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庶銘
我們說,學習前輩,意在創新。小小說的創作自然也不例外。
《與潘金蓮相遇》讓我們眼前一亮的是,它的表現形式上的創新。單是題目,就吸引了讀者的眼球。作者想表現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西門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潘金蓮。雖然這個目的,或因在內容翻新、題旨提煉等方面有所欠缺而功虧一簣,但至少體現在結構上的創新,還是值得肯定的。袁枚說:“寧可為野馬,不可為疲驢。”強調的就是這種創新精神。
《啞雷》講的是人在窘境中的良心堅守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無奈。喪失醫德的大夫,在窮人身上的刮骨術,最終折戟于門衛收養義女的感動中。真正的男子漢,無論在何時何地,也不能丟掉做人的底線。蘇軾詩云:“文章最忌隨人后,道德無多只本心。”《與》乃創新的野馬,點贊;《啞》則因有“德”而不“啞”,擊掌。
《警花劉秋梅》勝在故事的一波三折,真金不怕火煉,最終塵埃落定,美丑定格;《笨人》不笨,誠實終歸是福,那個精明的經理,最終不是叫警察帶走了嗎?值得一提的是,作者文筆圓潤,調侃中略帶無奈,如侯寶林先生的相聲段子,包袱不多,卻是耐人尋味。放下書嘆了一口氣,生活中這樣笨伯而聰明的倒霉人兒還少嗎?《印記》中的那兩個紅紅的唇印,代表了兩朵不同的愛情之花,只是我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朵已經枯萎了,那么五年后的這一朵呢?
《團年飯》中父親那一句:“水往下流,你疼你兒,我疼我兒!”,與古代箍桶匠抱孫吟諷不孝之子之“我兒餓我憑他餓,莫遣孫兒餓我兒”的故事,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