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帆 韓啟峰
“我常在想,怎么才能挺直腰板做人。工作扎實不拖拉,把本職工作做好,才能挺直腰板做人,才能堂堂正正走路,才能稱得上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這話出自一位兵團基層連隊的治安員,他的名字叫黨德權。
黨德權是一師十四團七連治安員,一名老黨員,1998年到七連參加工作以來,老黨把家安到了連隊,一年365天堅持在崗,把調解室扛在肩頭,行走在田間地頭,哪里有矛盾就有老黨的身影。
初識老黨叔是在2012年春耕春播期間,那天我來到十四團最偏遠的七連采訪,剛到連隊院子就遇到了黨德權,一身迷彩服,黝黑的面孔,看起來和普通職工沒什么區別,沒聊多久,一起土地糾紛就送上了門。
老黨也因陋就簡,盤腿坐在院子的一輛摩托車上,拿著一個筆記本認真地聆聽著兩家糾紛的內容,10多分鐘后,老黨在筆記本上足足劃拉了5頁。
“你們的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土地經過兩次轉包,現在中間轉包出了問題,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你們兩家的對接問題……”老黨邊將涉及糾紛的事情講清楚,邊安撫兩家的情緒。
之后,他把兩家人請到調解室家安穩地坐下來,給他們仔細地分析事情的全過程,仔細講解兵團的土地政策,講解土地轉包中涉及的法律問題,時間從上午11點鐘一直延續到下午1點鐘,整整的兩個多小時的苦口婆心,老黨手邊放著的礦泉水一直沒擰開蓋子。
老黨告訴筆者,每年能坐在調解室里進行調解也就是個位數,大多時候就在田間地頭進行口頭調解,很多時候,老黨是“扛著”調解室走在田間地頭的。
這場調解結束后,老黨擰開礦泉水瓶,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點燃一支煙,慢慢地抽著,這個間隙,我才有了和老黨叔談工作的機會。
1998年,黨德權被調到十四團七連擔任治安員,這是最偏遠的一個連隊,與沙雅縣接壤,人員流動較大,治安形勢復雜,這讓老黨一開始工作就感受到了不少的壓力。
“在連隊做治安員,主要是處理土地糾紛、鄰里矛盾這些問題,我們在中間主要是做好調解工作,每年在調解室的調解也就十幾起,田間地頭的口頭調解那就數不清了,反正我的調解記錄本每天都有調解記錄,就是希望連隊大家能夠和睦相處。”老黨向筆者簡單地講起自己的工作。
為了應付繁雜的連隊工作,從1998年開始,老黨就把家安在了連隊,從老黨家走到連隊辦公室直線距離也就500米,為了工作方便,老黨叔把自己家的小臥室改成了辦公室。

黨德權在走訪調查
在這間辦公室,一臺打印機引起了筆者的注意,這臺打印機,是老黨在2004年購買的。他說:“那時候,提倡電子化辦公,就買了電腦和打印機,要跟上時代嘛。”那一年,從來沒見過電腦的老黨,從開關機學起,學會了日常辦公的基本軟件。這間10多平方米小臥室經過這些年的改造,已經成了老黨的第二辦公室,那張1998年老黨用來午休的小木床上,已經堆滿了這些年做的治安筆記,在靠墻的一角,一臺白色的“大腦袋”電腦顯示屏靜靜地躺在那里,老黨對筆者說,這個老伙計是去年剛剛退役的,前些年工作主要靠它了。
翻開這些紙頁已經微微發黃的筆記,上面記錄著老黨這些年的工作痕跡,時間、地點、調解內容、調解結果,老黨記錄得工工整整。我跟老黨說,“你寫的字挺漂亮的。”老黨微微一笑,告訴筆者這是一種工作態度,把本職工作做扎實做出色,才能挺直腰板做人,才能堂堂正正走路。至今,老黨叔還堅持著手寫的習慣,他說,拿著筆桿子寫一寫感覺踏實。
在老黨家里,一張貼在門后的新疆地理分區圖引起了筆者興趣,老黨叔把新疆各地州的縣域名稱打印下來貼在門上,“這些年,來十四團打工的維吾爾老鄉很多,總要知道人家住在哪里,這樣工作開展起來更容易一些。”
正是憑著認真的態度和扎實的工作作風,老黨連續多年被評為“優秀共產黨員”、“優秀基層調解員”,他所在的七連也成了團里的治安先進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