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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璩及其《百一詩》

2015-01-10 06:29:08楊和為
史志學刊 2015年2期

楊和為 衛 佳

(六盤水師范學院中國語言文學系,貴州六盤水553001)

鐘嶸《詩品·中品》謂陶潛詩“其源出于應璩,又協左思風力。”[1]曹旭.詩品箋注[M].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P154)后人對此批評甚多,宋人葉夢得《石林詩話》首倡異議:“魏晉間人詩,大抵專攻一體,如侍宴、從軍之類,故后來相與祖襲者,亦但因其所長取之耳。……梁鐘嶸作《詩品》,但云某人詩出于某人,亦以此。然論陶淵明乃以為出于應璩,此語不知其所據。……蓋嶸之陋也!”[2]葉夢得.石林詩話[M].見何文煥輯歷代詩話[Z].中華書局,1981.(P433)明謝榛《四溟詩話》云:“鐘嶸《詩品》專論源流,若陶潛出于應璩,應璩出于魏文,魏文出于李陵,李陵出于屈原。何其一脈不同邪?”[3]謝榛.四溟詩話(卷二)[M].人民文學出版社,1961.(P43)胡應麟《詩藪》云:“善乎鐘氏之品元亮(謂陶潛——引者注)也,千古隱逸詩人之宗也,而以源出于應璩,則亦非矣。”[4]胡應麟.詩藪(卷三)[M].見丁福保輯歷代詩話續編[Z].中華書局,1983.(P101)清王士禎《漁洋詩話》亦云:“至以陶潛出于應璩,郭璞出于潘岳,鮑照出于二張,尤陋矣。”[5]王士禎.漁洋詩話(下卷)清詩話本[M].中華書局,1963.(P204)饒有興味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陶潛詩名越來越大,自宋而極,而應璩則日漸湮沒無聞,這就導致后人對于鐘嶸“陶潛詩源出于應璩”之說多所不滿。學界探究陶潛,每每連及應璩,但對于應璩其人其詩,卻往往語焉不詳,所引用材料皆散見于古人注疏之中,應璩倘九泉之下有知,豈不扼腕嘆息,而有炎涼之悲?故此筆者不揣谫陋,擬對應璩及其《百一詩》作一考辨探微,以就教學界。

一、應璩的生平

關于應璩的生平,曹旭《詩品箋注》中卷“魏侍中應璩詩”條注云:“應璩(190—252),字休璉,汝南南頓(今河南項城)人。建安七子五官中郎將文學應玚之弟。文帝、明帝時,歷官散騎常侍。魏齊王曹芳即位,遷侍中、大將軍長史。曹爽秉政,擅權多違法度,璩作《百一詩》以諷,其言多切時要,世共傳之。卒,贈衛尉。應璩博學好屬文,以文章顯,尤善為書記文。”[1]曹旭.詩品箋注[M].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P132)語極簡略,但至少為我們粗線條地勾勒出應璩一生行事及其《百一詩》的主旨。事實上,曹旭先生的注釋是由《三國志》的有關記載及散見于古籍的各類注疏糅合而成。《三國志·魏書》卷二十一《王粲傳》附應玚傳甚為簡略地提到應璩及其子應貞:“(應)玚弟璩,璩子貞,咸以文章顯。璩官至侍中。貞咸熙中參相國軍事。”[2]陳壽.裴松之注.三國志[M].中華書局,1959.(P604)倒是裴松之注引《文章敘錄》說得較為詳細:

“璩字休璉,博學好屬文,善為書記。文、明帝世,歷官散騎常侍。齊王即位,稍遷侍中、大將軍長史。曹爽秉政,多違法度,璩為詩以諷焉。其言雖頗諧合,多切時要,世共傳之。復為侍中,典著作。嘉平四年卒,追贈衛尉。 ”[2](P604)

李善《文選》注引《文章錄》云:“璩字休璉,博學好屬文,明帝時歷官散騎侍郎,曹爽多違法度,璩為詩以諷焉。典著作,卒。”又引《文章志》云:“璩,汝南人也。”[3]蕭統編.李善注.文選[M].岳麓書社,2002.(P681)

可知應璩本是建安七子之一應玚的弟弟,一生大略生活在魏文、明及齊王之世,曾官散騎常侍,稍遷侍中及曹爽長史,而復為侍中,故鐘嶸《詩品·卷中》以應璩為“魏侍中”云。

關于應璩的生平,有一則材料彌足珍貴,而且也是我們解讀《文選》所載應璩《百一詩》深層意蘊的關鍵所在。《三國志·魏書》卷二十九《朱建平傳》記載善于相術的朱建平曾預測應璩之死:

“朱建平,沛國人也。善相術,于閭巷之間,效驗非一。太祖為魏公,聞之,召為郎。文帝為五官將,坐上會客三十余人,文帝問己年壽,又令徧相眾賓。……(建平)謂應璩曰:‘君六十二位為常伯,而當有厄,先此一年,當獨見一白狗,而旁人不見也。’……(應)璩六十一為侍中,直省內,欻見白狗,問之眾人,悉無見者。于是數聚會,并急游觀田里,飲宴自娛,過期一年,六十三卒。”[2](P808—809)

據《三國志·魏書·朱建平傳》,應璩六十三歲卒,又據《三國志·魏書·王粲傳》附應璩傳注引荀勖《文章敘錄》,應璩卒于魏齊王嘉平四年(252年),故可逆推其生年,當在漢獻帝初平元年(190年),少曹丕(187—226)三歲,而長曹植(192—232)兩歲。

二、應璩的家世

至于應璩家世,《三國志·魏書》卷二十一《王粲傳》附應玚傳引華嶠《漢書》曰:“玚祖奉,字世叔。才敏善諷誦,故世稱‘應世叔讀書,五行俱下’。著《后序》十余篇,為世儒者。延熹中,至漢隸校尉。子劭字仲遠,亦博學多識,尤好事。諸所撰述《風俗通》等,凡百余篇,辭雖不典,世服其博聞。”關于應璩之祖應奉讀書五行俱下,稍早于應璩的建安詩人孔融(208年被曹操所殺)曾作《汝潁優劣論》,將應奉作為汝南士勝潁川士的一個典型:“融以汝南士勝潁川士。……汝南應世叔讀書五行俱下,潁川士雖多總聰明,未有能離婁并照者也。”(嚴可均《全后漢文》卷八十三)

《三國志·魏書》卷二十一《王粲傳》附應玚傳又引《續漢書》曰:“……(應)劭弟珣,字季瑜,司空掾,即玚之父。”[2](P601)由此可知,應璩生于世代儒者之家,當受儒家思想影響甚深,或許這也正是他作詩諷諫規勸曹爽的緣故。鐘嶸說他“善為古語,指事殷勤,雅意深篤,得詩人激刺之旨。”[1]曹旭.詩品箋注[M].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P132)觀《文選》所載《百一詩》,其態度平和,語言質樸,正是儒家所提倡的溫柔敦厚的風人之旨。

關于應璩世代熏染儒風,可上追其祖父應奉、伯父應劭,下推至其子應貞、其孫應詹。其祖父伯父生當漢世,固受儒風熏染,姑置不論,即以其子孫輩為例,即使在玄風鼓蕩侈言老莊之魏晉,亦熏染儒風。《晉書·應貞傳》載:“應貞字吉甫,汝南南頓人,魏侍中璩之子也。自漢至魏,世以文章顯,軒冕相襲,為郡盛族。……后遷散騎常侍,以儒學與太尉荀顗撰定新禮,未施行。”按應貞卒于晉武帝泰始五年(269),距應璩之死已十七、八年矣。又,《晉書·應詹傳》載:“應詹字思遠,汝南南頓人,魏侍中璩之孫也。……弱冠知名,性質素弘雅,物雖犯而弗之校,以學藝文章稱。司徒何劭見之曰:‘君子哉若人!’”又載其上疏元帝曰:“先王設官,使君有常尊,臣有定卑,上無茍且之志,下無覬覦之心。”又曰:“性相近,習相遠,訓導之風,宜慎所好。魏正始之間,蔚為文林。元康以來,賤經尚道,以玄虛宏放為夷達,以儒術清儉為鄙俗。永嘉之弊,未必不由此也。今雖有儒官,教養未備,非所以長育人材,納之軌物也。宜修辟雍,崇明教義,先令國子受訓,然后皇儲親臨釋奠,則普天尚德,率土知方矣。”[1]房玄齡等撰.晉書[M].中華書局,1974.(P1858-1859)史載“元帝雅重其才,深納之”[1](P1859)。下面是應璩的家世譜系圖:

三、應璩的文章才能

關于應璩的文章才華,雖然《三國志·魏書》說他“以文章顯”(卷二十一《王粲傳》附應玚傳),我們究竟有些懷疑。依筆者之見,應璩在后世終竟湮沒無聞,說到底跟他的才華相對卑弱有很大的關系。“漢末,天下大亂,雄豪并起,”(《三國志·魏書·武帝紀第一》陳壽評語)生在英才頻出、豪杰競起的漢魏易代之際,應璩之才的確顯得有些卑弱。我們單以應璩所在的魏國及其所擅長的文章而論,即上有曹操父子,下有建安七子,前有建安諸杰,后有正始新秀,文章才華都足以將應璩遮蔽,而使其湮沒無聞。如曹植(192—232),論年齡與應璩相仿,才華卻有著天壤之別,所謂“言出為論,下筆成章”[2]陳壽.裴松之注.三國志[M].中華書局,1959.(P557),所謂“文才富艷,足以自通后葉”[2](P577),鐘嶸《詩品》列之上品,以為“骨氣奇高,詞彩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粲溢今古,卓爾不群。”[3]曹旭.詩品箋注[M].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P56)如曹丕(187—226),論年齡只較應璩稍長,然則“天資文藻,下筆成章,博聞強識,才藝兼該”[2](P89),至如建安七子,亦鼎鼎有名,才不世出,魏文帝嘗作《典論·論文》,專論七子文采風流,所謂“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干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玚德璉,東平劉楨公干,斯七子者,于學無所遺,于辭無所假,咸自以騁驥騄于千里,仰齊足而并馳。”[4]蕭統編.李善注.文選[M].岳麓書社,2002.(P1565)《三國志·魏書·王粲傳》載:“始文帝為五官將,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學。(王)粲與北海徐干字偉長、廣陵陳琳字孔璋、陳留阮瑀字符瑜、汝南應玚字德璉、東平劉楨字公干并見友善。 ”[2](P599)按,文帝始為五官中郎將,時在建安十六年(211),其時曹丕(187—226)25 歲,曹植(192—232)20歲,王粲(177—217)35歲,徐干(170—217)42 歲,而應璩 22歲。 朱建平預言眾賓死期時,應璩但為“坐上會客三十余人”之一耳。文帝《典論·論文》言及應璩之兄長應玚,只說“應玚和而不壯”,而竟不及應璩,則應璩其時必未能以文章顯,故丕忽之。逮至建安二十二年(217年),“魏大疫,諸人多死,”(《文選》卷四十二善注引《魏略》云)王粲、徐干、陳琳、應玚、劉楨染疾而亡,其時應璩已28歲矣。魏文帝《與吳質書》(作于218年)曾言數子之喪并追想其人云:“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何言耶!昔日游處,行則連輿,止則接席,何曾須臾相失。每至觴酌流行,絲竹并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當此之時,忽然不自知樂也。”又言及應玚:“德璉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學足以著書,美志不遂,良可痛惜。”且曰:“諸子但為未及古人,自一時之雋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后生可畏,來者難誣,然恐吾與足下不及見也。”[1]蕭統編.李善注.文選[M].岳麓書社,2002.(P1303)則文帝之意,應璩才能不逮于建安諸杰,隱約可知。又,《三國志·魏書·吳質傳》云:“吳質,濟陰人,以文才為文帝所善,官至振威將軍,……封列侯。”裴注引《魏略》曰:“質字季重,以才學通博,為五官將及諸侯所禮愛。……及河北平定,五官將為世子,質與劉楨等并在坐席。”[2]陳壽.裴松之注.三國志[M].中華書局,1959.(P607)綜而觀之,則應璩之文才,終不被魏文帝所矚目賞識,是以其兄應玚之逝,文帝雖痛惜哀嘆,亦只作書與吳質,未嘗作書與應璩,此中奧妙,當不難窺知。

逮至正始(240—249),應璩已年過半百,后起之秀,則前有何晏(193? —249)、王弼(226—249)等正始名士,后有阮籍(210—263)、嵇康(224—263)等竹林七賢,玄風鼓蕩,侈言老莊。至少有數則材料足以說明應璩不如這些正始新秀,或曲合以邀寵,或才高以馳名。先看何晏,當應璩為大將軍曹爽長史之時,何晏為吏部尚書,《三國志·魏書》卷九:“(何)晏長于宮省,又尚公主,少以才秀知名,好老莊言,作《道德論》及諸文賦著述凡數十篇。”裴注引《魏略》曰:“至正始初,曲合于曹爽,亦以才能,故爽用為散騎侍郎,遷侍中尚書。……晏為尚書,主選舉,其宿與之有舊者,多被拔擢。”[2](P292)又《曹爽傳》:“南陽何晏、鄧揚、李勝、沛國丁謐、東平畢軌咸有聲名,進取于時,明帝以其浮華,皆抑黜之;及爽秉政,乃復進敘,任為腹心。”[2](P283)又如王弼,《三國志·魏書》說他“好論儒道,辭才逸辯,注《易》及《老子》,為尚書郎。 ”[2](P795)裴注:“(王)弼幼而察慧,年十余,好老氏,通辯能言。……尋亦為傅嘏所知。于時何晏為吏部尚書,甚奇弼。……弼天才卓出,當其所得,莫能奪也。……正始十年,曹爽廢,以公事免。其秋遇癘疾亡,時年二十四。”又曰:“弼之卒也,晉景王聞之,嗟嘆者累日,其為高識所惜者如此。”[2](P795—796)以二十四歲之年壽而馳名當世,真可謂天才卓出,難怪何晏會感嘆說“仲尼稱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與言天人之際乎!”[2](P795)至于阮籍、嵇康等,更是名重于時,或“才藻艷逸,而倜儻放蕩,行己寡欲,以莊周為模則。”(阮籍)或“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嵇康)《三國志·魏書·王粲傳》內附述嵇康事略,裴注引《魏氏春秋》說:“康寓居河內之山陽縣,……與陳留阮籍、河內山濤、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瑯邪王戎、沛人劉伶相與友善,游于竹林,號為‘七賢’。”[2](P606)《世說新語·任誕》亦嘗提到這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云。注引《晉陽秋》曰:“于時風譽,扇于海內,至于今詠之。”[3]劉義慶.世說新語.諸子集成》(十)[M].岳麓書社,1996.(P178)而當應璩為曹爽長史時,阮籍亦曾為曹爽參軍,《三國志·魏書·王粲傳》注引《魏氏春秋》說:“(阮)籍曠達不羈,不拘禮俗。……太尉蔣濟聞而辟之,后為尚書郎、曹爽參軍,以疾歸田里。歲余,爽誅。”[2](P604—605)《晉書·阮籍傳》亦載:“(籍)復為尚書郎,少時,又以病免。及曹爽輔政,召為參軍。籍因以疾辭,屏于田里。歲余而爽誅,時人服其遠識。”[4]房玄齡等撰.晉書[M].中華書局,1974.(P1360)至于阮籍何以如此屢以疾辭,不與世事,《晉書》本傳作了這樣的解釋:“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1]房玄齡等撰.晉書[M].中華書局,1974.(P1360)阮籍少應璩20歲,而名乃在應璩之上。應璩生當社會思潮已悄然變化的魏晉之世,終竟湮沒無聞,我們認為與其才能相對卑弱,而又熏染儒風之家教,當不無關系。

曹丕《典論·論文》曾說“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至于引氣不齊,巧拙有素,雖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2]蕭統編.李善注.文選[M].岳麓書社,2002.(P1566)故知應璩雖為應玚之弟,而其天賦才能遠遜乃兄,魏文此嘆,或正有所隱射。且魏文評價應玚,說他“和而不壯”,應璩不如應玚,當更其卑弱。后世亦嘗有人論建安諸杰,略及應璩云:“曹孟德饒雄力,而鈍氣不無,其言如摧鋒之斧。子桓王粲,時激《風》《雅》余波,子桓逸而近《風》,王粲莊而近《雅》。子建任氣憑材,一往不制,是以有過中之病。劉楨棱層,挺挺自持,將以興人則未也。二應卑卑,其無足道。徐干清而未遠,陳琳險而不安。鄴下之材,大略如此矣。”[3]陸時雍.詩鏡總論[M].見丁福保輯.歷代詩話續編(下)[Z].中華書局,1983.(P1405)明言其卑弱而無足道。然應璩之所以為應璩者,不在其才能卑弱,而在他自知其才能卑弱,或者說,他對于自身才能之卑弱有著深刻的自知,并由此自知而持身非常謹慎,故其雖為大將軍曹爽長史,置身于政治漩渦之中,目睹曹爽與宣王爭權,而卒得壽終。其《百一詩》,大多為諷諫曹爽而作,可惜曹爽不悟,終于被誅夷族。《文選》除載其《百一詩》外,另載有書信四首,我們從中不難窺探到他自知才能卑弱而持身謹慎的信息。如《與滿公琰書一首》,因滿寵之子滿炳(字公琰,時為別部司馬)使人來召應璩,應璩別事不得往,故專門作書道謝云:“昨者不遺,猥見照臨,雖昔侯生納顧于夷門,毛公受眷于逆旅,無以過也。外嘉郎君謙下之德,內幸頑才見誠知己,歡欣踴躍,情有無量。”[2](P1314—1315)卑弱謙下,至以侯生毛公自比。又如《與侍郎曹長思書一首》,說自己才能卑弱,學問平庸,因而少有人前來拜望交游,以至“塊然獨處,有離群之志。”他如是表達自己的境況說:“德非陳平,門無結駟之跡;學非楊雄,堂無好事之客;才劣仲舒,無下帷之思;家貧孟公,無置酒之樂。悲風起于閨闥,紅塵蔽于機榻。幸有袁生,時步玉趾,樵蘇不爨,清談而已,有似周黨之過閔子。”[2](P1316)雖為自謙,亦屬自況。又如《與廣川長岑文瑜書一首》,雖是“廣川縣時旱,祈雨不得,作書以戲之”(李善注),然而說到祈雨,卻是同人心之善惡息息相關,“今者云重積而復散,雨垂落而復收,得無賢圣殊品,優劣異姿,割發宜及膚,剪爪宜侵肌乎?周征殷而年豐,衛伐邢而致雨,善否之應,甚于影響,未可以為不然也。”[2](P1318)可見應璩深受儒家思想觀念之影響,故其持身謹慎,當與此有關[4]關于應璩所言“善否之應,甚于影響”,李善注引《尚書》云:“惠迪吉,從逆兇,惟影響。”《周易·系辭下》亦云:“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也,以小惡為無傷而弗去也,故惡積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又曰:“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應璩深受儒家影響,故能謹慎以免禍,歸田以全身。。至于《與從弟君苗君胄書一首》,更是透露出此中消息。這封書信作于應璩晚年欲歸田之際,先敘其“間者北游”之樂,“逍遙陂塘之上,吟詠菀柳之下,結春芳以崇佩,折若華以翳日,弋下高云之鳥,餌出深淵之魚,蒲且贊善,便嬛稱妙”,真是“喜歡無量”,“何其樂哉”!然而回到京都,照舊持身謹慎,“來還京都,塊然獨處”,一面也在作辭官歸田的打算,“營宅濱洛,困于囂塵,思樂汶上,發于寤寐”,何以故?因為他深知自己“宦無金張之援,游無子孟之資,而圖富貴之榮,望殊異之寵,是隴西之游,越人之射耳。”[2](P1319)按,金張之援,李善注引《漢書·金日磾贊》曰:“夷狄亡國,羈虜漢庭。七葉內侍,何其盛也!”又引《張湯贊》曰:“張氏子孫相繼,自宣、漢以來,為侍中、中常侍者凡十余人。功臣之后,唯有金氏、張氏。”又,子孟之資,李善注引《漢書》曰:“霍光,字子孟,驃騎將軍去病之弟也。”觀應璩之意,他身處險惡的政治漩渦之中,自知才能卑弱平平,既沒有達官顯貴可以攀附,也沒有像霍光那樣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兄長(按,應璩之兄應玚早已去世),怎能再去貪圖那些“富貴之榮”,再去奢望那些“殊異之寵”呢?因此,辭官隱退,適時歸田,倒不失為明智之舉,“廣開土宇,吾將老焉,”過一種“追蹤丈人,畜雞種黍,潛精墳籍,立身揚名”的生活,“斯為可矣”,而不要再去諷喻什么和勸諫什么了,“無或游言,以增邑邑。”這應該是應璩辭官歸田的真實心態,而《文選》所載《百一詩》正是這種心態下的產物。

四、應璩的《百一詩》

應璩所作以《百一詩》聞名后世,但“百一”之名究竟何解?《百一詩》的篇數和主旨究竟怎樣?自晉、宋以來即聚訟不已。李善注引張方賢《楚國先賢傳》,以為“汝南應休璉作《百一篇詩》,譏切時事”,則是有詩一百一篇,故曰百一。又引李充《翰林論》,以為“應休璉五言詩百數十篇,以風規治道,蓋有詩人之旨焉。”與張方賢所言已有不同。又引孫盛《晉陽秋》曰:“應璩作五言詩百三十篇。”則已具體為“百三十篇”。此外,李善注又引王儉《今書七志》說:“《應璩集》謂之新詩,以百言為一篇,或謂之百一詩。”按《文選》所載應璩《百一詩》,正好二十句,凡一百字,似乎確鑿地證明了王儉的解釋是對的,但這一解釋還是受到不少學者的質疑和批評,如李善便說:“以字名詩,義無所取。”宋人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四也批評說:“或謂以百言為一篇者,以字數而言也。……然皆穿鑿之說,何足論哉?后何遜亦有擬《百一》體,所謂‘靈輒困桑下,于陵食李螬。’其詩一百十字,恐出于或者之說。然璩詩每篇字數各不同,第不過一百字耳。”[1]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四)[M].見何文煥輯.歷代詩話(下)[Z].中華書局,1981.(P513)這樣看來,王儉的解釋也頗牽強穿鑿。又有學者以士行加以解釋,見于《樂府廣題》:“百者數之終,一者數之始。士有百行,始終如一,故云‘百一’。”[2]王楙.王文錦點校.野客叢書[M].中華書局,1987:312—313(P312—313)但這種解釋同樣被葛立方批評為“穿鑿之說”,不足論之。另外,據葉夢得《石林詩話》卷下,“五臣注引《文章錄》云:‘曹爽用事,多違法度,璩作此詩,以刺在位,意若百分有補于一者。’”[3]葉夢得.石林詩話[M].見何文煥輯歷代詩話[Z].中華書局,1981.(P433—434)這種解釋已然結合其譏切時事的主旨,較之單純從字數或士行而論稍微切近。然而李善注引《百一詩序》說:“時謂曹爽曰:公今聞周公巍巍之稱,安知百慮有一失乎?百一之名,蓋興于此也。”[4]蕭統編.李善注.文選[M].岳麓書社,2002.(P681)因應璩《百一詩》從唐代以后便頗多亡佚[5]應璩詩究竟幾何,今已不得而知,若據《新唐書·藝文志》,則有“應璩《百一詩》八卷”,《隋書·經籍志》集部稱“魏衛尉卿《應璩集》十卷”,又《百志詩》下注云:“應貞注應璩《百一詩》八卷。”張伯偉先生據此認為“應貞《百一詩注》八卷唐初已不傳,所以《隋書?經籍志》作者未見,注乃據阮孝緒《七錄》之說。”見張伯偉《鐘嶸詩品研究》,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6月第1版,第379頁。,后人無由窺其全貌,所以在對“百一”之名的解釋上,一般仍舊以李善注所引《百一詩序》的說法為更切近。

根據袁行霈先生的說法,應璩詩除了載于蕭統編《文選》卷二十一的那首《百一詩·下流不可處》之外,馮惟訥《詩紀》所輯逸詩僅有三篇。近人丁福保在其所輯《全漢三國晉南北朝詩》中收有應璩詩七首。王貴苓《陶淵明及其詩的研究》附“應璩詩輯佚”收斷句十六則。逯欽立先生編《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一書時廣加搜求,將各書所引應氏《新詩》《雜詩》及其逸句悉編在《百一詩》此題之下,共三十六[6]袁行霈.鐘嶸《詩品》陶詩源出應璩說辨析[A].陶淵明研究(增訂本)[M].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P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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