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碑,迎風
挺胸而站立的碑
它歲數不大
充其量不過五十來歲
是后人,不知花費了
多少時日,拾了多少
百年前的驛卒骨頭
亦或是壘驛站的碎石
和著遠古的石灰巖的
石灰,加上邊陲的
風雨,攪拌混合
才扶它站立起來的,接受
蒼天意想不到的考驗
這是我猜想的
近前一看,赫然刻著
“十八站遺址”
是誰刻的字呢,是
驛站的站管,還是
那個穿長衫戴眼鏡的
總兵馬跟班的手筆,或是
天籟中的無常,借助
黑夜打發和驛馬一塊逝去的
站丁,用屋頂的青蒿劃的
這是我又一個猜想
不過,耗子花開的時候
有不少蝴蝶圍著這石碑
飛來飛去,就是不知道
哪對是梁祝幻化成的戀蝶
鬧得石碑看花了眼
看傻了,一動沒動
是回想舊時的情景
還是動了凡心
咳,我操的什么心那
它守護著驛站
不是沒動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