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反饋:和過去的韓寒后會無期
@ 黃員外外:走下公知神壇,卸下旗手的身份,“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連韓寒都混娛樂圈了,誰來做100年才出一個的魯迅?
@ 黑皮馬恩貓:讀“岳父”的書是初中時候,到現在轉眼十年了,韓寒無論怎么變,仍不舍其真。
@ 紙意先森:可以說韓寒成熟了,或許也可以說他成了之前他討厭的那種人。
讀者來信
看看我們這個世界,再看看那些正在發生或可能發生沖突的地區,一戰的陰影無處不在。中東大部分國家的現有邊界都是一戰的產物,而阿薩德政權使用的毒氣要追溯到1914年的塹壕戰。在歷史上,掌權者往往會發起一些連他們自己也無法制止的行動,在一戰爆發一百周年之際,我們應該重新反思人類的脆弱性。 (日華)
看不見的“戰爭”
才聊了一個小時,毫無征兆地,我和卡伊羅的通話斷掉了。
他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的紅十字會辦公室,我在北京的《中國新聞周刊》辦公室。那是他的周日下午一點半,我的五點。
電話斷時,我正沉浸在他所描述的阿富汗世界當中:風大,房間各角落常落滿灰塵,人們愛看電視,尤其是足球賽事,大部分節目枯燥無味,群山環繞的絕美景色,鄉村地區的極端貧窮,許多人因地雷導致肢體殘缺
突然,就這么斷掉了。那感覺就像是看電影看到高潮,不讓播了。
我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無法接通。試了skype,依然聯系不上。我不甘心離開,每隔十分鐘就打一下。中間有一次,電話打通了,但只聽見卡伊羅在那頭委屈地喊:Hello?Hello
一直到晚上十點,我再也沒有和他說上話,這恐怕就是戰爭的常態吧。
另一位美國戰地女記者安德莉亞當時在危地馬拉,第一次采訪完,她長吁一口氣,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今天的信號很給力呢,簡直就像一個奇跡!”聽到這話,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卡伊羅的第二次采訪,是通過skype。他去了阿富汗的另外一個城市,說信號也許能比首都好。我如臨大敵,能拜的神仙都拜過了,但幻想再次破滅。網絡依然斷斷續續的,不是我聽不見他,就是他聽不見我。
采訪意大利戰地攝影師法比奧時,遇到了另一個問題。他的英語帶有濃重的意大利口音。我去網上扒出他獲獎時的視頻,那種感覺就像是聽一門不懂的語言,偶爾冒出來的幾個詞,讓你恍然大悟:噢,這是英語!我特意向學意大利語的朋友求助,惡補了一下意大利式英語。結果倒還算順利。
從采訪到成稿,描寫世界戰場的我如同歷經一場戰役,展望記者的職業生涯,硝煙無處不在:被采訪對象放鴿子,被再三拒絕,被面無表情的人們擋在門外,被打回去稿件反復修改,或者最終由于不可抗力被撤
硝煙彌漫的戰爭在世界范圍內時刻都在發生。然而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來說,看不見的戰役又何嘗不是每天都在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