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美人

◎ 張 梅

香水美人

◎ 張 梅

愛香水的女人不少，但真正用香水的女人其實不多，特別是東方女人，很少人是很自覺地用香水的。我見過很多人，都是買了香水往梳妝臺上一放，就不再用了。在歐洲，女人都是大把大把地買香水，說是送給這個送給那個的，其實都是圖個高興，也沒見她們再用過。

當然還是有香水美人的。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有三人，最早的一個是做廣告的。她長得雍容華貴，每次到我們辦公室來，只要一坐下，滿辦公室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她喜歡噴灑濃烈的香水，這代表著她是一個熱情好客，同時也愛美的女人。當然，她也是一個很干凈的女人，所以，她用這么濃烈的香水卻不會讓你猜疑她身上有什么毛病，而是覺得她很華貴、很浪漫。這是一個懂得用香水的美人。

另一個是一本文學雜志的女主編。她年輕時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兩條美腿直挺挺的，身材凹凸有致，極有韻味。我見到她時，她已經不年輕了。那時大家在一個地方開筆會，她到我房間來坐，還沒見人，我就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房間里頓時香味十足，彌漫著浪漫的氣息。現在我一想到她，仿佛就能聞到那股香水的氣味。

還有一個女朋友，長沙人，也是一個大美女，性格豪放又嫵媚。我認識她的時候，她穿著緊繃的褲子，身段十分性感，外形十分陽光，很惹眼。后來，她到北京發展了，我再見到她，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樣子——一身的名牌，擦著若即若離的香水，身體瘦了許多，穿著剛剛才流行的迷彩褲，長發披肩。她身上的香水香得十分優雅，說話也細聲細氣的，令人刮目相看。

她們都是因香水而成熟，但并沒有直接因香水而浪漫。她們身上所透露出的浪漫，是香水引出來的，香水是因子，而成熟是經歷的產物。隨著閱歷的增加，她們的美因香水而透出別致。香水本身是浪漫的東西，可是和人一結合，好像就有點走樣了。要一個人浪漫起來，真的要費很多功夫。都說法國的男人是全世界最浪漫的男人，而法國也是全世界香水最多、最出名的地方。這樣說起來，香水和浪漫又好像還是有因緣的呢。

（摘自《口水》文匯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