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4年4月14日晚,山西詩人王立世打來電話,請我為他和張懷月、鄭書曉主編的《心靈詩者》作序,并約我選幾首詩一道編入,這樣就可以稱其為“詩者十八家”了。其實,我也是一直追求心靈寫作,能夠成為心靈詩者,令人興奮。
(二)
《心靈詩者》收輯了歐陽江河、葉文福、王立世、楊培成、蒼耳、鄭書曉、畢季青、王金生等18位詩人的285首詩,這些詩人分散在北京、山西、黑龍江等14個省市,可以說是地域廣泛的一個選集。他們的詩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為一些詩學理論和概念所左右,自由地抒寫性靈,表達精神的困頓和意愿,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也不乏對人生和社會的深度思考,讀者很容易深入到詩人們無比豐富的內心世界。每位詩人個性、氣質又迥然不同,藝術上各有千秋,有的曲徑通幽,有的開門見山,有的大氣磅礴,有的小橋流水,可謂千姿百態,各領風騷。
歐陽江河是“朦朧詩”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也是中國新傳統主義詩歌的主要創始人之一,他與北島、舒婷、顧城、梁小斌、傅天琳、李鋼、楊煉、王小妮、徐敬亞、芒克等共同組成了“朦朧”的風景,那是一個“冬天里的春天”,那個季節讓詩人感到了心的復蘇和情感的溫暖。歐陽江河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找到了情感的支點和心靈的歸宿。他下過鄉,當過兵,后到四川省社科院工作。曾在美國生活和創作,曾多次應邀赴美國、德國、英國、荷蘭、法國、意大利等國的二十余所大學及多個文學基金會講學、朗誦詩歌、訪問寫作,后定居北京。歐陽江河被國際詩歌界譽為“最好的中國詩人”。他的詩歌寫作強調思辨上的奇崛復雜及語言上的異質混成,強調個人經驗與公共現實的深度聯系。他認為詩是一種存在方式,是一種奇怪的自悖現象,它是完美的生命形態,同時,占有死亡、災難和魔鬼的持久的努力,同時亦是這種努力的永恒。《玻璃工廠》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在這首詩中,可以讀出歐陽江河的思想主體,他說“以黑暗方式收回光芒”則是“透明的代價”,是“一個真理或一種情感”,是“一種真實”,是“一種境界”。歐陽江河的精神是昂揚的、向上的,他說他和春天一起寫詩,寫他春天的心情。
王立世:1966年出生,山西朔州人,現居太原。近年來,《詩刊》《中國作家》《人民日報》《詩探索》《詩選刊》等國內諸多有影響力的報刊不斷地發表他的新作。他的詩很陽光,是他生命價值的藝術呈現,從中可以感覺到詩人強烈要求與這個世界進行真誠對話的訴求,而在詩意表達上,則是從心靈禁區出發到靈魂深處的思考和叩問的過程,也真是一次行者朝圣的過程,以至使那些置身其中的人真正地感覺到詩人那生命的感慨和感悟。其實,當你走進詩人王立世的字里行間時,你就會被他的真誠所打動,這種心靈的共鳴就是詩人與讀者之間的精神橋梁。他的許多詩帶著初生的芳香,許多詩具有哲理的向度,許多詩是內心尖銳的剖白,給讀者帶來許多心靈的感動。
王立世的親情詩是很感人的,他給外婆、爺爺、奶奶、妻子、兒子都寫過詩,特別是給母親寫的就有10多首。著名作家徐懷中曾這樣評價:“真情是詩人理念和價值選擇的核心。”這本集子中有兩首寫父親的新作。在《父親的眼睛》中寫到:“父親的目光由近及遠,由淺入深/閱人無數,閱事無數,閱風雨無數/做到了纖塵不染、波瀾不驚/一顆日漸蒼老的心/放下了榮辱,看淡了悲喜”,寫出了父親的蒼老、寧靜、淡定、超然。每首親情詩的角度不同,內容各異,但都流淌著血濃于水的親情,留下了時代和社會的印記,無不感人肺腑。
《漢字》短短七行,不動聲色地描繪了字典里漢字沉悶、疲憊和局促的處境,雖然“被周圍的詞語擠壓得瀕臨窒息”一旦 “在某個句子中找到了溫暖/氣血一下就旺盛起來”,這確是人人眼中所有筆下所無的意象,用詩印證了環境對人的影響,能讓讀者獲得更多的人生聯想。《詞語的力量》寫得新穎獨特:“我從詞語熱鬧的現場/逃逸到燈火闌珊的角落/心路上不停地被一些舊詞語圍剿/多次突圍,去會晤一些陌生詞語”,“我必須給一些古老的詞語整容、洗腦/并探索那些復雜的排列和奇妙的組合/使‘枯木’逢春,‘死灰’復燃/這樣,我就可以在沙漠里找到綠和水/在詞語中找到花朵和火焰/我才有勇氣面對卑微的自己/否則,我有限的生命只能淪為簡單的重復/像一只知了,在高處不知輕重地亂叫/其實什么也不知,像愚昧又狂妄的子孫”。詩人表面上寫的是詞語,實際上寫的是人生和社會價值的重新定位,不甘平庸的精神探求,這只具有象征色彩的“知了”具有無限的暗示性和社會批判性。《墓志銘》僅有十一行:“我死了/也許沒有人為我修墓/但我必須在一張白紙上/留下我的墓志銘/我這個人/在平庸中度過并不順利的一生/心無掛礙/被小人算計也不氣憤/坐以待斃也不呼救/活著覺得就不錯/死了也不用大驚小怪”。這首詩具有道家的思想。其實,做人最難得的就是“與世無爭”,而做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清靜無為”。他的許多詩都達到這樣超然于物外的境界。
在本部詩集中有《名字》、《讀lt;有關陶淵明gt;致張曙光》和《這些年》三首長詩。著名評論家、《詩探索》主編、首都師范大學博士生導師吳思敬教授評論:“王立世的《名字》寫得很棒,純正的口語后邊,涉及到名與實的相符與扭曲,給人留下豐富的思考余地。” 《讀lt;有關陶淵明gt;致張曙光》結尾處寫到:“即使我們做不到陶淵明那樣離塵絕俗/至少也要投去羨慕的眼光/在我們精神的家園/塑一尊陶淵明的雕像”。著名評論家、渤海大學碩士生導師王科認為“這是詩人的激憤之作,排炮一般的揶揄和批判令人深思和震撼,其良苦用心在于彌補其人文品格的整體缺失,從而構建崇高精神的彼岸”。著名詩人韓東寫過一首《這些年》,王立世與韓東的同題詩情感格調相似,深沉冷峻,夾雜著些許玩世不恭和調侃的味道。但感悟世界的視角截然不同,語境不同。如“這些年/生活像火鍋熱氣騰騰/牢騷像口水在嘴角漫流”,這簡直是給社會心態畫像,讓我們深思其背景和原因。“這些年/我聊以自慰的是/我沒有變成張三和李四”,看似信手拈來,實則積淀著詩人執著的人生理念和信仰,甚至可以推想詩人在生活中為此付出的代價。詩人不從俗、不隨波逐流,保持一份清澈、清白、清醒、清高,在當今社會屬于難得的堅守。“時光會抹平一切/ 包括那些最低洼的部分/時光會擦掉一切/包括那些最突出的部分”,讀到這兩句誰也不會無動于衷,對人生的得失成敗從想不開、看不開、放不下到能想開、看開、放下,是一種精神的蛻變和升華,讓人如釋重負,獲得一種心靈的解脫與超越,從中感受到詩人對人生和社會詩意的哲學的審視,具有獨特的生命體驗和藝術魅力。
詩集中,王立世的許多詩均值得一讀,諸如《再次打量生活》《天堂里沒有人來人往》《身體詞》《我不能再》《扎營》《漢字》《還沒到走的時候》《雅士與俗人》《那雙手》《腳》《那一天》《情殤》《兩地書》《本命年》《我越活越不像我自己》《你的靈魂早已越過十萬大山》等等。《你的靈魂早已越過十萬大山》從人性的原本初始進行剖析,同時,還對死亡、靈魂、超度、隱秘、深淵、浮云、誦經、塵世、顫抖、觸摸、懷想等諸多靈性的境域進行了審視。在這首詩中,還給讀者留下很多想象、構思和叩問的空間,有些還真很敏感,有些還真很尖銳。其實,讀詩就該享受這樣的感覺。
楊培成,筆名顧里,河南省信陽市人,90后詩人。他的詩體現出90后這一代人的思想、思維、個性與和情感特點:如《失眠》:身體不停地追趕/二十五歲的年紀走完/二十四年/誰能說 夢里的/火焰帶走了所有不成熟的誓言。盡管青春有它的青澀,但追夢的歲月依然是每個人最美的回憶,這樣的詩不要說同齡人,就是白發老人讀時都容易產生情感的共震,大概這就是詩歌的魅力吧。《如果我要走》是楊培成為當代詩壇奉獻的一首優秀抒情詩,開頭這樣寫到:“如果我要走/一定要像來的時候/只把衣服和鞋子穿好/甚至 連最愛的帽子/都不要/除了自己和思想/什么都無須依靠”。用純粹的口語寫成,意象都來源于生活,自然流暢,沒有一絲雕琢的痕跡,讀起來朗朗上口,節奏感強,富有音韻美,這是繼承了中國傳統詩歌的長處,但此詩又具有現代人的思想和生命意識,營造的藝術空間非常廣闊,讓讀者不斷地張開想像的翅膀,飛進他心靈的世界。
蒼耳,唐山人,著有詩集《現代語境中的屈原詩歌》。他的詩能把平常的題材寫得不平常,冷靜從容深沉大氣,詞語的背后是生活的酸甜苦辣和人生的百般滋味。寫《清明》的詩多如牛毛,但蒼耳的《清明》沒有步別人的后塵,彌漫著生活的煙火味和蒼涼感,情感容量大,表達的思想達到了讓讀者仰慕的高度。試看全詩:祖母紡線,盤著兩只小腳/祖父的土布衫,被咸汗漚爛/泥土貧瘠,祖父把身影繃成一張弓/犁把鋤柄上老繭光亮,凹陷歲月/糧食滿囤的時候,蘆花霜里飛白/小墓碑站立秋雨/夜夜被黑暗吞沒/今日清明,舊時光褪不盡苔綠/一丘小冢,又生發春草/父親俯身用剪刀剪絞紙錢的動作/那么像祖父,母親滿頭白發/專注地捆扎著父親剪好的一摞摞草黃的紙錢。
鄭書曉,女詩人,在她的簡介中看不到出生年月,也不知道她有多大,也沒有照片,所以,沒有一點兒直觀印象。選編在本集中的短詩居多,許多都是哲理詩,給人以啟迪和教益。其實,作為詩能達到這一點也是很難的,但詩人鄭書曉卻達到了。詩寫長了不好寫,寫短了也不好寫,那么,不長不短好寫嗎?其實,也不好寫。詩好詩壞,不在長短,關鍵看是否有真情實感,是否有人情人性,是否有哲理真理。試想,誰會有時間去讀那些“垃圾詩”、“主義詩”、“偽詩”、“山頭詩”呢?當然,真正的讀者是愿讀真正的好詩。那么,好詩的評判標準是什么呢?那就是詩人用真情真意真心去寫的詩,只有用真情才能換來讀者的真意,只有擁有讀者的詩人,才是真正的詩人。讀鄭書曉的詩是一種享受。如:《點菜》:“小二,煮一碗夜/大冷個天/驅寒”;《偶思》:“飛舞的螢火蟲/于黑夜/是一段動態的微暖”;《偶思》(之一):“夜,是光陰里/流淌的墨”;《偶思》(之二):“疼痛,是貼在/心墻的窗花”;《你》:“你是我的發夾/點綴了/我的美,我的夢”。
其實,我很理解詩人鄭書曉的心情,她是想用更少的筆墨來書寫更廣闊的空間,從一點生發開去,把心域無限地放大,這種感覺和意識已經超越了詩的本能承載,這也是詩人所追求的目標。那詩的寓意在情趣中得到升華,那詩的意境在調侃中得到超越,那詩的價值在分享中得到呈現,而那些詩卻不知不覺地留在了讀者的記憶中,這也是詩之幸,詩人之幸,當這些幸運凝固成渴望時,詩和詩人的命運則會發生改變,這種改變會成就一位優秀的詩人。
詩人畢季青:山東青島人。干過鉗工,下過礦井,造過醬油,做過記者、編輯,曾翻譯外國文學作品100多萬字。其實,我很看中詩人嚴謹的治學精神,這對他的文學創作具有很大的幫助,這種幫助是潛移默化的,這也是他能夠寫好作品的原因。畢季青的詩具有短的特點,大多都是一兩行,有許多都是一行,有的竟不超過20個字,真是短小精悍。如:《槍》:“可以造槍、換槍,但不可以當槍。”《鋒芒》:“如果我有鋒芒,那一定是思想。”《專制》:“專制離不開專政,因為它們是孿生。”《藝術家》:“一名藝術家,被政治記住不如被歷史銘記。”《自殺者》:“自殺者往往是他殺。”
在中國,寫這樣微型精短詩的詩人并不多,當然,寫好的就更少了。其實,透過畢季青的這些詩,我們能看到詩人的追求,這很好,也很重要,只要用心去寫,那就一定會寫出心靈的好詩。
漂在北京的王金生、李娜、陳平沙用最能抒發情感的詩來打發著他們那酸甜苦辣咸的日子,他們用詩書寫著他們的人生,他們亦在詩中找到了自我生存的空間,生活的價值和生命的意義。
王金生在《我和影子》中寫到:“一個碩大的空間/能夠/容得下我的影子和心/我帶著/虔誠的信仰來/只為守候/和愛情輕輕擁抱/是在下午茶時刻/我的影子/從此/離開了我/茉莉茶/腥風血雨啊/聽到了/影子也聽到了/哭吧/親愛的//”。此詩寫于2013年11月,這個影子在北京的冬天離開了他,而這種“腥風血雨”讓一個“虔誠”而來的“影子”感到失落。這其實也是北漂者的共同心情,他鄉之客并不會有生根的感覺,是常情。當然,即使是那么一瞬間的美好,都會使詩人倍感珍惜,因為真是來之不易。
陳平沙的詩很有個性,從他的詩中,可以讀到一種心情,一種意境,一種感覺,一種沖動,在這種“感覺”中,可以找到一些積蓄在詩人心靈深處的一些故事,那些在他生命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遠航、珠峰、祁連山、香山、西子湖和古北口長城的心靈懷想。那生存中的生活狀態,那生活中的生命意識,那生命中的生趣,那生趣中的生息,那生息中的生變,那生變中的生澀,那生澀中的生涯,那生涯中的生荒地,那生荒地中的生態學,那生態學中的生龍活虎,那生龍活虎中的生花妙筆……
山藥居士的《愛與悔》短短的十七行詩卻道出了愛情與婚姻,生活與生命的真諦,寫得情真意切。張強的《思念》采取自言自語式的冷敘述達到了理想的抒情效果,彌漫著淡淡而深刻的憂傷,能夠喚起讀者心靈深處的共鳴與碰撞,從這首詩可以相見張強駕馭詩歌藝術的能力和他追求的藝術風格。詹黎平《洗碗》一詩,別具風味,讀后亦不覺啞然失笑,能把“碗”洗出了情感深處的“哲理”,還真不易。
姜海波喜歡用筆記錄生活的細節,聆聽心靈的絮語,選編的詩,均寫鄉村,具有泥土的芳香,很實在,沒有浮夸和粉飾,沒有矯揉和造作,沒有生拼和臆造,有的是心靈詩畔的真誠和情感深處的共鳴。張春生的詩很口語,像似低語吟唱;很平實,像似出水芙蓉;很自然,像似小橋流水;很低調,像似日出日落。鄒章義和劉鴻均二位詩人的共同特點,即對事物的敏感性和對詩境的感悟性,這些均為詩人的創作元素和本份,更是成就一個詩人不可或缺的。
謝幕:從事多種文體的寫作,曾為國內外華語詩人、作家撰寫評論(序)300余萬字,出版詩集、評論集多部,共計500余萬字。選編在此部詩集中的四首詩,是長詩二十四節氣《農歷的日子》中的四首。吳思敬、吳開晉、霍俊明、阿成等均有評論,如:著名詩人、評論家、山東大學教授吳開晉教授說:“謝幕的氣勢恢宏、語言精當、角度獨特、意境深遠、構思巧妙、匠心別裁、知識量大,給人以強大的視覺沖擊和感覺的藝術享受,其寫作的題材和領域填補了民族民俗詩歌寫作方面的空白,值得特別一讀,讀后會生發出許多感慨感悟。”著名評論家、美學博士、文藝學博士王洪岳教授說:“謝幕的詩,給人以強烈的‘畫面感’,如電影中的‘蒙太奇’;給人以鮮明的‘色彩感’,如繪畫中的‘水彩畫’;給人以生動的‘視覺感’,如自然中的‘風景’;給人以意料之外的‘靜謐感’,如感慨中的‘感悟’。這也許與他能寫影視劇本、中長篇小說有關。謝幕的詩具有豐富的知識性、獨特的藝術性、純樸的地域性、悠久的歷史性、鮮明的時代性。”
葉文福:出生于湖北蒲圻(今赤壁),師范畢業后當過小學教師。1964年入伍,1966年開始詩歌創作。葉文福早期詩作,習慣以明快的筆調反映工程兵戰士沸騰的生活和美好的靈魂,走的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部隊詩人的基本路子。葉文福的詩歌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最后一年發生了風格的突變,形成了自己鮮明的藝術風格,這時期的詩,是他生命激情的直接宣泄和流淌,是內心深處奔突的巖漿的噴涌,這種激情表現在對丑惡的無情抨擊和對光明的執著追求,這種激情顯示的是一種人性的寫真和人格的寫實,從詩歌的審美風格和詩性追求上,葉文福給詩壇帶來的是一種陽剛之氣和雄風鐵骨。葉文福并不過分追求詩的含蓄,不愿意采取曲折隱晦的表達方式,而是直抒胸臆,淋漓盡致地袒露自己的情懷,任其情感傾瀉,汪洋恣肆。其《將軍你不能這樣做》《祖國之戀》《火柴》是他重要的代表作。
詩者十八家,他們出生的年代不同,人生和社會閱歷不同,但心靈深處開出的精神花朵都淡雅芬芳,賞心悅目,而又各具特色,為讀者奉獻了人性和人情的詩美。歐陽江河和葉文福風格鮮明,在當代詩壇影響深遠。縱觀全書,也不難看出詩人們藝術探索的高低深淺。詩無止境,詩路漫長,作為一名熱愛生活并且有抱負的詩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停下前行的腳步。
(三)
其實,給“合集”寫序,這還是第一次。尤其是給不同地域的詩人寫評寫序,其實是很難的一件事兒。我原本計劃寫個兩三千字,可當我認真地讀完這部《心靈詩者》時,那原來的設想就被徹底推翻了。在《心靈詩者》面前,我不能草率行事,馬虎應付,該怎么寫就怎么寫,該寫多少就寫多少,要對得起詩人們的智慧和汗水,所以,我就寫了這些,寫了我該寫的這些。只有這樣寫,我的心才會欣慰,才會安寧,這也是我引以為自豪的性格和品德。
《心靈詩者》這部詩集,我通讀了三遍,又重點讀了幾位詩人的詩,所以,我才有如上的這些感受,希望我的這些感受能夠給你帶去一點指引,使你能夠更便捷、更直接、更深入地閱讀,在閱讀中與詩人產生共鳴,分享他們心靈的盛宴。其實,這是詩人的期望,也是讀者的期望,更是評家的期望。能夠有機會讀到《心靈詩者》這部詩集,你都將會成為詩者心靈的貴客,將會在詩的盛宴中得到詩者熱情而豐盛的款待。那么,我們還等什么呢?我們一起去赴《心靈詩者》的盛宴吧!
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