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亞五國清潔能源合作開發機遇與風險研究

□文/朱建軍 牛新民 楊翠萍

中亞五國清潔能源合作開發機遇與風險研究

□文/朱建軍 牛新民 楊翠萍

本文從水能、風能和太陽能合作開發入手，闡述了中國與中亞五國開展清潔能源合作開發的機遇和風險，并對中亞五國清潔能源市場投資機會進行了分析，提出了具體建議。總體來看，政治環境、各國經濟社會政策環境以及投資環境不完善等外界環境因素都屬于可控因素，對清潔能源合作的影響都是間接的，消極因素不會影響合作的大局。從中亞五國各國內在市場需求、合作基礎、政策環境保障、合作前景來看，在水能合作開發上最具前景的是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哈薩克斯坦；在風能投資開發上哈薩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具有較大潛力；從太陽能投資開發上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合作開發潛力巨大。

中亞五國清潔能源資源十分豐富，水能、風能和太陽能開發利用前景廣闊，其中哈薩克斯坦擁有較多的風能、太陽能和水能資源；烏茲別克斯坦擁有太陽能光伏發電的氣候條件；土庫曼斯坦太陽能和風能資源潛力巨大，幾乎可全年利用太陽能；塔吉克斯坦人均水資源量居世界首位、吉爾吉斯斯坦則蘊藏著豐富的水力資源。

隨著中亞地區發展逐步走上正軌，各國對能源的需求也在迅速攀升。在單純依賴石油、天然氣等傳統能源的同時，考慮到可持續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等因素，中亞五國對清潔能源的需求也日益增加，但由于受發展水平的限制，目前清潔能源開發還十分有限。中國與中亞毗鄰，通過上海合作組織的平臺，與中亞各國建立了多層次的合作關系。

多年來，中國同中亞五國在傳統能源領域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而中國企業在清潔能源方面的技術優勢，同樣可以與中亞各國在清潔能源合作上取得新的突破。

機遇分析

環境基礎

多元化能源政策成為中亞各國的共同選擇。首先，對外開放是中亞國家獨立后首先做出的選擇，并且成為各國長期執行的政策。第二，“資源立國”是十幾年的摸索形成的戰略選擇，在近幾年的實施過程中，能源已經把中亞的經濟拉上了良性循環的軌道。第三，中亞國家的能源開發與生產具有一定的基礎，積累了一定的能源勘探、開采技術和經驗，擁有系統的地區能源輸送管線設施和合作系統，擁有相對穩定的供應客戶和市場渠道。這種長期的對外開放政策為中國企業進入中亞提供了機會。此外，中亞國家在拓展新的國際能源戰略中，傾向于中國的態勢十分明顯。

中亞國家的政治經濟形勢趨穩。一是政治形勢趨穩。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四國政治度過動蕩期，形勢穩定；吉爾吉斯斯坦局勢還有起伏。二是綜合經濟形勢向好。新世紀以來，中亞各國經濟相繼走出低谷，開始恢復性增長，哈、烏、土三國已超過獨立時的水平。中亞地區在國際能源市場上的重要作用日益上升，吸引更多國家和企業到此投資，拉動該地區經濟較快增長。

中國政府全力支持企業“走出去”戰略。我國政府積極推進能源資源勘查與開發“走出去”戰略，鼓勵國內有能力、有技術的企業到境外開展能源資源勘查，或與境外相關勘查企業聯合勘查，從而最終保證我國對能源的正常需求。

中國新疆與中亞國家開展能源合作具有地緣優勢。新疆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國擁有近3500公里的邊境線。新疆與中亞各國的交往源遠流長，彼此之間不僅蘊含著深刻的地緣政治因素，同時包含著復雜的地緣經濟和地緣文化因素。諸多民族間語言相通、宗教信仰相同、風俗習慣相近及長期的和睦相處為雙邊或多邊合作提供了條件。長期以來，新疆與中亞五國在能源領域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合作。

水能合作開發機遇

中亞五國蘊藏著豐富的水電資源，尤其是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無論是水電資源總量和人均占有量都排在世界前列。烏茲別克斯坦水資源利用率較高，目前為電力出口國。土庫曼斯坦可開采的水電能源儲備量相對較少。在中亞五國中，當前最具合作開發前景的是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哈薩克斯坦，由于各種原因，這三個國家目前水資源的開發利用率較低，為了改善這種狀況，三國政府把水電作為發展戰略，并高度重視和鼓勵外國企業以多種方式參與水電項目投資建設。中國在水電開發和建設方面擁有雄厚的人才、技術、資金和管理優勢。新世紀以來，中資企業在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國家開展的水電合作開發項目，已取得了初步的實質性進展，一大批有投資價值的電力項目進入論證和規劃階段。

可以預見，今后幾年，中亞國家電力產業將進入高速發展期，這為中國企業進入中亞電力市場提供了良好機遇。

哈薩克斯坦

哈國水能資源儲量豐富，并且具備規模化開發的潛能，目前只開發了17%。除了大型河流以外，還有相當多的小型河流，能夠提供140億千瓦時的電力。目前，哈國至少有453處適合建小型水電站的地點，其總功率可達1380兆瓦，年均發電量可達60億千瓦時。尤其是南部地區非常適合建設小型的水力發電站，在一些山間河流上可以分階段地修建梯級水電站，邊開發、邊利用，能很快收回投資。

哈國近幾年經濟發展速度較快，電力需求旺盛，電力需求量正以每年5%～6%的速度增長。但哈國電力產業的發展速度相對滯后，電力缺口較大，按照當前的發展速度，預計到2015年將缺電400萬千瓦。尤其是哈國南部電力緊缺問題越來越嚴重。哈政府出臺的一系列政策逐步加大電力工業發展力度，一大批有投資價值的電力項目進入論證和規劃階段，特別是在水電、風電等可再生能源發電、保護環境以及兼具其他功能的電力項目上，哈政府投資政策十分積極。根據哈薩克斯坦《國家鼓勵可再生能源利用法》，在電力生產構成中，哈國把水力發電作為優先發展方向。

塔吉克斯坦

塔國具有豐富、清潔的河流水電資源，人均資源量居世界首位，絕對資源量居世界第8位。其中，水能蘊藏量3230萬千瓦，發電量2860億千瓦時，其中可開發量1900萬千瓦，年發電總量1440億千瓦時，僅次于俄羅斯，列蘇聯時期的第2位。塔國今后50年的水電資源狀況預計將保持穩定。

塔國不但擁有巨大的水能資源儲量，而且有明確的國家層面的開發水電戰略和具體的實施規劃，如“水電興國”戰略和與之配套的《2007～2020年期間發展小電站的長期規劃》，長期發展規劃共計劃修建189個小型水電站，總功率有1.01萬千瓦時，總價值1.23億美元，分3個階段完成。塔吉克斯坦早在2003年就提出了“水電興國”戰略，提出興建、擴建水電站，并在該國建設南北350公里500千伏高壓輸變線路工程和南部90公里220千伏高壓輸變電線路，用于輸送水電站所發電能。此外，塔國發展電力和修建水電站的資金不足，鼓勵外國資本和私人資本投資水電項目，這些為中國企業的投資提供了良好的機遇。中國水利水電建設集團與塔吉克斯坦國家電力公司已經正式簽署了水電站建設合同。

吉爾吉斯斯坦

吉國水力資源豐富，全國約有252條大、中河流。主要河流有納倫河、楚河和薩雷賈茲河等，水能蘊藏量僅次于俄羅斯和塔吉克斯坦，在獨聯體國家中居第三位。吉國潛在的水力發電能力較高，每年約為1420億千瓦時（僅北部納倫河就可以興建22個水電站，發電能力高達300多億千瓦時），但開發利用率不高，約為10%左右。全國的小河流平均徑流量為3～50立方米/秒，每年可發電50億～80億千瓦時，但目前僅開發了約3%。水電在吉國電力工業中占有絕對優勢，吉國現有電站18座，其中水電站16座，熱電站兩座，總裝機容量360萬千瓦。在吉國北部納倫河上，能夠建造22座年發電量達300億千瓦時的水電站。目前，在納倫河上修建的電力樞紐包括5座電站，其發電量約占吉發電總量的80%左右。

吉國近年來把發展水電作為優先發展戰略，紛紛鼓勵外國資本和私人資本投資水電項目。除了對外國投資者實行國民待遇，還對投資性進口商品（如外資企業用于生產的機器設備）免征進關稅。外國投資者可自由支配一切合法所得，可將經營利潤及人員的工資收入自由匯往境外，且數量不受限制。

外資企業依法享有充分的經營自主權，政府部門不得隨意干涉外資企業的正常經營活動。外國投資者可以根據自身利益的需求，在原有法規和修改后的法規之間進行自由選擇。在吉國法律對自由貨幣在吉境內外的流通實行限制的情況下，外國投資者不受其限制。

風能和太陽能合作開發機遇

從風能投資開發利用的角度來看，哈薩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具有較大潛力。

從太陽能投資開發利用的角度來看，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合作開發潛力巨大。

哈薩克斯坦

哈國風能和太陽能儲量豐富，具備規模化開發的潛能，風能至少為5000萬千瓦，風力發電的潛力為180億千瓦時/年，而目前僅利用了0.05%。在風能資源的開發方面，扎拉納什科爾、準噶爾峽谷和舍列克走廊等地區適合風電的規模化發展，這幾個地區的風資源分布與本地負荷的分布規律具有一致性，且臨近輸電走廊，年發電量可達幾十億千瓦時。哈國太陽能資源約為4000多萬千瓦，每年的平均日照時間有2200～3000小時，通常每天的太陽輻射量為3.8～5.2千瓦時/平方米。這為太陽能電池、太陽能熱水器和太陽能電站的利用創造了必要條件。哈國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法律、行政和政策措施，在法律層面上清除各種阻礙，促進再生能源的開發和利用，并加快《再生能源法》的制定工作。為加快可再生能源工藝的利用和發展，哈國政府將成立專門權力機構，協調和監督京都議定書的執行情況，吸納國外贊助機構的捐助；建立激勵機制，鼓勵對再生能源領域投資；制定15～20年內國家保證高價購買再生能源的政策，并給予再生能源生產企業以稅收和貸款利率優惠。

烏茲別克斯坦

烏國清潔能源開發潛力最大的是太陽能，該國一年有超過300天陽光明媚，太陽能總量接近510億噸油當量，每年照射到烏國領土太陽能的工業潛力是全國年能源總需求量的4倍。為了發展可再生能源開發和環保科技，吸引本國和外國投資，擴大高科技產品出口，在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州帕爾肯特市，正在建設可再生能源和生態技術園區。烏國政府通常比較歡迎合資企業。由于政府更重視引入新技術和行業的發展，會通過免除進口設備的關稅來吸引所有感興趣的國外企業。太陽能發電是烏國最有發展潛力的清潔能源，也獲得了亞洲開發銀行的大力支持，烏國內也有幾家太陽能電池板，但是這些企業規模較小，核心的技術缺乏，主要依靠與韓國企業的合作來解決組件的生產，這為中資太陽能企業提供了較好的市場機會。

土庫曼斯坦

土國擁有豐富的太陽能資源，幾乎可全年利用太陽能。每年7月份，土國白天時間長達16小時。太陽能光輻射1平方米可產生800瓦電力。其全年白天可達300天，太陽能照射長達2500～3000小時。土國已加入歐盟關于氣候變化的框架協議以及京都條約，提高空氣質量一直是該國環保政策的重點。

目前，土國已經把發展清潔能源作為國際承諾，并開始尋找利用清潔能源的方法。據估計，僅利用太陽能一項就能把該國目前溫室氣體排放量每年減少1%～1.2%。土國國土的80%被沙漠覆蓋，具備光伏和風力發電的基礎條件，但尚沒有較大規模的商業項目運營。

截至2012年，中國企業在土國清潔電力領域沒有投資。土國計劃制造大型風能太陽能混合系統，其包括太陽能光伏電站、太陽能油料、和太陽能廢物處理裝機和太陽能集熱器等，這為中資企業發揮技術優勢開展合作帶來了機遇。

塔吉克斯坦

塔國風能資源非常豐富，其境內大量谷地、高原的地形條件和氣候特征，具有大規模發展風電的可能性。比如索格特州的一些地區，還有戈爾諾—巴達赫尚自治州東部和哈特隆州的一些地區，可以修建大功率的風力發電站，在保障本地區居民電能的消費需求外，還可以向其他地區輸出。此外，該國存在建設風力發電站的法律基礎，2010年初通過的《關于利用可再生能源法》規定不論是自然人還是法人，都可以安裝風力發電設備獲得電能，大型風力發電站可以連網，小一點的可以在偏遠地區使用。

吉爾吉斯斯坦

吉國陽光充足，太陽能資源豐富，尤其是在山區，全年日照時間長達3000小時，年均太陽輻射量達2400千瓦時/平方米，所有住宅都具備使用太陽能設備的條件。但目前該國太陽能開發利用較少，尚處在初始階段，合作開發潛力巨大。吉國非常重視開發利用可再生能源，鼓勵和支持清潔能源的入網，全力推行清潔能源的研究和推廣工作，建立了能源開發中心，啟動了太陽能普及工程，實施了一系列太陽能開發項目。吉國冬季電力能源短缺，發電燃料需要從鄰國進口才能得以保證，這為利用太陽能發電彌補冬季電能缺口提供了市場機遇。此外，吉國發電結構以水電為主，有利于太陽能發電的消納。

風險分析

環境因素

國際政治環境變化的風險。為獲取中亞地區豐富的能源，各大國以各種形式和手段介入中亞，中亞已成為大國爭奪能源的焦點地區。美國借反恐之機在中亞取得立足之地，俄羅斯和伊朗針鋒相對地采取了一些措施，該地區的地緣政治形勢因此變得十分復雜。

此外，歐盟、日本、印度以及里海周邊的國家也紛紛介入中亞的能源之爭。這場世界性的競爭不僅對中亞國家產生深遠的影響，而且還將影響該地區國家與周邊國家的國際性力量關系，尤其是對中國開展與中亞國家能源合作帶來更復雜的局面。

中亞國家經濟社會及政策環境變化的風險。中亞地區的不確定性源于諸多因素，其中包括國家政權基礎脆弱；經濟問題嚴重，貧富兩極分化，社會問題尖銳；宗教勢力強大，政治和社會分裂；周邊環境復雜，外聯阿富汗、巴基斯坦、中東等國，受三股勢力及走私、販毒、販賣軍火等問題的嚴重困擾；中亞國家相互之間在宗教、政治、水源、資源等問題上分歧和爭議頻多，關系復雜，大國介入，使這一地區的形勢更加復雜。這一切都對開展能源合作構成了威脅。

中亞國家的投資環境不完善。

一是政策制定和執行的問題較多，缺乏連貫性，公開性、透明度不夠，辦理手續周期長，時滯效應明顯，導致合作成本高。

二是中亞國家資源開發、稅收方面立法尚不完善；政府、企業間矛盾錯綜復雜，腐敗盛行；政局不穩，恐怖主義勢力猖獗，投資充滿風險；由于投資不足，基礎設施和固定資產老化現象異常嚴重。

三是中國企業面臨發達國家跨國公司激烈的競爭，一些國家出于政治目的，在政治上牽制和抵觸中國，并通過跨國公司對中國企業介入中亞頻頻設障。

四是中亞國家普遍將能源作為對外關系的一種戰略手段，經常采取政策干預與限制，在經營許可、勞務安排、人員簽證等諸多方面設置障礙，使得我國企業在開展能源合作中面臨著很大的投資和經營風險。

五是中亞國家能源開發領域的工人嚴重缺乏，勞動成本高，效率相對較低，中國企業須派大量勞工，但勞務許可證限制較多，帶來了很多問題。

具體風險

哈薩克斯坦

潛在風能資源發電能力遠遠超過哈薩國的消納能力，所以在投資興建風電場的同時需要就風電的消納問題有較深入的思考和必要的技術準備。太陽能發電投資成本較高，經濟投資效益較低，投資成本較高，在傳統能源投資上處于劣勢。環保法規建設滯后，缺乏國家層面的具體激勵政策。缺少環保、生態科學技術研發、推廣和應用的專業人才。沒有專業的設備生產廠，設備維護不及時等。

烏茲別克斯坦

天然氣、火電等傳統能源價格低廉，使清潔能源的開發利用不具經濟競爭力，失去了對國外投資的吸引力，且缺少清潔能源的發展規劃。烏茲別克斯坦輸電系統目前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缺少電力計量設備，沒有足夠的、準確的電力傳輸數據，無法確認輸電損耗的具體數據和來源。烏國快速變化和不確定的立法環境將為國外企業在烏茲別克斯坦的業務帶來一定的困難。法律條文經常包括一些不適用的情況，當局也常常根據具體項目簽署特別規定或禁令。烏國承諾的減免稅費政策在具體執行過程中經常不能兌現，烏方執法人員隨意解讀法律，肆無忌憚地逼稅和罰款，給中資企業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目前，還沒有中資企業在烏國合作開發清潔能源，沒有相關經驗可以借鑒。

土庫曼斯坦

地處中亞腹地，無出海口，境內多沙漠，交通基礎設施相對落后。在太陽能發電等清潔能源開發方面，土國還沒有相應的計劃。政策具體執行出入較大，法律意識淡薄，現行法律不盡完善，而且政策法律變動頻繁，所以對土投資存在一定法律風險。目前，尚無中資企業在土國合作開發太陽能等清潔能源項目。

塔吉克斯坦

雖然擁有開發水電的有利條件，但是大部分河流都有跨越國界的特點，經常與這些河流下游的烏茲別克斯坦、哈薩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等國發生利益沖突。塔國風能儲量豐富，但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固定風資源分布地圖，風力發電設施很少，如果在該國進行風電開發就需要進行大量的前期工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中資企業參與塔國風能開發工作，沒有現成的合作經驗可以借鑒。

吉爾吉斯斯坦

清潔能源開發以水電為主，但吉國水利基礎設施薄弱，水管理復雜、混亂，利用效率不高，使得“中亞水塔”仍面臨著較為突出的缺水問題，部分區域水資源的不合理利用已引發了突出的生態環境問題。同時，吉國面臨著社會動蕩、經濟薄弱的劣勢，吉國在跨界河流的開發利用，將極大地影響中亞五國未來的政治安全、社會安定和生態環境變化，今后中亞五國的跨界河流水資源問題將進一步復雜化。此外，由于俄羅斯的參與，中國企業進入存在難度。

結論及建議

其一，從能源合作的環境因素來看，機遇大于風險。其中，地理因素是雙方合作的“地利”，市場因素屬于干預性變量，影響力有一定的限度和范圍，安全因素（宗教極端勢力和跨國犯罪組織）在政治社會穩定的情況下，屬于可控制的因素。上述因素對中國企業與中亞五國能源合作的影響都是間接的。因此，中國企業與中亞五國開展清潔能源合作的條件是有利的，消極因素不會影響合作的大局。

其二，在開展水電合作開發方面，最具合作開發前景的是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哈薩克斯坦。雙方優勢互補，中國在水電開發和建設方面擁有雄厚的人才、技術、資金和管理優勢。風險主要是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制約、河流跨界和利益沖突、水利基礎設施老化、管理復雜和效率不高等。因此建議：一是控制規模，以小型化、多功能為主；二是解決電能消納問題，外電中輸。

其三，在投資開發風能和太陽能方面，合作的機遇大于風險。從風能投資開發利用的角度來看，哈薩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具有較大潛力。從太陽能投資開發利用的角度來看，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合作開發潛力巨大。風險主要是清潔能源的消納能力不足、在成本上與傳統能源形成巨大差距、有關清潔能源的優惠政策上還不完善、企業贏利空間小等。因此建議：開展風力發電投資可分兩步走，先在風能豐富的地區重點開展大功率風力發電基地建設，其次在偏遠地區建立小功率風力發電機組作為補充。在太陽能資源的開發方面，可先從下游發展，在比較缺電的地區投資興建或者推廣使用太陽能發電裝置，而后逐步向上游發展，合作開展太陽能研發。

其四，從中亞五國具體情況來看，哈薩克斯坦在2020年前水電和風電是清潔能源的投資重點。烏茲別克斯坦在2015年前重點發展水電，主要是小水電；長期來看，光伏發電的投資潛力很大；中國企業均具備比較好的技術儲備基礎，而且在當地有項目運作經驗。吉爾吉斯斯坦水電是清潔電力市場的投資重點，但由于俄羅斯的參與，中國企業進入存在難度。土庫曼斯坦天然氣豐富，電力充裕，清潔電力市場規模有限。塔吉克斯坦水電是清潔電力的發展重點，俄羅斯是中國企業的競爭對手。

注：本文為新疆中亞科技信息中心、中國廣核集團新疆分公司合作完成的《中亞五國能源資源開發現狀及市場機遇研究》項目（編號：中廣核10071855）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