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贊
2013年12月6日至8日,由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文藝學研究中心和河南省高校人文重點學科開放研究中心共同籌備的“中國現代小說理論暨劉恪學術研討會”在古都開封舉行。來自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南開大學、沈陽師范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北京工商大學、湖南理工學院、福建省社會科學院、河南省文學院、河南大學、中國現代文學館、中國作協、河南作協、河南文聯、開封作協等多所知名高校和研究所的專家學者及《當代文壇》《創作與評論》《社會科學輯刊》《中州大學學報》《莽原》《東京文學》《漢語言文學研究》等多家學術刊物代表50余人出席了會議。
劉恪的文學道路正式開始于1983年。作為小說家的劉恪,先后出版了長篇小說《城與市》 《寡婦船》《藍色雨季》《夢與詩》,中短篇小說集《紅帆船》《夢中情人》《墻上魚耳朵》《空裙子》等作品,400多萬字。2005年進入高校任教,開始大量理論寫作,主要集中在現代小說理論、先鋒小說理論、小說語言美學、文學基本理論等領域。2005年至2013年出版理論著作有《詩語詩學·復眼》《詞語詩學·空聲》《現代小說技巧講堂》《先鋒小說技巧講堂》《耳鏡》《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美學》《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等七部,逾300萬字。其中《詞語詩學》(“空聲”“復眼”) 榮獲“河南省文藝成果理論獎一等獎”。
這次學術研討會,一方面圍繞著現代小說理論,一方面是圍繞著劉恪2013年新出版的兩部厚厚的著作《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和《現代小說語言美學》展開研討。
劉恪教授集三年之力完成的兩部關于小說語言美學的巨作,從本體論角度對現代小說語言的發生、發展、演化及特征予以梳理和反思。那么,這兩本著作的對現代小說理論的研究、對小說理論體系的建設有何意義呢?與會者們對此進行了深入而持續的討論。
王一川指出《現代小說語言美學》一書中,由于劉恪深諳小說語言創作之道而首創一套完整的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美學構架,堪稱文學語言美學領域的一次具有突破性意義的重要收獲。這本書的建樹突出地表現在,在中國學界首次理性地和全面地分析了現代小說語言形式要素,首度建構起現代小說語言美學的理論框架,可以把這部書視為現代小說語言美學領域的一次新突破。此外,劉恪直接接觸到了語言創作的核心,他能提出一個語言學的分析理論并能落到實處,落到文本。深入創作之道的核心去研究,把握語言的類型,加以分析,說出創作的優劣、創作成敗的得失來,在這一點上確實是沒有看到第二個人這樣做。
賀紹俊認為《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和《現代小說語言美學》是在完成同一個理論建構,這對于中國當代文學而言是最具前瞻性的理論建構,是一個真正針對當代文學實際的理論建構,也是一個將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發展起到理論引導作用的理論建構。中國現代文學自誕生以來,一直不重視建構自己的文學語言,現代小說的語言至今,依然沒有建立起完整的現代漢語的文學語言系統。從這個角度說,劉恪就是一個先知先覺者,而且是一個勇敢的實踐者。他在文學語言還不成系統,還支離破碎的時刻,先行開始了他的文學語言美學研究。由于現代小說最開始是和啟蒙運動聯在一起的,被當成了思想的武器。而且現代小說是新文化運動的產物,新文化運動對文言文采取決絕的態度,造成文化的斷裂,導致古典文學的精華難以順暢地延續到以現代漢語的基礎的現代小說中,這導致中國現代小說遲遲不能解決語言問題。劉恪的思路是建立在這一歷史判斷上的,從歷史和現實的實際出發,來建構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美學,這使他的理論具有非常強烈的現實針對性;不僅僅是前瞻性的,而且是實用性的,是理論聯系實際的產物。張頤武提到劉恪的小說理論因資料的豐富性而具有可操作性,學生依此可以進行訓練。所以,他的理論對教學法就是有很大的作用,他對現代主義有著切身的實踐經驗,他的理論都是在講義的基礎上整理出來的。希望他做北京的定海神針,將古都開封的文化底蘊帶到北京。李春青稱劉恪的理論的研究,不僅僅是理論本身的研究而且切入到了當代文學作家作品的語言等,把理論和當代文學連接在一起。因此,他的理論研究本身對當代文學理論研究面臨的困境——文學理論的研究和當代文學創作的脫節——有重要的啟發意義。當代文學理論家應該以劉恪為榜樣,找一個契合點進入到當代文學中。通過對創作現象的一些分析,才會有一些比較發人深省的理論建樹。李海英認為劉恪從美學角度來討論一百年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的發生、進展、現象、狀況以及當下寫作的可能性,這種研究既是傳統意義上的比較研究,也是本體意義上的個人探究,可以說,既是語言本體論,也是語言分析方法論的。
劉恪兩本專著的選題都是圍繞1902至今的一百年中,現代小說語言的成敗得失問題而討論的。其基本出發點都是以西方語言學理論為背景依據,以語言自身元素的結構規范為標準,用專題形式探索中國現代小說語言中的諸多問題。因此,在小說語言類型的研究及方法論的使用上皆有創新之處,其成就也在于此。
何弘稱《現代小說語言美學》和《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最有價值的地方在于它實現了宏觀建構和微觀實證的有機統一,實現了實踐總結和理論闡述的有機統一,它是概括的,又是及物的。《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雖然名為“史”,但并沒有簡單按時間順序線性推進,對不同時期的作品語言特點作些簡單分析,而是從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總體的發生開始,對鄉土語言、社會革命語言、自主語言、文化心理語言的發生演變分別進行描述和闡釋,使讀者在對中國現代小說語言的總體發生演變特點有全面了解的同時,對不同類型作品語言特點的產生原因與演變過程及現實形態等,都有清楚的認識。所以,這部著作雖然名為史,其實是史論結合的。《現代小說語言美學》所做的是對小說語言學的完整學科建構,它涉及到了語言學、社會學、心理學、哲學,當然還有文學等多學科的內容,可以說是一個跨學科的創新型建構。而這個學科建構,無疑是建立在《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對百余年來中國現代小說文本的細讀和分析基礎之上的。因此,這部著作沒有成為從理論到理論的簡單演繹,而是有著扎實的文本支撐。所以這部著作雖然是論,但有著史的堅強支撐,既有全面概括的理論高度,又能經起實踐的檢驗,這是其可貴之處。劉濤(河南大學文學院教授) 認為劉恪對現代小說的考察,向上追溯至1902年產生的“新小說”,向下延展至2012年的當下,整整一百年,視野宏闊。現代文學從誕生至當下,已經有了百年歷史,而百年歷史的時間跨度也給當下研究者提供了縱橫馳騁與無盡想象的空間。立足當下,對百年文學的歷史,進行史料上的梳理與理論上的闡釋,是對現代小說語言百年發展歷史的詳盡勾勒和梳理。周志強發言時提到,《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1902-2012)》 一書以語言史為視角重新書寫的中國現代小說史,卻在中國小說的社會學研究的基礎之上督顯了現代小說語言的史學建構的價值與意義。小說史與語言史的結合實現了社會學分析與修辭學分析的結合,從而突破性地將小說語言的研究拓展為小說語言的社會學形態研究,同時將小說的文體研究拓展為一種社會學研究。若將劉恪教授的兩本書結合在一起的話,它提供了一種新的語言分析和語言史的分析相結合的一種方法,這個方法是把語言的形式的分析、語體的分析和修辭的分析三個領域通串起來,他以一個藝術家的敏感對語言的情感意義、社會意義、文化意義這三個層面進行了一個描繪。李海英她認為劉恪以語言史來重寫文學史的方式在國內主流文學史上獨樹一幟。
劉進才基于劉恪的小說理論和小說美學來源于自身的小說創作的語言實踐以及自身的生命體驗與直覺的有機結合,提出劉恪小說理論的“體驗的原創性”概念。兩本書從現代小說語言的性質和形式到語言的文化建構及無意識結構,從現代小說的語體、情感到語感、語式,乃至細微的語調和語象均一一論述,“幾乎包括了小說語言形式的全部命題”,可以稱得上是一幅探索現代小說美學的全息圖像,從這幅圖像中可以察覺到劉恪總是在體驗中去闡釋理論和建構理論。胡繼華也表達了相同的觀點,他認為劉恪“體驗的原創性”表現在演示詞語之動象、講述詞語之血緣。其詞語詩學約顯三維,即體驗之維,思辨之維,敘事之維:第一,先鋒體驗及其藝術精神,恰在追逐以及冒險地思考、呈現、銘刻那種不可還原的差異;第二,置身于多種文體的交互作用中,歸回近代中國文學的源頭處,往返在中外現代小說的多元風格中,劉恪宛若詩學王國的綴夢者,執著地要為現代小說語言生產打開一道可能的通途;第三,中國現代百年歷史進程,乃是中外涵濡且在西方的宰制下由亞洲的中國通往世界的中國。小說語言形式的選擇策略也反映了這段歷史的幽情與壯采,恢宏與屈折。石天強從“痕跡”這一概念出發談到了劉恪小說理論中的“痕跡”觀念,他認為這一概念切入了現代小說語言美學的要害,集有形與無形于一體,在象與象外相和的世界中,悄然留下無痕的一筆,也使得小說分析不僅僅是語言的邏輯展示,還是小說語言編織的美學世界的呈現過程。作家、評論家舒文治說他在劉恪的文本里感覺到劉恪像莊子一樣有一個自由靈魂在語義場中的逍遙游,語言哲學、通感全部打通,來接近這個語言的原型,也接近語言美學的標準。他提出這種極致化的語言標準,從而描述為我們繪制了小說語言的世界地圖和中國版圖,也創作了一種能夠發現存在秘密的語言的煉金術。
劉進才、劉濤、周志強等學者均談到《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1902-2012)》的學術貢獻首先在于劉恪把百年來的小說語言分為鄉土語言、社會革命語言、自主語言、文化心理語言等四個類別,在語言分類的基礎上進而考察各類語言的歷史流變。其中社會革命語言和自主語言的概念及類型均是由劉恪第一次提出,并在諸多的文本分析中得到了詳實而術有見地的論證。何向陽認為這本書有一個正本清源的作用,它的出發、它的立論何其精準、精確而精彩。他從第三章開始至第六章,一共有四章所論,無論是鄉土語言、革命語言、自主語言、還是文化心理語言,這四個章節及概言之外沿的浩瀚程度不亞于從四個方面對整個20世紀以及20世紀這100年來,以及21世紀初的這十幾年歷史文化風云的某種概括,但是他所選的卻是一個嚴格的、學術的、小的切口,這種治學之嚴謹較之當今假大空偽盛行的不良學風不啻是一種矯正。《社會科學輯刊》雜志副主編劉瑞弘從編輯學的角度認為這本書的選題非常準,其學術探索的價值非常珍貴。雖然顧彬說中國的當代作家在當下最缺乏的就是對語言的關懷,但劉恪說有小說的語言意識才有我們真正稱之為小說的東西,這說明中國作家注意到了語言及語言研究的價值,這樣我們就更接近于文學和小說的核心和本質了。這本書,涉及到了文藝學、語言修辭學、文化學、心理學等等,呈現了劉恪強大的儲備和學養。
李春青稱《現代小說語言美學》重要性在于:開啟了從語言角度研究文學的新視角、新路徑,從而使中國的文學理論切近到當下文學實踐的內部。劉恪對“文學性”的精彩分析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對文學語言諸要素,例如語體、語感、語式、語調、語象的分析專業而精到。周志強認為劉恪依照他所主張的“文體即語體”的思想,提出“語言和事物之間還建立一種想象性關系,這是一種語言的隱喻性”從而將具體文本的語言修辭和特定歷史時期內文體的話語類型巧妙地結合在一起,探索寫作意識與文體意識相互滲透的基礎上呈現出來的小說語體特征,從而打通了小說(文本) 形式與歷史(現實) 機制之間的關聯。過去這種關聯基本上是敘述性的和指稱性的,現在劉恪將這種關聯變成了隱喻性的和寫意性的。這事實上解決了小說語言史研究的最為核心的問題:作為一種特定的文本的形式,語體或者文體從來不是“回答”或“反映”特定歷史或現實的問題,但是卻是特定歷史和現實的后果。人們更多地看到了小說語體或者問題的傳承性和美學性,卻較少能夠看到語體和文體的修辭意識和話語類型存在著社會學意義上的發生與轉變。
余三定教授認為,劉恪的類型研究主要是注重研究文學的內部規律,他的《現代小說技巧講堂》 《先鋒小說技巧講堂》都是這樣。而從整體上看,劉恪對于每一個他所抓到的文學問題都進行了全面系統深入的研究,如《現代小說語言美學》,全書十章除了第一章以外,后面九章,能夠涉及到的現代小說語言美學問題都涉及到了,真正是做到了入乎其內又出乎其外,在注重人文學語言的形式研究同時,又能夠做有力的理論提煉和升華。同時余教授還特別指出了作為學者的劉恪能夠不從流俗、獨立思考的精神,這也是為什么劉恪的小說理論具有原創性的原因。這在課題主導的高校顯得尤為難得。
南帆認為,劉恪非常重視語言,甚至意識到語言對于主體的囚禁作用、支配作用,但是文學是一種反抗這種囚禁、反抗這種支配的叛逆性力量。南帆教授的一個想法就是:文學的語言作為一種叛逆的力量,其體系從古到今不斷地演變,應該承認它有多種原因,文學對語言的沖擊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但是,這種叛逆的沖擊、文學語言的沖擊等等,不是一個簡單的說法,它后面有很多細致的方面。南帆說,在這些方面劉恪也作了非常詳細地研究,比如說語式、語感、節奏、語調,小說這方面的語言跟日常語言之間的差異,以及小說的獨特方面,像這些方面的研究匯聚起來恰好是對結構主義給我們描述的整體的、抽象的語言體系的一個巨大的沖擊。南帆說,他在閱讀劉恪的著作中有很大的體會,一方面劉恪的作品中已經意識到主體之前有一個巨大的語言結構,這個語言結構不一定是幫助我們的,同時也是我們只能深居其中的一個城堡;另一方面,劉恪還有很多先鋒小說的語言的信息,所有這些,包括劉恪對這些語言技巧的研究,語調也好,節奏也好,都是沖出原先語言結構的道路,而這些東西恰好從這個意義上表明劉恪是一個語言的探索者。南帆認為,他與劉恪的語言觀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比如他們都認為:語言是決定我們主體之前的一個先在的秩序,而文學對語言的沖擊也就是再造我們認識世界秩序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力量。
劉海燕認為,劉恪這種自由的天性,就是沒有受到體制生活同化的東西,使他的語言出現了和很多人都不一樣的氣息。具體來講,我們大部分評論語言用的是搜集的、繼承的、共性的詞,而且是用了完成的時態,論斷的語式,表達也是直接概括性地表達。但是,作為一個小說家,劉恪的理論語言采用的是一種描述的方式,他的語言是有呼吸、有生長的一種表情,而且他語言中的語際關系也是很密切的。它不是一種邏輯上的密切,而且它使用的也都沒有大詞匯,沒有翻譯過來的硬性的詞匯,沒有很重的語言,都是很普通的詞匯,但組合起來卻非常奇異。繼而她談到劉恪有一個獨特的自己批評的語言語系,而且這個語系是驚人地準確,因為它準確所以它表達出來新意,并且劉恪的語言里有水文化的這樣一種表情,它是柔和的、靈動的語言的一種,它的表達非常有耐性、細致而有粘力。劉海燕還認為,劉恪獨創性的理論語言還得力于其作為一位優秀讀者的身份。也就是說他是在感受文學,而不是像一般評論者那樣居高臨下地評論,他是一個感受者、一個讀者,就是以這樣一種可信的眼光和結論,才能鑒定。比如他總結沈從文的鄉土語言,他告訴我們的都是關于物質語言的,語言到底好在哪,事實是什么,他就總結說它就在我們這個最樸素的鄉土語言之中。那么語言的文學性最高的標準是什么呢?他在總結沈從文鄉土語言的時候,說它就存在于我們這個最樸素的鄉土語言之中。所以劉恪告訴我們的都是文學的真經,直接地告訴我們他所發現的真實文學的最奧秘的東西。
吳義勤從兩個方面對劉恪的理論語言進行評價。第一,劉恪的《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是對我們整個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的研究,開拓了一個新的角度,它可以改變我們對文學史的、作品的、作家的認識。吳義勤說,要真正從語言本體來研究,現代文學的語言成就是需要重新評估的,但是因為我們過去強調它的思想史和社會史的意義,而忽略了它語言意義上的局限,我們經常講現代文學和當代文學怎么比較,但是單從語言角度,也就是單從現代漢語、白話文的美學功能的成熟和建構的角度來說,當代文學要超過現代文學。在這方面,吳義勤認為劉恪做了非常好的實踐研究,對我們文學史的研究開拓了非常大的思路。第二,劉恪的《現代小說語言美學》為我們進行及物的語言研究提供了一個樣板,也就是說劉恪為我們今后的語言研究和現代小說研究,怎么從語感、語式、語項、語調等層面去研究,提供了一個方向。張云鵬認為《詞語詩學》從技巧到詞語已經顯露出劉恪對語言的一種癡迷。他對語言不是純粹只把它作為工具,只作為一種實用的東西,他力求通過這些詞語的網結把語言的特性揭示出來,所以他就走到了詞語詩學,這個再繼續往下走,肯定是語言美學。所以他在寫這些東西前后雖然有重復、有交叉,但是最終落腳到中國現代小說語言史和語言美學上面,這是邏輯上的必然。張云鵬認為劉恪是一個超越,他的整個語言在他的心中是一種源頭活水似的清亮的東西,這就使他對語言的關照有一種新的眼界和境界,他對語言的感受既有的新的眼界,也有新的境界,還有一個提升和超越。耿占則曾稱劉恪的寫作(小說和理論)是一種“百科全書式的寫作”,做到了盡可能的豐富性。
綜上,圍繞劉恪關于小說語言的兩本專著,與會學者展開了多個層次與維度的探討,并高度評價了劉恪在中國語言美學上所做出的突出貢獻。學者們一致認為,作為先鋒小說家所具有的豐富的語言實踐的經驗和作為理論家所具有的扎實的理論功底,是劉恪在中國語言美學上能夠取得驕人成績的重要保障。劉恪的文學創作和理論研究一起,對中國當代的小說創作和語言美學的研究必將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