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變黃瓜

美洲民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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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帝的天堂里有一個小后花園。在這個小花園里，他種著一些胡蘿卜、洋蔥和土豆。這是一個美麗的小花園，種著上帝晚餐所需要的一切，還有一些用來點綴天堂的花草。上帝很喜歡這個小花園，晚飯后，他經常來這里散步。

有一天，上帝在花園里散步時發現在兩塊地之間長著一樣奇怪的東西。這東西高不足一英寸，黑亮黑亮的，看上去就像一顆黑蠶豆。

“這是什么呢？”上帝說，“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植物，它長大之后會變成什么呢？”

于是，上帝讓它繼續在地里生長。

第二天，當上帝給胡蘿卜除草時，他想起了那顆黑蠶豆。他想看看這顆東西長得怎么樣了，于是走過去察看。這一看上帝可吃了一驚，一夜工夫，這東西就長了兩倍，它現在就像一個晶瑩剔透的黑雞蛋。

上帝每天都來看它，發現它的生長速度驚人，等到它長到六英寸長時，上帝再也忍不住了，他說：“這東西長得太大了，明天我就把它拔掉，正好做一頓晚餐，再大了就不合適了。”

第二天，當上帝來看它時，它已經長到20英寸了。很顯然，上帝沒法用它當晚餐了。因為沒有哪口鍋容得下它。

上帝撓著頭，束手無策地看著它。胡蘿卜已經被大黑豆壓得無影無蹤了。如果再讓它繼續生長的話，上帝的花園和房子都要被擠塌了。

讓上帝驚奇的是，黑豆突然睜開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又小又圓，長在最粗的這一頭，也就是根的一頭。上帝繞到另一側去看，發現另一側也有一只眼睛，也睜開了，正看著他。

上帝非常震驚，“喂！你好嗎？”他對有眼睛的大黑豆打招呼。

黑豆眨眨那圓圓的眼睛，好像在微笑。

第二天早上，上帝又來到花園。他驚奇地看到，那東西的體積起碼又增長了一倍，因為它推倒了花園里的柵欄。上帝繞到它跟前，看著它的眼睛嚴厲地說：“聽著，你就要推倒我的房子了，你不能再長了。”

那東西眨眨眼睛，細長而寬闊的嘴巴，說出一句話來：“我辦不到。”

上帝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沉默片刻后他問道：“那么，你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東西嗎？”

“我是鯨魚瓦爾特。”

“鯨魚瓦爾特？好吧，你是鯨魚瓦爾特。你能告訴我你要長多大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能停止生長，我也沒辦法。”

“好吧，好吧，鯨魚瓦爾特。看來我得想個辦法。”

上帝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第二天，上帝驚駭地看到鯨魚瓦爾特又長大了，它推倒了上帝廚房的墻，穿過了馬路。現在，它比一輛公共汽車還要大。

上帝看著這一切，他想他必須得做點兒什么了。于是，他召集所有的生物來到他的后花園里。“我的花園里長了一種奇怪的生物，”上帝說，“瞧，它在瘋狂地生長。我們該怎么處理它呢？”

生物們圍在鯨魚瓦爾特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它，見這家伙黑亮亮的皮膚，像鏡子一樣，都能映出大家的臉來。

“別管它吧，總有一天它會死的。”鴕鳥不屑地說。

“但是它還會繼續長大啊，大到覆蓋整個大地。那時候，我們就沒有地方生活了。”上帝不無擔憂地說。

還是聰明的老鼠出了個主意：“應該把它扔進大海，這樣它就不會占用我們的陸地了。”

于是，大家找來一條足有一條街那么長的繩子，把鯨魚瓦爾特牢牢地捆起來。然后所有的生物都拼命拉著繩子往前拽。

“嗨！我說你們，別動我！”鯨魚瓦爾特大聲抗議道。

“你還是待在海里吧！誰讓你霸占這么多地方！”老鼠毫不示弱地說。

“可是我待在這兒很快活！”鯨魚瓦爾特大聲嚷道，“你們都走吧，讓我待在這兒睡一覺，我生來就愛睡覺！你們別打擾我！”

“把它扔進海里！”老鼠尖聲叫道。

“把它扔進海里！”所有的生物都喊道。

于是，大家拼命拉起繩子，把鯨魚瓦爾特拖過田野，一直向大海拖去。鯨魚痛苦地喊叫起來，它又扭又跳，巨大的身軀重重擊打著地面。最后，動物們把它推入了大海。

“救命啊，我要淹死了！求求你們讓我回到陸地上去吧。”鯨魚在水中翻滾，它已經嗆了一肚子水。

“你太大了！除非你變小一點兒，否則別想回來！”上帝站在海邊厲聲說。

“可是，我怎樣才能變得小一點兒呢？”

上帝彎下腰，用手指在鯨魚頭上戳了一個洞。“試著從那個洞里噴水吧，這樣也許會讓身體變小一點兒。”

鯨魚瓦爾特試了試，果真從那個洞里噴出一股水柱。它一次又一次地噴水，不一會兒，它的身體就變小了很多。

上帝對它說：“等你變到小黃瓜大小時，才能回到陸地上。”說完，上帝就帶著大小生物們離開了，留下鯨魚瓦爾特在海里漂流，噴水。

噴了一會兒，它真的變小了許多，像一輛汽車那么大了。它覺得累了，想睡覺了，于是它停止噴水，到海底睡覺去了。等它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又長大了，有一條街那么長。于是它趕緊浮出水面，拼命噴水，一會兒它又小到汽車那么大。可是，它又累了，又潛入水底睡覺去了。等它醒來，它又有一條街那么長了。

它就這么大了又小，小了又大。每次在它快要變成黃瓜那么小之前，它就想睡覺了，所以它始終沒有小到黃瓜的尺寸。因此它只能一直生活在水中，到今天還是這樣子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