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肅 李明月
(1.四川外國語大學 國際關系學院,重慶 400031;2.英國愛丁堡大學 莫雷教育學院 EH8 8 AQ)
世界進入全球化時代特別是國際金融危機發生以來,“注重人才培養與時代變化的全方位適應,注重高等教育與經濟社會的深度融合,注重提升高等教育國際化水平”(劉延東,2012),已經成為世界許多國家的共同做法。如何通過教育教學改革培養出更多適合經濟全球化發展所需要的國際型人才,已經成為了我國高等教育的使命(姚玲,2007)。眾所周知,外語人才不能簡單等同于國際型人才,但如何將外語人才培養成國際型人才,已經成為外語院校和外語專業院系非常關注的理論與現實問題。
什么是國際型人才?國際型人才應該具有哪些素質?應該如何評價國際型人才的素質?不少學者對此從各種緯度進行過研究,比如,從全球化的背景審視國際型人才素質的內涵,從高等教育的本質特征審視國際型人才素質的特征,從專業和行業視角審視國際型人才素質的要素,從傳承我國優秀文化傳統的需要提出國際型人才素質的構成等等。這些研究成果對國際型人才的培養具有一定的啟示作用。但是,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要素之間的權重關系還沒有人研究過。
權重是對各指標元素在總體指標中,從不同側面的重要程度的定量分配,沒有重點的評價指標就不算客觀的評價指標。研究素質指標體系及其元素權重是國際型人才培養的一項基礎而必要的工作。本文試圖基于相關文獻研究,分析國際型人才素質的構成以及各成分之間的關系,確定各元素權重,構建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體系(以下簡稱指標體系),并根據外語專業人才特點,就培養國際型外語人才提出一些建議。
國際型/化兩個概念在學術界都在使用,有的學者對其加以區分,有的認為沒有本質區別。在國外,有一種提法叫跨文化公民(intercultural citizenship)或者叫國際型公民(cosmopolitan citizenship),指具有跨文化交流行為能力、審視本國和他國文化、價值、信仰以及行為新的視野的人 (Byram,2008),與本文要研究的國際型人才有不少相同之處。基于對上述情況的考慮,本研究就相關文獻提到的國際型人才、國際化人才和跨文化或國際型公民,視為同一個概念進行研究。
如何定義國際型人才,前人的研究中不乏真知灼見。國際因素是定義國際型人才考慮的要素,比如,具有國際視野、全球胸懷、國際活動能力、國際競爭能力、掌握國際條例、通曉國際規則、參與國際競爭等(莊智象,2013;江國青,2010;吳堅,2009;楊啟光,2011;房紅等,2011;姚玲,2007)。莊智象等(2011)從國家視角、企業視角、高校視角、個人視角等,定義國際化人才內涵。從宏觀層面和微觀層面對國際化人才進行界定的,還有梅德明(2011),他認為,國際化人才必須具備強烈的愛國精神和民族自豪感,要有全球視野和國際意識,熟練掌握一門或多門外語,具備扎實的專業素養,善于參與國際競爭等等。也有專家提出,國際型人才擁有博大的人類視野和強烈的倫理關懷,能夠勝任中國與外部世界全方位或各方面交往。范徵、吳友富曾分別選取了官產學等方面的代表人士,就什么是國際型人才的觀點做了一個較為全面的研究,結果得出“相對一致的界定因素有:擁有國際化的視野,掌握國際規則,具有跨文化體驗等;存有分歧的界定因素有:較高的外語水平,擁有海外經驗,在國際市場創造價值等”(范徵、吳友富,2009),并指出,之所以存在分歧,主要是個人思考的角度差異造成的。
不難看出專家們對國際型人才的描述,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因此,我們嘗試著用關鍵詞的形式來概述國際型人才,以超越對定義的爭議,這就是:國際型人才具有良好思想品格,過硬心理素養,多元知識體系,綜合能力技巧。
由于對國際型人才定義的視角不同,對國際型人才素質結構的研究也紛繁各異。對素質構成和分類的研究,有按兩分法進行的“二分說”,即,認為人的素質從心理學的觀點看,由智力素質和非智力素質構成;從社會學的觀點看,由身體素質和精神素質構成;從哲學的視角看,由自然素質和社會素質構成。
也有一些學者從構成要素的角度對國際型人才素質結構進行研究,其中的代表性觀點有“四要素說”、“五要素說”和“六要素說”。比如,江國青(2010)提出國際型法律人才必須具備四大素養,即,語言素養,主要指要掌握一門或幾門外語,特別是英語;專業素養,要求具有精深的專業知識和技能;人文與國際視野素養,即要胸懷祖國,放眼世界;思想道德素養,了解國情,堅定信念。吳堅(2009)提出國際化人才至少應具備六種素質:“寬廣的國際化視野和強烈的創新意識;熟悉掌握本專業的國際化知識,熟悉掌握國際慣例;較強的跨文化溝通能力,獨立的國際活動能力;較強的運用處理信息的能力;具備較高的政治思想素質和健康的心理素質,能經受多元文化的沖擊,在做國際人的同時不至于喪失本民族的人格和國格。”曹德明(2011)在談到國際化外語人才的時候,提出了六種特質,即有全球視野、國際觀念;有民族情懷和報效祖國的社會責任感;有創新精神、思辨能力并善于學習;有參與國際事務的專業知識與能力;至少精通兩門外語;有跨文化溝通能力等。還有一些學者特別強調了國際要素,顧明遠(轉引自楊啟光2011)早在20世紀90年代就提出,國際化人才具有國際視野,關心和了解國際形勢及其發展,具有國際交往、處理國際事務的能力。
在國外,英國杜倫大學教授 Byram(1997,2003,2008)長期從事少數民族語言教育、外語教育以及跨文化交流能力方面的研究,尤其在跨文化公民教育研究方面比較有代表性,他在談到跨文化公民素質的概念時指出,成為跨文化公民,必須“引起個人一些變化:認知、態度和行為的變化;自我意識的變化;與不同社會群體相處的變化;一種基于個人但與世界相關聯的變化”(Byram,2008)。根據這樣的原則,他提出了五個“導向”構成的跨文化公民素質結構框架,即認知導向(本國及世界知識體系);觀念導向(道德態度、開放心態、文化批評意識等);行動導向(探索和互動技能、實際操作能力等);對比導向(理解和聯想能力);語言導向(語言能力、社會語言能力和話語能力等)。國外研究跨文化公民或者國際型公民素質的專家學者也不少,也都提出了類似認知、觀念、行動及語言導向的素質指標分類(Alexei and Richard,2004;Guilherme,2007;Kanungo and Misra,1992;Lloyd and Hrtel,2010)。
可以看出,國外對跨文化公民素質的研究與國內對國際型人才素質研究有不少類似之處。比如,國外的觀念導向就與國內提出的思想品格、心理素養異曲同工,包含政治素質、道德素質和心理素養;其認知導向,幾乎與國內對人才培養知識結構的要求一致,包括專業知識,本國社會文化知識,世界知識,國際規則和慣例;其行動導向、對比導向和語言導向,與國內研究對國際型人才各種技巧和能力的要求非常接近,如,外語能力、創新能力、協調能力、獲取信息能力、學習能力、運用知識能力、合作能力以及承受能力等。因此,本文結合國外跨文化和國際型公民素質指標分類以及國內在素質指標方面的研究,構建評價指標。
目前,國內對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并不多見,范徵和吳友富(2009)建構的“基于冰山知識體系的國際型人才素質特征評價指標體系”是比較系統的評價體系。但隨著人們對國際型人才素質特征研究不斷深入,該體系指標內容就顯得不夠豐滿,比如,能力類別下面只涉及對外語的掌握、運用和具有海外經歷。素質類別的劃分也比較籠統,有的提法也不夠妥當,比如,“全球情懷、國際視野”類別,我們認為全球情懷、國際視野作為具體指標更合適,而不是作為類別。并且該指標體系沒有闡釋指標要素之間的權重關系。
為了使評價指標更趨于合理和科學,本文通過文獻研究、專家咨詢、問卷調查等方式全面考察素質指標構成。通過研究文獻并提煉關鍵詞,我們提出了初步的指標類別和具體要素。通過問卷調查和專家咨詢進一步確定指標體系的構成。我們選取英國愛丁堡大學的學者五人,學生25人,分別進行了訪談、咨詢和問卷調查。這些調查對象來自英國、烏克蘭、波蘭、馬來西亞、希臘、日本等國家。同時,我們在國內選取學者五人,高校中層管理人員五人,高校學生60人分別進行了訪談、咨詢和問卷調查。共發放問卷100份,回收100份,均為有效問卷,結果得到評價指標分析體系,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分析體系
關于以上體系中各指標因素含義,鑒于大量文獻對此都有詳細闡釋,本文將借鑒前人對各因素的研究結果,不再做贅述,把文章的重心放在對因素之間權重關系的分析上。
模糊層次分析法(Fuzzy AHP)是模糊數學和層次分析法相結合的產物,它是層次分析法在模糊條件下的擴展。當評價元素較多,元素結構比較復雜的情況下,能把其他方法難以量化的評價元素通過兩兩比較加以量化,把復雜的評價元素構建為一目了然的層次性結構,能有效地確定多元素評價中各元素的相對重要程度。如果評價精準要求不高,用模糊層次分析法確定各元素權重是比較合適的方法。其具體實施步驟為:依據指標體系構造模糊矩陣,即通過元素兩兩比較后,建立模糊矩陣,模糊矩陣中的元素表示模糊關系的隸屬度,即模糊重要性關系的程度;然后依據標度,即采用國內外專家認可的層次分析法1-9標度,對各元素與上層元素進行比較,從而得到模糊一致矩陣;然后由模糊一致矩陣求元素權重。
Delphi法又稱專家咨詢法,是一種客觀地綜合多數專家經驗與主觀判斷的信息整理辦法。它只需要專家們根據前一輪所得出的均值和離散度來修正自己的意見,從而使均值逐次接近最后的評估結果。通常情況下,要經過連續幾輪調查,專家估計數值趨向集中。這種集中收斂過程是由于信息資料的傳遞和專家相互影響形成的。本文將采用中位數和上、下四分位法對統計結果進行分析。
德爾菲法和層次分析法都可用于確定因素的權重,在比較評價方法和確定因素權重方法的文獻中,兩者常常形影不離 (袁勤儉等,2011)。本文是在國內外專家分別通過模糊層次分析法對指標體系的權重評估值形成以后,通過德爾菲法獲得國內、外專家對指標體系趨于一致的意見。
確定權重的基本方法有主觀經驗法,既評價者依據自已以往的經驗直接給指標確定權重;主次指標排隊分類法,即將指標體系各要素按一定標準進行排列,在此基礎上進行權重設置;專家調查法,即聘請專家對指標體系進行研究,由每位專家先獨立對指標估計權重,然后再依據一定標準對各專家權重取平均值,決定最終權重。本研究主要是結合后兩種方法進行權重確定。我們首先基于模糊層次分析法,分別得出國內、外專家的評估值。
我們在國內、外分別咨詢了10位專家學者,將上述指標體系以及各因素的含義會同相關資料,比如,“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結構”、“素質指標說明”、“層次分析法標度”等交予專家學者,并請其就各元素的重要性給出模糊評估值。然后分別匯總國、內外專家學者的評估值,整理后計算得到以下重要性模糊判斷矩陣(以一級指標為例,同理可得二級指標模糊判斷矩陣)。

表2 模糊判斷矩陣
通過模糊矩陣用如下公式計算各項指標的初始權重。


表3 初始權重值
由初始權重的K個模糊數經過去模糊化取得標準權重。設定M1(l1,m1,u1)和M2(l2,m2,u2)是三角模糊數。M1≥M2的可能度用三角模糊函數定義為:


根據三角函數計算所得模糊值中如果一個模糊數大于其他K個模糊數的可能度,最后模糊向量取其最小值:

最后將各元素最小模糊值(a,b,c,d)標準化,即為各項指標的標準權重:

表4呈現了素質指標各要素的標準權重向量。

表4 指標標準權重
了解國外學者對國際型人才素質指標的認識是非常必要的。從上表可以看出,中、外學者對指標權重的認識有不少差異,稍后做一些分析。為了取得一個權重值趨于相對一致的指標體系,依據德爾菲法的原則,我們將以上權重值交予相同的10位專家,并請其再次考慮權重的評估值,然后用中位數和上、下四分位數法確定評估結果和專家意見一致性區間,同時通過計算重要性評價的相對離散程度,來反映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一般中位數代表專家評估意見的協調結果,上、下四分位數反映專家意見一致性區間。專家協調程度通過計算標準差獲得,標準差值越小,表明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越高,收斂性越好。下表是基于德爾菲法得到的統計數據。

表5 基于德爾菲法的數據統計
首先分析基于模糊層次分析法的一級指標(表4)。國內專家對思想品格指標賦予了相對較高的權重67.2%,而能力技巧指標僅占3%,心理素養占15.6%,知識體系為13.9%。國外專家心理素養占 32.6%,能力技巧占 27.5%,思想品格26.3%,知識體系13.64%。通過這組數據,從某種程度可以做這樣的分析。國內教育比較重視思想品格,相對忽視個人能力技巧的培養,“重德輕技,重志輕利”,這是中國傳統文化把人的價值歸結為道德價值反映在教育上的結果之一。同時,我們的社會價值理念是重群體輕個人的,長期以來,它是忽略整個人群中人與人之間的個性差異,用社會價值取代人的個體價值的(鄭金洲,2000)。而西方文化更看重個人,使人在行動時注重個人利益和權利。數據指標正好表明了西方教育追求自我選擇,強調個人意志,在看重思想品格培養的同時,重視個人心理素養和能力技巧的培養。不過,我們也注意到,最后一輪基于德爾菲法的評估結果(表5)國內、外專家對指標要素的認識達到了較高一致,分別為70%,90%,90%和80%,協調程度也較高(8.4,5.57,4.46,3.68)。
基于模糊層次分析法的二級指標是層內比較。從思想品格所包含的要素權重看,國內、外專家的認識比較一直。重要性排序大致相同,分別為愛國情懷、政治覺悟和價值取向。國內外要素指標權重相對接近,國內為 42%,29.4%,28.7%;國外為39.2%,31.8%,29%。不過,最后一輪的統計結果表明,國內、外專家把價值取向排在了第二位(中位數33),且一致率達到90%。眾所周知,價值取向是一種信念,它的突出作用是決定和支配主體的決策和判斷,并直接影響主體的態度和行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對心理素養指標各要素的認識差別較大。國外專家賦予開放心態要素最大權重58.46%,跨文化意識和國際視野分別占15%。在訪談的過程中,我們了解到,國外專家認為跨文化意識和國際視野這兩個要素的含義非常接近,這也是他們賦予相同權重的原因之一。國內專家認為國際視野最重要,其權重為44.87%,意志力居第二,37.44%,而開放心態只占4.17%。這組數據可以基本反映一種中、西方傳統教育思想。我們知道,西方人長期以來注重個人利益,主張平等權利,強調競爭意識,這些教育基本思想,造就了西方人敢想、敢說、敢問、敢做,對外部世界具有強烈的探索和冒險精神,同時也善于接納外部世界的新事物和新思想。中國人價值概念的外延被放大到整個人類,受群體價值觀念的支配,中國的教育注重的是抑制個人的需求,使受教育者必須服從于社會(鄭金洲,2000),因而也影響了受教育者獨立人格的發展,使受教育者形成一種對外部世界較為封閉的心態。不過,我們看到,最后一輪的評估值開放心態和意志力的中位數分別為31.5,27.5,排在第一和第二位,其一致性區間均為70%,說明國內、外專家在這兩個要素上有了相對統一的認識。當然,我們也注意到意志力的標準差值相對較大(10.15),說明這項指標的收斂性相對其他幾項指標還不夠理想。
層內比較第三項指標是知識體系,其重要性排序有較大差別。國內專家把專業知識排在第一位,占35.1%,本國文化知識排最后,占15.5%。國外專家認為本國文化知識最重要,占36.7%,專業知識排在第三位,占21.4%。國內一直有強烈的專業意識,通常采取多種方式讓學生了解專業發展,培養專業興趣,對所學專業進行全面認識,并且,不少人認為專業知識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個人的社會競爭力。國外專家把本國知識視為重要因素,有可能是因為長期以來,其國家文化、教育居于中心,因而往往下意識認為本國文化最重要。有些發達國家甚至把自己的文化理解為國際文化,其他國家需要學習自己的文化。最后一輪評估值專業知識中位數為33,排在第一,一致性為60%,雖然過半,但也說明專家對此還沒有達到高度一致。
層內比較第四項指標是技巧能力。國內專家特別看重終身學習能力、外語能力和國際競爭能力。信息素養、創新能力和合作能力,分別占4%、7%和8%。國外專家更看重合作能力,占22.94%,創新能力,占22.43%,終身學習能力,占21.28%,這幾種能力所占比重比較均衡。合作是全球化時代的生存策略;創新能力是運用知識和理論提供具有經濟價值、社會價值等的新思想、新方法和新發明的能力,是民族進步的靈魂和經濟競爭的核心,現在已經成為國內、外教育的重要思想;終身學習貫穿人的整個一生,是人主動、持續的學習過程,這種能力是自我持續發展的必需。不過,我們從最后一輪數據中看到,國內、外專家在外語能力、創新能力、信息素養、國際競爭力方面的一致性達到較高程度,終身學習能力、外語能力視為同等重要,中位數均為22.5,創新能力和合作能力也得到較高的中位數,分別為17.5 和 15.5。
根據以上統計數據和分析研究,我們最終形成了權重關系比較清楚的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體系。為表述方便,我們將所得權重數值統一換算成100%形式。(見表6)。

表6 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體系
這一指標體系對于國際型外語人才的培養,有一定啟示作用。從學科性質來看,外語專業與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軍事、外交等諸多重要領域聯系緊密;從培養環境來看,外語專業的學生較其他專業學生在跨文化交際的能力培養上,有一定專業優勢;當然,外語專業也有很多局限,更需要從多學科視去規劃如何更加有效地進行人才培養。鑒于指標體系要素較多,我們根據外語專業的特點和薄弱環節,提出幾點培養國際型外語人才可以在哪些方面更加突出重點的建議:
第一、立德為先。國內、外對于思想品格所包涵各要素的高度統一的意見表明了“立德為先”的思想,即,對于人才的愛國情懷、政治覺悟和價值取都要抓,都要硬。特別是愛國情懷占39.6%的權重,是作為國際型人才思想品格的先決條件。由于外語專業涉外的特殊性,對思想政治素質比一般人才要求更高,因此,國際型外語人才要更加重視思想品德素質的培養。
第二、開放為懷。開放心態在心理素養一組指標中排在第一位(30.6%),開放心態表現了一種勇氣、自信、堅定和決心,因而也成為學習的前提、與人溝通的基礎和能力的標示。外語專業學生得天獨厚,對異域文化有特殊的敏感性,較其他專業的學生,更利于培養開放思維、包容心態、堅強毅力、世界眼光和多元文化思想。因此,要加強培養意識,充分利用好這一優勢。
第三、培養“全球能力”為要。能力培養是國際型外語人才培養的重要內容。全球能力的概念,包含批判思維能力,合作解決問題能力(15.6%),溝通能力,想象創新能力(17.6%)等。外語專業學生有良好的外語基礎(22.6%),培養跨文化溝通能力和國際競爭力有一定優勢,應該充分發揮,但受專業性質的束縛,創新能力得不到很好的培養,合作解決問題能力的訓練也比較薄弱。不過,目前外語院校都由過去的單一學科發展成為多學科的綜合性大學,可以利用學科間的交融、滲透,打造跨學科人才培養體系,打破人才培養瓶頸。這一思考,理應另外撰文討論。
第四、專業知識和本國文化知識不可偏廢。從前面指標分析中我們看到,國內對本國文化知識不夠重視,這也是外語人才培養中的一個薄弱環節。我們認為,外語專業學生要在掌握好專業知識、世界文化知識的同時,注重培養本國文化傳承的意識和掌握好本國文化知識,因為民族文化,作為一個國家的軟實力,在國際社會的交流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國際型外語人才更應該了解中國文化,具備良好的中國文化底蘊,才能更好地參與國際事務。
本文重點研究了國際型人才素質評價指標的構建和各指標要素的權重關系,這對我們認識各要素的重要性程度,把握人才培養的策略和措施,具有一定的實際意義。同時,根據外語專業特點及薄弱環節,對國際型外語人才的培養,提出了幾點建議。不過,人才培養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理應另外撰文做更進一步的討論。
[1]Alexei,V.M.& G.M.Richard.The Value of 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for Performance of Multicultural teams[J].Team Performance Management,2004(10):104-111.
[2] Byram, M.TeachingandAssessing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M].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1997.
[3]Byram,M.On Being“Bicultural”and“Intercultural”[M]//G.Alred,M.Byram and M.Fleming.Intercultural Experience and Education.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2003:50-66.
[4]Byram,M.From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to Education for Intercultural Citizenship;Essays and Reflections[M].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2008.
[5]Guilherme,M.Critical Citizens for an Intercultural World[M].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2002.
[6]Guilherme,M.English as a Global Language and Education for Cosmopolitan Citizenship[J].Language&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2007(7):72-90.
[7]Kanungo,R.N.& S.Misra.Managerial Resourcefulness:a Reconceptualization of Management Skills[J].Human Relations,1992(45):1311-1332.
[9]曹德明.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培養國際化創新型人才[J].外國語,2007(4):2-5.
[10]曹德明,高等外語院校國際化外語人才培養的若干思考[J].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2011(3):1-5.
[11]范徵,吳友富.試論國際型人才的培養構架及其評價體系[J].科技管理研究,2009(6):495-498.
[12]房紅,孫艷.經管類專業國際型人才培養評價指標體系構建[J].經濟研究導刊,2011(33):297-298.
[13]江國青.全球化背景下國際型法律人才的培養[J].外交評論,2010(1):135-142.
[14]蘭繼斌,徐揚,霍良安,劉家忠.模糊層次分析法權重研究[J].系統工程理論與實踐,2006(9):107-112.
[15]劉延東.深化高等教育改革 走以提高質量為核心的內涵式發展道路[J].中國高等教育,2012(11):4-9.
[16]呂躍進.基于模糊一致矩陣的模糊層次分析法的排序[J].模糊系統與數學,2002(6):79-85.
[17]梅德明.國際化創新型外語人才培養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1.
[18]吳堅.當代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9]袁勤儉,宗乾進,沈洪洲.德爾菲法在我國的發展及應用研究[J].現代情報,2011(5):3-7.
[20]姚玲.培養國際型人才是我國高等教育的使命[J].北京教育(高教版),2007(10):36-38.
[21]鄭金洲.教育通論[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
[22]莊智象,韓天霖,謝宇,嚴凱,劉華初,孫玉.關于國際化創新型外語人才培養的思考[J].外語界,2011(6):77-78.
[23]莊智象,韓天霖,謝宇,孫玉,嚴凱,劉華初.試論國際化創新型外語人才培養的教材體系建設[J].外語界,2013(5):45-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