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影響機制研究：一個有中介的調節模型

高 群,王小慧

(福州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08)

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影響機制研究：一個有中介的調節模型

高 群,王小慧

(福州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08)

新時代導師與研究生之間的關系由一對一的關系轉向動態的網絡化關系。研究基于網絡嵌入理論，考察個體主動性的中介作用與導師網絡中導師與研究生認知相似度的調節作用。以福建省6所高校的在讀研究生為對象，通過問卷調查，運用有中介的調節作用檢驗程序進行模型檢驗。結果表明：導師網絡嵌入正向預測研究生創新能力；個人主動性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兩者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嵌入和研究生創新能力間發揮有中介的調節作用，并且認知相似度的調節作用部分通過中介變量個人主動性起作用，相比低的認知相似度，當高的認知相似度時，導師網絡嵌入通過個人主動性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產生的積極影響更強烈。研究結果為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提供一個新的視角。

導師網絡嵌入；研究生創新能力；個人主動性；認知相似度

一、引言

隨著社會網絡交際的不斷發展，職場競爭愈發激烈，傳統的“一對一”導師-門徒制已然不能滿足研究生個人職業發展的需求，因此，構建一個多樣化的導師網絡成為人才不斷提升自我的需求?！岸鄬煛?multiple mentors)形成的導師網絡是指個體所擁有的社會網絡的子集，是那一部分在社會網絡給個體提供職業幫助和心理支持的導師群體(Ensher & Murphy[1]，2005)。導師是門徒的重要社會資本，導師網絡不僅可以提供個人指導、知識獲取，還可以使門徒獲得歸屬感，從而提高自信心，從社會資本視角對導師網絡進行研究具有重要社會價值(Hezlett & Gibson[2]，2007)。

導師之所以稱為導師，就在于其具有一般人值得學習和借鑒的地方，本研究中的導師是指具有較高的能力水平，掌控著一定的組織資源、人脈資源、精神品質，并能為門徒所吸收，成為其行動榜樣，對其職業發展必然會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的一個群體。導師網絡能夠給門徒提供正確的職業發展路徑，得到導師指導的員工能更快地適應組織環境，并取得更高的工作效率以及更加主動的行為(Tammy[3]等，2004)。這種網絡關系對于門徒組織承諾、工作滿意度、職業預期和職業認知等的提升有著更大的促進作用 (Dobrow[4]，2012)。研究表明，導師網絡稀疏，導師之間提供的信息就更加豐富，會帶給門徒異質性的信息，促進其發展(Dobrow & Higgins[5]，2005)，而導師網絡緊密，信息共享與信息機制更健全，同樣會對門徒發展產生正向作用(郭勁光[6]，2006)。與導師的良好的溝通與配合將有利于豐富學生的科學視野，導師網絡有助于實現創新過程中的知識儲備、資源支持和想法激發(張雁冰[7]等，2014)。因此，本研究認為導師網絡嵌入，包含結構嵌入，關系嵌入、內容嵌入三方面(魏鈞，李淼淼[8]，2013)對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具有正向作用。

創新型人才的培養是知識經濟的關鍵環節，高校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是創新型人才和科研創新的現實需要，更是國家社會經濟發展的必然要求(劉曄[9]，2014)。研究生創新能力是研究生綜合運用知識和內外部條件，創造性地認識問題、分析問題、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陳新忠[10]等，2010)，其主要包含知識結構、創新意識、創新思維和創新實踐四方面的要素(葉海智，丁楠[11]，2008)。導師與學生在教與學的關系中應該更加側重對學生創新能力的培養(Lanser[12]，2000)，研究生與導師、同學和外部專家學者建立學術網絡，可以獲取創新所需的知識和技能，有利于其創新能力的提高(Manuel[13]等,2015)。相關研究也表明導師因素會對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有著重要的影響(姜友芬[14]等，2005；李萍[15]，2014)。本研究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定義指高校研究生在學習和科研等相關活動中，提出新的觀點或想法，并將新方法應用于科研學習中。

個人主動性(personal initiative)指個體通過采取自發性、前瞻性的行為，克服困難，完成工作任務并實現目標的行為方式，關系網絡本身會帶來相應的社會支持，但高主動性個體會有更多自我發動的行為，勇于不斷嘗試，善于識別和抓住身邊的機會和爭取更多的信息性支持、情感性支持和工具性支持(Fay&Frese[16]，2011)。通過文獻綜述指出個人主動性與個體的績效、工作滿意度和工作態度等密切相關(Crant[17]，2000；Daniel Herrmann&J?rg Felfe[18]，2014)。相關實證研究也指出了個人主動性對創造力的影響，例如，Kim[19](2010)等發現當個體具有高主動性人格且領導為支持型時，工作復雜性與創造力的關系越強。而袁慶宏和王雙龍[20](2010)發現對于越主動的員工，外在影響對創造力的作用越弱。而且個人主動性與知識技能、內在發展動機、自我效能等變量密切相關，自我效能是研究生的心理資本的重要內容，是推動研究生在學習、科研活動、人際交往、職業規劃以及社會實踐等多方面取得良好成績，引導良好學習績效，促進其不斷成長和發展的系列積極心理品質(魏婧，魏榮[21]，2015)因此，本研究個人主動性是創造力影響因素中個體層面的重要變量，高水平的個體主動性可以增強研究生的創新能力，低水平的個體主動性對削弱研究生的創新能力。

導師和門徒的認知相似度與門徒的工作滿意度呈正相關關系，在高的滿意度的情況下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不斷激發潛能(Ellen & Enshera &Murhy[22]，1997)。Melenie J[23](2005) 等運用縱向研究的方法對導師和門徒之間的認知相似性對雙方關系的影響進行研究，并指出雙方的關系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導師與門徒在長時間交往中形成的相似的價值觀、態度、信念與門徒最終的產出是有顯著的關系的(Daniel B &Thomas W &Felissa K[24], 2002)。相似的認知可以使得信息搜索更加便捷，友好關系的阻礙變少，更能快速適應環境，在良好環境與關系的支持下，自身能力能得到更好發揮(John D & Kammeyer-Mueller & Beth A. Livingston[25]，2011)。導師網絡中不同的導師對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的影響各有不同，影響的大小與兩者的認知相似度密切相關。因此，本研究假設相似認知度在導師網絡與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中起到有中介的調節作用。

綜上所述，本研究擬探討導師網絡嵌入，個體主動性，認知相似度以及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四者的關系及其作用機制?；诰W絡嵌入理論以及社會認知理論相關知識，提出以下假設：H1：導師網絡嵌入對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具有正向作用；H2：研究生個人主動性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中起中介作用；H3：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間起著調節作用，即導師與研究生間認知相似度越高，導師網絡嵌入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就越大；H4：認知相似度對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間的調節作用通過研究生個人主動性的中介實現，即導師與研究生間認知相似度越高，導師網絡嵌入對研究生主動性的影響越大，進而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積極影響也越大。因此，擬檢驗的假設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理論模型構建

二、研究方法

(一)被試

本研究使用調查問卷方法開展研究，調查對象為福建省6所高校在讀研究生。問卷通過實地發放和網絡收集為主要途徑，問卷采取匿名方式填寫。本研究共發放問卷395份，回收有效問卷301份，問卷的有效率為76.2%，其中男生274人，女生127人，為保證樣本性別的平衡，隨機從男生中抽取相同的127人，最后男女生樣本數量都為127，總計254人，其中研究生一年級101人，研究生二年級85人，研究生三年級68人，符合統計學的基本要求。本文為更加清晰、明確地揭示導師網絡嵌入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本研究在統計分析中對一些變量進行控制，包括反映研究生特征的人口統計學變量(性別、年齡、年級、學校)，反映導師網絡中導師特征的變量(性別、年齡)。

(二)研究工具

1.導師網絡嵌入量表

通過文獻分析，本研究將導師網絡與嵌入性理論相結合，從結構嵌入、關系嵌入、內容嵌入三方面對導師網絡嵌入進行研究。參考梁娟，陳國宏[26](2015)、Kram[27](1985)、Pellegrini和Scandura[28](2005)，結構嵌入從知識交流愿望、與學校導師、社會導師交流的強度來進行衡量。關系嵌入從信任、信息共享以及共同解決問題三方面進行測量。內容嵌入可以從導師的資源支持、心理支持和角色榜樣三方面進行測量。該量表采用5點 Likert 計分，5表示“非常同意”，1表示“非常不同意”。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為0.841。

2.研究生創新能力量表

創新能力量表是采用Zhou和George[29](2001)開發的量表，該量表中有13個題目，測量題項例如 “我會提議使用新方法去實現科研目標”和“我經常會有新的、創造性的想法”等，該量表采用5點 Likert 計分，5表示“非常同意”，1表示“非常不同意”。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為0.875。

3.個人主動性量表

個人主動性采用Bateman and Crant's[30](1993)開發的個人主動性量表，共包含17個題項，例如“我會去積極主動的解決問題”，“每當機會出現時，我都會主動地把握”，“當出現錯誤時,我會試圖立即尋找一個解決方案”等，該量表也是采用5點 Likert 計分，5表示“非常同意”，1表示“非常不同意”。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為0.838。

4.認知相似度量表

認知相似度問卷借鑒Turban and Jones[31](1988) 和Liden, Wayne, and Stilwell[32](1993)的研究，測量題項包含5個題目，分別是“導師們和我在看問題的很多方面具有相似性；”“導師們在價值觀、愿景、想法上都和我有相似之處；”“導師們和我在很多領域都有相似的見解；”“導師們和我在解決問題的思路上具有相似性；”“導師們和我在分析問題的角度上具有相似性”。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為0.901。

(三)信度和效度分析

信度檢驗是通過SPSS軟件中的計算出來的Cronbach's α信度系數來表示，結構效度是通過AMOS軟件中的驗證性因子分析(CFA)來完成。結果表明，各量表的Cronbach α都大于0.838，說明各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并且，驗證性因子分析的結果也表明，5個研究變量的區分效度良好，對應于5個不同變量的5因子模型各項擬合指數都較好，擬合結果為χ2/df=1.030，NFI=0.951，CFI=0.998，GFI=0.965，RMSEA=0.014，各項擬合指標都達到了理想水平，表明本研究測量的5個變量確實是5個獨立的變量，該模型設定是合理的，適合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三、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共同方法偏差的一個重要來源就是自我報告偏差(self-reportbias)，指的是由于同一個人對預測變量與效標變量作反應而造成的預測變量、效標變量的人為共變(Donaldson&GrantVallone[33]，2002)，本研究采用的是問卷調查法，多個變量數據均由同一個被試提供，因此有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問題。研究者們提出眾多檢驗共同方法偏差的方法，本研究采用的是Harman的單因素檢驗法，現在比較常用的是采用驗證性因素分析, 對研究所涉及到的四個變量抽取出一個公共因素，這樣可以對“單一因素解釋了所有的變異”這一假設作更為精確的檢驗數據，擬合結果為χ2/df=93.22，NFI=0.853，CFI=0.854，GFI=0.795，RMSEA=0.605，表明數據與模型無法有效擬合，因此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描述性統計分析

通過信度和效度的分析之后，本研究對各變量的均值，標準差以及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進行統計。通過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分析的數據結果如表1所示：導師網絡與個人主動性和研究生創新能力之間顯著的正相關，分別為0.781(p<0.01)，0.790(p<0.01)；個人主動性與創新能力也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達到了0.969(p<0.01)。這些結果都為分析導師網絡嵌入的有效性，以及個人主動性的中介作用提供必要的保障。

表1 均值、標準差及相關性系數描述性統計表

(三)有中介的調節效應的檢驗

根據Muller等(2005)的有中介的調節效應的檢驗方法，先對調節效應進行檢驗，之后檢驗中介效應。該模型需要對3個回歸方程進行參數估計。

(1)做被解釋變量研究生創新能力對解釋變量導師網絡和調節變量認知相似度以及兩者交互項的回歸，即

(1)

其中，Y為研究生創新能力，X為導師網絡，U為認知相似度，α0為常數項，α1、α2、α3為各變量的回歸系數，u1為回歸殘差項。

(2)做中介變量個人主動性對解釋變量導師網絡和調節變量認知相似度以及兩者交互項的回歸，即

(2)

其中W為個人主動性，b0為常數項，b1、b2、b3為各變量的回歸系數，u2為回歸殘差項。

(3)做被解釋變量研究生創新能力對解釋變量導師網絡、調節變量認知相似度、中介變量W，解釋變量與調節變量的交互項UX以及調節變量與中介變量的交互項UW的回歸，即

(3)

其中c0為常數項，c1、c2、c3、c4、c5為各變量的回歸系數，u3為回歸殘差項。

首先對第一個方程進行估計，也就是先檢驗調節作用，式(1)所示的回歸方程中，Y是被解釋的因變量；X是自變量；U是調節變量UX則為兩者之間的交互項。在回歸操作中，我們需要先將X和U中心化之后才可以將兩者相乘并引入回歸方程，這是為了回避共線性問題。而且引入變量進行回歸分析時，交互項要在自變量和調節變量已經加入回歸方程的基礎上才能引入，其目的是為了“控制”X和U的“效應”而得到交互項對因變量變異解釋的“獨特貢獻”，其貢獻率通過計算ΔR2的值來確定。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從表2的結果可以看出，R2的值不斷增大，說明增加交互項后的模型擬合程度會更好，并且模型3中，即式(1)回歸方程的結果顯示，導師網絡正向預測研究生創新能力(α1=0.648，t=36.263，p<0.001)，H1得到驗證；并且導師網絡與認知相似度的交互項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系數顯著(α2=0.321，t=20.617,p<0.001),說明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和研究生創新能力中起著調節作用，因此H3得到驗證。

表2 調節效應檢驗結果

為了更直觀顯示調節效應的作用效果，通過簡單斜率分析，得到在認知相似度高低不同情況下，導師網絡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效果(圖2)。從圖2中可以看出，相比與低認知相似度，在高認知相似度的情況下，導師網絡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回歸斜率值更大，說明當導師網絡嵌入同等程度變化的時候，高認知相似度的研究生表現出更強的創新能力，這一結果為檢驗后面的有中介的調節作用奠定基礎。

圖2 認知相似度對導師網絡與研究生創新能力的調節作用

再者對方程二和三進行估計，即上述式(2)和式(3)，檢驗個人主動性的中介作用和認知相似度的有中介的調節作用。結合式(1)的結果，得出有中介的調節效應模型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從表3的檢驗結果可以得出以下兩個結論：①導師網絡正向預測個人主動性(b1=0.632，t=36.125，p<0.001)，即高的導師網絡嵌入可以促使研究生表現出更多的主動行為；個人主動性也正向預測研究生創新能力(c4=0.776，t=18.451，p<0.001)；并且導師網絡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直接效應也顯著(c1=0.159，t=5.402，p<0.001)，說明個人主動性在導師網絡和研究生創新能力兩者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H2得到驗證。②在方程二中，導師網絡與認知相似度的交互項正向預測個人主動性(b3=0.145，t=6.38，p<0.001)，個人主動性正向預測研究生創新能力(c4=0.776，t=18.451，p<0.001)，并且在方程三中，認知相似度與個人主動性的交互項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預測作用不顯著(c5=-0.018，t=-0.58，p>0.05)，說明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與研究生創新能力之間的影響是有中介的調節作用，即對導師網絡與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前半部分路徑進行調節，H4得到驗證。并且在方程三中，導師網絡與認知相似度的交互項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預測作用顯著(c3=0.063，t=2.095，p<0.05)，因此，認知相似度的調節作用部分通過中介變量個人主動性起作用。認知相似度的調節效應α1=0.161，直接效應為c3=0.063，間接效應為0.097，占總調節效應的60.248%。

表3 有中介的調節效應檢驗結果

從表3中得到，認知相似度的調節效應α1=0.161，直接效應為c3=0.063，間接效應為0.097，占總調節效應的60.248%。因此本模型揭示了導師網絡嵌入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作用機制，如果研究生對自己網絡中的導師群體的認知相似度越高，則其表現出的主動性就越強，從而創新能力就越強。反之，研究生與導師群體的認知相似度越低，則其吸收的知識就越少，抵觸心理越強，從而較少表現出主動性，從而創新能力就越弱。

五、結論

(一)檢驗結果與分析

基于以上對每個假設的分析檢驗，我們可以得到表4的假設檢驗結果。

表4 假設檢驗結果一覽表

本研究將導師網絡中的導師范圍擴大到社會網絡中，導師這個概念并不僅僅是學校才獨有，社會中的導師往往也會影響到研究生的創新能力。不同背景的導師，能夠提供異質信息，也能發散研究生固有的思維，從而實現創新能力的提升。本研究在網絡嵌入的視角中，通過有中介的調節作用檢驗程序，考察了導師網絡對于研究生創新能力的積極影響，并探討了認知相似度的調節作用和個人主動性的中介作用。研究結果表明，導師網絡嵌入正向預測研究生創新能力；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嵌入與創新能力間發揮的是有中介的調節作用；個人主動性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間發揮部分中介作用，即在高認知相似度的情況下，導師網絡嵌入對個人主動性的影響更大，從而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產生更加積極的影響。研究結果豐富了導師網絡、個人主動性行為等相關理論，并且對于研究生培養具有重要的實踐價值。

在信息網絡社會不斷發展的環境中，研究生不應該局限于學校的直接導師的指導，在社會中由于志同道合而相交的社會導師具有更高的認知相似度，因此更能激發研究生創新能力。認知相似度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上起到調節作用，因此，在學校中，導師應該多根據研究生的興趣點，能因人而異實行培養，研究生會更加認同導師，從而會表現出更高的主動性，從而激發起創新能力；在社會中相交的導師，應該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奉為自己的導師，這樣才可以更好調動個人主動性，進而產生思想的碰撞，更深的交流會激發不一樣的創新思維。認知相似度的作用為確認導師網絡嵌入與創新能力培養之間的積極聯接提供了新的證據，同時也提供了一個研究導師網絡嵌入影響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心理機制的新的視角。個人主動性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至關重要。研究表明，個人主動性在導師網絡嵌入與研究生創新能力間起著有中介的調節作用，導師網絡嵌入，提供給研究生資源支持、心理支持、榜樣支持等，員工心理資本提高，從而會表現出更高的個人主動性，而主動性是創新能力發揮的內在資本。

(二)啟示

本研究的相關結論可以為研究生培養提供一些有意義的啟示和建議。

1.積極拓寬導師關系網絡，吸收異質信息，有效利用資源，獲取心理支持，實現能力提升。傳統的研究生導師指的就是學校分派的直接導師，但是，導師網絡是為研究生發展提供有效幫助的導師群體，不僅包含學校網絡，還延伸到社會，并且學校網絡也不僅僅限于本校，還有外校的優秀學者。本校導師是研究生能力培養的主力，所以其應該樹立良好的榜樣作用，給研究生充分的信任與支持，從而提高其主動性，實現創新能力的提升。社會中的導師具有高校老師所沒有的資源與思維，能不斷刷新研究生的思想，為研究生思維注入新的血液。學?？梢蕴峁┭芯可恍┙佑|社會的機會，比如調研，實踐等活動，讓研究生多接觸社會，從優秀的社會人士中接觸到新的知識和思想，一般情況下，研究生選取的社會導師都是根據自身的需求，所以其激發主動性的效果會更好，異質信息的獲取，對研究生的創新能力影響越大。外校的學者也是研究生導師網絡的重要組成部分，學校應該都組織相關的校際間的學術交流學習等相關活動，可以使研究生接觸到更多不同領域的學者，或者舉辦相關知識講座，為研究生導師網絡的拓展提供更多的平臺。

2.轉變指導方式，導師應該根據研究生的特點和興趣提供指導，提高研究生的認知度。高校的研究生導師，不僅僅是傳道授業解惑者，也是學生相關能力的培養者。導師主要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努力：一是重視啟發性教學。教師扮演的角色不單單是一個知識灌輸者，而是一個啟發者，啟發學生不斷思考，讓學生自己進行信息的搜索和整理，最終產生自己的思想，并從中獲得成就感，這個過程就是一個不斷認知、調節、控制自我的過程，也是主動行為培養途徑。二是激發興趣與動機。導師需要積極與學生溝通，了解學生的規劃以及想法，找出其興趣點，從興趣入手進行培養，不斷激發其潛在能力。學生一旦有了興趣便會產生挖掘信息的動力，從而會在學習中不斷進行進行自我完善，自我提升。

3.重視研究生主動性人格的培養，提高研究生的主動性。對于主動性人格的培養可以提高研究生的主動性。以研究生為主體，突出其主體意識，充分發揮其主體作用，指導上要注重方法的指導，注重引導，要授之以漁，從而提高其自身的主動探索知識的愿望。要注重培養學生發現問題的能力，提出恰當的富于啟發性的問題去啟迪和引導學生積極思維；同時鼓勵學生積極運用觀察、試驗、分析、猜想、歸納、類比、聯想等思想方法，大膽猜想、探索，培養學生的創新意識。最后，主動性的培養還需要注重研究生個人的特質，從學生個人興趣出發來提供引導，會增加研究生的主動性，從而會更積極投入創新活動，促進創新能力的提升。

社會資本視角為導師網絡提供了廣闊的視野，導師網絡是動態性和多元化相結合的網絡體系，本研究主要聚焦于描述師徒關系現狀和作用，采用橫截面數據，并沒有全面、動態反映導師網絡的變化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未來對于導師網絡的研究可以適當考慮縱向追蹤，因為運用縱向數據進行導師網絡研究，可以更加清晰地反映導師網絡的構建過程及其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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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杜紅琴)

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the Influence of Mentor Networks Embedded and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A Mediated Moderation Model

GAO Qun， WANG Xiao-hu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Fuzhou University,Fuzhou 350108,China)

In the new er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entor and the graduate students is changed from one to networks. In this paper, several graduate students from 6 universities were surveyed with self-report questionnaire in order to test this mediated moderator model. Results show that: the mentor networks embedded exert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 on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 the personal initiative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mentor networks and graduate innovation; the cognitive similarity moderates this effect in which mentor networks has stronger influence on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 who are higher in cognitive similarity. An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cognitive similarity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mentor networks and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 is mediated by personal initiative. In particular, to the subordinates with higher cognitive similarity, mentor networks can positively influence their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 more intense through the mediation of personal initiative. The research results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cultivation of graduate studentsinnovation ability.

mentor networks embedded; graduate students innovation ability; personal initiative; cognitive similarity

2015-09-04

福建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重點項目(項目編號：FJJKCGZ14-037)；福建省社科規劃項目(項目編號：2014A036)；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項目編號：71403054)

高群，男，福州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碩士生導師，博士； 王小慧，女，福州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G640

：A

：1008-2603(2015)06-012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