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烏克蘭玩平衡游戲
烏克蘭危機爆發,烏東部戰火燃燒,導致嚴重的地緣政治與國際秩序后果。俄與西方關系跌入冷戰結束以來的最低谷,歐陸重新成為地緣政治較量前沿,再臨傳統安全風險,引發“新冷戰”乃至新熱戰憂患;俄復興遇阻,其主導的獨聯體一體化受挫;尊重國家主權與領土完整、不干涉內政等國際關系準則遭逢挑戰,西方在國際關系準則上的“雙重標準”凸現。烏克蘭危機還意味著,全球形成亞太、中東和歐洲三大地緣政治對抗并行推展,相互影響的局面,牽動國際戰略格局深刻演變。
大國戰略博弈加劇
美歐“雙東擴”引發的地緣戰略與安全矛盾總爆發,俄強力反擊,俄西關系陷入沖突期。雙方圍繞烏克蘭問題展開擠壓與反擠壓、孤立與反孤立、制裁與反制裁斗爭。烏危機已表現為代理人戰爭,美國一石多鳥,初達奪烏弱俄拉歐及重振北約之目的。歐聯美助烏抗俄同時,力避自身利益受損,圖謀利用明斯克協議等緩和緊張局勢。日本不得不追隨美歐制裁俄羅斯,同時尋機拉俄。俄吞并克里米亞,在烏局勢上與西方艱苦拉鋸,在國際戰略大棋局上則縱橫捭闔。一是加強東向戰略,提升中俄全面戰略協作關系;二是在美國敏感縱深“亮肌肉”,戰略轟炸機、潛艇等“四面出擊”,在中東、拉美、東北亞、極地、網絡等要地動作頻頻;三是設法利用歐美矛盾與立場差異,加強對歐接觸與談判。
恐怖主義幽靈不散
“伊斯蘭國”躍升為全球實力最強、影響最大的恐怖組織,產生“溢出效應”。其在敘伊崛起,打破了西亞北非政治格局,將使美對伊戰爭和“民主改造”成果化為烏有,決意消滅以色列,挑戰伊朗地緣戰略利益和俄在中東“勢力范圍”。其吸引全球極端與暴恐分子加入“圣戰”,并將恐怖威脅擴散到世界各地。各暴恐組織學鑒其斗爭經驗,阿塔、巴塔、“博科圣地”、利比亞原教旨主義武裝等發動新攻勢,印尼“伊斯蘭團”宣布成立東南亞“伊斯蘭國”,導致亞非兩洲出現大范圍動蕩。美聯合22國打擊“伊斯蘭國”,但未能遏制其擴張。
中國周邊海域爭端
這一年,中美、中日博弈進入深水區,美雖不得不“多線作戰”,但仍以亞太“戰場”為重,多管齊下推進亞太再平衡戰略。軍事上,美增大對東亞遠距離預警系統、全球鷹無人機等領域的投入,強化對華抵近偵察;與日修改防衛合作指針,高調重申美日安保條約適用釣魚島;與菲簽署加強防務合作協議,部分解除對越南武器出口限制,計劃增派駐澳部隊。政治上,美全面加強與盟友、伙伴關系,挺日拉印,加大對東亞島嶼權益爭端介入力度;奧巴馬訪日、韓、馬、菲、緬,允供安保或經援;嘗試構建亞太安全機制,主導地區規則。
美日聯手制華,以南海爭端為抓手,打出“國際法、國際準則”旗幟。美國無視基本事實與國際法理,違背其作出的在南海問題上不持立場、不選邊站隊的承諾,對中國橫加指責,為相關聲索國提供策應和支持,旨在收獲地緣戰略與經濟利益。南海問題國際化、地區化、司法化趨勢加劇,各方博弈加深。
巴以和平路線初定
在國際社會斡旋下,巴以雙方在2014年8月亮出停火條件:以色列提出為保證國民安全,哈馬斯應解除武裝;哈馬斯則要求以色列結束對加沙的全面封鎖。然而,雙方都無法接受這些條件。對以色列來說,這意味著大批武器可以堂而皇之地流入加沙,意味著自殺式襲擊死灰復燃。對哈馬斯而言,非軍事化則意味著己身命運的終結。事實上,無論對以色列還是巴勒斯坦,這都是一場無法承受、難以為繼的戰爭。對哈馬斯而言,2008年的“鑄鉛行動”和2012年的“防務之柱”行動期間,哈馬斯得到部分阿拉伯國家的力挺。而今年,哈馬斯在孤軍作戰,其地道在空襲中也被大面積摧毀,庫存武器消耗過半。對于以色列而言,戰事影響了其旅游業,同時戰事讓以色列也面臨巨大的國際輿論壓力。巴以沖突綿延60余年,其根源是巴勒斯坦問題長期得不到公正、合理的解決。沒有公平,就沒有持久的和平。
伊核問題談而難和
伊核問題六國與伊朗為達成核問題全面協議進行的談判進展緩慢。西方要求伊朗放棄其核計劃,雙方力爭不讓。伊朗核問題全面協議談判原定的“收官之戰”,于2014年11月18日至24日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舉行。此次核談未能在最后期限來臨之際達成共識,伊朗和伊核問題六國(美、英、法、俄、中、德)外長一致決定將核談再次延期,至2015年6月30日,以便談判各方進一步就一些核心問題進行磋商并消除分歧,最終達成各方均可接受的全面協議。伊核談判雖然未能在預定的期限內取得圓滿成果,然而也并未被宣布徹底破裂。只要繼續談下去,就有進一步縮小并最終消除各方分歧,最后達成全面共識的可能。否則,談判破裂,伊核危機重回原點,甚至變本加厲,從而加劇伊朗同西方國家的對立,勢必致使中東亂局亂上加亂。
朝鮮核試驗懸而未決
朝鮮于2006年首次進行了核武器實驗。從那時以來,國際社會一直在努力對其核計劃進行監督與核查。2014年11月19日,聯大相關委員會通過不具約束力的決議,建議將朝鮮人權問題移交國際刑事法院進行審理,對其高級官員提出起訴。同一天,朝鮮發出威脅,表示為了對此做出反應,將進行另一次新的核試驗。
敘利亞動蕩第四年
2014年,敘利亞動蕩進入第四個年頭。在之前的3年中,已經有超過13萬人在動亂中喪生。這一年,以“伊斯蘭國”、“基地”組織敘利亞分支“支持陣線”為代表的極端組織在中東地區長期動蕩、敘利亞危機持續發酵的背景下逐漸坐大,占領了敘利亞與伊拉克的大片土地,加深了地區局勢的復雜性與當地民眾的苦難。為打擊日漸猖獗的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美國組建了一個廣泛的國際聯盟,對其實施系統性空襲。中國在敘利亞危機上給予敘方以一貫支持,從敘利亞爆發危機以來,中方就支持敘方通過政治途徑解決危機,并在國際舞臺上發揮了大國作用。
南蘇丹“邊打邊和”
140萬人流離失所,50萬人逃往鄰國避難,近10萬躲在聯合國南蘇丹特派團的駐地……自2013年12月15日爆發武裝沖突以來,南蘇丹局勢猶如“火藥桶”。2013年7月,南蘇丹總統基爾解散政府并解除副總統馬沙爾以及多位部長的職務。此后,執政的蘇丹人民解放運動不同陣營之間的分歧與矛盾不斷加劇。2013年12月15日,軍隊中分別擁護基爾和馬沙爾的士兵爆發武裝沖突,造成嚴重人員傷亡,人道局勢持續惡化。
氣候談判到聯合國
聯合國氣候大會高級別會議2014年12月在秘魯首都利馬開幕,這次大會是各國進入明年舉行的巴黎氣候大會最后階段談判前的一次關鍵會議。應對氣候變化沒有國家能置身事外,氣候談判正呈現良好的氣氛與機會,但目前不能過于樂觀。應對氣候變化涉及未來能源體系的重構、人類生產和生活方式的改變,以及全球政治經濟格局的變動,又與當前各國自身重大利益攸關,沒有國家能置身事外。自從上世紀90年代啟動氣候談判到今天,談判一直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