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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相信蒂娜·布朗在業內的玩法,始終能給予整個媒體行當的走向以借鑒,尤其在傳媒業已今非昔比的今天。
蒂娜·布朗生長于英格蘭泰晤士河邊一個小村。在進入牛津大學前,她因“組織示威抗議學校只允許每周換3次內衣”,“在日記里稱女校長的胸部是不明飛行物”,“寫劇本虛構學校被炸毀,原址新建了一座公共澡堂”而被三所學校開除。但在進入大學后,她的離經叛道卻讓自己被《泰晤士報》評選為“最有希望的女記者”。并在25歲時受聘為已有三百年歷史的《閑談》雜志主編。
當時《閑談》幾乎名存實亡,內容沉悶,銷量極低。蒂娜·布朗接手時,正值查爾斯王子新娶平民王妃戴安娜,她抓住這一契機,一下將《閑談》拉升為一本生動刺激,專報道明星名流的先鋒雜志,《閑談》頓時起死回生,蒂娜·布朗也聲名鵲起。
蒂娜·布朗力挽狂瀾的魄力令當時《名利場》大東家紐豪斯傾心不已,當時這本復刊不久的雜志也蕭條到了只剩14頁廣告的地步,紐豪斯向她投出了橄欖枝,蒂娜·布朗接掌總編大權,那年她31歲。之后首當其沖的便是制造一場人事革命。她遣散不勝任的職員,網羅最好的作者,開出高昂的稿費,并親自披掛上陣宣傳——她赫然建立起當時美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媒體人事陣容。1992年的美國全國雜志獎上,《名利獎》滿載而歸,蒂娜也成為焦點。
同樣的神話還發生在《紐約客》上。雖然接手之初,《紐約客》的原班人馬極度排斥蒂娜的到來,因為在嚴謹正派的老員工眼里,蒂娜復興的手段無非是嘩眾取寵,但無所畏懼的蒂娜照樣在這本美國知識分子的文學圣壇上動起了土。僅1年后,《紐約客》興奮地宣布了她的成功。
贊譽從來伴隨謾罵,人們說這個女人無恥地敗壞了讀者的閱讀,讓人們越發低俗,而且蒂娜拯救雜志的招數似乎并不總能化腐朽為神奇。比如她親自創辦兩年半后便宣布停刊的《清談》、最終停止紙版發售轉為電子雜志的《新聞周刊》,以及不斷投錢仍不見回暖的美國“每日野獸”網。市場的風云變換讓蒂娜不斷面臨挑戰,卻也不斷激發著她似乎永無止境的想象力。
短暫休整后,她自創企業“Tina Brown Live Media”,“世界女性高峰會”(Women in the World)便是其中的項目之一。它打造出一個全新平臺,用本人的話來說,這是一家專注“峰會、沙龍以及閃電辯論”的企業。從希拉里到安吉麗娜朱莉,蒂娜企圖做出一種全新形態、更為豐富的新聞形式。要知道,在為數不多的美國新聞媒體頂級主編里,蒂娜幾乎是最活躍的社交分子,她的號召力不言而喻。
在人們紛紛議論傳媒業前途未卜的時刻,這位出生于1953年的女人,還有多大機會為人們帶來奇跡?她的回答很不耐煩:“我還年輕,我有的是精力,你們等著。”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