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四首

詩四首

何玉忠

我隱藏了許多秘密

我隱藏了許多秘密

有雙魚座的、獅子座的、蝎子座的

也有關于你的、我的、認識的、不認識的

太陽當的紐扣

讓誰都無法解開

細心地給秘密澆水、施肥、剪枝、除草

直到在秋季的田野里

瘋狂生長

月亮如刀

是不是試圖剝開血肉相連的肌膚

我是多余的人

任何一個想法和沖動

與我無關

是不是我做錯了事

是不是砍伐了太多的樹木

大地才傾斜，才有了河海泛濫

才有了死亡和哀怨

是不是挖空了地球

燒盡了地殼里所有的五臟六腑

地球才會驚悸，要不

哪兒來的地震

是不是我做的壞事太多

才使環境越來越糟，生存的空間

越來越小

哲理

地球上的烏鴉少了

所有反哺的故事，都成了傳說

根本沒人相信

地球上鴛鴦沒了

長此以往，那些忠貞不渝和相親相愛

豈不成了笑話

這個世界

終究會是老鼠或者蟑螂的天下

是我們給它們創造了優越的土壤

比如變異、病菌、疾病

可能會有一天，人類被關在籠子里

或者油炸或者活人三吃

或者生吃燒烤

當然

前提是先剔除骯臟的心術和貪欲的靈魂

才不會中毒

兒子的野

是從粗養的那一天開始

如野牛、野風、狂野

直到野得風一樣飄來，雨一樣飄過

在我的脊背上，做過三軍統帥

那些玩具和積木

統統無處藏身，縮頭縮腦

兒子的野還表現在喝生水，光著身子

一口氣吃掉三筒冰激凌

雖然手也破過流過血

可他不哭、不鬧，還把醫生的聽診器

一把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