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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村花出墻來

2014-07-26 23:56:59寶綠
飛言情A 2014年6期

寶綠

簡介:王鮮花見財起意卻陰差陽錯救活了他,他卻占她的房,殺她的雞,偷她的錢,最后還毀了她的名譽清白。不過像他這種大人物,怎么真的會看上她這個鄉下姑娘,隔天他就帶著一個孕婦招搖過街……

一、

王鮮花在河邊撿到一具男尸。

這年頭打仗搶劫饑荒瘟疫遍地都是,偶爾死個人也沒啥稀奇的,運氣好撈點財物什么的還可以上城里換糧食吃。

王鮮花一邊遐想著香噴噴的大米飯一邊往尸體兜里摸,右手突然被一把扣住,嚇得王鮮花哇哇直叫,甩手就往男尸身上踹,拼了命地踹,直到男尸口吐鮮血,終于不動了。

“哎呀媽呀,沒死透啊……”

王鮮花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連忙去探男尸的鼻息,沒氣了。忽而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從男尸身上掉出來的一塊玉,正要站起手腕又被一抓。

王鮮花掰開男尸的手撒腿就跑,跑了一半又折回來,把玉往男尸身上一扔:“我什么都沒拿,你你你,別陰魂不散啊!”

男尸既沒說話也沒動,只是盯著王鮮花。月亮從云里透出來,清輝的月光襯得那塊玉圓潤飽滿渾體通透,王鮮花眼珠子一轉,蹲下去對男尸道:“喂,我給你找個大夫吧?”

男尸紋絲未動。

“說好了啊,這萬一治不好死了可別怨我,至于這東西嘛……就給我當報酬得啦!”

男尸依舊毫無反應。

王鮮花全當他默認,笑嘻嘻地把玉塞進自個兒兜里,一鼓作氣扛上男尸,回村了。

擦擦洗洗,折騰了一晚。

天還沒亮王鮮花就跑到隔壁村張屠夫家,張屠夫是鎮上出了名的殺豬好手,不但賣肉而且行醫,尤其擅治疑難雜癥,方圓百里經他治過的豬,要不了幾天保管生猛。

“如果高熱不退發冷發抖就在耳尖、拱嘴、四蹄、尾尖放血。”

“耳朵,鼻子,手腳,尾……那沒有尾巴怎么辦啊?!”王鮮花抬頭,見張屠夫奇怪地看著自己,勉強笑了笑,“我家豬的尾巴不是太明顯……”

王鮮花頭也不回地跑了,不一會兒又折回來,焦急道:“不好了不好了,那頭豬放血后不停地打擺子,已經一屁股厥過去了!”

張屠夫呈思索狀:“如果抽搐昏迷肯定是肚子里有蟲,那就應該用肥皂水灌腸,一日三次,一直灌到它拉空為止。”

“那還不拉死啊?”

“命都快沒了,死豬當活豬醫嘛。”

“嗯……有道理……”

王鮮花茅塞頓開,邊往回走邊想著肥皂水,這種洋玩意兒好像只在城里看到過,反正是要拉出來,王鮮花望著田里的大黃牛摸下巴,這個東西應該也可以……

灌了又灌,搗騰一晚。

王鮮花抹了一把汗,定睛細看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臉慘白四肢發紫毫無氣息,哎呀媽呀,這回真死了啊?她半信半疑,拿了根繡花針對準男人的胸口用力一戳,再戳一次,戳了又戳……面對始終不動彈的身體,王鮮花的第一反應是:挖坑埋尸。

嘿嘿,這下那塊玉就屬于她了,運氣好起來真是擋都擋不住啊。

王鮮花興高采烈地刨了半日土,回家路上還琢磨著把玉當了換幾塊大洋,可才一進屋就傻眼了,明明出門前筆挺挺的一具尸體如今竟靠坐在墻角,似乎聽見有聲響,尸體居然動了一下。

“你……你……是人是鬼?”王鮮花兩腿發抖。

男人半天沒反應,王鮮花手舉鋤頭壯膽靠近,就在她伸腦袋想一探究竟時,男人突然睜開眼,嚇得王鮮花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眼神,像刀子,身上莫名其妙起了雞皮疙瘩,王鮮花哆嗦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男人卻開了口:“是你……”

那聲音簡直像皸裂的樹皮,在黑不溜秋的屋里聽著格外陰森,王鮮花拼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男人置若罔聞,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問:“是你……干的?”

王鮮花眨眨眼,半天才反應過來,盯著男人身上被縫得亂七八糟的傷口,連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呵呵,天黑眼睛不好使。”

男人捂住胸口一陣劇烈地咳嗽,跟著嘔出一團又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王鮮花兩眼一瞪:“別吐啊,吃了這些屎才能把蟲給拉出來啊!”

男人虛弱的身軀猛地一僵:“你給我吃的什么?”

“牛……”

王鮮花被男人鋒利的眼神瞪住,脖子一縮,預感不祥。

二、

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

王鮮花辛辛苦苦砍了一大捆柴,結果半路上被暴雨淋了個濕透,右眼皮跳得太厲害,以至于從踏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膽戰心驚。左看看右看看,嗯,一切正常。王鮮花剛舒了一口氣,一陣濃郁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好香的雞湯啊……王鮮花饞涎欲滴,忽而一震,雞湯?!

王鮮花大驚失色,沖進屋里朝一地雞毛直撲過去:“啊!我的二妞啊!”

“來得正好,還有一碗。”坐在桌邊的男人看了王鮮花一眼。

“你殺了我的二妞!”王鮮花既心痛又難過,捧著雞毛一把鼻涕一把淚,“二妞啊,你死得好慘!嗚嗚嗚——”

“別哭了。”

“你這個殺雞兇手!嗚嗚嗚——”

“閉嘴。”

“沒天理啊!嗚嗚嗚——”

“再哭我就把屋子里的東西全殺了。”男人淡淡地說。

王鮮花猛一震,連忙沖向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小黃狗,一把將狗頭摁進自己懷里,驚恐地盯著正在喝雞湯的男人,這人就是個怪物啊!明明死了又活過來,沒三天就能下床,半個月不到吃光了家里所有的東西。如今居然……居然還殺了跟她情如姐妹的老母雞!

“你……你怎么還不走……”王鮮花一抽一抽的。

“我還走不了路。”

“騙人!你明明……明明就……”王鮮花顫抖著沒敢往下說,猶記三日前不過就是笑話了一下他身上難看的傷疤,結果就被關在門外活活凍了一整夜……王鮮花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氣憤,果然是人善被人欺!王鮮花咬咬牙,壯膽道,“你還是走吧,我……我這里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男女授受不親!”

“我沒把你當女人。”

王鮮花忍了忍:“我家里窮,實在是沒錢……”

男人截過話道:“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價值不菲,要是當了想必你我一輩子都吃不完。”

哎呀媽呀,誰敢跟你過一輩子啊!王鮮花掏出玉毫不猶豫地丟給男人:“還你,我不要了,你走吧!”

男人偏過頭,挑起一雙濃眉看王鮮花,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之際,門外突然一聲大叫:“鮮花!在家嗎?”

跟著一位胖大嬸笑瞇瞇地走進來,見屋里有陌生男人愣了一下,再看向坐在地上的王鮮花,胖大嬸的眼神飛快地回到男人身上,犀利地掃視:“鮮花,這位是?”

“張嬸,你怎么來了?!”王鮮花一骨碌爬起來。

“哎喲,你不是要我幫你介紹個男……嗯,男……嗯……”

王鮮花死死捂住胖大嬸的嘴把人往外拽,胖大嬸死活不肯,一把掙脫開沖到男人跟前,眉開眼笑地問:“小哥貴姓啊?住哪兒?家中幾口人?婚配否?”

“張嬸!”

王鮮花撲上去,竟聽男人回答:“我姓馮,家在外地,她就是我未婚妻。”

王鮮花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胖大嬸表情震驚:“你說……鮮花?!”

男人嗯了一聲,顯得漫不經心。

胖大嬸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男子,雖然穿得破爛,可五官端正樣貌極好,尤其是言行舉止,根本就不像個鄉下人。胖大嬸保了一輩子媒什么沒見過,當然不太相信,尤其是王鮮花又奔上來嚷嚷:“他不是!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是……”

“都要給訂金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男人攤開手里那塊玉,王鮮花頓時語塞。胖大嬸又問:“鮮花,他真的要娶你?”

王鮮花急得跳腳,正要和盤托出,男人不經意地看了腳邊的小黃狗一眼:“家里好像沒吃的了。”

“……”

王鮮花“唰”的一下臉白了,張了幾次嘴最后整個人垮下來:“他是的。”

“是什么?”胖大嬸問。

“是我……那個……”王鮮花含含糊糊。

“是什么?”男人踢踢小黃狗,似笑非笑。

“是我男人我男人!行了吧?!”王鮮花大喊出來。

胖大嬸一臉恍然。

“哎喲,早說嘛,本來還想給你做介紹的,算了算了!”

胖大嬸擺手走了,王鮮花立馬追出去:“張嬸,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啊,我們不想太聲張……”乖乖,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還能嫁人嗎!

胖大嬸爽快地答應了。第二日,牛頭村村花有主的消息不脛而走,盡人皆知。

三、

初一,鎮上趕集。

王鮮花盯著告示欄一動不動,土匪,小偷,殺人兇手,反動分子……貼得滿滿一墻的通緝令上愣是沒找到一張和家里那個男人相像的。不可能吧,王鮮花很失望。突然背后傳來一個聲音:“我的命還不止這點錢。”

王鮮花轉頭瞪眼:“你怎么出來了?”

男人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敢出來拋頭露面的應該也不是什么通緝犯,王鮮花撇撇嘴,一眼就看見男人肩上的包袱,她心中一喜,忙問:“你要走了?”

男人沒回答,扭頭往集市走。王鮮花興沖沖地追上去:“要走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嘛,要不要弄點干糧在路上吃?缺不缺錢?不然我請你吃頓飯,吃完你再走?”

男人偏頭看王鮮花:“你很大方啊。”

“哎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王鮮花眼睛笑成一條線,“你好走,有空再來玩啊!”老天爺,讓他迷路也好死了也好,就是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男人目視前方,悠悠道:“我還沒打算走。”

王鮮花愣住:“不走?那你背個包袱干什么?”

“衣服太破,我買了兩件新的。”

“……”

王鮮花受了打擊似的呆在原地沒動,半晌,她追上去問:“你哪來的錢買新衣服啊?”

男人不答,王鮮花越發覺得不對勁,突然她一下跳起腳來:“你拿了我藏在枕頭里的錢!”

男人不理,繼續往前走。

“你這個小偷!”王鮮花攔住去路,雙手叉腰,“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拿自家的錢也算小偷,你腦子進水了吧。”

“誰和你是自家人,你這個騙子!”

“張嬸可以告訴警察我是不是自家人。”

王鮮花忍無可忍:“大騙子!我要把真相告訴警察!”

男人不動聲色:“你去吧,順便把你蓄意謀殺的事也交代一下。”王鮮花一愣,男人繼續道,“是誰想踹死一個還沒斷氣的人?是誰拿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誰給他放血下毒?要不要我陪你去說清楚?”

“那不是毒,明明就是牛……”

男人冷王鮮花一眼:“你再敢說一次試試?”

王鮮花立刻縮脖子了。

男人像是心情極好,往不遠處的攤販走去。王鮮花惦記著自己的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頭,才進了集市就看見張屠夫和自己打招呼。

“妹子,你家的豬好了嗎?”

王鮮花心虛不已地咳嗽暗示,張屠夫完全沒領會:“那豬要是灌腸都沒用只怕是得了瘟病,給它吃點老鼠藥算了,傳染給人就不好了啊!”

“……”

王鮮花和男人對視一眼,笑得比哭還難看。男人像是毫不在意,卻盯著隔壁賣雞蛋的若有所思,良久,緩緩道:“狗頭燉蛋很補。”

“……”

“新鮮狗肉也很暖身。”

“……”

等王鮮花反應過來男人已經走遠了,王鮮花焦急地跟在后頭喊,剛追上男人就被他一把拽進了巷子里,嚇得她哇哇大叫。男人捂住她的嘴,跟著只見四五個西裝革履的外地人從街上匆匆走過。

王鮮花也不掙扎了,眼珠子瞪著貼得自己緊緊的男人,從這個角度看去,他額頭飽滿鼻子高挺輪廓分明,哎呀媽呀,真是俊!她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聲音從頭頂悠悠傳來:“你這種表情,饑渴得很啊。”

王鮮花瞬間清醒,狠狠地白了男人一眼,男人抓著王鮮花的手沒有松開,另一只手又往她腰上一握,然后俯身下來:“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怎么樣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如果這么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

王鮮花臉一熱,掙扎得更厲害了。男人的手從王鮮花的腰上松開,卻一路往上觸到她的脖頸,第一顆衣扣被輕易撥開,跟著第二顆……王鮮花動彈不得,被捂緊的嘴只能勉強吐出兩個字:“流氓……”

男人勾了勾嘴角:“我叫馮宸極,你要記住。”

王鮮花渾身一松,正要大喊抓流氓,睜開眼男人卻不見了。胸口傳來一陣涼意,她伸手一摸,竟是那塊玉。

四、

半年后,上海。

山頂別墅孤立而清冷,從觀景陽臺遠遠望去,十里洋場霓虹似錦,染了黃浦一江的風情,男人久久未動,半晌才點了一支煙。房門忽然被打開,一中年男子穿過廳堂來到他面前,躬身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馮老板。”

馮宸極嗯了一聲,沒什么表情。中年男子伸手將東西遞到他面前,馮宸極看了一眼才拿起來,那玉白如割脂沒半分瑕疵,中年男子道:“來當玉的是一位年輕姑娘,要了十塊大洋便走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貴幫信物,這不趕緊給您送來了。”

“十塊大洋……”

馮宸極像是聽了個笑話,摩挲手中的白玉,垂眼問:“人在哪兒?”

貼身保鏢上前:“派去查探的兄弟說,出當鋪后她遇到秋娘,現人在后巷‘醉生樓。”

馮宸極挑眉不做聲,中年男子卻想,被秋娘騙去的女子誰還能輕易回來,后巷那種煙花柳巷只怕人早被糟蹋個精光。一個鄉下人,白玉怎么會在她手里?偷的?還是她和馮老板有什么關系?

中年男子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上前道:“小的和秋娘有些交情,我這就去讓她把人給您送來。”

“不用。”馮宸極一臉漠然,“她待在那里很好。”

“是。”炎幫老大果然心狠手辣,得罪不起啊!

后巷。

燈紅酒綠,靡靡之音,輕紗薄裙,樓里樓外處處是風月。

“啪”的一聲脆響,醉生樓某間房中的茶壺摔了個粉碎,丫頭小翠滿頭大汗地跑出來:“阿娘,她力氣實在太大,我們制不住了!”

老鵓也不耐煩了,這大晚上生意正好的時候,秋娘這回賣給她的姑娘也太能折騰了!老鵓大聲道:“給她灌點藥,多灌點,一會兒找個客人給她!”

老鵓使了個眼色,跟著兩個壯漢掄起衣袖進了房。

房內又是一陣吵鬧,過了一會兒,便安靜下來。

王鮮花腦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門外窸窸窣窣有人說話,跟著便是開鎖聲。王鮮花硬撐起身子站起來,門剛一開她就卯足了勁將手中的碎瓷片刺向進來的人。

“哎喲!”

王鮮花痛得大叫,來人掐緊她的手腕不放,迷藥太厲害,她整個人軟在地上,只聽見頭頂傳來一個聲音:“自討苦吃。”

王鮮花勉強抬頭,半晌才把人看清,不由得一驚:“是你……”

“起來。”

王鮮花的聲音顫都:“廢話……我要是有力氣……還不早就……”

馮宸極嘴角帶笑:“想走路,有的是辦法。”

灌了又灌,滿滿三大碗。

王鮮花抱著臉盆吐了一陣子,茍延殘喘地問:“你給我喝的什么……一股騷味……”

“馬尿。”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作嘔,好不容易吐了個干凈,王鮮花顫抖著倒了一杯水:“你是故意的……”

馮宸極拿過她手里的茶杯:“不在鄉下好好待著,來上海做什么?”

“村里鬧蝗災沒吃的了,”王鮮花搶過茶杯一飲而盡,“早知道你們城里人都是一群騙子我還不如在鄉下餓死算了!”她越想越氣:“那個姓秋的女人在哪兒?明明說帶我去找工作的,居然把我給賣了……我要去警察局告她!”

馮宸極看了王鮮花一眼:“半年不見,你一點沒變。”王鮮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臉,馮宸極又加上一句,“還是一樣蠢。”

王鮮花傷自尊了,不由得義憤填膺:“你能好到哪里去啊,深更半夜來……”

馮宸極皺眉打斷:“你以為我要到這種地方來找女人?”

王鮮花一時沒聽明白,也懶得爭辯,嘴巴一抹就要走人,卻被馮宸極拉住。王鮮花一把甩開他的手:“我要去找活干,沒閑工夫和你廢話。”

“找活干無非是填飽肚子,想不餓死,很容易。”

王鮮花眼睛一亮:“你有好介紹?”

馮宸極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在這里待一晚就可以了。”

五、

王鮮花半信半疑地坐了一晚,馮宸極霸占著床,天快亮的時候她實在撐不住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再次醒來時馮宸極已經不見了。

“又被騙了!”

王鮮花心里直想罵人,才踏出門就迎上一張脂濃粉厚的臉,老鵓笑瞇瞇的:“姑娘起得真早呀,要不要洗個澡?還是先吃點東西?昨晚累壞了吧?”

王鮮花云里霧里被老鵓推回房間,跟著十幾個碟子端上來,老鵓熱情地說:“姑娘安心住下,想要什么吩咐一聲便是,馮老板給了咱天大的面子,往后還請姑娘多多照拂啊!”

王鮮花訥訥地點頭,全神貫注地盯著一桌的食物,根本沒聽見老鵓說了什么。

就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王鮮花像做夢一樣過了好些天,馮宸極光顧醉生樓的事在后巷傳得沸沸揚揚。這種大人物素來是看不上這三教九流之地的,沒想到如今竟在一鄉下姑娘房中過了一夜,好奇的姐妹紛紛來探,看過之后心里越發不平衡,真是老天無眼,上蒼不公啊!

久不出門的王鮮花覺得有些無聊,小翠帶她去逛街,王鮮花這才見識了大上海的新鮮,一路唏噓感嘆兩眼直放光。小翠拉著王鮮花到商店買衣裳,王鮮花在試衣間里大叫:“老板,你這衣服沒縫好啊,裙子兩邊開了好大一截呢!”

小翠哈哈直笑,把王鮮花拉到鏡子前:“這叫旗袍,如今上海最流行的款式,女人愛穿男人愛看!”小翠上下打量了王鮮花一番,“姑娘身材不錯嘛,穿著真好看!”

王鮮花得意極了:“那是,好歹我也是村里公認的村花……”

話音未落,只見馮宸極從樓上走了下來,身邊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攙著,女人大腹便便。

小翠暗捏王鮮花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吭聲,馮宸極目不斜視地走過,像是不認識王鮮花一樣。

“那女人叫曼麗,懷了馮老板的孩子。”

王鮮花有點驚訝,小翠又道:“她以前是夜總會的舞女,如今被馮老板寵上了天,住進馮公館簡直成了女主人,姑娘要當心,她可是個厲害角色。”

王鮮花皺眉不吭聲,小翠還以為她在盤算著什么,豈料王鮮花卻出口問道:“什么叫舞女?”

姑娘沒明白重點,小翠的心都要碎了。

在爭寵這件事上頭腦簡單是很可怕的,就好比自己被人賣了還傻里傻氣地幫對方數錢,悲摧的結局可想而知。小翠頓感責任重大,當晚就帶著王鮮花去了上海最大的夜總會。

臺上的歌女扭腰擺臀,唱得淋漓盡致,臺下的男女相擁而舞,跳得入迷。

“看到沒,那些穿得花枝招展陪客人跳舞的就是舞女。”小翠說完“啊”了一聲,“巧了,姑娘你看,又是馮老板。”

王鮮花眼花繚亂地緩過神來,只見馮宸極坐在貴賓間里,看不清他的臉。

“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王鮮花一愣,小翠忙替她拒絕:“不行不行,我家小姐不跳舞。”

男子走了,王鮮花一臉遺憾,小翠提醒道:“姑娘可是馮老板的女人,言行舉止要小心,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才不是他的女人呢。”王鮮花反駁道,“他的女人不是那個曼麗嗎,我和他沒關系!”

小翠只當她是吃醋:“這話可別在馮老板面前說,免得他不高興,后果不堪設想。”

王鮮花想起從前深有體會,沒想到小翠又道:“除夕那晚的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跟著也不知是福是禍。”

“那晚怎么了啊?”王鮮花想了想,除夕不就是他離開牛頭村不久后嗎。

小翠道:“馮老板從前不像現在這般心狠手辣,聽說他兄弟聯合著外幫人把他給算計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沒想他竟然活著回來了。除夕那晚所有的參與者都被他親手給殺了,那些人都是一刀一刀流干了血才斷氣的,連警察都說場面慘不忍睹……”

王鮮花心里一個咯噔,突然就想起自己對他做過的那些事,他走的那天說有仇必報……哎呀媽呀,此時不逃更待何時!王鮮花站起就往大門跑去,沒想途中被人一抓,抬起頭,是殺氣隱隱的眉眼,馮宸極由上而下直視王鮮花:“你這種表情,好像我會殺了你一樣。”

王鮮花害怕得要哭了,沒頭沒腦地哆嗦出一句:“我死了,能和二妞埋在一起嗎……”

馮宸極的眼色冷得嚇人,沒承想,竟忽然笑出來。

六、

馮宸極在醉生樓接連過了好幾夜,王鮮花提心吊膽得整夜失眠。每每老鵓看她一臉憔悴得像被榨干了似的,心里那個開心啊,有馮老板這種活招牌,生意不怕火不起來!

又是一個早晨,王鮮花腰酸背痛地從桌上爬起,馮宸極正對著鏡子系領帶,王鮮花想了想,說:“我想回鄉下。”

“不怕被餓死?”

“我年紀不小了,再不回去嫁人爹娘會死不瞑目的。”

馮宸極瞟她一眼:“你是村花還愁嫁?”

王鮮花生怕走不了,立刻解釋道:“那是因為村里好看的姑娘都嫁出去了,沒剩幾個女人了!”王鮮花笑呵呵的,“明兒個我就走,再也不麻煩你了啊。”

馮宸極轉過身來看王鮮花,半晌才道:“其實你不蠢,不過要說你聰明又玷污了我的眼光。”

王鮮花眨眨眼表示沒聽懂,心里還在琢磨,馮宸極已經開口:“想走可以,把白玉還給我。”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啊!王鮮花憤憤難平,可再一想,好像他也沒說過送給自己……呃,那他要是知道她把玉給當了……哎呀媽呀,王鮮花決定立刻就走!

才出房門就碰上小翠,王鮮花心里一慌,小翠卻道:“姑娘這會兒要去哪里?曼麗小姐剛派人來,說想約姑娘見個面。”

王鮮花呆了呆:“曼麗是誰?”

“那天和馮老板一起的那位啊,”小翠比畫比畫肚子,又上上下下看王鮮花一遍,“姑娘就穿這身去見情敵?不行不行,要好好打扮一下,千萬不能輸了氣場!”

王鮮花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是誰,卻問:“為什么她是情敵?”

姑娘頭腦太簡單,小翠心碎了一地。

一個鐘頭后,法租界一家西餐廳。

曼麗動作優雅地割下一小塊牛肉細細品味,抬頭一看,王鮮花叉著一整塊牛排往嘴巴里塞,好不容易咽下去,王鮮花又報怨:“這些洋鬼子怎么光吃肉不整米飯的。”

鄉下人!曼麗輕蔑地撇了王鮮花一眼,隨即笑臉相迎:“宸極說你救過他一命,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要當面謝你才好。”然后拿出一個信封遞到王鮮花面前,“一點心意,王小姐在上海舉目無親,如今時局又亂,怕是回鄉下過日子要踏實些。”

王鮮花盯著鈔票兩眼發直,曼麗臉上一喜,不料王鮮花又把信封推了回去:“馮宸極已經給了我一塊玉當報酬了,不好意思再要了。”

曼麗一愣:“玉?宸極那塊白玉?他給你了?”

王鮮花點點頭,曼麗更加吃驚:“這玉他從不離身的,怎會給你?我不信……”

嚴格來說是自己拿的,王鮮花生怕曼麗和馮宸極一樣要她還回去,立馬站了起來:“我,我想上廁所。”

王鮮花本想從后門溜,誰知跑錯方向真的進了洗手間,小隔間里的西洋馬桶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夜壺?王鮮花剛準備走進去研究,便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回姓馮的死定了!”

王鮮花一驚,趕緊把隔間門關上,走錯男廁所已經讓她夠凌亂的了,哪知又聽見另一個男人說:“千萬不能失手,今日馮宸極不死,明天黃浦江里就將是我們的尸體。”

“放心,都準備好了,他逃不掉!”

“嗯,老大呢?”

“已經陪姓馮的上樓了,炸藥在桌子底下,老大離席就動手,這次要把他炸個稀巴爛!”

王鮮花的耳朵貼著門,吞了吞口水。

二樓,包間。

“馮大,你炎幫占了浦江三分之一的地盤,這老河口的碼頭倉庫該歸我了吧?”

胖男人叼著雪茄斜眼看著馮宸極,后者茶杯在嘴邊一頓,淡道:“你也說是三分之一,一個老河口的生意就抵這三分之一,是你你愿意啊?”

“你要這樣說就是沒得談了?”

馮宸極正要接話,“砰砰砰”一陣鞋跟響,馮宸極抬眼,王鮮花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馮宸極皺眉:“你怎么來了?”

“我……”王鮮花一時想不出理由,只好學著醉生樓的女人說,“人家想你了嘛。”

馮宸極一時無語,胖男人倒哈哈大笑起來:“馮大又結新歡了啊,不錯嘛,這小妮子挺勾人的……”胖男人盯著王鮮花豐滿的胸部:“你是哪個夜總會的?改天我也去光顧光顧……”

桌下有炸藥又不能明說,王鮮花急得口干舌燥,順手就拿起桌上的洋酒往肚子里灌。胖男人見王鮮花一口氣喝完一整瓶,對她越發感興趣:“馮大,老河口你我一人一半,這女人歸我,怎樣?”

馮宸極臉上沒有表情,默了幾秒,對手下道:“把她送回去。”

“不行!”

王鮮花拍桌大叫,馮宸極目光一寒,她瞟瞟胖男人,慌忙扣住馮宸極的手:“人家要你送嘛……”

聽到自己陰陽怪氣的聲音,王鮮花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再加上害怕,手忍不住顫抖,馮宸極起身把她牽到包間門口,王鮮花趁機飛快地說:“桌下有炸藥,他要殺你!”

馮宸極半天沒反應。

王鮮花急得還想再說一遍,馮宸極忽然抬手,王鮮花一頭栽進他的懷里。再次抬頭,對上的是一雙絲毫不懼的眼,馮宸極嘴角含笑:“有炸藥還敢來,不怕死嗎?”

“怕得要死……”酒勁上來,王鮮花頭昏腳軟。

馮宸極撫上王鮮花的臉,將一絲亂發別到她的耳后,在在場所有人眼里,他溫柔的樣子就像在和心愛的女人調情,馮宸極卻清楚地吐出四個字:“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胖男人腦門上出現一個大窟窿,死了。

王鮮花驚嚇過度,當場暈厥。

馮宸極將人攔腰抱起,身后一片槍林彈雨。

七、

黑色轎車停在江邊。

絲縷青煙飄出車窗被風吹散,馮宸極掐滅手中的香煙,低頭看懷里的女人,將一根紅繩掛在她的脖子上。

酒勁未退,王鮮花靠在他胸口半夢半醒。回想起今日種種,只覺她格外傻氣。可那副硬著頭皮對自己撒嬌的樣子,他又很喜歡。身邊的女人形形色色,他從沒這樣另眼相待過,這是為什么,答案并不重要。

馮宸極將外套蓋在王鮮花身上,對岸忽然放起煙火,在夜空開花,密密匝匝,王鮮花抬了抬眼皮,喃喃道:“花,好漂亮的花……”

馮宸極笑了笑,不知自己竟會有這樣溫柔的聲音:“今天,你也很漂亮。”

王鮮花迷迷糊糊抬起頭來,馮宸極的臉近在咫尺,她醉意洶涌道:“你胡說!我漂亮怎么會沒人要,村里那些男人都看不上我……”

“我不會。”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

熱乎乎的臉連唇都是發燙的,他像是心血來潮并不入迷,王鮮花卻醉得太深憑感覺回應,兩人久久才分開,王鮮花的眼睛還睜不開,卻抗議道:“我還要!”

馮宸極瞇眼看她,笑意漸盛。

第二天一大早。

王鮮花頭痛欲裂地醒過來,見馮宸極躺在身邊嚇得猛地坐起,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

“啊!啊啊啊——”

馮宸極不情愿地睜開眼,皺眉看著雙手抱胸縮在床角一臉驚恐的王鮮花:“你這種表情,什么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意思?”王鮮花漲紅著臉一個枕頭扔過去,“流氓!”

馮宸極單手撐起,露出未著絲縷的上半身:“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昨晚誰更像流氓?”

“……”

“不記得了?”

馮宸極一把扯過走神的王鮮花,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他嘴邊噙起一絲笑:“不然我幫你再想一次?”

王鮮花羞憤抵抗:“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馮宸極突然用力,將王鮮花的雙手死死按在頭頂,他看著她瞪得大大的眼,拇指按住她微腫的嘴唇來回摩挲,語氣似漫不經心:“換了從前我定如你所愿,不過現在……我舍不得。”

一般來說,頭腦再簡單的女人聽了這句話也會十分開心萬分得意,哪知王鮮花頭一偏,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我才不信!你這個大騙子!”

叱咤風云無往不利的男人從沒如此挫敗過。

好,很好。馮宸極決定不再廢話,以實際行動來征服她。

馮老板與鄉下女人五天五夜沒有下床的消息在后巷傳得驚天動地,眾姐妹都要哭了。問世間情為何物,長相未必全靠實力啊!

王鮮花是真哭了,艱難地爬下床,發軟的雙腿剛挪到房門口,身后就響起足以令她聞風喪膽的聲音:“偷偷摸摸想去哪兒?”

“上廁所!”

還計較什么信不信,保命要緊啊!王鮮花頭也不回地跑了,剛到后巷口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啪”的一聲,就被人一棍子敲暈了。

再次醒來,人在黑乎乎的碼頭,被五花大綁,腳上還吊著塊大石頭。

曼麗看著王鮮花:“你別怪我,我愛宸極,絕不允許讓任何女人霸占他!”

王鮮花欲哭無淚,要不是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她一定會跪求曼麗,大小姐,趕緊把你男人帶走吧,求你了!

曼麗見王鮮花眼皮翻啊翻的只當她是挑釁,氣得一把扯下王鮮花脖子上的紅繩:“你沒資格擁有它,它應該屬于我,是我的!”

王鮮花兩眼一瞪,很是吃驚,玉不是已經被她當了嗎?難不成馮宸極知道了?他啥時候偷偷給她戴上的?

曼麗怔怔地看著玉,神色有些恍惚:“你這個鄉下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這玉是宸極的信物,擁有它的人無論是誰都將終生受炎幫庇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上海沒人敢動你一根頭發。可你憑什么得到它?賤人去死吧……”

曼麗一臉恨意,正要把王鮮花推下水,忽然聽到背后一聲槍響。

“都不許動。”

王鮮花心里一喜,以為是馮宸極來救她了。努力抬頭,卻看見一張陌生的臉,正舉槍對著她們走過來。

曼麗張口想喊,男子用槍指著她,冷笑道:“別喊了,你那些人早被我干掉了。”

“你……”曼麗氣急,“你想干什么?”

男子笑得一臉邪惡:“二位小姐,得罪了,跟我走一趟吧。”

王鮮花看看玉,又深深看了曼麗一眼,那神色仿佛在質問她——“不是說沒人敢動一根頭發嗎……你們城里人都是一群騙子啊!”

八、

王鮮花看著馮宸極遠遠走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好像他才最可怕一樣。這個細微的舉動被馮宸極看見,他一記冷眼,王鮮花便渾身哆嗦,想繼續后退,卻被身后的槍給抵住。

“宸極快救我!”曼麗看到馮宸極,淚水在眼眶打轉。

“馮老板,我也是被你逼的,要殺你的是我們老大,你如此趕盡殺絕,狗急了也會跳墻!”

王鮮花這時才聽出他的聲音,好像是那天在男廁所里的其中一個人。

男人又道:“我沒什么要求,讓我平平安安離開上海,我保證,這輩子都不再回來!”

馮宸極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相信?”

男人把槍對準了曼麗的肚子:“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馮老板何不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德,放我一馬皆大歡喜呢。”

馮宸極一臉聲色不動,半晌道:“要讓我信你,難道你不該拿出一點誠意來?”

男人看看曼麗的肚子,又看看王鮮花,想了想,把王鮮花一把推出去:“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曼麗小姐。”

王鮮花像釘子一樣立在原地不動,一副恨不得和曼麗交換的表情,馮宸極一把拉住王鮮花到跟前,陰沉沉地瞪了一眼后才道:“今日你若能活著離開上海,我便不姓馮。”

“姓馮的你別說話不算數,小心我一槍斃了你的女人和孩子。”

“隨你的便。”

馮宸極拉著王鮮花頭也不回地走了,男人一臉呆愣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聽曼麗大喊:“馮宸極你不是人!”

緊跟著“砰”的一聲,鮮血四濺,男人被一槍斃命。

暗處的殺手收回槍。

當晚,曼麗難產生下一子,自己則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馮家別墅。

“什么?送給我?”王鮮花震驚極了,“你的兒子給我干什么?我不要!”

王鮮花把懷中的嬰兒遞出去,馮宸極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那就扔進黃浦江喂魚好了。”

王鮮花的手又一縮,簡直難以置信:“虎毒都不食子,你……你……”

“他不是我兒子,曼麗是老二的女人,她慫恿老二下毒害我,我殺了老二,留下了她。”

王鮮花好半天才消化,心想算你還有點人性。豈料馮宸極又添了一句:“我不殺女人,本以為我仇人如麻,她待在我身邊用不著我動手……”他久久地盯著熟睡的嬰兒,“今日這么好的機會……我派去的殺手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一點,等她被殺了再開槍也不遲啊……”馮宸極像是越看越不滿意:“還讓她留下這么個累贅……”

王鮮花的臉都白了,抱緊嬰兒就跟母雞護小雞似的:“要!我要他!你送給我好了!”

馮宸極仿佛沒聽見:“若是大了來尋仇,不如……”

王鮮花截斷他的話立刻發誓:“我現在就帶他回鄉下,這輩子再也不來上海了!我保證!”

馮宸極抬起頭來:“你覺得可能嗎?”

此時此刻,但凡是個女人都會知道他的意思,而王鮮花的第一反應卻是:“怎么不可能啊,他還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

王鮮花的眼睛瞪得老大,馮宸極也看著她,兩個人唇對唇緊緊相貼。王鮮花因為抱著孩子騰不出手來抵抗。馮宸極卻扣著她的腰像是故意不松開,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子,孩子突然哼哼唧唧起來,跟著越來越鬧,聲音越哭越大,驚天動地……

馮宸極終于忍受不了,騰出嘴陰沉沉地說:“閉嘴!再哭就把你丟進黃……”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

九、

來年三月,牛頭村。

正是春忙,家家戶戶男人女人下地干活,揮汗如雨,除了住在村尾的一家人。

推門而入,一女子側身躺在床上,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睡回籠覺。

近前一看,她身邊還有兩個孩子,一大一小,小女孩睡得很香,大一些的小男孩像是聽見有動靜,睜開了眼。

男人和衣而躺,小男孩像是很開心,伸出肉嘟嘟的小手。

男人握住小男孩的手,嘴邊含著笑,眼神似冷非冷:“你要用生命保護她,她生你生,她死你死。”說完,他把小女孩的手放在小男孩手里。

王鮮花似乎被吵醒,抬了抬眼皮看背后一眼,懶懶地說:“你來了啊……”

馮宸極嗯了一聲,低低地問:“餓不餓?帶了你最愛吃的包子,還是熱的。”

王鮮花瞬間恢復了精氣神,正要坐起卻被馮宸極緊緊按住,他的氣息在她耳邊環繞,連聲音都是暖的:“讓我吃飽先。”

“……”

屋外的小黃狗汪汪直叫,正興奮地追著新來的一只小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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