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考試

陳菁菁

校門口圍著一大堆人。阿幸急忙飛跑過去，擠進人堆一看，只見門口櫥窗里貼著一張大紅紙，上書：

白云中學新學年三大舉措

一、全校每個教學班的學期、學年考試實行無人監考制度；

二、學校設立無人售賣書報亭；

三、有200多種圖書和30多種報刊的閱覽室每天定時開放，但無人管理。

人群里嘰嘰喳喳，議論紛紛，有歡呼萬歲的，也有對此持懷疑態度的。阿幸放眼一看，只見小耕也在人堆里。這對“黃金搭檔”大錯偶犯，小錯不斷，是最令老師們頭疼的一對寶貝。

阿幸把小耕拉到一邊，指指那紅紙說：“喂，這是怎么回事？”小耕說：“我可不信。真的‘無人，那學校還不亂了套？”老校長笑著問他倆：“你們在嘀咕什么呢？”阿幸知道老校長脾氣好，就壯著膽子說：“這是真的嗎？”老校長仍笑著說：“書報亭和閱覽室今天就開放。”阿幸說了句：“哦！那太好了！”就拉著小耕一溜煙兒地跑了。

開學典禮上，老校長照例發表講話，他說：“本校在新學年有三件大事：一是學校三大舉措，這大家都看到了；二是為了方便廣大師生，在每個教室安了一臺新式掛鐘；三是從本學年開始，本校將實行一項新的考試，德育及日常行為考試，請大家注意。”

回到教室，黑板上方裝了一臺新掛鐘。阿幸仔細端詳著。怎么看都覺著像攝像機鏡頭……阿幸趕快拉著小耕跑到書報亭和閱覽室，發現那里也裝著同樣的掛鐘。阿幸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小耕，小耕說：“對了，今天校長室買了一臺新電腦。”為了證實他們的猜想，阿幸和小耕決定對校長室進行一次大“偵查”。

這天，阿幸瞅準了校長室沒人的“大好時機”，悄悄溜了進去，搜了一番，忽然發現校長辦公桌上有一份“產品說明書”，他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新型窺視器說明書：本產品采用國際先進技術，實行聯網，由中央電腦集中控制……

阿幸把在校長室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小耕，很快，全校上下都知道了這個“秘密”。阿幸懾于掛鐘的威力，在小測驗中不再做“長頸鹿”和“斜眼貓”。他想老校長這招可真絕。這掛鐘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盯著你呢，叫你不能輕舉妄動。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阿幸驚喜地發現，認真專心地去考試，竟有很多題他都能獨立做出來。問問小耕，他也有同感。而且其他班的弟兄們也都有同樣的感受。學校的風氣大為改觀。

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個下午，阿幸和小耕在操場上踢足球。小耕對著球門一記怒射，那球越過球門，飛向教室。只聽“嘩啦”一聲，接著砰的一聲，教室里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只見掛鐘掉在了地上，玻璃殼被摔碎了。阿幸對小耕說：“哎，我們把鐘打開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個窺視器。”兩人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阿幸疑惑地說：“咦，那新型窺視器去哪兒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新型窺視器嘛。”身后突然傳來老校長的聲音。阿幸問：“那說明書是怎么回事？”“那是我用電腦打出來的，專門恭候你倆去看那說明書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阿幸和小耕覺得陽光格外燦爛溫暖。

[選自《少年文藝（閱讀前線）》2012年第Z1期，有刪改]

心動感言

懸掛于黑板上方的小掛鐘，督促著阿幸與小耕通過了特殊的考試，陽光暖暖地灑在他們煥發著朝氣的身影上。成長中的孩子啊，在你想當“斜眼貓”和“長頸鹿”的時候，在你想偷偷地去網吧而向媽媽撒謊的時候，在你不愿意幫助小伙伴而找托詞的時候……請想想這個故事中的小掛鐘，相信你一定能經得起成長中的“每一次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