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形(TOPOS)
2014年6月5日至7月6日
比爾德哈利畫廊(BILDHALLE),瑞士,蘇黎世
20多年來,瑞士攝影師杜拜思·麥德林(Tobias Mad?rin)一直致力于他的圖片專題《地形》的拍攝。他的每張照片都像一幅19世紀油畫作品,有著既沉靜又華麗的布局,而且照片并未止步于浮光掠影式的表現,而是致力于探討居民與他們身處的環境之間的相互作用。為了拍攝這個專題,他先后去過西班牙、烏干達、印尼和日本等國。
在這些大畫幅照片中,有公共場所、大都市郊區、垃圾處理站,還有農田及礦山。照片揭示了這些地點其實是人類理想和觀念的產物,它們同時也是人類從環境中榨取養分的場所。這種觀點營造出的緊張感以及麥德林對拍攝對象的巧妙選取和感悟讓整組作品變得豐滿并能引起觀者共鳴。
這個社會留下的遺產太過龐雜:人類的臍帶、牙科樣本和精子中的DNA、已滅絕動物的DNA、所有植物的種子……當然,還有我們扔到信息高速公路上的海量數據、信用卡對賬單和官方注冊信息。人們是怎樣管理它們的?
2009年至2013年,瑞士攝影師揚·明加德(Yan Mingard)用照片記錄了人類對于
“儲存”無止境的追求,并提出了一些鮮有人關注的問題。人工繁殖技術能讓人類成為造物主嗎?對數據的無死角存儲能成為掩飾人們在宗教儀式和信條消失后焦慮不安的面具嗎?僅僅依附于實驗室、動物園和種子銀行的生物多樣性有什么重大意義?關于人類長生不老的傳說能否變為生物和醫學的現實?揚·明加德拍下了這些被儲存的樣本。例如,在“植物”這章,揚·明加德拍攝了在漆黑背景下玻璃器皿中的種子,據說這種西班牙植物現在只在6個植物園中存活;在“動物”這章,我們看到一頭公牛在進行人工交配,玻璃墻后面的科學家正在盯著顯微鏡:繁殖就像一個經過完美計算和控制的科學實驗;在“人類”這章,我們看到一個像老式甩干機或是星球大戰中的機器人R2-D2形狀的圓柱體,上面的文字說明提示我們,這個容器里用液態氮儲藏著4個人的大腦和一只狗,它們都在等待著能夠恢復生命的那天……
藝術與哲學影像和思辨能夠追得上科學進步的步伐嗎?這恐怕是每個看過展覽的人都會思考的問題。
曼谷路邊(Bangkok Curbside)
2014年5月24日至7月12日
羅伯特·莫拉特畫廊(Robert Morat Galerie),德國,漢堡
1969年出生于德國漢堡的攝影師安沃·赫什(Enver Hirsch)以其敏銳的觀
察力和具有幽默感的肖像蜚聲圈內外,因此成為他那一代年輕攝影師中的明星。2010到2011年,他在曼谷呆了14個月,去觀察那些圍繞在人們日常生活環境中荒誕的物件與場景。安沃·赫什坦言:“對那些不是那么有文藝范兒,然而拍攝出來卻又有雕塑般質感的東西感興趣。”他像一位城市人類學家一樣拿出了他的“研究成果”,這些物件與場景講述了人們在泰國首都每天的故事。這些或實用或被丟棄的東西最初看起來有那么一點“聒噪”,但它們有自己的生態系統,它們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這個城市的基因,這其中既有幽默與韌性,也有腐敗與貧窮。這個社會不像作者所在的德國那么具有目的性,這里的人們都專注于當下的生活。
開會(In Conference)
2014年6月14日至9月7日
馬歇爾攝影博物館(Huis Marseille),荷蘭,阿姆斯特丹
《開會》講的是荷蘭的一個特殊社會現象:在一個政府和公司要么不積極,要么不給力的社會,總有一群人要去設法解決問題。在這個國家里,要想把事情辦好,荷蘭人會糾集一幫志趣相投的人,一起去公證處,然后成立一個委員會或基金會。他們這么做是出于自愿,沒有報酬,他們相信這么做能夠成功,而且他們已經這樣做了幾個世紀。你在荷蘭社會的各個層面都能遇到這種現象,不管是何種社會、宗教形態和地理背景,甚至是剛入籍的“新荷蘭人”也不例外。這已成為荷蘭人的一種固有特征。
2009年,攝影師塔克·阿內馬(Taco Anema)開始拍攝這組關于荷蘭的各種委員會的專題。他為大批“委員會”拍攝了群體肖像,有“比利時牧羊犬網球俱樂部選舉委員會”,有“劃線委員會(專管足球場劃線的)全體大會”,有“奶爸聯盟”,有“貴族高級顧問”……他這樣闡述他的初衷:“這個國家讓人迷惑。一方面,政府請一些精英歷史學家來演算出是什么讓荷蘭人成其為荷蘭人,而另一方面,同樣是這個政府,它又自信地在歐洲推行荷蘭人的波德模式(polder model,共識協商機制)以作為經濟危機的解決方案。”雖然波德模式能否為當今的經濟陣痛開出良方仍是個未知數,但塔克·阿內馬向大家展示了,在任何情況下,這都是讓荷蘭人自信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