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
拉多恩出生于1980年,是一個溫文內秀的“文青”,或許,在“文青”的前頭,還要加上“大齡”二字——34歲還未嫁,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可是她一點兒也不著急:“女人,先得是自己,然后才能成為別人的誰。”因為相信人生無法回頭,所以,每一步,烏拉多恩都走得踏踏實實,她相信,這樣就不會給自己的未來留下遺憾。
面對鐘愛的音樂事業,烏拉多恩更是把這個原則貫徹到底,她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怨無悔。
●啟蒙老師是媽媽●
烏拉多恩生于一個平凡的三口之家,父母親都喜歡唱歌,而且也唱得很好。她的父母年輕時還曾一起報考文工團,但因為沒通過政審而落選。“我爸爸當時都穿上軍裝準備上火車了,接到通知又回來了。”烏拉多恩笑著說,“他們挺遺憾,所以就把他們未實現的音樂夢想寄托在我身上了。”
尚在幼年,媽媽就開始了對烏拉多恩的音樂啟蒙。“媽媽經常彈一節音符,‘咚咚咚,然后問我像什么。我就展開想象,‘噢,像個大狗熊。”談起兒時的音樂經歷,烏拉多恩特別興奮,“就是這樣,媽媽用形象化教學教會了我區分各個音區。現在想想,媽媽真是高明,把音樂這個抽象的東西變得非常具象,這給我的影響挺大的。我現在寫的很多歌都滿有畫面感,你聽到我的歌,可能就會看到某個景象。”
因為父親是滿族人,所以烏拉多恩有一半的滿族血統。少數民族大多能歌善舞,不過滿族似乎是個例外。“據我所知,滿族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音樂藝術,最重要的文化表現形式就是旗袍了。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一次旗袍都沒有穿過。”她說。
●作曲曾拿最高分●
從小和音樂結下不解之緣的烏拉多恩,到了大學后,依然選擇音樂。
烏拉多恩的母校是廣州星海音樂學院。在這里,烏拉多恩修習作曲、美聲、民謠、器樂、交響樂、弦樂四重奏……方方面面的音樂知識她都有所涉獵。也正是從那時起,烏拉多恩開始了自己的寫歌生涯,“那個時候課業還蠻重的,一年寫10首左右就了不得了”。
大學本科讀完后,烏拉多恩還想繼續深造,于是就去考研究生,“我考了一次研,作曲拿了第一名,但是沒用,因為英語差好幾分,還是沒考上”。烏拉多恩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自己不感興趣的英語上,于是,就接受導師的建議,留校任教,擔任學院視唱練耳的外聘教師。“當外聘教師,工作不穩定,收入也不高。一百多個學生的大課,口干舌燥地喊上兩節課,也才100元錢,路上來回還要三個小時”。因為這份工作無法給自己一份保障,在2007年的時候,烏拉多恩就辭了工作,去了一個大哥的公司。“他們那家公司里有音樂制作,但是那個時候我還不會音樂制作。”烏拉多恩有點懊惱地說,“所以我只能干看著,然后做一些文案方面的工作。”
●創作風格百變●
和音樂制作打了三年的交道,烏拉多恩漸漸萌生出系統學習音樂制作的念頭。也正是這個念頭,她才創作了她在《中國好歌曲》中唱響的《鳥人》。
2010年年末,烏拉多恩開始真正接觸音樂制作,學了點東西,心里癢癢,就想自己來寫首歌試試,剛巧,靈光乍現,她想起了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看到的一句形容鳥類的話,“要么飛,要么死”。“這六個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里,太震撼了!”烏拉多恩這樣形容當時的心情。當創作的沖動產生后,就一發而不可收了。烏拉多恩的靈感源源不絕,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詞曲創作。她重放了一遍給自己聽,聽完后,對自己說:“很完美,就這樣了。”
編這首歌,烏拉多恩用了兩樣樂器:鋼琴和吉他。“鋼琴是我創作的時候用得最多的,偶爾我也會用吉他。”“鋼琴的音色很華麗,吉他則是不一樣的感覺,是那種弦樂器的柔和。”除此以外,烏拉多恩還經常用到鼓。
到目前為止,烏拉多恩已經創作了兩百多首歌,“我不太愛限定自己的風格,所以我的作品風格多變”。據烏拉多恩透露,她的作品中,有流行樂,有電子樂,有搖滾樂,還有爵士樂,此外,她還熱愛佛教音樂和世界音樂,也就是類似于薩頂頂那種風格的音樂類型。“如果有一天我寫出一首《最炫民族風》,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烏拉多恩笑言。
●她的偶像是劉歡●
當初,烏拉多恩帶著四五首歌參加《中國好歌曲》的面試,導演一下子就相中了《鳥人》。“后來我站在臺上唱這首歌的時候,覺得導演們實在是太有眼光了。”她說。
用這首歌,烏拉多恩贏得了導師的一致推桿,對于這個結果,烏拉多恩直呼意外,她說:“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排練的時候,我覺得大家都非常優秀,對自己沒什么信心。”所以,站在臺上唱歌的時候,烏拉多恩不敢看四個升降屏,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中間空白的位置。不過,她眼角的余光還是看到楊坤老師推了。“其實我原來一直唱得挺收斂,挺理性的,但那一剎那,我覺得自己興奮起來了,聲音一下子就飆上去了,這首歌我私底下唱過那么多次,這次是最拼命的一次。”她興奮地說。或許,正是這種不顧一切,才表達出這首歌的氣質,也征服了導師。
后來,劉歡老師用一句“良禽擇木而棲”收得烏拉多恩,這正是烏拉多恩夢寐以求的。“當初看《甄嬛傳》,最先吸引我的是《鳳凰于飛》這首歌,我太崇拜劉歡老師了。當時我就在琢磨,怎么會有這樣的旋律?而且,那個詞也寫得太棒了,我聽一次,哭一次,覺得這輩子能寫出這么一首歌就太牛了。”在烏拉多恩的心目中,劉歡老師之于中國音樂,就如張三豐之于中華武學一般。“我覺得他的歌里面有種中國的氣韻,剛柔并濟,你看著勢頭不是那么凌厲,但有股子力量在里面。”她說。
進入劉歡老師門下后,烏拉多恩第一時間和劉歡討論了完善這首歌的可能。“詞曲沒什么問題。”劉歡評價,“編曲上還可以有更多的新意。”劉歡給她的建議是,加入印度樂器西塔琴的伴奏,再融入一些少數民族的元素,突出一種東亞風情。
●自己寫歌自己唱●
應該說,烏拉多恩活得很純粹。平日里,她基本上就處于埋頭寫歌的狀態中。如果時間允許,烏拉多恩喜歡外出旅游,但如果時間不夠又需要放松的話,烏拉多恩會選擇看電影。“我只看兩種類型的電影:恐怖片和喜劇片。”她堅決不看言情片,“我太容易被感動了,看情感片,每次都哭得稀里嘩啦的。而且我不但容易被別人感動,也容易被自己打動,所以你看到我唱完《鳥人》會哭”。
烏拉多恩說:“這首歌就是在寫我們自己。長大后,有了翅膀,就肯定要去飛了,但是這個飛行的過程肯定是艱辛和孤獨的。總之,不能回頭,無論能不能到達彼岸,這都是一條不歸路。”
在《中國好歌曲》舞臺上開了個好頭,這堅定了烏拉多恩創作的信心,“未來,我還會嘗試更多的風格,寫出更多的好歌”。至于這些歌的歸宿,烏拉多恩希望能由自己來演繹:“自己寫歌自己唱,多幸福呀!我希望能當一個優秀的唱作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