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道關？單飛與他們無關

上帝為五個男孩關掉了五扇門，卻為一個組合打開了一扇窗。4年前，在英國綜藝節目《XFaclor》的淘汰區，選秀教父西蒙·考威爾就是這么一位既精明又英明的“上帝”。他讓一群本已三振出局的90后少年以團隊的形式繼續追夢。而正是這個10分鐘內突發奇想的決定，催生了后來最炙手可熱的英倫流行偶像——One Direction。當他們用《What Makes You Beautiful》的歌聲征服全球，你忍不住要在億萬粉絲的尖叫中追問：What Makes Them Wonderful？

從淘汰區拉回來的“五合一”

2014年7月的意大利都靈，滂沱的大雨阻擋不了五個大男孩在巡演舞臺上熱力四射。濕身造型只會讓他們的嗓音更具穿透力，讓全場的粉絲分不清滑過臉龐的，究竟是當晚的雨水，還是幸福的淚水。

利亞姆，佩恩、哈利，斯泰爾斯、贊恩，馬里克、尼爾，霍蘭、路易斯，湯姆林斯一這些年來，但凡有1D（One Direction的簡稱）成員出現的地方，總能引爆排山倒海的歡呼。從倫敦O2體育館到紐約麥迪遜廣場花園，從墨西哥城到東京……被粉絲昵稱為“小破團”的1D，進發出勢如破竹的能量，甚至連奧斯卡老牌導演馬丁·斯科塞斯都帶著14歲的女兒弗朗西斯卡“追”到他們的后臺，“不得不說，我很喜歡你們的音樂啊！”面對盛贊，1D總是謙虛地說：“我們是5個幸運的家伙，如果當初在《X Factor》試鏡的那天，誰賴床了，又或者誰爽約了，今天決計是一番不同的結局……”

回到一切開始的那個錄影棚，他們還是不滿20歲又各自為營的青澀大男孩。無緣24強后，其中兩三人甚至難過落淚。然而西蒙，考威爾用一句“為什么不能讓他們組合成樂隊”，給了他們復活的機會。盡管當年1D的名次定格在《X Factor》季軍，但他們儼然已經看到了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發展空間。

比賽結束后，1D很快與索尼音樂簽約，他們發行的首支單曲《What MakesY0u Beautiful》，首周大賣153965張，立馬打破了索尼唱片公司預售紀錄。英國衛報首席搖滾與流行評論家亞歷克西斯坦言：“1D的音樂風格有一點危險的感覺。”對此成員路易斯直白地回應：“是的，我們也崇拜過其他男孩組合，但我們不想總是遵循那些老一套的模式。”

漸漸地人們發現，為1D投票的，從比賽之初的一小群粉絲，迅速擴軍到一大幫粉絲，后來美國也加入了進來，直到整個世界都被1D熱潮席卷。哥倫比亞唱片公司董事長羅布，斯特林格哥表示：“1D試圖橫跨大西洋兩岸時，人們首先想到的是，他們在美國能成功嗎？畢竟還沒有多少英國男孩樂隊能打進美國市場。然而，一旦你聽過他們的音樂，你就堅信他們定會掀起一股強勁的風暴。”

MTV歐洲音樂大獎、全英音樂獎最佳音樂錄像帶獎、美國青少年選擇獎……1D出道兩年就進賬近億英鎊，2013年又獲得了英國專輯銷量冠軍。滿世界的電視臺都亮出了這樣的評語：即便在披頭士的早期，也不曾取得這樣的成功。這是史無前例的。“我一直知道他會成功，可從沒想過他會這么成功，哪怕在我最肆意的夢里。”利亞姆的媽媽凱倫站在麥迪遜廣場花園巡演的巨幅海報前，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魔術師和嚴肅“老爹”共處一室

2012年倫敦奧運會的閉幕式，1D作為獻唱嘉賓青春亮相。在“One WorldOne Dream”的光環下，1D用應景的五環站位，刷出了最強大的存在感。

說到這個隊名的來頭，還拜“卷毛哈利”所賜。在他看來，樂隊需要一個在舞臺上念起來頗具震懾力的名字，1D顯然就很符合其標準。為了檢驗效果，哈利特派擅長配音的尼爾來試讀這個名字，搞得像在英國皇家歌劇院念莎翁臺詞。

事實上，當初5個成員被湊到一起時，只有短短兩周時間熟悉彼此，“我們互相之間還不了解，就得迅速進入團隊角色，一起排練。說真的，我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接下去大家應該穿成什么樣呢？尼爾看了看路易斯的鞋子，當場提議：這酷極了，我們是不是都該穿得和路易斯一樣……”

然而在造型師、經紀人、保鏢，包括1D成員自己的眼中，無論后來他們穿著上有多統一，都掩蓋不了各自的特性。“哈利總是動不動去撓自己的蓬發。尼爾是人緣特棒的受寵者，無論在哪兒，大家都喜歡團團圍著他。贊恩則給自己的心穿上了袖子——這是說他非常顧家。”2013年1D的音樂會電影《這就是我們》將他們成長的幕后故事娓娓道來。

性格上的差異，也會讓他們一半像海水，一半像火焰。譬如路易斯在排練室內神秘兮兮地變著茶葉魔術，一旁的利亞姆卻迫不及待地指揮大家“必須看著歌譜從第二行中的首字開始唱起”。“無論我任何時候動了點惡作劇的念頭，他都會像老爸一樣—本正經地擋在面前”，路易斯笑言，這也是利亞姆被冠名“單向老爹”的原因。

“剛到一塊的時候，我們難免會有一些小摩擦，不過那都是些雞毛蒜皮。就算拌嘴，也是兄弟般的打鬧，事后大家很快又一團哈哈。”1D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尼爾認為：“就性格來說，我覺得我們每個人的特性把樂隊帶到了一起。”對此路易斯附和道：“我們每個人都能獨自給樂隊帶來一些東西。”

比世界杯更賣得動的Only One

名聲大噪，意味著時時刻刻都會被粉絲定向圍堵。這點，1D在阿姆斯特丹就有過切身體會——他們本想在巡演之余身著便裝逛一下街，最后卻還是被聞風而動的擁躉圍得水泄不通。

“我本人一直很糾結名氣這個字眼”，哈利一邊說，一邊又習慣性地撓了撓頭發，“比起‘你很有名’，我更希望聽到‘你很有趣’之類的評價。如果人們總是目丁住名氣這一說法，那今后他們也會說：‘哦，他曾經很有名，他現在已經過氣了……’好像我在當紅時是一種人，過氣后又成了另一種人。”

尼爾也補充道：“我們很普通，和大多數20歲左右的年輕人一樣。有些人上大學，而我們則是出來選擇做些別的，只不過我們的工作有那么點不普通。”話雖如此，20歲的尼爾在推特上的粉絲數已經超過了1900萬，在愛爾蘭明星中一馬當先。

為了充分發揮自己的人氣資源，1D還搞起了香水、化妝品的副業。尼爾被推選為“首席廣告員”，他把唇彩等抹在自己手背上的照片—上傳社交網絡，瞬間哇聲一片。對了，別忘了世界杯期間，男生們關于足球的熱情互動帖。除了為英國隊錄制加油歌之外，巴西隊被淘汰后，尼爾也第一時間在推特上為內馬爾扼腕嘆息。近年來，包括內馬爾、梅西、C羅，都曾經在各個場合和1D開心合影，而路易斯這位超級足球迷更是收購了英冠球隊“唐斯卡特流浪者”足球俱樂部，并利用自己的明星號召力展開新的融資活動，譬如在比賽開始前，粉絲有機會與路易斯共度10分鐘，若想與偶像合影并獲得其親筆簽名，則需再支付250英鎊。據全球票務網站viagogo統計，在世界杯出票階段，唯一能夠比球票更加暢銷的演出票只有一家，那就是1D的巡演。

對于一個組合來說，“聚散有時”似乎是個繞不過的話題。諸如“西蒙，考威爾最清楚單向組合何日解散”，“經紀人否認哈利單飛”的消息，總是不絕于耳。有意思的是，美國著名女主持芭芭拉，沃爾特斯在專訪1D時問道：“你們中的任何一#-A考慮過單飛的問題嗎？有誰想說，我也可以是下一個賈斯汀，汀布萊克？”而尼爾、路易斯等成員馬上強調：“五位一體”的1D缺一不可！（這種口氣就好像在說，“五仁月餅”少了一料，還能叫“五仁月餅”嗎？）

當芭芭拉不依不饒地追問：“從歷史經驗來看，大多數的男子樂團組合都撐不過5年這道關，你們怎么看？”當時5位成員先是一片長久的寂靜，隨后又爆發出非常默契的笑聲。路易斯格外意味深長地說：“我可是很欣賞剛才的沉默呢，你又會怎么看？”

2015年，出道將滿5年的1D世界巡演取名為“再次上路”。只要認準方向，又何來關卡一說？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參加《x Factor》時，第一次被召集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大家在哈利家圍著篝火，討論著應該如何一起排練，可是最后卻集體跑去踢足球，“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歡樂中度過。因為我們覺得開心最重要。就讓我們一直開心下去，其他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