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俄羅斯硬漢一起蒸桑拿

我要和兩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俄羅斯獵人一同蒸桑拿。尤里目光犀利，是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老兵；喬治身材魁梧，在前蘇聯后暴力、混亂時期開始商旅生涯。

俄羅斯暖氣

那天下午，西伯利亞凜冽的寒風給俄羅斯嚴冬吹來第一場雪，尤里、喬治帶我走進了森林。一路上，他們指給我看雪地里狼、麋鹿留下的足跡，但是，我們沒有發現熊的蹤跡。原來我聽說，這附近住著一家熊。尤里說，我們的聊天聲嚇跑了野物。不過，他讓我隨便放了幾槍。尤里的獵槍看上去極具殺傷力，不過卻起了個很乖巧的名字——卡拉什尼科夫“跳跳虎”。

夕陽西下，我們開始吃飯：一大鍋梭魚胡椒湯，魚是從附近湖里逮上來的。尤里和喬治拿出一大塊“薩羅”——熏豬油，就著伏特加生吃。

喬治開玩笑地說：“這就是咱們俄羅斯的暖氣啊。”我掙扎著吞下一塊豬油。

在俄羅斯這一地區，狩獵生活方式備受崇尚。俄羅斯人敬仰硬漢，有時甚至達到賣弄、造作的地步。

俄羅斯著名的全能硬漢普京總統拍了那些赤裸著上身打槍、釣魚、騎馬的照片，本意可能是為了贏得像尤里、喬治這樣男人的尊敬，沒成想卻被西方的同性戀網站當作同性情色經典艷照。我敢肯定，普京知情的話，一定也會大感驚駭。

再喝一杯伏特加，一頓飯吃完。尤里說，該去洗桑拿了。

最開始，桑拿室中特別熱，我們都沒怎么說話。并排坐著，喘著氣，汗珠噼噼啪啪地從身上滾落。

非常反感

逐漸適應了高溫，我決定提出同性戀這個話題。我想知道，他們怎么看待俄羅斯不久前通過的新法律（禁止同性戀宣傳）。

喬治反問：“為什么要美化同性戀的生活方式？讓人那么惡心的事。”

他皺著眉頭接著說：“同性戀應該被殺掉。”喬治悶悶不樂地盯著地板、嘟嘟囔囔地說：“他們應該進毒氣室。”看上去，他覺得同性戀非常反感、甚至有點可怕。

我轉頭瞧瞧阿富汗老兵尤里。尤里說：“蘇聯時期，我們成長過程中甚至根本不知道同性戀的存在。為什么有人要去做這種事？”

喬治給我看過一些照片。照片上，他3歲的兒子穿著打扮和爸爸一樣，從頭到腳一身“戎裝”，手里舉著玩具槍。我問了一個明擺著的問題：要是你兒子是同性戀怎么辦？

瞬間，他的不自在變成了慍怒。喬治用結實的拳頭重重地捶打著我身邊的木板凳，說：“絕對不可能”。

我心想，該換個話題了，談談不太敏感的事兒，比如，俄羅斯對索契冬奧會的投入以及腐敗問題。

又過了幾分鐘，那兩位獵人放松了。我問，接下來咱們該干什么？

喬治下令說：“躺在這兒。”我順從地臉朝下趴在板凳上。

我感覺，一只手撩起我腰間裹著的浴巾、露出我的大腿。我聽到沙沙聲，大概是從沸水中取出一段白樺樹枝；喬治把樹枝按在桑拿滾燙的石頭上。一陣宜人的木香。突然，滾燙的樹枝落在我的身上，我倒吸一口氣。對方的動作很溫柔，不是鞭打，而是輕輕地敲打。我不得不承認，感覺很舒服。

喬治說，這有助于血液循環。看來，他心情好轉了。（編輯/唐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