼發布的有關制度對企業生產與經營更有幫助。
本研究的問卷調查獲取主要通過以下途徑獲得:高校EMBA和MBA學員課堂上當場填寫;電子郵件直接發送給從事企業管理的同學或者朋友;商業管理培訓機構接受培訓的企業管理人員當場填寫;專業調查機構的付費調查;管理者面對面的訪談中獲取。
筆者于2010年10月共發放了720份問卷,回收了398份問卷,其中,183份是過電子郵件方式獲取的,175份是課堂上當場填寫回收,另有40份是于面對面的訪談中獲得的。筆者對樣本按照以下標準進行剔除:剔除來自非企業比如機關事業單位等部門的調查樣本;剔除整張問卷沒有回答的問題達到5道及其以上的問卷;排除看上去未能仔細閱讀并認真回答的問卷,即整張問卷大多胡亂選了答案。最終獲得357份有效問卷。
很多研究動態能力的學者都提到了資源在動態能力理論中根本性和基礎性(Teece et al.,1997; Eisenhardt et al.,2000;Wang et al.,2007)。能力是基于資源結構而存在的(Black et al.,1994)。企業的持續優勢是來源于新的資源和慣例等形成的新資源結構,而新的資源結構并不是自主產生的,動態能力通過對戰略資源的更新、重構和整合來創造新的資源結構,因此,本研究就資源結構改變的結果看企業的動態能力是否發生作用。
因為動態能力概念的抽象性和模糊性,其是難以度量的,既往很多研究對動態能力的測量是基于受測者對管理者行為的描述和感知。本文認為,動態能力是否存在并發揮作用,是看是否產生新的資源結構,事實上,資源結構的調整主要包括設備的資金投入以及更新、新技術的選擇、人力的培養和引進、組織慣例的更新、管理制度的創新等等,這些資源結構調整相對于行為來講,更易于被描述和感知,所以,這些探索重點著手于研究資源基礎結構,以此來對企業動態進行測量。
結合Teece等(1997)以及其他學者針對資源提出的觀點,本研究基于企業的社會資源進行具體詳細的劃分,分為制度資源、結構資源、實體資源、技術資源、財務資源、關系資源和聲譽資源。要分析企業是不是具備相應的動態能力,需要看企業是不是在這些資源上展開投資。
1.重構能力的測量。重構能力的本質和其他學者提到的相似概念本質上有相通之處,比如Ansoff(1965)、李大元(2005)、黃俊(2008)等學者所提的柔性能力,因此,本文在量化重構能力指標時,一方面重點參考了國外成熟量表,另一方面也學習了相關專家對柔性能力的測量。基于前面理論所述,企業在結構資源、技術資源、制度資源以及實體資源上的重視程度,能夠視作企業衡量重構能力大小的量化指標。要增強重構能力,可以通過增加 人力資源的培訓和教育的投資、建立激勵制度、加快信息控制系統的投資等方式快速、高效地應對公共政策變化等方式來實現。根據上文分析,本文安排的測量題項有以下幾方面: C1.貴企業可不間斷地對信息管理系統的更新及換代進行投資;C2.貴企業建立快速反應機制;C3.貴企業組織架構允許各個部門打破常規工作程序來保證任務彈性;C4.貴企業定期培訓中高層管理人員。
2.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的測量。一些相似概念,比如動態信息利用能力(李大元等,2009)、組織意會能力(曹紅軍等,2008)等的測量,對于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的測量具備一定的借鑒意義,看企業是不是在財務、技術、知識以及實體等領域增加投入力度,就能夠判斷企業是否擁有這種能力。本研究認為,可通過以下方式提升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持續投資于能評介公共政策影響的信息管理系統;持續投資于能提升企業掃描能力和知識獲取能力的掃描進程;預先進行符合監管要求技術的投資,以獲得先發優勢;積極組織并參與行業會議。基于以上分析,測量題項設置包括:C5.貴企業不斷投資于能動態評估公共政策效果的信息管理系統的開發;C6.貴企業持續而穩定地投資于迅速識別和洞察新業務機會的環境監測技術的開發;C7.貴企業會在政府開放此領域之前前瞻性地開發相關產品;C8.貴企業積極組織和參加行業會議和與環境議題相關會議。
3.社會資本的配置和運用能力的測量。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資本的測量探索相對豐富(李六,2010;韋影,2005;朱國宏,2003;Lin,1990),這些研究中構建的測量體系大多沒有脫離Nahapiet與Ghoshal(1999)提出的認知維度、結構維度以及關系維度的理論基礎。事實上,信任是社會資本的根本特點,因此要衡量企業擁有的社會資本運用以及配置能力的高低,就看企業是否舍得在關系資源上投入。在關系資源上的投入,更多是為了從兩個方面進行防御:一是緩解競爭對手與替代品的潛在威脅;二是減少政府行政干預可能給企業帶來的產權侵害。前者可以通過增強在行業協會的地位來影響行業業態和競爭規則,后者可通過與政府形成政治協作的有效措施來降低政府行政管理的約束(鄧建平等,2009)。因此,按照前文分析,筆者設計測量題項主要有:C9.政府官員退休后,被貴企業招聘為企業高管或者顧問;C10.貴企業大股東或者高級管理人員被聘請為政府政策咨詢機構的顧問或委員;C11.貴企業高級管理人員或者大股東同政府決策單位以及決策人員維護良好關系;C12.貴企業頻繁參加行業協會同時主動表達本行業整體以及本企業個體意愿。
4.制度環境影響能力的測量。目前對于制度環境影響能力測量的實證研究很少,但借鑒Oliver(2008)的觀點和依據前文的理論敘述,本研究認為,企業在聲譽資源與關系資源上投入的多寡,可以成為判斷企業制度影響能力強弱的指標。在美國,可以通過政治游說和選民培養計劃等政治技術來影響包括公共政策在內的制度形成進程,而在中國是不可能的,但是中國也有其他參與公共政策決策進程的重要途徑,比如企業大股東或者高管通過擔任人大代表或者政協代表參政議政。因此本研究從中國實情出發,設置測量題項如下:C13.企業在和媒體建立關系上投入很多精力;C14.企業主動對專業科研機構和高校研究基地的研究進行資助;C15.企業在行業協會中擁有較高地位;C16.企業在和環保團體、慈善機構等公益性組織交流的過程中獲得了較高聲譽;C17.企業有大股東或高管擔任各級人大代表或政協代表;C18.企業積極和政府建立良好關系。
就上文各維度的測量內容的修正條款的總相關系數而言,所有測項的系數都超出0.4的臨界值,說明本文使用的相關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表明各個測項均在同一變量含義之下,都能反映變量的真實含義。
對企業動態能力展開探索性因子分析,表1是分析的結果,按照Bartlett球度檢驗以及KMO檢驗的結果,其KMO值為0.834,超出了0.5,另外,Bartlett球度檢驗得到的相伴概率沒超出顯著性水平0.05,其檢驗的結果也支持因子分析。
在對動態能力進行因子分析后,分成四個因子。企業動態能力的因子載荷以及因子結構如表2 所示。在對量表進行調整后,本研究對企業動態能力量表進行了因子分析,表2的分析結果表明,可以提取四個特征根大于1的公共因子。累計方差貢獻率也達到了83.512%,大于學界公認的臨界值0.5。從因子歸屬來看,理論預設四個維度下題項的負荷也都大于0.5的載荷標準。這說明問卷中設置的觀測變量對于潛在變量的影響是顯著的。所有觀測變量能夠較好地反映其所建構的潛在變量。
為了考查測量數據與構想模型的擬合程度以及項目與各因子之間的關系,本文運用AMOS7.0統計軟件對測量的結果展開驗證性因子研究。得到的假設模型的完全標準化解如圖2所示。圖2結果表明,全部觀測變量在各自計量概念上的因子負載量高度顯著,意味著分析數據有很強的收斂有效性。驗證了動態能力由重構能力、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社會資本的配置和運用能力、制度環境影響能力構成。
根據表3所示擬合分析結果不難發現,χ2/df為1.86,比建議值3要低;RMSEA為0.052,也處于不高于0.1的合理建議區域內;其他反映模型擬合程度的指標,比如相對擬合指數CFI和IFI值,簡約指數PCFI和PNFI的數值均在合理建議值之內,本研究中各項指數均在規定范圍之內,這說明數據與測量模型之間的擬合程度較好。
分析結果表明,動態能力是個多維度概念。同時也驗證了動態能力是由重構能力、機會感知和把握能力、社會資本的配置和運用能力、制度環境影響能力構成,這一結果為Eisenhardt和Teece對動態能力的界定提供了有力支持,與羅珉、劉永俊(2009)、Woiceshyn和Daellenbach(2005)等關于動態能力理論維度劃分的論斷相互呼應,推動了動態能力理論的發展。
盡管本研究對動態能力的量化研究做了探索性的嘗試,但還有很多值得完善的地方。首先,本文對于動態能力維度劃分依據欠缺理論的深層次探討,其次,量表的信度和效度還需要進一步進行檢驗, 本研究涉及的變量,大多是筆者按照已經具備的文獻資料同時結合訪談信息主動設計的量表,量表的效度以及信度還需要進行再次檢驗,后續分析依舊需要反復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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