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和窮這個字兒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他的太太陳堅紅名下車行代理著蘭博基尼品牌,身家過億。而王志文本人這些年來在演藝圈的勞模表現,也足以讓他過上富足的生活。
可是,雖然不缺錢,王志文卻喜歡窮游,別人出國都是奔著歷史和人文景觀而去,他卻執著地一頭鉆進地下,在地鐵站流連忘返。
第一次到俄羅斯,鎮住王志文的不是紅場,也不是大劇院,而是莫斯科共青團地鐵站。雖然是上個世紀50年代的產物,但在里邊一點也不覺得古舊與老氣。精美的大理石柱面,典雅的水晶吊燈,站臺頂部的馬賽克鑲嵌畫,無論什么時候抬頭,從哪個角度望去都挑不出任何瑕疵。
最讓人產生親切感的是,大量的社會主義主題壁畫充斥著愛國主義與民族主義氛圍,尤其是那些以衛國戰爭、列寧格勒保衛戰為主題的雕塑,對王志文格外有吸引力。走在共青團地鐵站,有一種回到了過去的錯覺,讓人不忍離開,只想多徘徊一陣兒。
也正是因為此次體驗,讓王志文對地鐵站這個在全球星羅棋布,絕大多數人都只當作候車場所的事物有了與眾不同的興趣。但凡有機會踏上異國他鄉的土地,他一定會去當地的地鐵站走走看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在臺灣時,王志文記住的不是繁華熱鬧的西門汀,而是高雄市的美麗島地鐵站。這里是高雄最火爆的婚紗照拍攝基地。同時,這里還是高雄最火爆的結婚勝地。鋪上一塊紅地毯,彩繪玻璃馬上就營造出最古老的教堂氛圍,雖然身在高雄,卻恍若走進了圣彼得大教堂。
王志文在美麗島捷運站徜徉的那大半個小時里,曾親眼見證一對新人在親友團的擁簇下完成了婚禮的全過程。路過的乘客只需貢獻出掌聲與微笑,就能收到新人送上的小盒喜糖和喜餅。那種其樂融融的場景,讓人覺得原來生活中的幸福無處不在。
地鐵里的藝術天堂
有此感悟,王志文往地下鉆得更歡了。一次去歐洲旅行,令他停留時間最久的,是瑞典的斯德哥爾摩。
起先只是為了去參觀斯德哥爾摩的地鐵站,因為他聽說這是一個與所有的地鐵站都迥異的設計。幾乎所有的地鐵站都努力讓乘客忘記他們是在地下,所以盡量用明亮的燈光和明快的色彩營造出露天的廣場式設計。但斯德哥爾摩地鐵站反其道而行之,采取了不折不扣的洞穴式設計,天花板是純粹不加任何修飾的洞穴狀,墻壁也是土石袒露,站在這里猶如置身溶洞,一股原始的味道撲面而來。
但這種裸露的天花板和墻壁沒能保持太久,因為瑞典官方將這些空白處的處理權交給了眾多的藝術愛好者。只需簡單申請,就能獲得其中一小塊天花板或墻壁的使用權,只要不進行破壞活動,就能在上邊自由創作,雕塑也好,油畫也行,題詞也可,浮雕也允許。
結果,斯德哥爾摩全長110公里的地鐵上的100個車站全都變成了藝術長廊。任意挑一個地鐵站走進去,都仿佛走進了一個藝術館,從上世紀50年代到當下,各個階段各個時期一應俱全,既是藝術,也是歷史。
在地鐵上與狗同行
站在德國法蘭克福的巴克海默地鐵站入口,仿佛進入了一場災難大片,入口設計竟是一截從地下沖到地面的地鐵車廂,車廂頂部還堆積著從地底沖上來時附著的水泥塊。僅是參觀這個匠心獨具的入口,就已經值回票價。
能與之相媲美的是西班牙畢爾巴鄂地鐵站,它的出入口也別有韻味,是透明的玻璃圓管,乍看上去就像一根巨大的抽油煙機的排風口從地下延伸而出,一見難忘。
但無論怎樣的設計,都是固定的無法移動的,可有一個城市的地鐵,卻有著全球唯一的可以移動并可以讓人全程觀賞的獨特風景,它不是被人設計出來的,而是由狗營造而成——俄羅斯地鐵狗。
王志文曾經專門在俄羅斯地鐵1號線上往返乘坐,目的就是為了欣賞會坐地鐵的俄羅斯地鐵狗。這些地鐵狗都是流浪狗,住在俄羅斯郊區,不知怎么竟然學會了像上班族一樣早出晚歸,每天早晨從居住地登上地鐵,搭乘地鐵到市中心去覓食,傍晚再坐地鐵回到郊區居住地過夜。
王志文親眼目睹這些地鐵狗悠哉游哉上車,到站后晃悠著下車,愜意地享受著免費乘車的待遇。地鐵上的俄羅斯人似乎見怪不怪,對于與狗同行司空見慣,經常會有人摸摸這些流浪狗,還有人給它們喂點兒吃食。這種人狗同處一車其樂融融的場景,全球唯一。
聽俄羅斯的朋友說,這些地鐵狗偶爾會因為打瞌睡錯過下車的站點,但是沒關系,它們還懂得搭回程車,重返市中心的地鐵站。
如今,王志文已經游歷了30多個國家,窮游了數百個地鐵站,隨便挑出一張在地鐵站的照片,他只需瞥一眼,就能說出是哪個國家哪個城市,這個地鐵站有什么特點……比起那種跟團出行的上車睡覺、下車撒尿、接著拍照的旅行方式來,他覺得自己這種以地鐵站為景點的旅行方式更加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