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悅
在路上
◎胡 悅
凌晨三點或四點的時候我不得不起床
背起行囊把黎明踩成無法收攏的碎片
總是不停地行走渴望
行走是一次次失敗之后還在堅持的必須
想賴在凌晨三點或四點的床上不起來
可生物鐘的使然提醒我使命依然在糾纏
一路不曾重復的風景給我唯一的安慰
饑餓時曾向路人乞討過買一瓶礦泉水的錢
很多時候我想解釋
過多的啰唣成了無助的告白
不曾做過虧心事
面對別人做虧心事也曾無動于衷
和很多人一樣我以大聲喊叫的方式緩解壓力
也夢想著能成為一支舞曲里魅惑的主角
最困難的時候也未泯滅幫助別人的心
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內心是那么的孤獨
登上山巔之時雀躍著高尚的沖動
一個蹲在草叢里拉屎的人說你神經病呀嚇我
一大跳
認真地看著一個瘋子一絲不掛的悲哀
他卻笑嘻嘻地指著我忘記拉攏的褲鏈
短信在提示余額不足十元
突然淚流不止原來有我牽掛和牽掛我的人存在
一架飛機從頭頂不留痕跡地劃過
這是行走數日看到的與人類唯一有關的東西
痛苦的時候仇恨痛苦蔓延
快樂的時候祈禱快樂延伸
渴望一個女人觸摸我胡須里不斷增值的滄桑
女人卻嘲笑我行囊里精液的漸趨干癟
雙腳和風聯袂
享受貧乏的自由時常讓我熱淚盈眶
走不下去的時候也有過拿刀砍人的沖動
一不小心被割傷了手才知道破了皮肉是那么的痛
行走在城市的時候懷念荒野的無掛無礙
行走在荒野的時候期盼城市的那一蓬光亮
和一匹野狼對峙
我們的眼里都閃著剝皮抽筋的光
和一個人互相怒吼
我們罵對方就是一匹狼
想寫信時找不到寫信的紙和筆
原來寫信的心情鎖在庫房內長滿了霉菌
想撒一回野
撒野的人卻先于我而到來
煙的辛辣是交付神經品嘗的主打菜
寂寞如口香糖成為耐嚼的唯一
踢翻一塊石頭說老子不走了
驚起一只蜥蜴說我已在這兒守候了百余年
前面一座又一座山后面被甩掉無數雙磨穿孔的鞋
都在說是前人從未涉足過的處女地
擔心一路的風塵遮蔽掉熟悉的音容笑貌
式中,pair和rinf分別為環境氣壓和此時的爆轟產物半徑。聯立式(21)--式(23),可求出碎片第3階段的速度增量vi:
可那熟悉過的人卻問我你是誰
用螺絲刀切肉用紙幣擦屁股不是我的專利
我把卑污的身子交給純凈的陽光搓洗
多么希望擁有一個伙伴
不一定是亮在心頭的一盞明燈
一顆流星在犀利
用骯臟的雙手拍打糊滿泥巴的窗
我走進一座棄置于莽原深處的土坯房
終于看到一個人遠遠地向我走來
他說他害怕人群渴望離群索居
風在嗚咽雨在哭泣雪在哀傷那是詩人在游走
風在高歌雨在歡暢雪在撒歡那是詩人的矯情
又一次的起程尋望跋涉的盡頭
智者說路的盡頭便是生命的終點
在凌晨三點或四點的時候有人問我在哪里
我嘴唇哆嗦想哭又想笑說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