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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有喜了!

2014-12-29 00:00:00洛書
飛言情A 2014年8期

簡介:當今圣上往自己府上走一圈,卻意外染了怪病,太醫還給診出了喜脈。

九王爺容臻滿心忐忑進宮侍疾,生怕有個好歹。

誰料圣上這肚子沒繼續大下去,卻半夜爬上了她的床。

夜夜春宵帳暖,九王爺欲哭無淚,“皇兄,就算我是個假王爺,咱們也不是親兄妹,你這么做也太無恥了 吧?”

1.陛下懷孕了,誰干的?

四海升平,八方靖寧。

可當朝九王爺容臻最近表示頭很疼。

老子能生,哥哥多疑,當今天子登基后,滿堂的兄弟殺的殺,貶的貶,如今還四肢齊全待在京城的,也就他一個。

他素來明哲保身,平日胡混浪蕩,打算當個紈绔王爺一輩子。

可就算這樣,麻煩照樣能找上門。

上月初八,圣上微服出宮,不知怎么就到了他府上,同他說了半日閑話,最后還在他府上用了膳才回宮。

幺蛾子就出在這一餐飯上。

圣上回宮當日就感覺不適,上吐下瀉,好不容易止住了,肚子卻莫名其妙一天天大了起來。御醫素手無策,到如今不過月余,瞧圣上那肚子,足足跟女人懷胎五個月似的。

最最可怕的是,前幾天太后傳來消息,太醫院一竿子庸醫,給圣上診出了喜脈。

“混賬東西!你給你皇兄吃壞了什么東西,趕緊查清楚!不然母后也保不了你。”

傳話的嬤嬤是跟了太后幾十年,學起她的形容語氣來惟妙惟肖,罵得容臻陣陣腿軟。

可沒等她查出個所以然來,圣上接著一道圣旨宣他入宮,讓他侍疾。

容臻捧著圣旨欲哭無淚。

皇兄,你懷孕……真不是我干的。

我沒那能耐。

深深宮闕,琉璃瓦下紅白墻,一眼望不到盡頭。

容臻跟著宣旨的太監一路到了御書房,恰巧有人從房里出來。那人一身墨青色錦袍,眉目清雅似畫,當風而立,猶如修竹臨風。

容臻一雙眼頓時有點發直,宣旨的太監嘴角一抽,臉色詭異。

京城中都知道,九王爺有個怪癖,一見了翰林院學士林輝白的面,就眼發直腿發軟邁不動步子,還有事沒事往人家府上逛。

大家心照不宣,那怪癖,叫斷袖之。

“參見九王爺,微臣告退。”

林輝白對容臻這德性顯然看不上,冷著臉將該有的禮數撐下來就揚長而去。容臻望著他的背影悵然若失,摸摸下巴問身邊的太監:“你說說,本王長得,就那么面目可憎?”

那太監正糾結該怎么回答,御書房內一道天籟之音解了圍。

“宣九王爺覲見。”

2.我能求你喜歡男人嗎?

御書房內,景帝容淵笑瞇瞇地端坐于書案之后,“阿臻來了。”

容臻看著他隆起的腹部,再看他面上春風般的笑意,背脊陣陣發寒,只差沒撲通一聲跪下去高喊“臣弟令皇兄受累,臣弟惶恐”了

他這位兄長,面上最是和煦,手段也最是狠辣,這從先帝十余個兒子一起爭位,最后是他得登大寶就可窺見一二。如今他身染怪癥,這怪癥還和自己脫不了關系,可他絲毫不責怪,絕對不是好事。

“阿臻何必這般惶恐,怕朕吃了你?你方才見到林學士,可不是這般模樣。”果然,景帝容淵轉眼笑得別有深意,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寒氣,“想來是咱們兄弟這些年疏遠所致。母后昨夜得先帝托夢,前往舊京靈山寺為朕祈福去了,最快也要兩個月才能回,這段時間阿臻就在宮中住下,陪伴朕好了。”

容臻聽得牙關打顫。

他雖不是太后親生,但他生母早逝,自小養在太后膝下,太后待他有如親生,平日也多加庇護。舊京遠在西北,景帝趁著太后不在宣他入宮,他這一陪伴,還能有命出去嗎?

身為外臣,留宿宮中不合規矩。

容臻生怕是容淵動了怒,要尋錯處拿他開刀。

這宮里花花草草多得迷人眼,若是容淵喜脈的事還沒弄個清楚,再來個妃子“意外”懷孕,他這條小命就算玩完了。

為了避嫌,容臻死活住到了離冷宮最近的未央殿。那邊別說宮妃,就是公公也遇不到兩個,最主要的是,離容淵的養心殿最遠!

打容臻有記憶起,這未央殿就一直空著,殿內冷清寂靜得緊,容臻平日膽大,這一夜也折騰了許久才入睡。迷迷糊糊間只聽有女子在唱歌:“初見蕙帶飛綠蘿,紅墻花繁拾玉鐲,南山夜雨寺鐘夢惻惻……”腔調凄婉哀怨,聽得容臻的睡意去了大半,猛然間又覺有誰在看著他,陡然睜眼,就覺得唇上一熱,有人的唇覆上了他的。

“啊!”

尖叫聲響徹未央殿,下一刻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景帝容淵帶笑的聲音響起:“是朕,阿臻瞎叫喚什么!”

容臻借著月色定睛一看,床前的人眉目俊挺,腹部卻隆起一團,不是他那皇兄又是誰?他先松了一口氣,繼而更加懼怕起來:“皇兄,你剛剛在做什么,臣弟……”容臻有些說不下去了,容淵半夜出現在他房里,還做出這等事,敢情有斷袖之癖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臣弟?”容淵嗤笑一聲,突然伸手在容臻胸口輕輕一按,“朕的確只有九弟,你確定你是?”

胸前的柔軟被溫熱的手掌覆蓋,容臻臉上一熱,腦子嗡地一響,整個人蒙了。

他……不……是她晚上睡覺解什么束胸啊。

不對,她解不解束胸不是重點,重點是容淵現在在做什么!

“那我也是你九妹……”

“我知道。”容淵最邊扯出一絲不以為意的笑,放在容臻胸前的手往上,扣住了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一番,“我不喜歡男人。”

容臻欲哭無淚:“我能求你喜歡男人嗎?”

3.皇兄你這么無恥,母后一定不知道

自打容臻住入宮后,容淵的怪癥就痊愈了。

他對外聲稱這是九王爺侍疾盡心的功勞,可實際上,喜脈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搞的鬼。

而他為的,就是支開太后,將容臻鎖在宮中。

他夜夜都到容臻的未央殿,從最初的親吻到后來的抵死纏綿,任容臻如何討饒如何抵抗,除了最后一道防線,她渾身上下幾乎都被他碰了個遍。

又一次被容淵困在懷中吻得氣喘吁吁過后,容臻忍不住怒道:“皇兄,史官筆墨可懼,你我兄妹,卻做這種亂倫之事,你不怕被后世之人口伐筆誅?”

容淵的臉皮厚得令人發指,他笑道:“朕與阿臻‘兄弟’情深,抵足而眠,輪得到史官說什么?何況阿臻總往林學士府上跑,不也不懼別人的言語嗎?”

容臻無力扶額,斷袖也沒有亂倫可怕好不好?何況她還不是真斷袖!

“皇兄就不怕母后回來,沒法交代?”

容淵手指輕壓住她的唇瓣,眼中笑意盈盈:“朕是天子,天下之物皆歸朕所有,你也一樣。”

容臻徹底破功,皇兄,你這么無恥,母后一定不知道!

她正氣憤間,卻覺得眉間一暖,容淵低頭在她眉心一啄,柔聲道:“阿臻,你不是說最喜歡朕,要陪朕一輩子的嗎,這才多久,你就忘了?朕守著這萬里江山其實孤寂無趣,你陪朕可好?”

容淵的語氣放得極柔,不似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九五之尊,倒似個在心愛女子面前姿態極低的普通人,聽得容臻只覺得心頭一顫,心里似被人掐了一把,喉嚨啞得厲害,好半晌才道:“小時候的童言童語,皇兄怎能當真。能夠陪皇兄共守江山的,只有你的皇后。”

房間里有片刻的靜默,容淵抓起她的手:“朕只要你。”

容臻一顆心軟得厲害,卻不得不嘲笑道:“皇兄乃一國之君,怎么也糊涂了,我是你妹妹,兄妹亂倫,皇兄是想被天下所不容嗎?”

“兄妹?”容淵低下頭,在容臻的耳垂上惡意一咬,“阿臻,我們到底是不是兄妹,你真的不清楚嗎?”

容臻渾身一震,看向容淵的眼里滿是震驚。

容淵這話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

容淵走的時候,天已漸白。

聽得他走遠,在床上假裝熟睡的容臻睜開眼,披衣起身。

容淵留在屋外守著的是個圓臉小丫鬟,見到她,小丫鬟眼神閃爍了一下,偷偷將一只錦囊遞過去,邊低聲音道:“九王爺,林學士讓我給你的。”

“小心點,別讓人發現。”

容臻接過錦囊收起,往冷宮的方向走去。

冷宮寂寥,透著一股陰森衰敗之氣,有女子的歌聲又從里面傳來,容臻循聲一路找過去,最后在冷宮深處瞧見了唱歌的人。那是個中年女子,一身素白衫裙,身量消瘦,目光呆滯,望著地面,來來回回唱的都是那幾句:“初見蕙帶飛綠蘿,紅墻花繁拾玉鐲……”

容臻遠遠瞧著她,鼻腔漸漸有點發酸。而那女子唱了一陣,轉頭看向她時,渾濁的眼神中慢慢多了些神采:“你……你……”

容臻眼里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上前去蹲下身子,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淚眼中對方的面貌雖有些模糊,但仔細瞧來,倒與林輝白有三分相似。

“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

4.你覺得自己和他比較配嗎?

容淵再度到未央殿,是在隔日的傍晚。

一見面,他就給了容臻一個笑:“阿臻,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朕給十四妹指了婚,駙馬是林學士。”

容臻整個人一愣。

十四公主年方二八,別的不敢爭第一,刁蠻任性卻無人可比。

京中哪家男兒聽說要娶十四公主,簡直能卷鋪蓋逃跑。

容淵指這樁婚事,完全是把林輝白往火坑里推。

她覺得自己該忠言直諫一下:“皇兄指的這樁婚事恐怕不太合適。林學士光風霽月,性情高潔,與十四妹并不太相配。”

“哦?”容淵笑吟吟地望著容臻,“那阿臻覺得,誰和林學士比較配?”

容淵眼眸中閃著讓人瞧不清的幽光,看得容臻心中警鈴大作,忙錯開視線不答話。容淵卻不肯放過她,上前來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幽幽地問道:“阿臻是覺得,自己同他比較般配嗎?”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容臻趕緊搖頭:“沒有。我對林學士只有純粹的欣賞。”

容淵面色稍緩,望著她壓低聲音又道:“阿臻既然那么欣賞林學士,那明日我在御花園設宴,款待林學士和十四妹,你就一起來作陪吧。”

容臻心頭有點敲小鼓:“能不去嗎?”

容淵笑得溫柔:“不能。”

容淵說到做到,第二日的宴席,果然帶著她去了。

林輝白出身世家,才學品貌在京中首屈一指,年紀輕輕前途無限,十四公主白撿了個好夫婿,坐在林輝白身邊一臉甜笑。

容臻在一旁看著,深感罪孽深重。并不是她自戀,只是她覺得,容淵會突然給林輝白指婚,還指了十四公主這么個角色,自己多半是要負些責任的。

畢竟自己是個“斷袖”,見到林輝白就腿軟走不動路的傳言滿天飛,容淵不可能沒聽過。

容臻心中暗暗懺悔,卻不知自己望著林輝白神游天外的模樣,落在旁人眼中是何種意味。

十四公主率先發了難。她親昵地挽起林輝白的胳膊,一臉挑釁地道:“九哥總盯著輝白做什么?莫非你真如坊間傳言,有斷袖之癖不成?輝白可是我的,你別妄想!”

十四公主出言刻薄,容臻冷眼看過去:“皇妹怎么連坊間傳言都肯信,那坊間還傳上一榜的探花因為被你看中,當天就辭官離京,這難道也是真的?”

十四公主臉色頓變,卻不知如何接話。林輝白平日對容臻一貫不假辭色,聞言眉頭一皺,冷冷掃向容臻。兩人視線相交,彼此目光一閃,又飛快地錯開。

容淵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掠過,嘴角微微一勾,牽出個意味不明的淺笑來。

待酒過三巡,容臻已有幾分醉意,在她對面,十四公主整個纏在林輝白身上。容臻瞧著扎眼,不由得起身同容淵道:“臣弟不勝酒力,胸口悶得慌,想到九曲池邊透透氣,還請皇兄允許。”

“去吧。”

容淵應得爽快,只是看向她的目光清寒如雪,似有深意。

5.酒是穿腸毒藥,穿的是她的腸

九曲池景如其名,水繞九曲。

此時正是春夏交際,池邊雜花生樹,姹紫嫣紅熱鬧非凡。

容臻在池邊坐了一陣,便聽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卻是林輝白。

“陛下為何留你在宮中這么多日?是不是太后離京,他有意為難?”

林輝白面上一派關切之色,并沒有平日外人面前對她的不屑一顧。

容臻回他一笑:“他沒有刻意為難,你不用擔心。”只是那些不是為難的“為難”,她無法對別人啟齒罷了。

林輝白顯然有些不相信:“當真?我瞧今日陛下和你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

“真的沒有,你想多了。”容臻搖搖頭,抬手將一個錦囊遞給林輝白,“我前兩日去看過她,她狀況不太好,我準備早些帶她離開。”

林輝白沒再多問,那個“她”,他和容臻都心知肚明。

為了避嫌,林輝白走后,容臻又在九曲池邊逗留了好一陣子,才起身回宴。

只是她沒料到,就這么會兒工夫,容淵居然會喝得爛醉如泥,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朕……朕……醉了,今日就散了吧……”

十四公主和林輝白離開后,容臻帶著兩個小太監將容淵扶回了他的養心殿。將人安頓好,她正想走,手腕上卻一緊,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被拖回了床上。

“九……九王爺留下……其余人等全部退下!”

養心殿的人瞬間作鳥獸散,容臻卻被容淵死死地攬在懷里。

“阿臻身上好香……”

醉酒的人沒什么理智可言,力道卻大得驚人。容臻掙扎不開,只覺原本環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不安分,竟然解了她的衣帶,鉆進她的里衣內。容淵帶著酒氣的吻熱切而霸道,也從她的唇移到頸項,再沿著頸線一路往下。

容臻心頭慌亂:“皇兄,你醉了!”

“朕沒醉!”

容淵的舉動比平日狂亂許多,容臻推拒的手被他牢牢扣住,身上的衣裳也越來越少,屋角龍涎香香味濃郁,越發襯托出一室旖旎。

“阿臻,你要什么,朕都能給你,只要你肯信賴我,留在我身邊……”

耳邊呢喃的碎語讓容臻心頭抽緊,手上漸漸少了抵抗。容淵更多的侵略隨之而來,最后事情完全脫了軌。當逼人的疼痛襲來之時,容臻眼前一黑,頓時忍不住想罵娘。

這酒果真是穿腸毒藥!

該死的,穿的是她的腸!

那日的酒后亂性,對容臻來說是個噩夢。

偏偏有人清醒以后,對此事卻樂此不疲,每每都要逼得容臻哭泣求饒才肯作罷。

而太后從舊京動身返宮的消息傳來那日,容淵更是將她折騰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容臻瞧得出他的煩躁,也知道他煩躁的原因:“皇兄,你放我出宮吧,這些日子的事情,我不會讓母后知曉的。”

但回答她的,卻是容淵霸道的吻,以及親吻之后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母后一回來,朕就求她答應,讓朕納你為后。阿臻,你別再想背著朕去找林輝白……”

容臻聽著他的話不禁啞然,她跟林輝白,和這事有關系嗎?

而且這普天之下,怎么可能會有天子納王爺為后的道理。

那樣無法收場的局面,太后怎么可能會允許。

只怕那一日,太后的雷霆之怒,常人將無法承受。

6.母后會送你出京

容臻不曾想,那一日會來得如此之快。

一大清早,未央殿的大門就被人重重踹開。

容臻在容淵懷中驚醒,愣愣地地看過去,未央殿的宮人早遠遠退開,提前回宮的太后盛裝怒目站在門口,望著房中景象,氣得手指發抖,好半晌才重重地一甩袖,厲聲罵道:“你們這對孽障,在做什么?!你們是想活活氣死我嗎?!”

面對震怒的太后,容淵一把將衣衫不整的她護在身后,翻身跪了下去:“母后息怒。此事是朕的主意,是朕強鎖阿臻在宮中……”

“我自然知道這是你的主意,臻兒還沒有你這般混賬!想來陛下如今翅膀硬了,凡事早有自己的主張,輪不到我這沒用的娘來過問是不是?!”

太后執掌后宮多年,從區區尚書之女到母儀天下,動起怒來,氣勢威嚴毫不遜于容淵。

只是她口中責罵容淵,掃過容臻的眼神卻凌厲冰寒,讓容臻在錦被之中不由得一顫。

“陛下隨我出來,臻兒把自己整理好!”

太后拂袖轉身離去,容淵起身跟上前去,回頭望了錦被中的容臻一眼。容臻散著一頭烏發,眼眸帶霧,臉色慘白,露在錦被外的削肩鎖骨處盡是斑斑紅痕。容淵眸光微凝,輕聲同她道:“阿臻,我會護你周全,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容臻眼神一動,指甲猛掐掌心。

他不會放手。

可她卻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不能再放縱自己握緊他的手。

慈寧宮內,太后屏退了眾人,一臉倦色靠在軟榻之上。

容臻跪在她的腳邊,等候她的發落。

“臻兒,你是個命苦的孩子,從出生至今,都只能以男兒面目示人。如今你那混賬皇兄竟還入了魔,強迫你做出這種亂倫忤逆的事情來……母后奈何不了他,便只能委屈你,暫且送你離京,待我勸服了他,再考慮后面的事。”

太后語氣微寒,她的安排,容臻毫不意外。

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她想要的。

只是……榮臻想起容淵離開前說的話,心頭竟有些抽疼。

俗話說,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深宮之中的刀光劍影遠比沙場殘酷。太后個性要強,容不得別人壓在她頭上,她是個靠不上的假皇子,太后所有的期許便都壓在了容淵身上。容淵自小比誰都懂事,也常是一副笑臉,可實際上,他從不與誰交心。

只除了她。

他待她呵護備至,猶如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她也與他最為親密,視他為最可親的兄長,許諾要陪伴他一生。

直到十三歲那年,她在房內小憩,容淵以為她睡著了,偷偷吻了她。她當時震驚到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裝睡,卻不料意外前來的太后也撞見了這一幕。

在太后與容淵壓低聲音的爭執中,她知曉了被刻意隱瞞的秘密。

她不是容淵的妹妹。

容淵知曉所有的事情,且他對她所懷的,從來都不是兄妹之情。

她因為知曉的秘密而困惑不已,卻漸漸發現,自己對容淵的感情也在悄然變質。

太后回宮前的那些纏綿,雖是容淵強勢的侵略,但又何嘗沒有她暗中的縱容。

她其實也在貪戀他的感情。

7.她為什么這么難過

太后為容臻選的去處,是舊京。

容淵對太后雖有防備,但太后在后宮之中的勢力如老樹盤根,下手又快,當夜便控住了未央殿,換掉了容淵留在殿中的人手。

在太后派來的人面前,容臻改換了裝扮,跟著出了宮。

宮門口早有馬車等著,待她上車,便一路飛奔離京。

日夜兼程三日,便到了京城三百里外的安陽城。

離京稍遠,太后派來的人稍微松了警惕,一行人在官道邊的旅店落了腳。而一夜歇息后,第二天一早還能起身的,便只有容臻一個人了。

旅店之外,有人駕了一輛馬車等她。

“阿臻,上車。”駕車之人一身墨色錦袍,眉目如畫,身姿俊挺如修竹。不是別人,恰恰是當朝學士林輝白。他道,“太后回宮那日,我得了你讓人傳的信,便早早安排好了,幸好沒出問題。太后派在你身邊的人都已經中了迷藥,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

“我娘呢?”

容臻邊說著,邊上了馬車。待看到馬車中的景象時,她剩下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馬車之內,一個中年女子昏睡在軟榻之上。只見她形容消瘦,面色疲憊,即便是在睡夢中,眉間也是一片凄惶之色。

細觀她的眉目,與林輝白有三分相仿,與她卻有八分相似。

這才是她的親生母親,林輝白的姑母——林洛云。

也是先帝曾一見鐘情,不顧對方已有愛人,強納進宮百般恩寵,最后卻發現對方紅杏出墻的女人。

先帝為此震怒,將林洛云打入冷宮,并將當時剛出生的容臻交給太后,當成男兒撫養。他要林洛云與自己的親生骨肉生死不復相見,也要容臻因生母的過錯一輩子身份顛倒。

而容臻從十三歲那年知曉真相開始,就一直在謀劃,要帶林洛云出冷宮。

容淵此次將太后支往舊京,便是給了她最好的機會。

沉思間,林輝白的聲音又從車外傳來:“你安插的人趁太后動手之時的混亂,將姑母從冷宮中換了出來。只怕陛下和太后很快就會發現人不見了,他們多半會往舊京方向追,咱們可以先往南,避過風頭再說。不過……”

“不過什么?”

林輝白的聲音有點猶豫:“陛下這幾日連早朝都沒上,聽說他和太后起了爭執,太后氣得去了相國寺小住……”

容臻心頭似讓人重重地捶了一下,有點悶疼。她深吸一口氣,打斷了林輝白的話:“知道了,快走吧。”

林輝白不再多談,揚鞭催馬前行。

容臻靠在車壁上,怔怔地出神。

為什么聽著林輝白的話,她會這么難過?她費盡心思要的,不就是帶林洛云離開冷宮,讓她不必瘋瘋癲癲地在冷宮里度過剩下的日子嗎?

她如今心愿已達成,還想要什么?

忍不住想起容淵曾經落在她唇上的吻,容臻伸手撫上自己的唇,眼角劃過濕意。

她貪心了,可林洛云和容臻,她怎么可能都擁有?

8.你一直在叫一個名字

容臻與林洛云一路往南,最后在一個無名小鎮上落了腳。

將她們母女倆安頓好后,林輝白便離開了,他和十四公主的婚約還在,林家也還在,他得想辦法解除。

小鎮上的生活平淡如流水,或許是有幾分認出了她,又或許是離了冷宮那種陰森寂靜到折磨人的地方,林洛云的情況漸漸有了好轉,面上有了血色,身體也漸漸豐腴起來。

反倒是榮臻日益消瘦。

小鎮偏僻,天子高高在上,平日里,她根本聽不到有關容淵的任何消息。

只除了那一個。

登基三年,后位便空懸三年的當今天子,終于要納后了。

即將母儀天下的女子,是太后母族——世家酈家的小姐,聽聞那位小姐相貌絕美,才學出眾,性情溫婉,深得天子喜愛。

天子還特別下令,大婚之日起,大赦天下三日。

也正因為如此,這南方的偏遠小鎮也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夜里,林洛云在燈火下為容臻做新衣裳,做著做著,不知不覺又唱起了在冷宮里唱過的歌:“初見蕙帶飛綠蘿,紅墻花繁拾玉鐲,南山夜雨寺鐘夢惻惻……”

容臻往日聽時只覺這歌哀婉,這日聽著,卻覺得心中酸得厲害。在宮里的時日景象紛紛回溯腦海,她與容淵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在她耳邊說過的那些動人的情話,甚至他懷抱的溫度,全都那么清晰,可也那么遙遠。

臉上不覺一片涼意,林洛云詫然望著她:“阿臻,你心里裝著什么事嗎?這些日子,你一直不快活。”

她回了林洛云一個笑,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可當夜睡夢之中,卻魂回京都,一夜貪歡,清晨夢醒之時,心里的空洞與疼痛讓她再度濕了眼。

怔忡間,林洛云坐到她的床邊:“阿臻,你昨夜在夢里一直叫一個名字,你若舍不得,便去見他吧。”

容臻搖頭,她不能去。

撇開先帝的密令不說,就是以容淵的性情,他將滿腔真心賦予她,卻被她背負,一定也恨極了她。

見她不肯,林洛云深深地望著她,也不多勸,只是握了她的手,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光芒耀眼:“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在做后宮寵妃與被鎖冷宮之間,我還是會選擇你的父親。我唯一后悔的,是連累了你……”

容臻心頭一顫,在林洛云的笑容里,她緩緩下定決心。

她已經安置好林洛云,如今便搏一把,回去見容淵一面。

至多失去的,也不過是她的一條命而已。

9.我回來兌現我的承諾

一路風雨兼程,原本近一個月的路程,容臻只用了十多日便趕回來。

而她剛到京城,還未來得及回她的九王爺府,就被容淵的人發現了。

發現她的人沒有將她押進宮,而而將她押到了一處陌生的宅院里。

自從分別后,在她夢中反復出現的容淵還是舊時模樣,只是清瘦了些。

但他看她的眼神卻沒有了往日的柔意與熱度。

相反,他將一個美貌女子攬在懷中,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她:“朕的‘九弟’失蹤已久,怎么現在回來了?是聽聞朕大婚,回來賀喜的嗎?”

他的目光冷得讓她心疼,他與那女子的親昵姿態也刺得她看不下去。但她還是強逼自己對上他的目光,張口解釋:“不是。我是回來兌現我少時的承諾。”

容淵語氣森寒:“什么承諾?”

容臻緩緩道:“我曾許諾,會陪伴你一生。”

容淵定定地望著她,卻不發一言,屋中的空氣沉默到快要凝滯。也不知過了多久,容淵放開身邊的女子,走到她面前。他面色兇惡,眼神帶恨,重重地掐住她的下巴:“容臻,朕不是乞丐,一顆真心送到你面前求你收下,還由得你百般踐踏。那樣的卑微……朕此生不會再有!”

容臻被他瞧得鼻腔發酸,竟直喚他的名諱:“容淵,我后悔了,我舍不得你。”

“朕舍得!”容淵口中吐出來的字一個重過一個,說完后,他放開她轉身道:“來人啊,將九王爺送出京,我不想再見到他。”

無聲無息從暗處冒出來的侍衛架住了她的胳膊,強拽著她出去。

容淵始終背對著她,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容臻一路疲憊至極,如今心頭又急又傷,氣血翻涌之下,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失去知覺前,她恍惚見那夜未央殿內,容淵攬她入懷,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阿臻,朕只要你。”

當時情話那般動人,若然時光能夠倒流,她希望能重回當日。

10.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容臻再度蘇醒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容淵正坐在床邊看她,見她醒來,他道:“你知道我的性情,從不許人負我第二次,所以我只給你這最后一次機會。”

容臻尚有些恍惚,瞧她身處這個房間,四周的擺設都是陌生的,可其間的裝點,卻明顯是女兒家的閨房。

容淵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容淵瞧她一臉怔忡,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自以為翅膀硬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還敢跑那么遠?出去那么久,不是該變聰明點嗎,怎么現在還是這么笨?”

“……”

容臻更是一頭霧水,但見容淵說話間,眼中露出些昔日的溫柔,語氣也略帶寵溺。她心頭一跳,腦子里忍不住冒出些大膽的想法。

容淵并沒有送走她。

那之前,他的那些冷漠與疏離,也是嚇唬她的吧?

因為氣惱她辜負他的感情,棄他而去?

一顆心怦怦跳著,容臻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撲進了容淵的懷里,帶著些放手一搏的忐忑:“皇兄,你別送我走,原諒我吧。這一次,我會陪你一輩子的。”

她這一舉動無疑令容淵意外不已。但他面色卻又柔和了許多,眼底也露出一點笑意,他伸手緩緩放在容臻頭上:“你以為你和林輝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情?這次我大婚,你要是不回來,我第一個拿他開刀!”

容淵說出來的話令容臻心驚,但也讓她心喜。

他這話的意思,是原諒她了?

但她突然想到容淵與酈家小姐的婚事,還有太后那邊……

她正準備開口,卻聽容淵道:“以后不準再叫我皇兄。”

“為什么?”

“你是酈家的小姐,即將做我的皇后,怎能夠再叫我皇兄!”

容淵一時如遭電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卻深覺自己的揣測太過大膽,幾乎不敢去驗證。酈家是太后的母族,若沒有太后的首肯,自己又怎么能夠李代桃僵,以酈家小姐的身份存在?那先帝對她和林洛云的處置呢?

她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容淵道:“朕大赦天下三日,冷宮之中的罪人也一并赦免。而朕的九弟,也于前些日子染了重疾不幸亡故。至于酈家小姐,是朕以江山為賭,向母后求來的。”

話已至此,許多事情不必再說,容臻已經了然。

她只伸手將容淵抱得更緊了些。

這一次,她定然不會再背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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