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絕聯終有對

●黃建東

柳如是，明末吳江（今屬江蘇）人，本姓楊，名愛，改姓柳，名隱，又改名是，字如是，號河東君，又號蘼蕪君，為一代名妓，色、藝均冠絕一時。

相傳有一天，柳如是接待了一位翰林，二人談詩論畫，就說到了對對子。柳如是以自己的名字及自家坎坷的身世出句，讓那位翰林來對：

柳如是如柳；

初看，這是一副人名短聯，并沒什么出奇之處。可細細一想，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要想順利對出卻極為不易，原因就在于句中不僅嵌入了柳如是的人名，巧的是它是回文，即無論正讀、反讀都一樣，以“是”字為軸心，首尾兩字相同，二、四兩字相同，而且還暗合了柳如是那漂泊如柳的坎坷身世，堪稱絕對。

那位翰林頓時傻了，苦苦思索不得下句，只得灰溜溜地告辭走了。也許當時兩人誰也沒有想到，此句竟然三百多年沒有下句，竟然成了著名的“絕對”。

時光荏苒，直到抗戰時期美國副總統華來士來中國訪問，有人靈機一動，忽然就想起了那副沒有下句的“絕對”，于是長達數百年的“絕對”，因為機緣的巧合而終于有了下句：

華來士來華。

下句在技巧上與出句極為匹配，從而成了古聯今對，中國人名與外國人名對、女人名與男人名對、妓女名與總統名對的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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