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華,張正旺
(北京師范大學 生命科學學院,北京100875)
旅游是人類休閑娛樂的一種重要方式.生態旅游的觀點產生物1960年代[1],1980年代開始進入中國.1990年,國際生態旅游協會將其定義為“在一定的自然區域中保護環境并提高當地居民福利的一種旅游行為”.隨著生態旅游的逐步發展,其中存在的問題也不斷顯露出來,尤其是對環境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負面影響.如Song等[2]指出,開展生態旅游的自然保護區均出現不同程度的環境污染,其中12%的保護區出現了水體污染,44%的保護區存在垃圾公害,3%的保護區存在空氣污染,22%的自然保護區在開展生態旅游活動后,其保護對象受到損害,11%的自然保護區出現旅游資源退化現象.在湖南張家界,生態旅游區在擴大接待能力、增加旅游收入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景區的生態環境[3].鄭云玉等[4]分析了生態旅游對太白山自然保護區的影響后指出,生態旅游的開發對太白山的資源和環境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馬建章等[5]認為,生態旅游對野生動物有直接影響(個體的行為反應和生理指標改變、繁殖力降低、種群分布和物種組成改變等)和間接影響(生境破壞、外來種散布和環境污染等).2008年的調查顯示,我國幾乎所有的已開展生態旅游活動的自然保護區都面臨不同程度的負面影響,包括對野生動植物的干擾、大氣污染、噪聲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6].
水生動物是發展生態旅游的重要資源.水生動物是一個重要的生態類群,指各種在水域中生活的動物,包括珊瑚、魚類、龜類、企鵝、鯨和海豚等.在發展生態旅游的過程中,水生動物具有特殊的價值(如觀賞、食用、維持生態系統等).在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家,觀鯨旅游成為一項普遍的生態旅游形式.近年來,我國山東蓬萊的海洋生物資源、海南三亞和廣西潿洲島等濱海地區的珊瑚(Coral)群落、福建濱海地區的中華白海豚(Sousa chinensis)、鹽城海濱濕地的中華鱘(Acipensersinensis Gray)等都已是當地生態旅游的重要資源[7-11].到南極去看企鵝和海豹的高端旅游快速發展.除天然景區外,海底世界、水族館等項目中的各種水生動物也是生態旅游的組成部分.水生動物在為生態旅游帶來經濟效益的同時,自身也深受生態旅游影響,本文從以下3方面對其進行闡述.
生態旅游強調對自然環境的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秉承健康的旅游發展理念來開展旅游活動.與其他形式的旅游活動相比,生態旅游更加強調旅游過程中的“保護性”和“持續性”,因此其活動能夠降低旅游過程中對生態環境產生的負面影響[12].適度的生態旅游既可以為開展水生動物的保護籌集資金,又可以促進當地的經濟發展.生態旅游還能促進對水生動物的直接保護,如開展生態旅游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商業捕殺野生動物的行為.以鯨類的保護為例,從11世紀起,巴斯克人(Basques)就開始捕鯨,以獲取原料生產鯨油、食用蛋白質等.后來商業捕鯨的規模不斷增長,并導致了世界范圍內鯨類種類和數量的急劇下降.為此,國際捕鯨委員會(International Whaling Commission,IWC)于1986年通過了《全球禁止捕鯨公約》,絕大多數國家停止了商業捕鯨,然而日本、挪威和冰島等支持商業捕鯨的國家卻以“科考捕鯨”為名,繼續大量捕殺和出售鯨產品.近年來,快速發展的觀鯨旅游活動提高了人們的保護意識,越來越多的人支持禁止商業捕殺鯨類的行為.觀鯨旅游不僅促進了相關海域鯨類的保護,而且也為相關國家帶來了豐厚的收益.調查表明,觀鯨旅游產業的發展可以快速彌補因禁止商業捕鯨所帶來的經濟損失,實現了生物保護與經濟發展的雙贏[13].
Ross等[14]曾對自然保護區生態旅游的概念框架進行了總結,提出生態旅游帶來的經濟效益一部分應直接反饋至保護區,用于保護物種及其生境;另一部分則要分配到旅游區當地居民手中,用于社區的發展與建設.社區經濟的發展能夠提高當地居民的環保意識,促使其更加積極地維護保護區的自然環境與自然資源;反過來,保護區優美的自然環境將吸引更多的旅游者前來觀賞,從而為保護區帶來更多收益,進而形成良性循環,如此既保護了當地的自然資源,又促進了社區經濟的發展.在這里,生態旅游被作為一種手段,通過增加財政收入、對旅游者和管理者進行環境教育以及鼓勵社區參與等途徑來保護自然環境,其最終目標是實現資源保護與社區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在以水生動物為主要觀賞對象的生態旅游活動中,人為干擾也會對水生動物的生存和繁衍產生負面影響.如王海英等[15]深入分析了長江中游淡水生態系統生物多樣性保護面臨的威脅與壓力,認為隨著長江中游旅游業的發展,現有的生態旅游過程中對生態保護的考慮嚴重不足,導致長江中游原始而獨特的生態環境被破壞和污染,并且對當地的生境和生物多樣性構成了嚴重威脅.根據相關領域研究者的研究成果,本文對生態旅游給水生動物多樣性帶來的負面影響總結歸納如下.
大眾旅游活動中產生和直接排放的污水破壞了生態旅游區的水體環境,降低了水體和沉積物中溶解氧的含量,增加了水體的渾濁度,導致水體加速富營養化,直接影響了生態旅游區水生動物的多樣性.根據國際海洋組織統計,游客人均每天產生3.5 kg左右的垃圾和固體廢棄物,一個普通的旅游船一周的航程可以排放1×106L左右的污水[16].
水體污染會直接影響水生動物的生存與繁衍,進而影響水生動物的物種多樣性.如沈韞芬[17]的研究表明,隨著水質下降,原生動物和大型無脊椎動物的多樣性指數逐漸下降.水體污染對水生動物的影響是多方面的,水體富營養化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隨著湖泊流域人類活動的加劇,大量的營養鹽通過一系列途徑進入水體.國際經濟發展合作組織(OECD)將這種“水體中由于營養鹽的增加而導致藻類和水生植物生產力的增加、水質下降等一系列變化,從而使水的用途受到影響”的現象定義為富營養化[18].許多研究表明,水體富營養化對水生動物可造成嚴重影響,將導致水生動物多樣性的降低.如富營養化可以降低珊瑚的生長率和繁殖率,并且可以增加珊瑚共生系對白化現象和疾病的易感性[19].近年來,我國云南洱海的湖泊富營養化進程加劇,使洱海水生生態系統受到損害,并呈現迅速退化的趨勢[20].龔志軍等[21]研究武漢東湖大型底棲動物(包括水棲寡毛類、軟體動物和水生昆蟲等)的群落結構及其生物多樣性發現,在營養水平不同的4個湖區,大型底棲動物的物種多樣性與水體營養水平呈負相關關系,即當水體從中營養型向超富營養型演變過程中,大型底棲動物的多樣性明顯降低.
在生態旅游的發展過程中,隨著游客人數的增多,對包括魚類、貝類在內的各種水生動物的需求逐漸增多.這些水生動物一部分被加工成特色食品供旅游者食用,另外一部分則成為了旅游區的禮品或紀念品用于出售.由于缺乏對水生野生動物獵捕的強有力的禁止措施,生態旅游的發展導致人為獵捕野生水生動物的活動日漸增多.在經濟利益驅使和缺乏有效管理與監督下,一些地區盜獵和出售珍稀瀕危動植物的現象時有發生,嚴重損害當地的生物多樣性[16].另外,為發展旅游,一些地區開展不恰當的垂釣活動,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魚類的品種和數量.
生態旅游過程中,人類活動會對一些水生動物產生驚擾,影響其正常的行為活動規律.王四海等[16]指出,觀賞野生動物、徒步游覽、攝影、機動船觀光等各種旅游活動都會對景區內的野生動物產生不同程度的驚擾,影響野生動物的行為、生理、繁殖、種群動態和種類組成等.對于水生動物,旅游驚擾還主要表現為一系列的水上活動(如游泳、機動船觀光等)以及旅游活動中交通工具等產生的噪音.野生動物對旅游驚擾的反應復雜,并且不同種類的野生動物對于驚擾的反應也不同.
2.3.1 旅游驚擾對水生動物行為的影響
大多數動物對旅游活動驚擾產生回避反應,如鳥類的驚飛、獸類的驚走行為,都是躲避旅游活動驚擾的一種最直接的反應,頻繁的驚擾會使動物放棄其適合的生境[16].如鰭腳類海洋哺乳動物,游客接近會激怒在海灘上休憩的澳大利亞海獅(Neophoca cinema),盡管其數量沒有因為游人的增加而減少,但長期驚擾可能會導致其放棄該海灘[22].人類過度接近也會使南極企鵝的心率升高,并可能產生應激反應.此外,旅游者的投食和丟棄垃圾常會吸引動物前來覓食,這將改變野生動物的自然覓食行為[16].
游船是水上旅游活動的主要交通工具,對水生動物的行為會產生顯著影響.如Constantine等[23]的研究表明,寬吻海豚(Tursiops truncatus)的休息時間隨著游船數量的增多而減少,當游船靠近時,它會傾向于采取長時間潛水、改變游行方向等躲避行為.Steckenreuter等[24]發現,游船會影響寬吻海豚的行為活動,當游船出現時,這種海豚的進食時間會減少,低于原來的66.5%,社交嬉戲時間低于原來的44.2%.
旅游活動中船只的噪聲會干擾水生動物的行為.Van Parijs等[25]的研究顯示,船只產生的噪音會影響海豚之間的聲學交流,進而影響海豚的群體凝聚力.2007年至 2009 年,Rako等[26]在亞得里亞海(Adriatic Sea)北部的一個監測站監測2 km海域范圍內的游船噪音和海豚的分布,發現游船產生的噪音會長期影響海豚的種群數量,并且該情況在夏季(旅游旺季)尤為突出,高強度的噪音迫使海豚在旅游季節遷徙,并將導致海豚最終放棄該棲息地.
人類密切接觸對水生動物的繁殖也會產生影響.Perrine[27]曾對26只海豚進行觀察(這些海豚每天與人類互動時間高于與同伴接觸的時間),結果顯示有11只海豚會對人類或救生圈產生誤導性的性行為.Foroughirad等[28]對寬吻海豚的研究發現,游客喂食雌海豚的行為會對其與幼崽之間的關系產生影響,相比于未被人工喂食的個體,被喂食雌海豚所產下的幼崽獲得母親照顧的時間和幼崽存活率均有所降低.
2.3.2 旅游驚擾對水生動物生殖和發育的影響
研究發現,長期的旅游驚擾會影響水生動物的生殖和發育.蔣志剛等[29]指出,環境壓力和人類干擾能夠對動物造成有害脅迫,使其產生生理緊張,當動物長期處于生理緊張時,其發育和繁殖都會受到影響.這是因為下丘腦-垂體-腎上腺(HPA)軸分泌的應激激素升高,可能會降低類固醇激素水平,進而影響動物的性欲或性行為,也可能直接抑制其生理功能.根據McEwen-Wingfield模型,在穩態應變和穩態應變負荷的狀態下,生物可以通過改變器官和行為的適應能力而達到新的穩態,對機體不會產生傷害;只有當刺激非常強烈或者持續時間很長,達到了穩態應變超負荷狀態時,動物才會受到傷害.
生物入侵(biological invasion)是指當生物有機體被有意或無意地引入到一個歷史上不曾分布的地區,并能存活、繁殖和形成野化種群,其分布區的擴張對入侵區造成明顯的環境、經濟和社會后果的過程.生物入侵與棲息地喪失曾被視為導致全球生物多樣性減少的2個主要原因[30].外來物種入侵的途徑主要有3條:無意識引進、有意識引進和自然入侵.無意識引進是外來物種隨著貿易、運輸和旅游等活動被引進[31].有意識引進也較為普遍,如近年來隨著水族館生意的火爆和以水生動物為主要對象的旅游活動的快速發展,我國直接從境外引進水生動物的種類和數量持續增長,這增加了外來物種逃逸到野外并引發生物入侵的風險.Strecker等[32]指出,每年由水族館管理人員釋放到普吉特海灣的魚類大約有2 500種,較長時期內,水族館貿易物種有可能成為太平洋西北地區的重要入侵物種來源.外來物種入侵是生態系統最大的威脅之一,主要危害包括:對生態系統造成不可逆轉的破壞;引起生物多樣性喪失與食物網絡結構的崩潰;造成本地物種的滅絕或消失;引起農林業病蟲害爆發從而需要高額的防治費用;威脅人類健康等[31].例如云南洱海地區,盲目引進以捕食浮游動物為主的太湖新銀魚(Neosalanx taihuensis Chen),造成浮游動物數量急劇下降,成為洱海藍藻暴發的一個重要原因[20].
此外,旅游活動也可能直接導致水生動物的死亡.例如鯨類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觀鯨船撞擊.熱帶海域潛水觀賞珊瑚的行為會引起海水渾濁,進而影響珊瑚蟲的生長[16].更為嚴重的是,旅游者還可能給野生動物傳播疾病,對動物種群帶來不可預測的危險[33].
生態旅游尤其是以水生動物為重要資源的生態旅游,其迅猛發展不可避免地會給所在區域范圍內的水生動物帶來負面影響.結合相關領域研究成果,本文就如何正確發展以水生動物有關的生態旅游提出如下對策與建議.
在生態旅游的開發過程中,要以科學為指導,以生態學原理為基準,遵循開發與保護并重的原則,將生態旅游的發展與維持生態平衡結合起來,促進生態旅游良性發展和維護生態環境的平衡穩定.
水環境是水生動物的重要生態環境,在發展生態旅游的過程中,應高度重視對水環境的保護.一方面,在生態旅游區的建設過程中,應充分考慮水生動物的活動空間,保證特殊水生動物的正常洄游;另一方面,在生態旅游區的建設和發展過程中,應時刻維護水環境,避免污染,時刻對水環境進行質量檢測,發現污染,及時治理.此外,在開展生態旅游的過程中,應根據生態學原理,合理開展垂釣活動,垂釣對象應該是分布廣、數量較多的魚類,而非珍稀瀕危物種.還要嚴格把控旅游垂釣項目的實施,杜絕對水生動物不合理的超負荷捕殺.生態旅游開發過程中要充分考慮動物福利,在建設旅游項目時應遵循水生動物的生活方式,在觀賞大型水生動物的過程中應盡量減少游船干擾.
在開展生態旅游過程中,結合旅游者的心理設立標語、導游、指示牌等,強化游客旅游過程中的水生動物保護意識,正確引導生態旅游,同時定期對導游進行業務培訓.生態旅游區應根據旅游區具體情況,嚴格控制每日旅游人數和旅游區開放時間.一方面減少旅游負荷給水生動物造成的壓力和驚擾;另一方面定期對旅游區進行全面的檢查、修整和完善,保證旅游區內水生動物的健康及生活環境的清潔.
對于生態旅游區中用于觀賞的重要水生動物,尤其是珍稀瀕危物種,要嚴格按照相關法律法規予以保護.對于方興未艾的南極旅游對企鵝等動物的干擾問題,建議國家主管部門及時出臺相關管理規定.在國際觀鯨旅游行為準則方面,目前僅有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IFAW)于1996年制定的《抹香鯨觀賞的特定事項》(Special Aspectsof Watching Sperm Whales)[13].今后我國應出臺觀鯨旅游的行為準則,通過法治的手段來完善對鯨類等水生動物保護的制度,同時還要考慮開展生態旅游對旅游區附近居民的利益.
綜上所述,以水生動物為主要目標的生態旅游近年來在我國得到了快速發展.該種旅游活動對于普及科學知識、帶動區域經濟的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但該種旅游活動對水生動物多樣性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且影響機理十分復雜.在我國發展生態旅游的過程中,如何實現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的共同發展,在發展生態旅游業的同時有效地保護水生動物多樣性,走可持續發展道路,是生態旅游業發展面臨的艱巨任務.我們應該重視生態旅游活動對水生動物個體、種群、群落以及整個生態系統影響的研究,以便采取有效措施開展保護工作,以實現經濟效益與生態環境保護的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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