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曉
(西南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重慶 400715)
有唐一代是中國古代婚姻觀念由尚門第向重財婚轉變的一個重要時期,逐漸形成了男女雙方都注重嫁妝的習俗,嫁妝越來越成為婚姻締結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新唐書》記載:“太宗嘗以山東士人尚閥閱,后雖衰,子孫猶負世望,嫁娶必多取貲,故人謂之賣昏。”[1]太宗認為這種婚姻論財的風氣,“既紊人倫,實虧名教,朕夙夜兢惕,憂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懲革,惟此敝風,未能盡變,自今已后,明加告示,使識嫁娶之序,各合典禮,知朕意焉,其自今年六月禁賣婚”[2]。但是這種厚嫁的風氣一直延續不斷,對宋朝及其以后朝代產生了深遠影響。據筆者所掌握的材料,專門論述唐代嫁妝的只有邢鐵的《唐宋時期的奩產》①和孟凡燕的《唐代嫁妝初探》②。其他學者對于唐代的嫁妝問題雖有所關注,但大多研究不夠深入,不成系統,主要零星地出現在一些論述婦女或婚姻的專著和論文中③。本文主要探討的是前人關注不夠甚至沒有關注的唐代嫁妝消費問題;唐宋嫁妝消費的比較,通過比較得出唐代存在著嚴重的厚嫁之風;厚嫁造成的主要社會問題:貧女難嫁、婚姻愆期以及賣女娶婦等(對于貧女難嫁這一問題,唐詩中多有記載,僅以唐詩作為史料論據恐怕存在著孤證不立的危險,而史學研究最忌孤證,本文通過北周、唐、宋三朝女子在法定結婚年齡出嫁人數所占的比例再次印證貧女難嫁,婚姻愆期的現象);最后對厚嫁造成的社會問題的應對措施進行探討。
嫁女的消費主要是花費在嫁妝上。唐代生產力的發展,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為提供較為豐厚的嫁妝奠定了物質基礎。唐代有女方開列“草帖式”和“定帖式”給男方的婚俗,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隨嫁奩產的數目和種類。“草帖式”和“定帖式”均記載有“奩田、房臥若干”[3],可見人們對嫁妝的重視程度。但是,厚嫁之風的盛行給普通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生活壓力,這也使女子從一降生便受到了父母的輕視。敦煌變文《廬山遠公話》講述婦女分娩的情形說:“阿娘迷悶之間,乃問是男是女,若言是女,且得母子分解平善;若道是兒,總忘卻百骨節疼痛,迷悶之中,便即含笑”[4]。
最低消費固然是貧家女子出嫁時置辦嫁妝的費用,可惜史書中缺乏相關史料的具體記載。但是,在史料中有關于地方官員出資助嫁的記載,既然是政府救助,那么救助的錢也只能夠勉強支付起嫁妝的費用,故我們可認為政府的資助費用是嫁妝的最低消費。《唐國史補》記載韋皋(746~805)在西川做官時,曾經出資資助軍士嫁娶,“韋太尉在西川,凡事設教,軍士將吏婚嫁,則以熟綵衣給其夫氏,以銀泥衣給其女氏,又各給錢一萬。”[5]由此可知政府資助女子嫁妝的費用是1萬錢,即10貫錢。
稍微富有的家庭,女兒出嫁的嫁妝就相對來說要高很多。伊慎(744~811)任檢校右仆射,兼右衛上將軍之職,后來因為晚年受到貶謫。《太平廣記》記載了他的小女兒出嫁時她的哥哥為她置辦嫁妝的經過:“伊氏有五女,其四皆已適人,敏求(小女兒的對象)妻其小者,其兄宰,方貨南城一莊,得錢一千貫,悉將分給五妹為資裝。敏求既成婚,即時領二百千,其姊四人曰:某娘最小,李郎又貧,盍各率十千以助焉,由是敏求獲錢二百四十貫無差矣”[6]。可見,伊慎的女兒出嫁時,她的哥哥正好賣了南城一莊獲錢1000貫,便把這1000貫作為五姊妹的嫁妝,每人可得嫁資200貫。小女兒最小,她的姐姐又分別給她10千錢,小女兒的嫁妝為240貫。而唐代后期:“比較常見的房屋,甚至是別墅的價格也只是200貫錢左右”[7]。可見,李敏求因娶婦得到的240貫嫁資就可以置辦一個比較像樣的住所。
古代最奢侈的婚禮當屬公主的婚禮。作為皇帝的女兒,公主的嫁妝無疑是最奢華的。俗語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其原因之一恐怕也是因為公主出嫁時皇帝賜予的豐厚嫁奩。唐懿宗女同昌公主,“郭淑妃之女,上特愛之,傾宮中珍玩以為資送,賜第于廣化里,窗戶皆飾以雜寶,井欄、藥臼、槽匱亦以金銀為之,編金縷以為箕筐,賜錢五百萬緡,它物稱是”[8]。可見,同昌公主出嫁時僅現錢就有500萬貫。當然我們不能排除因為唐懿宗十分寵愛同昌公主,所以賜予她的嫁妝就異常豐厚的因素。但即使是在國勢衰微、國家財政能力下降的唐后期,回紇請婚,唐憲宗“使有司計之,禮費約五百萬貫”[9]。可見,唐代公主出嫁,除了它物,現錢也需要500萬貫左右。
公主出嫁時,除了皇帝為其置辦的嫁妝,已有的實封也是嫁妝的一部分,而且,還有可能因出嫁而提高實封。《資治通鑒》卷214記載:“唐初公主實封止三百戶,中宗時,太平公主至五千戶,率以七丁為限。開元以來,皇妹止千戶,皇女又半之,皆以三丁為限……七月,咸宜公主將下嫁,始加實封至千戶。公主,武惠妃之女也,于是諸公主皆加至千戶”[10]。另外,《新唐書》卷83也有相關記載:“開元新制,長公主封戶二千,帝妹戶千,率以三丁為限;皇子王戶二千,主半之,左右以為薄。帝曰:百姓租賦非我有,士出萬死,賞不過束帛,女何功而享多戶邪?使知儉嗇,不亦可乎?于是,公主所稟,殆不給車服,后咸宜以母愛益封至千戶,諸主皆增,自是著于令,主不下嫁,亦封千戶,有司給奴婢如令。”[11]
通過分析以上兩段史料可知,摘自《舊唐書》的關于公主實封的史料記載“皇子王戶2000,主半之”是有誤的。主即公主,根據材料,公主實封是皇子的一半,即1000戶。倘若公主實封1000戶就與記載“后咸宜公主以母愛益封至1000戶,諸主皆曾。自是著于令,主不下嫁亦封至1000戶”相矛盾。再分析《資治通鑒》所記載“開元以來皇妹止1000戶,皇女半之”,可知公主實封500戶,后“咸宜公主將下嫁,始加實封至1000戶”,所以,由于咸宜公主出嫁,實封增加至1000戶,“于是諸公主皆加至1000戶”。通過對兩段材料的分析我們可斷定公主初實封500戶,后由于咸宜公主出嫁,才加封咸宜公主為1000戶,其他公主亦封至1000戶。
由此可知,公主出嫁時,實封是嫁妝的一部分,其中長公主實封2000戶,帝妹1000戶,公主1000戶。按唐代租庸調制規定,百姓每年每丁應繳納粟2石,絹2丈,綿3兩,每戶按3丁計算,公主嫁妝僅實封這一項就達到粟6000石,絹6000匹,綿9000兩。
除了公主之外,縣主(諸王的女兒)的嫁妝也由皇帝置辦,也是非常豐厚的。據《舊唐書》記載唐德宗時,“及岳陽、信寧、宜芳、永順、朗陵、陽安、襄城、徳清、南華、元城、新鄉等十一縣主同月出降,敕所司大小之物,必周其用。至于櫛、纚、笄、總,皆經於心,各給錢三百萬,使中官主之,以買田業,不得侈用。其衣服之飾,使內司計造,不在此數。是時所司度人用一籠花,計錢七十萬,帝曰:籠花首飾,婦禮不可缺,然用費太廣,即無謂也,宜損之又損之。及三萬而止。帝謂主等曰:吾非有所愛,但不欲無益之費耳,各以錢六十萬賜之,以備他用。”[12]從這則材料可知,縣主出嫁時,皇帝“各給錢300萬,以買田業”,至于婦禮所必須的籠花首飾則“用費太廣,即無謂也,宜損之又損之,及3萬而止”,另外,還“各以錢60萬賜之,以備他用”。這樣加起來一位縣主出嫁共花費錢363萬錢,即3630貫,這一次共有11位縣主出降,合計嫁妝費用為11×3630=39 930貫。
由上可知,唐代貧家女子嫁妝的最低費用是10貫。據程民生教授研究:“宋代嫁妝的最低費用在5到50貫之間,30貫是常態”[13]。通過比較可知,唐宋貧家女子出嫁費用,宋朝略高些。關于富家女子出嫁,唐代嫁女的費用是240貫。據程民生教授研究:“宋代富戶嫁女費用的中等標準為100貫”[13]。唐代伊慎之家嫁女費用為240貫,明顯高于宋代富戶100貫的中等標準。即使個例不能說明全部,也可推測唐代富裕之家嫁妝費用和宋代相差不大。至于公主出嫁,唐代需要500萬貫左右。宋代時,宋神宗抱怨財政開支龐大時指出:“嫁一公主,至費七十萬緡”[14]。可見,至少是神宗朝時,公主的嫁妝費用為70萬貫,而神宗仍然抱怨嫁女費用太高。而唐朝嫁公主的費用為500萬貫,是神宗時期嫁女費用的7倍。通過這些比較可知唐代和宋代一樣存在厚嫁之風。
厚嫁之風的形成還產生了一定的社會問題,如貧女難嫁、婚姻愆期和賣女娶婦等。
唐代貧女難嫁的問題在唐詩中也多有記載,如白居易的《議婚》“綠窗貧家女,寂寞二十余。荊釵不值錢,衣上無珍珠,幾回人欲聘,臨行又踟躕”[15],生動地描寫了女子已經過了法定結婚年齡,卻因家庭貧困,無人來聘,進而說明了“貧為時所棄,富為時所趨”的社會現象;杜甫的《負薪行》“夔州處女發半華,四十五十無夫家。更遭喪亂嫁不售,一生抱恨堪咨嗟”[16],描述了一位以賣柴為生,年過半百卻因貧窮不能出嫁的女子的悲慘遭遇。另外詩中提到“嫁不售”,可見女子出嫁相當于商品的出售,而貧窮人家的女子則是“劣質的、過期的”商品,不會有哪個男子愿意買這樣的“商品”。
在古代中國社會,歷朝歷代的統治者都十分重視人口的增加,皇帝經常下詔規定男女法定結婚年齡,以期婚嫁及時。北周是南北朝時期北朝國家之一,北周武帝在建德三年(574年)正月頒布詔令:“自今以后……女年十三以上,爰及鰥寡,所在軍民,以時婚嫁”[17]。唐朝時,唐太宗在貞觀二年(628年)下詔:“其庶人男女無室者……男年二十,女年十五以上……并須申以婚媾,令其好合”[18]。后來,為了更好地促進人口增長,唐玄宗在開元二十二年(734年)又出臺了新規定“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聽婚嫁”[18]。宋朝沒有相關的法律條文,而是沿襲唐代法律,故可知國家法定結婚年齡和唐朝一致。通過這幾條詔令,我們可知北朝、唐、宋女子的法定結婚年齡為13~15歲。根據謝寶富統計的北朝婚齡考察表[19],張國剛、蔣愛花根據墓志統計的唐代女子出嫁年齡表[20]和鄭麗萍統計的宋代女子初婚年齡統計表[21],筆者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分析了在法定結婚年齡出嫁女子的人數比例,如表1:

表1 北朝、唐、宋女子出嫁年齡分布比例
由表1可知,在北朝時期,由于人們還沒有形成厚嫁的風氣,所以北朝80%的女子都能在法定結婚年齡出嫁;到了唐代,隨著人們對嫁妝的重視,致使許多不能提供豐厚嫁妝的女子“家貧人不聘”,故女子出嫁多愆期,能在法定結婚年齡出嫁的女子的比例急劇下降到25.8%;而到了宋代,人們對嫁妝的重視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娶婦必擇財,貧人女至老不得嫁”[14],故能在法定結婚年齡出嫁的女子繼續下降,只占總比例的9.35%。因為厚嫁之風的盛行,導致女子結婚年齡嚴重的推遲,雖然不利于國家人口增長,但是可以減少早婚對女子身心健康帶來的損害。
厚嫁之風讓部分人唯利是圖,甚至出現賣女的現象。賣女不僅可以讓家里得到一筆財產,更重要的是可以省去一筆不菲的嫁妝。《唐語林》記載了兩家人同向一女子提媒的事情,女家不知道怎么打發其中一家,便出了一個條件即“備錢100萬,先至者許之”[22]。以金錢的多少來決定女兒的結婚對象,這種行為與賣女無異。另有《太平廣記》記載:“衡山隱者,不知姓名,數因賣藥……會藥人將女詣寺,其女有色,眾欲取之,父母求五百千,莫不引退。隱者聞女嫁,邀僧往看,喜欲取之。將黃金兩挺,正二百兩,謂女父曰:此金直七百貫,今亦不論,付金畢將去”[23]。另外《古今說海》記載了唐開元年間(713~741)郭元振遇到的事情:“有烏將軍能禍福人,每歲求偶與鄉人,鄉人必擇處女之美者而嫁焉,妾雖陋拙,父利鄉人之五百緡,潛以應選”[24]。通過這三則史料大體可以推測賣女的價錢在500貫到700貫之間。第一則史料可能是因為兩家競爭,導致了價格的翻倍。
元稹的《代九九》寫道:“阿母憐金重,親兄要馬騎。把將嬌小女,嫁與治游兒”[25]。這首詩敘述了一戶貧困家庭的辛酸經歷,母親因為兒子娶妻需要厚重的聘禮,不得不把親生女兒賣給“治游兒”以換取其兄娶妻的費用。雖然沒有記載賣女的費用,但是我們也可以推知必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才足夠當作其兄的聘禮。
針對重視嫁妝造成的貧女難嫁、婚姻愆期及賣女的現象,國家及社會采取了積極的應對措施:親友和政府出資助嫁。
司馬光《溫公家訓》中記載了唐代河東節度使柳公綽(763~830)幫助族人出嫁的事情,如果柳公綽的:“姑姊妹侄有孤嫠者,雖疏遠必為擇婿嫁之,皆用刻木妝奩,纈文絹為資妝”[26]。可見,在唐代若出現有親人因貧困而不能置辦嫁妝以及時出嫁的情況,其族人則會盡力幫助,使其資妝豐備,嫁不失時。所以,當女子因貧困不能置辦嫁妝而及時出嫁,首先提供幫助的會是她的族人。倘若沒有族人的情況下,政府也會對其進行資助。
另外,朋友也會資助已故友人的女兒出嫁。《舊唐書》記載:開元年間(713~741)的嚴挺之“素重交結,有許與,凡舊交先歿者,厚撫其妻子,凡嫁孤女數十人,時人重之”[27]。從史料可知:嚴挺之是個重交情的人,若他的好友先他而去,他會幫助友人的女兒出嫁。
貞觀元年(627年),唐太宗頒布了《令有司勸勉庶人婚聘及時詔》,規定“庶人男女之無家室者,并仰州縣官人以禮聘娶,皆任其同類相求,不得抑娶”[18]。從這條詔令可以看出,對于“無家室”的人,州縣政府幫助其嫁娶。為了更好地動員地方官員資助婚嫁,詔令還將是否婚嫁及時作為官員考核的依據:“刺史、縣令以下官員,若能使婚嫁及時,鰥寡數少,量準戶口增多,以進考第”[18]。“考第”即考核評定的等第,意思是可以升遷官職,當然也會有物質獎勵。所以,這條詔令對動員地方官員資助婚嫁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在兩唐書列傳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盧鈞為嶺南節度使時,對于被流放嶺南,后被釋放卻無錢返鄉的“孤兒稚女,為之婚嫁,凡數百家”[28]。徐岱為“農家子”,做官后,“吝嗇自持家”,故多有積蓄,由于本是“農家子”,所以宗族多不富有,他就經常資助族人嫁娶,“宗族孤孺者皆為婚嫁”[29]。仲郢,做官時為政清廉,為百姓多做好事,“急于摘貪吏,濟單弱。每旱潦,必貸匱蠲負,里無逋家。衣冠孤女不能自歸者,斥稟為婚嫁”[30]。
這三個小例子一方面說明了國家號召地方官員資助貧不能自嫁者的詔令得到很好的實施。但是,國家采取措施出資助嫁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增加人口、繁衍生息,從而增加國家剝削的對象;地方官員積極響應國家號召主要是因為出資助嫁是考核政績的標準之一。另一方面,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厚嫁之風依然存在,故地方上多存在因無力籌辦嫁妝而不得不依靠政府資助的出嫁者。
唐宋是古代社會的大變革時期,唐代逐漸形成的提供豐厚嫁妝的習俗為宋代所繼承,更有愈演愈烈之勢。嫁妝在婚姻締結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是婚姻觀念由尚門第向重財婚轉變的重要標志之一。另外,重視嫁妝也是女子地位提高的一種最直觀的表現,豐厚的嫁妝確保了女子出嫁后的經濟基礎,使得新娘在其家庭中具有威力或者占有有利的位置。另一方面,由于唐代商品經濟的發展,豐厚嫁妝展示新娘家庭的財富,供人衡量其家庭地位。
注釋:
①邢鐵的《唐宋嫁妝初探》,來自2011年3期《廊坊師范學院學報》。作者主要從奩產的普遍存在、奩產的種類以及奩產的所有權三方面論述了唐代的嫁妝。
②孟凡燕的《唐代嫁妝初探》,來自2012年南京師范大學畢業論文。作者主要從三個方面更為詳細地論述了唐代嫁妝的一般狀況、唐代婦女的嫁妝所有權和唐代嫁妝的影響。
③專著主要有:陳鵬.中國婚姻史[M].北京:中華書局,1990.李斌城,張澤咸,等.唐代社會生活史[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董家遵.中國古代婚姻史研究[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史鳳儀.中國古代婚姻與家庭[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87.論文主要有:Patricia Buckly Ebrey. Shifts in Marriage Finance from Six to the Thirteenth Century.Marriage and Inequality in Chinese Society.Berkelry Los Angeles Oxford: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1.叢曙光.唐代婚姻類型淺析[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2004(4).江合友.財婚風尚與唐代貧女詩[J].寧夏社會科學,2003(6).孫麗麗.唐代公主生活研究[D].陜西師范大學,2007.鄭顯文.唐代家庭財產繼承制度初探[J].中國文化研究,2002(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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