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農業與農村土地流轉的對接問題分析

張　宇　朱立志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低碳農業與農村土地流轉的對接問題分析

張宇朱立志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北京100081)

【摘要】土地規?；洜I有利于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和生態保育型農業的規范化操作，推進低碳農業發展。實踐中可以通過土地流轉合作社提高土地經營組織化程度，使得農業生產規?；降玫教岣摺＾r民作為土地流轉過程中直接的利益承擔者，其意愿和主觀評價對于土地流轉合作社的推行具有重要作用。本研究發現農戶年齡、家庭支出、收入和農業培訓等特征對于農民參與合作社意愿具有顯著影響?；诖?，提出通過加快土地流轉步伐提高土地規模化經營水平來帶動低碳農業發展，必須建立健全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加大農民就業扶持力度和加強培訓、宣傳引導。

【關鍵詞】低碳農業；土地流轉；土地流轉合作社；Logit模型

1引言

在“高能耗、高物耗、高排放和高污染”四位一體高碳農業理念的指導下，人們往往關注農業的經濟功能，而忽視了農業的生態和社會功能[1]。但是，隨著對可持續發展和氣候變化等問題研究的深入，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農業的發展應該統籌兼顧經濟、生態和社會功能，實現由高碳農業向低碳農業的順利轉型[2]。低碳農業的實質是能源、資源的高效利用和清潔能源結構以及清潔生產，核心是能源和資源利用技術創新、制度創新和人類發展觀念的根本性轉變[3]。發展低碳農業，必須從農業的產前、產中、產后各個環節入手。能源和資源的高效利用及清潔生產需要農業生產技術的創新，同時也需要農業發展觀念的更新，但是技術的創新和觀念的更新要有利于低碳農業的發展，需要有一個基本條件的變化，那就是滿足低碳農業生產對土地規?；囊骩4]。

推行低碳農業需要土地規?；脑蚩傮w來說有三點：一是農業生產投入品的低碳化要求土地規模化?；瘜W肥料和農藥被廣泛應用于農業生產，大大提高了農業勞動生產率。但是，過量的農藥和化肥使用對環境、土壤、水都產生了不可逆轉的破壞影響。而這一過量施用產生的環境影響所造成的社會成本，往往不在農戶的關注范圍之內。通過實現土地規模化經營，耕作面積加大，可以使農藥和化肥的標準化施用得到迅速推廣，促使農戶規范化操作，從而減少農業碳排放[4]。

二是農業機械化的高效利用需要土地規模化。農業現代化的基礎是農業機械化[5]。農業機械設備的生產和使用是導致農業高碳排放的一個間接來源。但是從農業機械入手促進低碳農業的發展，并不是放棄農業機械化，退回到使用手工工具進行精耕細作的傳統農業生產方式，而是通過高效利用農業機械，使單位農產品的能耗降低。而高效利用農業機械，就必須實現規模化耕作。這就要求土地使用權的實現方式要有利于規?；a。

三是農業廢棄物的再利用要求土地規模化。種植業的秸稈、養殖業的糞便等有機廢棄物可以利用物理、化學、生物等處理技術，經過一定的加工工藝，重新回到農田，為農作物提供全面營養，增加和更新土壤有機質，促進微生物繁殖，進而促進植物生長和土壤生態系統改善。可以看出，農業廢棄物的再利用，一方面可以減少其對環境的污染，另一方面也可以轉化為有機肥，增加土壤碳匯，同時還可以代替化學肥料，從而減少碳排放，促進低碳農業的發展。傳統農業可以在小規模農田上實現農業廢棄物的循環利用，但在現代農業的進程中，由于勞動力的成本趨高，農業廢棄物的規?；幚砗鸵幠；┯靡殉蔀楸厝?，土地的規模化可為農業廢棄物的循環利用創作有利條件。

中國小農經濟的特點決定了土地的分散化，與低碳農業要求的規?；图s化相差很遠。即使由于工業的發展剩余勞動力不斷轉移到城市，農村土地開始流轉，但由于機制不健全等原因，目前的土地規?；信c低碳農業發展的要求相距甚遠，導致低碳農業的成本比較高，從而降低了效率，也難以真正低碳環保。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穩定農村土地承包關系并保持長久不變，在堅持和完善最嚴格的耕地保護制度前提下，賦予農民對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轉以及承包經營權抵押，擔保權能，允許農民以承包經營權入股發展農業產業化經營。鼓勵承包經營權在公開市場上向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企業流轉，發展多種形式規模經營[6]。這為我國在土地基本經營制度不變的前提下，通過完善農村土地所有制，加快土地流轉實現規模化，促進低碳農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土地流轉合作社作為農業專業合作社的一種，改變了過去獨家各戶的經營方式，把若干農戶通過土地這一紐帶加以鏈接，形成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統一經營的新型合作組織，而且通過組織化程度的提高，增加技術、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投入，從而使得農業生產的集約化和規?；酵瑫r得到提高[7]。

伴隨著土地流轉創新實踐的開展和相關制度與政策的實施，學術界對土地流轉問題也給予了很多的關注。學者們總結了自1987年以來各地政府通過行政手段強制推行的土地流轉改革試驗及一些地區自發進行的土地流轉創新探索的經驗[8，9]。定性分析了土地流轉的現狀、特點及影響因素[10]。通過對現行政策與研究成果的整理和歸納可以發現：首先，目前還沒有相關學術成果就農民加入土地合作社的影響因素的定量分析。其次，土地流轉在發展現代農業過程中的基礎性作用已經得到認同，但是對于土地流轉與低碳農業的對接研究還很少。因此，重新梳理當前農村土地流轉的現狀、特點及其與低碳農業之間的關系，對于進一步創新農村土地制度和推進低碳農業的發展都具有理論和現實意義。

2實地調查與樣本描述

2013年9月至10月，調研組結合德國羅莎基金低碳農業項目先后兩次赴河北省撫寧縣北臺莊村開展了關于農村土地流轉和低碳農業的農戶問卷調查與訪談。調查共收集了有效問卷99份，其中加入土地流轉合作社農戶共37戶。調查問卷包括四大部分：人口統計信息、家庭收入與支出、土地經營情況和受訪者對低碳環保的看法。

2.1　調查地基本情況

撫寧縣位于河北省東北部，屬秦皇島市管轄。全縣陸地面積為1627.70平方公里，其中山地面積836.5平方公里，占總面積的51.4%；丘陵面積459.6平方公里，占28.2%；平原面積331.55平凡公里，占20.4%。全縣2013年水稻種植面積12萬畝，玉米種植面積25萬畝，花生，大豆種植面積8萬畝。擁有果園面積25.14萬畝，果樹830萬株，年產干鮮果品12萬噸。釀酒葡萄種植面積1.5萬畝。北臺莊村現有人口820人，土地1700畝。村莊緊鄰天馬湖，長期蓄水量在1.5億左右，農業澆灌水源主要抽取天馬湖或打深水井取水。地形以丘陵、平地和山地組。山地土壤薄厚不均。農作物主要以種植春玉米，花生，大豆為主，品種單一，農業增產增收途徑主要依賴于化學生產資料投入的傳統農業生產方式，不僅農業生產資料高投入，農業資源利用效率和農業生產經濟效率低下，而且土壤生產力逐步下降，溫室氣體排放增加，影響當地可持續發展。

2.2　個體特征情況

從總體上看(見表1)，被調查農戶的戶主個體特征差異較大。戶主以男性居多，并且相對集中在51-60這個年齡段，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81歲，最小的只有20歲。大部分戶主都接受過6-8年的教育，即有小學學歷。高中及高中以上學歷的農戶只占了樣本數的6%，整體調查對象學歷水平偏低。被調查農戶家庭平均人口數為3.2人，其中大部分家庭的人口數都在3-5個之間，占總數的63%以上。有26%的農戶曾經參加過農業培訓。

表1　調查樣本的戶主個體特征情況a)

a)括號里的數字表示標準差率；b) 樣本I和樣本Ⅱ分別為合作社農戶樣本組和非合作社農戶樣本組。

對比合作社與非合作社農戶戶主個體特征發現，土地合作社的戶主平均年齡51歲，略低于非合作社農戶(54歲)；平均接受教育7.5年，略高于非合作社農戶(7.4年)。有38%的合作社農戶參加過關于農業生產的相關培訓，而只有19%的非合作社農戶參加過此類培訓。

2.3　土地經營情況

北臺莊村的土地經營主要以種植糧食為主的耕地經營，只有很少部分的農戶從事林牧漁業的經營?，F階段北臺莊村土地經營的主要特點有：第一，耕地經營規模小。被調查農戶擁有耕地總面積395畝，平均每戶耕地面積4畝。其中耕地面積最大的30畝，最少的0畝。第二，農戶普遍不愿意對耕地進行投資。農戶所有土地規模小，經營地塊小而分散，加上農業經營效率低等原因，農戶對于自有土地的投資很少。在所調查的99戶農戶中，90%以上農戶沒有在自有的土地上進行任何的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第三，土地承包經營是農戶的主要收入來源。北臺莊村種植業收入對總收入的貢獻超過3/1以上，占務農收入的75%。第四，土地種植收益率低。調查農戶中95%以上都有自己的農業耕作面積，通過耕作土地，絕大部分的農戶為略有盈虧，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農戶的收益為負數，自己貼本種地。

北臺莊村作為典型的農業村，土地耕種仍然是農民的基本生活保障，因此農戶之間的承包地流轉并不普遍。隨著北臺莊低碳農業示范園區建設項目的啟動，2012年3月份首個北臺莊村土地流轉合作社成立。初期共流入土地210畝，投資100萬元，建立大棚16個，主要用于蔬菜種植。合作社制定了章程，明確農民“入社自愿、退社自由”，采取入股的方式將承包土地流轉給合作社統一規劃、統一經營。入社土地實行“三權分離”，即村集體擁有土地所有權、農民擁有土地承包權、土地流轉合作社擁有土地經營權，農戶按入社土地面積從合作社獲取分紅收益。農民以土地或現金兩種方式入股，參與合作社利潤分紅。

2.4　農戶收入情況

(1)土地流轉合作社社員與非合作社農戶收入組成情況

我們走訪農戶發現土地合作社社員與非社員農戶收入組成情況有很大的不同(見表2)。土地流轉合作社農戶的年均總收入是13814元/年。其中農業收入6185元，非農收入7629元，分別占總收入的45%和55%。而非合作社農戶的平均年收入8810元/年。農業收入4607元，占總收入的52%，其中，種糧收入3613元/年，禽畜養殖收入861元/年，分別占總收入41%和9.8%。非農業收入4203元/年。

表2　調查農戶家庭收入組成情況

a) 樣本I和樣本Ⅱ分別為合作社農戶樣本組和非合作社農戶樣本組。

總體而言，土地流轉合作社農戶的年均總收入要高于非合作社農戶。而非合作社農戶的家庭收入中，主要以務農收入為主。土地合作社社員家庭收入中則是非農收入占主要比例，特別是打工收入高達51%。

(2)土地流轉合作社農業與非合作社農戶家庭支出情況

表3反應了農戶的家庭支出情況。加入合作社的農戶家庭總收入13814元/年，總支出9056元/年，盈余4758元/年。非合作社農戶家庭總收入8810元/年，總支出11345元/年，赤字2535元/年。值得一提的是非合作社農戶的家庭總支出中生活支出占了很大的比例，特別突出的是教育和醫療兩項。而相對于非合作社農戶，合作社農戶家庭自己掏腰包買糧買菜的支出相對要高，并且對農業的投入也比較大。

表3　調查農戶家庭支出情況

a)樣本I和樣本Ⅱ分別為合作社農戶樣本組和非合作社農戶樣本組。

2.5　農戶對低碳環保的看法

推行適合低碳農業生產方式的土地制度，農民對環境問題以及低碳農業的認識也取著關鍵的作用。因此，在調查過程中，我們詢問了當地農民對低碳環保問題的一些看法，分析結果見表4。

表4　調查農戶對環境問題的看法

a) 樣本I和樣本Ⅱ分別為合作社農戶樣本組和非合作社農戶樣本組。

從表4中，可以看出合作社的農戶對環境問題的認知度要高于非合作社農民。37.8%的合作社農戶聽說過“低碳農業”這個概念，而只有14.5%非合作社農戶對此有了解。大約有24%的合作社農戶和10%的非合作社農戶能夠簡單的說出農業耕作與全球變暖之間的關系。此外，雖然有21%的合作社農戶和12.5%的非合作社農戶聽說過土壤有機質提升問題，但能簡單解釋出土壤有機質提升與低碳農業之間有何關系的合作社與非合作社農戶僅有2.7%和1.6%。而在實際的生產過程中，73%的合作社農戶使用了有機肥，而只有60%的非合作社農戶在農業生產過程中會使用有機肥。超過90%的調查農戶都認為，規?；茖W的管理土地會給土壤有機質帶來提升同時自然環境能夠得到改善。

3農民加入土地合作社的影響因素分析

3.1　模型與變量定義

本文對農民加入土地合作社的影響因素分析，是建立在是否加入土地合作社的二元選擇模型基礎上。通過對模型的標記效應、準R2與正確預測比率的比較，Logit模型都優于Probit模型，因此，本文選用Logit 模型。將是否參加土地流轉合作社作為解釋變量，當農民參加合作社是，賦值為“1”，反之，賦值為“0”。自變量主要從個人、家庭、以及經濟特征三個層面進行選取。具體如表5所示。

表5　變量的定義

表6　農戶是否參加土地流轉合作社的Logit模型回歸結果

***、**、*分別代表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

3.2　回歸結果分析

(1)農戶年齡對加入土地流轉合作社具有負向影響，表明農戶年齡越小，加入合作社比例越高。這是由于土地對于農民具有保障作用，年齡越大，失去土地后就業的障礙越多，加上年齡較大的人文化程度偏低，缺乏一定的技術等，這些都在很大程度造成他們在就業過程中處于弱勢地位，因此，年齡較大的農民對于土地的依賴性更加明顯[11]。而年輕的農民，文化程度偏高，接受新技術的能力較強，教育等轉化為人力資本的能力更快，加之城市化的推進，進城務工的比例較大，參加合作社后收益與種地收益相比可能更高，促成其更傾向于加入合作社[12]。

(2)是否接受過相關農業培訓對于加入合作社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表明農民接受相關農業培訓越多，越有可能在合作社中發揮作用，其加入合作社的比例就越高。這是由于農業培訓對于農民具有很重要的導向作用。目前，中國很多農村地區，農民接受信息的來源通道還是很單一，農業技術培訓是農民了解和認識新理念、新技術的重要途徑。沒有接受農業培訓的農民，由于對合作社功能、組織形式、收益狀況等基本情況的缺乏更深層的認識，一般較難接受。

(3)家庭總收入的回歸系數為正，且具有顯著性，表明農戶家庭收入越高，其加入合作社的比例也就越高。而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在家庭總收入中，農業收入回歸系數為負而非農業來源收入回歸系數為正。這說明，農戶務農收入越多，其加入合作社的比例就越低。而非農業收入越多，農民加入合作社的積極性增加。隨著經濟的發展，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農民收入來源趨于多樣化，特別對中青年來說，農業收入已經不是其主要收入來源，更多收入來自于打工、做小買賣等其他活動。一般而言，高收入的家庭經濟來源多樣化，農業生產收益的吸引力已經遠遠低于打工等其他活動，因此，這樣的農戶更傾向于把土地交托給合作社，可以把人力資本投入到其他領域。

(4)農戶家庭支出的結果顯示為負，且具有顯著性，表明農戶家庭開銷對加入土地合作社具有負向作用，農戶家庭開銷越大，越難以加入合作社。農村家庭開銷大的主要原因是家有老人、病人或多子女上學，如果加入土地合作社，老人、病人和子女將難以加入勞動力行列，支付能力將更加不足。而我國的社會保障體系還未能覆蓋所有的農村地區，無法為那些將土地流轉出去的家有病人或多子女上學的農戶提供充分的社會保障[13]。因此，當土地流轉的費用，不能覆蓋家庭支出時，深受“土地是生活保障”這一傳統觀念影響的農戶，尤其是勞動力處于劣勢的普通小規模經營散戶，就有可能放棄土地流轉的計劃。

為了進一步估計模型的解釋力度，對回歸結果進行了ROC圖形檢驗。ROC(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 curve)曲線也被稱之感受者曲線，是指敏感性與1-特異性的散點圖，即預測值等于1的準確率與錯誤率的散點圖，ROC曲線用來衡量模型擬合的效果[14]。從圖1中可以看出，ROC曲線所占面積為整個面積的77%，說明模型的識別和解釋力度較高。

圖1　模型估計的ROC曲線

4研究結論與建議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農村土地的所有者，而農戶個人是農村土地的使用者[15]。農戶作為委托人，將自己擁有使用權的土地以資產的方式委托給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這種土地流轉的方式實現了農村土地所有權和使用權的有機結合[4]，使得新的農村土地使用者即村集體經濟組織需要從土地所有者的角度去考慮自己的經營行為是否是長期行為，從而避免只為了短期利益對土地榨取和掠奪性的使用，可以促使土地使用者統一加入農業標準化進程，從土地的可持續性利用出發，減少化肥和農藥的使用，大力推廣綠色低碳農業，生產出優質高價的農產品。

而要保證農民自愿把土地流轉到土地合作社，首先需要使農民看到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土地流轉的收益都會大于農戶自己經營土地的收益。要達到這樣的預期，政府需要做好一系列的輔助工作。首先，要建立健全社會保障體系。啟動流轉土地農民的農村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完善農村土地流轉的相關法律，使得農民土地

流轉后的權益有法律保障。 其次，加大就業扶持力度，增強農民多樣化的生計能力。離開土地的農民，由于教育水平和技術能力的限制，在就業過程中常常會面臨各種壁壘和障礙。政府要推進農村土地流轉的進程，就應該不斷加大農民就業方面的能力和收入增長機會[16]。第三，加強培訓，積極宣傳引導。通過培訓可以讓農民盡快掌握低碳農業的技術體系和操作規程，有利于低碳農業的有效推廣。與此同時，政府應當通過宣傳引導提高農民參與農村土地流轉的積極性，推進土地流轉，促進低碳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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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資助：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批準號：71173221)

引用文獻格式：張宇等.低碳農業與農村土地流轉的對接問題分析[J].環境與可持續發展，2015，40(1)：39-43.

Analysis of Low Carbon Agriculture Interface with Rural Land Transfer in China

ZHANG Yu ZHU Lizhi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CAAS，Beijing，100081)

Abstract：In order to examine the farmers’ wishes and subjective evaluation of land transfer，this paper estimated farmers’ willingness to join the land transfer co-operative，using the data obtained from household survey in the Funing County of Hebei Province. Empirical results reveal that the age of household farmer and household spending have negative effect on the wiliness to join cooperative，however，household total income and trainings experience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heir wiliness. To prompt the land transfer for low carbon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in China，government should pay attention on the improving the rural social security system and increasing the support for farmer employment and a better training system.

Keywords：low carbon agriculture；land transfer；land transfer co-operative；logit model

中圖分類號：X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88X(2015)01-0039-05

通訊作者：朱立志，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資源環境經濟、農業區域開發、技術經濟、農業污染防控、農業與農村能源

作者簡介：張宇，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農業環境資源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