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迪
拜倫詩歌中的東方幻想
◎胡 迪
在拜倫的詩歌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對東方有一種獨特的情感。東方意象在拜倫的詩歌中有著大量的體現,其中既有東方人形象,也有東方宗教,更在東方想象中進行了自我形象的構建。本文主要簡要地分析拜倫詩歌中的東方幻想和他的東方情結。
拜倫 詩歌 東方幻想
英國浪漫主義時期,東方文化對英國人產生了重要影響,很多英國人喜歡追求東方的異域情調,而此時在詩人群體中也熱衷于表現東方情調。拜倫詩歌中的東方想象的表達不只是為了走大眾潮流路線,他如此深刻地迷戀東方,東方也對他一生的詩歌創作產生了巨大影響。那個時期,只有拜倫力圖將自己融入東方文化中,以此感受東方的魅力,他的詩成為了浪漫主義詩歌中異域情調理念的最明顯體現。
拜倫在詩歌中對東方異域風情的想象是很強烈的,例如《唐璜》中主人公從希臘到俄羅斯,又從東到西的游歷經歷;《東方故事》中不少詩歌背景都是在土耳其,并且也出色地描繪了希臘、意大利等國家的民俗風情和歷史傳說等等。拜倫詩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是他深入思考的結果,也間接反映了拜倫在不同人生時期的思想性格,拜倫在里面融合進了自我意識形象。[1]東方人是拜倫詩歌人物塑造中最為典型的、印象深刻的。不看那些道德宗教的影子,詩歌中拜倫將自己鮮明的個性融入人物中,這些人物的表現更像是拜倫的自我神話構建的分散表現。總的來說,拜倫詩歌里東方人物形象有東方女性、叛逆者和流浪者、侵略者和被奴役三種。
拜倫詩歌中宗教是一個常見的題材,在《拿破侖》中拜倫將神話結合到詩歌中對比詩中人物,他以古希臘的米羅傲視奧林匹克角斗場,卻最終身陷樹身夾縫中被狼吃掉為例來形容拿破侖的霉運。在長詩《科林斯的圍攻》中以充滿宗教氣息的思想刻畫了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斗爭。詩人以艾爾普和阿里·庫姆吉提(十七世紀土耳其名將)來作比較,他表達對這場戰爭的全面反對——“他已不待涂油禮而歸黃泉/也不會希冀天恩來賜福”。拜倫詩歌中也有不少《圣經》中的典故,例如《白沙撒所見的異象》描寫了《舊約·但以理書》中迎勒底王伯沙撒國破家亡之時和群臣宴會過程中出現的奇怪現象,《希伯來歌曲》借鑒了圣經《舊約》的內容、《耶弗他之女》運用了《舊約·土師記》中耶弗他為了誓言給耶和華祭獻自己女兒的故事。拜倫詩歌中有著大量的圣經故事、希臘故事、羅馬神話,既豐富了人物形象,也豐富了意象、典故,這些宗教和神話故事的穿插讓詩歌中,將之為詩中的東方幻想服務,是拜倫鮮明個性與思想的充分體現。
拜倫作為浪漫主義詩人,其詩歌里的異域東方幻想情結濃厚,詩中的東方形象被他化,東方文化是邊緣性的,且被西方文化否定。實際上,以拜倫為代表的西方人想象出來的“東方”表現了西方社會的集體想象,是一種神秘和落后的表現。西方其實并不真正了解東方,只是看到了一些粗淺而寬泛的東西,西方人的優越感使得“東方”形象表現得愚昧而呆板。拜倫詩歌中展現的異域東方幻想能夠滿足西方的自我中心文化思想,也能夠讓他們對東方產生更多的好奇。西方霸權主義者一直否定東方文化,在看待東方傳統文化經典時也是站在自我的標準上進行評判,因而在自己的作品中也表現出多是落后、弱勢的東方形象。19世紀的西方帝國主義正在加緊海外侵略步伐,雖然拜倫利用詩歌支持弱小民族,希望他們能夠獨立自主,不過由于自身文化環境的熏陶,他的詩歌中無可避免地存在西方文化中心的東方主義論,因而他的詩歌中東方形象和東方文化都是弱勢的、邊緣化的,缺少話語權。拜倫詩歌中的拜倫式個人英雄是較為普遍而突出的形象,比如唐璜、康拉德等等。這些英雄內心是高傲而孤獨的,也是能看到作者的身影。[2]拜倫心中的外化反映就是對地方異域的想象,他的浪漫主義者心理也獲得了滿足。拜倫詩歌中的東方幻想正是讓他作為一個身心上都是流浪者的浪漫主義詩人的最好詮釋。因此,拜倫詩歌中的東方幻想既和他的性格、生活有關,也是他的精神寄托所在。
[1]陳彥旭.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的“現實主義東方書寫”[J].湖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5):85
[2]倪正芳.拜倫與中國[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2008:165
(作者單位:長安大學)
(責任編輯 馮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