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20世紀的40年代起,貝律銘進入建筑行業,六十余年來始終秉持著現代建筑的傳統,他堅信建筑不是流行風尚,不可能時刻變化來取寵,建筑是千秋大業,要對社會歷史負責。
【關鍵詞】:事業開端;對其影響的人物;建筑特色
貝聿銘的建筑生涯的研究主要可以分為兩個階段。1948--1995年為第一階段,在這一階段主要是延續和進化。貝聿銘一直表示希望能夠被視為新時代建筑師,使用現代詞匯,運用新興技術,不拘泥于歷史上的風格遺留。在實現這一切的同時,他的作品還反映了所有歷史里程碑事件。 1983--2013年視為第二階段是貝聿銘與歷史的挑戰,80年代以前的貝聿銘很少接受美國以外的項目,在接到法國大盧浮宮項目時,讓他感到真正在挑戰歷史。貝聿銘說,“在美國,我很難感受到歷史的存在,就連國家美術館項目里,國家廣場也只是不到200年的歷史。而盧浮宮則不同,我必須要深溯其歷史背景。也正因了解了它背后的歷史,我才能在受到反對意見圍攻的時候堅持維護自己的理念。”
一、貝聿銘簡介及事業開端淵源
貝聿銘,美籍華人建筑師,1917年出生于民初廣東省,為蘇州望族之后,于1935年遠赴重陽繼續深造。最初,他就讀于費城的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建筑學專業,后來轉投麻省理工學院學習建筑工程。麻省理工忠實于學院派風格,其根基是古典作品和規律性。那一時期,法國的勒·柯布西耶正在發展“住宅是居住的機器”之理論,同時德國和荷蘭的先鋒派也正在逐漸摒棄新古典主義的建筑風格,并將它視為一個已將衰敗的帝國。格羅皮烏來到美國哈佛大學設計研究生院擔任建筑系主任他給年輕的建筑師們描繪了一幅激動人心的未來圖景,讓他們有機會清掃一切陳詞濫調的傳統美學,致力于一個洋溢現代元素和社會進步的觀點,以此來“改變世界”。貝律銘正是這群年輕的建筑師之一,從麻省理工畢業之后,他進入哈佛設計學院繼續深造,并在這里發現了另一番天地。格羅皮烏斯推崇對于結構對“誠實”的表達,反對一切附加裝飾。他認為建筑學的歷史實際就是創造力的桎梏,因為學生往往傾向于古希臘、古羅馬或者文藝復興時期佛羅倫薩的建筑精品,被捆綁住了手腳。(格羅皮烏斯甚至禁止在建筑學院大樓里擺任何古典雕塑的石膏像,并從課程設置中取消了建筑史的學習)。盡管年輕的貝聿銘對于格羅皮烏斯這種不容變通的邏輯化風格并不完全認同,但還是在他門下完成了自己的畢業設計——一個設在上海的藝術博物館,由圍墻圍合,內里建筑有庭院簇擁,從這個設計中已然可見貝聿銘獨立于歐洲現代主義流派之外的個人風格。
貝聿銘從哈佛畢業后,由于中國國內的走勢,他決定留在美國。戰后的美國,正處在經濟的高速發展時期,尤其是對于一些較為幸運的移民來說,機遇很多。當時早期立體主義,特別是畢加索給美國藝術注入了活力;在他看來,這也是現代建筑的開端--即從雕塑造型上把握虛與實的關系。尤其是戰后的富裕以及空閑時間的增加給貝聿銘帶來了一系列的博物館項目,正是這些項目,他脫穎而出,逐漸成為了難能可貴的處于波普文化中心的建筑師。同時他的許多作品與他的個人歷史是分不開的,貝氏家族在中國古城蘇州擁有私家園林,貝聿銘在這里長大。水城蘇州,由運河點綴,自古以來便是中國的文化中心,并被作家譽為“東方威尼斯”。蘇州園林被視為大自然的縮影,常見假山怪石。這些石頭均由專門的“種石匠”置于河流之中,任水沖刷侵蝕為各種造型,再運回園中作為裝飾,寓意時間的力量。庭園里亭閣和曲曲折折的小徑則匠心獨具,只為給人們雕琢出最美妙的視野。隨著貝聿銘的建筑風格不斷成熟,他的作品也越來越多地反映出蘇州園林對他的深遠影響。
貝律銘的職業生涯中,對他風格影響極大的兩個人,一個是格羅皮烏斯,另一個人是地產開發商齊肯多夫。兩人風格迥異,堪稱兩個極端,但他們都用自己的方式教會了貝聿銘在遇到問題時,先分析再下手。與此同時,貝聿銘的摯友布勞耶則讓他學到了建筑藝術中的人文色彩。然而,比起布勞耶,勒·柯布西耶才是貝聿銘真正的“精神導師”。貝聿銘的工程專業和中國傳統文化背景,正好和勒·柯布西耶的藝術風格形成了均衡。在齊氏威奈公司的12年,貝聿銘常常遺憾的表示,這段經歷一定程度上推遲了它在創意方面的發展,因為作為管理者和執行者,很多時候他不得不將設計的人物分配下去。然而這段經歷也增進了他對于都市開發的深入了解,并讓他認識到了這背后的操縱力量。在貝聿銘的職業生涯中,他的交際手腕和實用主義觀點,總讓他能游刃有余地在開放社會中的經濟和政治機構中整合復雜的都市問題。對他事業上影響最大是杰奎琳,1967年竣工的NCAR,它的成功為貝聿銘帶來了決定其職業生涯的重要項目,也就是位于馬塞諸塞州劍橋的肯尼迪紀念圖書館。正是這個項目讓貝聿銘一躍成為當代最重的建筑師之一。貝肯迪尼紀念圖書館是當時競爭最激烈的項目,貝聿銘面臨的對手都是當代建筑界泰斗,他最終的勝出,而這和他與肯尼迪遺孀杰奎琳建立良好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杰奎琳曾說過:“我覺得我可以喝貝聿銘一起實現一次飛躍。”
建筑界人士普遍認為貝聿銘的建筑設計有三個特色:一是建筑造型與所處環境自然融化、二是空間處理獨具匠心、三是建筑材料考究和建筑內部設計精巧。這些特色在“東館”的設計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縱觀貝聿銘的作品,他為產業革命以來的現代都市增添了光輝,可以說與時代步伐一致。到了1988年,貝聿銘決定不再接受大規模的建筑工程,而是改為慎重地選擇小規模的建筑,他所設計的建筑高度也越來越低。也就是說越來越接近于地平線,他認為這是向自然的回歸。同時在他的設計中體現著以人為中心。”他說:“我認為建筑設計中人的比例很重要,我總是試圖在建筑設計中做好這一點。”而對國內林立的高樓大廈,他有保留,對傳統建筑的毀壞,他很痛心。他儒雅的話,何嘗不是在為當今中國城市建設敲起警鐘:城市如同人體,有心有肺,有腸有胃。紐約的中央公園就好比是紐約的肺,蘇州園林是蘇州的肺;大的馬路便是城市的大腸,而小弄堂則是城市的小腸,大大小小,缺一不可。城市設計與人體是有連帶關系的,只是尺度不同而已。”
貝聿銘持續地對形式,空間,建材與技術研究探討,使作品更多樣性,更優秀。他從不為自己的設計辯說,從不自己執筆闡釋解析作品觀念,他認為建筑物本身就是最佳的宣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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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廖小東:《貝聿銘傳》 [M].湖北人民出版社,2008.
[3] (美)菲利普·朱迪狄歐 珍妮特·亞當斯·斯特朗:《貝律銘全集》 [M].電子工業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