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勝收的奧地利

白效蘭

朋友柯尼克先生，邀請我們到他家度假，同時進行旅游。他家在奧地利的克拉根福市。

奧地利是一個神奇的國家，她在德語中意為東方王國，因為查理曼帝國時代地處帝國的東部而得名。直到19世紀前，奧地利在哈布斯堡王朝時期，地域僅僅次于俄國，有“日不落帝國”的美稱。她的形狀像一把小提琴，頭朝西枕在歐洲版圖的胸脯上。奧地利誕生了多位世界著名的音樂家。他們有瑪麗亞·特蕾西亞女王的名言：“寧要中庸的和平，不要輝煌的戰爭。”奧地利的國旗由紅、白、紅3個橫長方形相連。此旗的來歷可追溯到奧匈帝國的時代，當時的巴本堡公爵與英王查理一世打仗，公爵部隊的白色軍衣幾乎全被鮮血染紅，只在佩劍的地方留下一道白痕。1919年它被定為國旗。他們的國徽為一只黑鷹，這只黑鷹頭戴金冠，抓著錘子、鐮刀和被砸碎的鎖鏈。

薩爾茨堡和莫扎特

薩爾茨堡市位于奧地利西部，在翠綠而寒冷的薩爾茨河兩岸，是莫扎特的故鄉。薩爾茨河橫貫薩爾茨堡全城，這里有象征著財富與健康的鹽礦，薩爾茨堡又名鹽城。每年在薩爾茨堡舉行音樂節，充滿音樂氛圍。“糧食胡同”是薩爾茨堡老城最著名的步行街，因為莫扎特1756年1月27日出生在這條街上的9號樓。如今這里是莫扎特博物館，里面有他的音樂手稿、遺物和他創作的歌劇的場景。我們拜會了莫扎特的銅像，銅像塑造的莫扎特神采奕奕，眼睛炯炯有神，手中舞動一支筆。可惜就是這樣一位天才，在他正當壯年的時候卻因為感染風寒去世，年僅35歲。莫扎特留下了他未完成的《安魂曲》，撒手人寰，成為音樂史上最大的遺憾之一。

莫扎特是公認的最偉大的音樂天才。就連偉大的音樂家柴可夫斯基都把他稱作是音樂的基督。有人評價說：“在音樂史上有一個光明的時刻，所有的對立者都和解了，所有的緊張都消除了，那光明的時刻便是莫扎特。”

1965年，好萊塢電影《音樂之聲》在薩爾茨堡及附近的山區拍攝，風景美不勝收。情節是主人公瑪麗亞和7個孩子組成了一個家庭合唱團在奧地利巡回演出。他們最終在歌聲中逃離了德國納粹占領下的奧地利。影片獲得了10項奧斯卡提名，并最終贏得最佳影片獎和最佳導演獎，成為全世界最成功的影片之一。電影把薩爾茨堡展現給了全世界。我們是慕名而來，參觀了附近的沃爾夫岡湖，真是風景優美，但沒有找到音樂之聲的外景地，也是遺憾。

克拉根福市趣事

從薩爾茨堡乘火車穿過座座群山，晚上10點半，我們抵達了克拉根福火車站。克拉根福是奧地利南部凱爾滕州的首府，克拉根福市畔湖，還有一條人工運河，800年的發展在城內留下了許多歷史的痕跡。

柯尼克先生和他的朋友在火車站等我們，我們頓時有了安全感。陌生的火車站，生疏的環境，黑乎乎的夜晚，但柯尼克的滾滾車輪使一切都歡快起來。汽車在顛簸疾駛，車里的人在歡聲笑語交談。朦朦朧朧看到一座二層小樓，這就是他的家。朋友把主臥讓給了我倆。房間里里外外都是木頭結構，結結實實的柱子，結結實實的梯子，結結實實的室外餐桌和寬木板的椅子。這所房子他“打造”了10年，自己既是木工、玻璃工，又是油漆匠。房子周圍一大片草坪，還有一間工具間，草坪上有鋤草機、澆水車，還有可以儲存肥料的大坑。室外餐桌上面有一木棚，餐桌前有綠油油攀爬的葡萄藤和姹紫嫣紅的鮮花。工具間的一側有十幾棵小灌木，每天上面都會熟幾個果實，我小心地摘下來，供大家品嘗。

那幾天經常是夜里下雨，白天清清涼涼，炎熱的盛夏我們在號稱“玫瑰谷”的阿爾卑斯山麓享受著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和遍地鮮花。柯尼克居住的地方是一群別墅式的建筑，每家都有草地花園、圍欄。但我看起來，這里還是太偏僻，不方便，買份報紙也要開車10多分鐘，他卻十分鐘愛自己選中的這個地方。

他們吃飯往往以喝酒為主。柯尼克有幾十瓶各種各樣的酒，他不斷給客人敬酒，有趣的是，那么一大杯啤酒的香味把蜜蜂都引得結伴飛了過來。這些小蜜蜂有的在啤酒里打一個滾兒便飛走了；有的是一定要品嘗到啤酒的味道似的，在啤酒里索性游來游去，主人將它們撈出來放飛；更多的是趕也趕不走的蜜蜂。當然還有蒼蠅，我們視為病毒的傳染者，格殺勿論，而主人們卻與蒼蠅是揮揮手的朋友。我看到果樹的果實人們可以隨便采摘，不少果實灑落在樹的四周。蔬菜種在花盆里，隨吃隨摘。他們邊喝酒邊聊天，不時開懷大笑。柯尼克和他的朋友習慣講德語，連我先生也聽不懂，語言不通，有時很無奈。

柯尼克到過中國多次，還到過其他許多國家，屋里各個國家的陳列品琳瑯滿目，包括中國的字畫、瓷器。他會10個國家的語言，有3個碩士學位，還有1個博士學位。他曾經當過海員，有一個兒子和3個孫子。他在美國退休，現在依然在波蘭的2個學校上課。這樣的一個人，是值得敬佩的。

這里的教堂日活動非常隆重。游行隊列最前面是警察的隊伍，穿戴著全套警服，整整齊齊行進，深藍色的工作服有紅色或黃色的飄帶，特別是女警察看起來精神抖擻、英姿颯爽。接著是他們的會旗，呈長方形，五顏六色的，上面有不少圖案，迎風招展，莊嚴神圣。會旗后面是牧師，白色的大袍子，高高的帽子。后面是人群隊伍。他們活動的地方并不大，但是氛圍很是神圣。隊伍行進之后，牧師講話。這么近距離參觀教堂日，我還是第一次。教堂日活動之后，牧師和家人與眾位朋友在一家餐館共進美餐。

村子里有一家養牛場。一位工人盛情邀請我們進去參觀，里面有一輛又高又大的美國產拖拉機，駕駛室用玻璃密封著，我好奇地坐進據說是拿破侖軍隊發軍餉時用的。其他的鎖子展覽琳瑯滿目。師傅讓我丈夫掄錘打鐵，他便試著系上牛皮圍裙，掄起大錘，把燒紅的鐵條砸斷，再打成一根鐵釘。他打的鐵釘子成了我們的紀念品。

我們在克拉根福享受了田園般的生活。隨后，我們來到了奧地利首都維也納。

維也納

多瑙河從德國發源，如同一條藍色的飄帶蜿蜒在歐洲大陸，滋潤駕駛室拍照。工人們用拖拉機在儲存飼料，是那種圓柱形的干草，體積龐大，堆了許多。

村子里還有一個鐵匠博物館，里面陳列了久遠年代的鎖子。有一個鐵箱子有3道鎖，第一個鎖在箱子側面，里面各種配件鉤過來鉤過去；第二道鎖在箱子上面；奇怪的是打開兩道鎖之后，還有一道鎖，打開后才能看到里面的廬山真面目。這個箱子又沉又重，鎖將軍把守，萬無一失。著流經的城市，當然也包括別致的維也納，這里被稱為“多瑙河的女神”。山水和音樂家使維也納成為音樂之城。他們的國歌是這樣描繪的：“啊，美麗的奧地利，多瑙河之國，阿爾卑斯山之國，森林之國，河流之國，音樂之國。”如今奧地利擁有世界最豪華的歌劇院，著名的金色大廳和第一流的交響樂團。每年元旦，金色大廳的新年音樂會將美妙的音樂傳遍全世界。

維也納有露天的音樂廣場，有金碧輝煌的金色音樂廳，有美泉宮路旁的雕塑鱗次櫛比，雕塑鑲有金色頭冠和金色的花環。我們看到露天音樂廣場的椅子整整齊齊，一排又一排，占了很大一片地方，還有各種燈光和擴音設備。如果把維也納擬人化，居高臨下的教堂尖頂像維也納的頭顱，古色古香的建筑是維也納的軀干，精巧別致的噴泉公園是維也納的心肺，綠樹成蔭的大道是維也納的四肢，穿街過巷的大巴和叮當作響的有軌電車是維也納流動的血脈，綠茵茵毛茸茸的草坪是維也納的皮膚，花花綠綠的廣告和閃爍靡麗的霓虹燈是維也納漂亮的衣裳。這樣的描寫，一點不過分。

申布倫宮殿，又名“美泉宮”。它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夏宮，有許多裝飾藝術品。傳說一位國王打獵經過這里，口干舌燥，清涼甘甜的泉水讓他不能忘懷。美泉宮因此得名而來。現在美泉宮左側有一尊塑像，美泉女神抱一個水甕，水甕中泉水潺潺，常年不息。美泉宮在利奧波德一世時期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建筑群，豪華壯麗，精雅細致。這里還是6歲的莫扎特舉行皇家獨奏音樂會的地方。其中還有2個房間陳列著中國的青花瓷器和福建漆器。

我丈夫說，維也納是他所見過的最精致和豪華的城市，巍峨雄偉的建筑一個接一個，令人嘆為觀止。我們參觀了市中心的斯蒂芬大教堂，那高聳入云的光塔和彩色的屋頂令人難忘。維也納真是美不勝收。這次奧地利之游，為我們推開了歐洲文明的一扇窗戶。（攝影/夏孟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