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沖,穆興民,馬文勇,于新洋,劉憲鋒,李建國,劉思潔,王 飛,*
1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水土保持研究所,楊凌 712100 2 北京師范大學全球變化與地球系統科學研究院地表過程與資源生態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875 3 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4 北京師范大學資源學院,北京 100875 5 中國科學院寒區旱區環境與工程研究所,蘭州 730000 6 北京大學遙感與地理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871
秦嶺南北地區絕對濕度的時空變化及其與潛在蒸發量的關系
蔣 沖1, 2,穆興民1,馬文勇3,于新洋3,劉憲鋒4,李建國5,劉思潔6,王 飛1,*
1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水土保持研究所,楊凌 712100 2 北京師范大學全球變化與地球系統科學研究院地表過程與資源生態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875 3 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4 北京師范大學資源學院,北京 100875 5 中國科學院寒區旱區環境與工程研究所,蘭州 730000 6 北京大學遙感與地理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871
基于秦嶺南北地區1960—2011年的氣象觀測資料,分別利用絕對濕度計算公式和Penman-Monteith公式估算大氣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并進一步分析了絕對濕度的空間分布規律、時空變化特征及其與潛在蒸發量變化的響應關系。結果表明:(1)秦嶺南北地區絕對濕度由南向北順次遞減,具有較好的海拔地帶性和緯度地帶性。季節平均濕度以夏季為最大,冬季最小。(2)近52年絕對濕度除巴巫谷地表現出不顯著下降趨勢外,其它子區均呈現出增加趨勢。1986年和1998年是濕度變化的轉折點,1960—1986年以微弱下降為主,此后直至1998年震蕩上升,1998年以后呈下降趨勢。(3)年尺度和春、秋兩季,除巴巫谷地外,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均表現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而在夏季和冬季,除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不顯著正相關以外,其它區域也均為負相關。年度和春、秋兩季兩個指標負相關的緊密程度隨著區域的南移而逐漸減弱。1960—2011年間,年度和季節尺度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呈反向變化趨勢;而在1960—1989年間,兩者同向變化;1990—2011年間,年度和春、冬兩季潛在蒸發上升,而同期的絕對濕度則是先上升再下降。(4)實際蒸發量的增加導致空氣中水汽含量(濕度)增加,反過來抑制了水面蒸發(潛在蒸發量)。秦嶺以北、秦嶺南坡、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部分地區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為互補關系,由北向南隨著水分限制作用的不斷減弱兩者逐漸轉化為不顯著的正相關關系。
秦嶺南北;絕對濕度;時空變化;潛在蒸發量;互補關系
全球變暖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1]。近年來,眾多學者使用歷史氣象數據對全國和區域尺度氣溫的變化情況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研究區域包括中國全境[2]、青藏高原[3]、黃土高原[4]、華北平原[5]、黃河流域[6]、長江流域[7]、渭河流域[8]、漢江流域[9]、陜西關中[10]、和陜南地區[10]等。研究結果表明我國大部分地區存在顯著升溫趨勢,但升溫的快慢程度存在明顯區域差異。根據氣象學有關理論,氣溫升高會加速空氣中水汽分子運動速度從而加速自然氣候的蒸發能力[11- 13]。但事實卻不盡如此,在全國尺度[2,14]、干旱半干旱地區[15]、黃土高原[4]、黃河流域[6]、長江流域[7]、渭河流域[8]、漢江流域[9]、陜西關中[10]等地,無論是蒸發皿蒸發量還是根據Penman-Monteith公式計算得到的潛在蒸發量都表現出了波動下降的趨勢即所謂的“蒸發悖論”現象。部分學者還對蒸發下降的可能成因進行了探討,他們發現與蒸發密切相關的氣象要素的變化(風速減小和太陽輻射減少[2- 16]等)和人類活動(農業灌溉和下墊面變化[9- 16]等)可以導致蒸發量的變化。目前,關于“蒸發悖論”的機理尚無定論,對于蒸發下降的原因歸納起來主要包括:云量和氣溶膠等污染物的增加引起的太陽輻射下降[2- 16],空氣濕度的增加導致的水汽壓差減小[5- 16],夏季風變化引起的風速下降等[2- 16]。但從全球范圍來看,云量和氣溶膠增加引起的輻射量(潛熱通量)下降是蒸發減少的主要原因[12- 13]。
蒸發是大氣中水汽的重要來源,而絕對濕度則是衡量大氣干濕程度(水汽含量)的物理量,具體是指單位體積空氣中所含水蒸汽的質量,即水汽密度(g/m3),絕對濕度的變化可以從側面反映蒸發能力的變化。土壤水分蒸發理論表明,地表的蒸發能力與蒸發皿的蒸發能力成正比,蒸發皿蒸發量下降的情況下,地表的蒸發量也應相應減小,而地表蒸發又是大氣水汽的重要來源[17],進而造成大氣絕對水汽含量的下降。秦嶺南北地區主體位于我國東部季風區西緣,與青藏高原氣候區和西北干旱區交匯,氣候條件較為復雜。該區整體和各子區在1960—2011年間經歷了明顯的升溫過程[18],而潛在蒸發量卻表現出了明顯的下降趨勢,即“蒸發悖論”現象[10]。此外,該區干旱事件發生頻率較高,氣候、農業和水文干旱也日趨嚴重。過去52年間降水量微弱減少,以干旱指數(降水量比上蒸發量)度量的干旱程度有加重趨勢,區域整體特別是秦嶺以北地區有向暖干化發展的態勢[19]。到目前為止,關于秦嶺南北地區蒸發量的已有研究[7, 9- 10, 16,19]更多地是考慮多個氣象要素對蒸發過程的共同作用。通過相關分析、偏相關分析、敏感性分析、歸因分析等方法探究蒸發下降的主導因子,所選用的指標也大多是降水、相對濕度和水汽壓等,較少涉及到絕對濕度。絕對濕度、相對濕度和水汽壓3個指標并不相同,所代表的含義也不一致。相對濕度與絕對濕度相比,前者只是表征空氣中水汽的相對含量并不能反映出水汽密度的具體值,而且受溫度影響較大。而絕對濕度則不然,其不受溫度影響,可以較好地量化水汽密度的變化?;谏鲜稣J識,本研究利用秦嶺南北地區的歷史氣象觀測資料,分別計算了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并分析了絕對濕度的變化趨勢。重點探討氣候變暖和蒸發下降(“蒸發悖論”)背景下大氣水汽資源(絕對濕度)的變化趨勢,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究竟是同向變化還是逆向變化,細節特征又如何,并嘗試利用蒸發互補理論對其變化的可能成因給出了初步的說明和解釋。

圖1 研究區范圍及氣象觀測站點分布 Fig.1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and distribution of meteorological stations
秦嶺橫亙于于我國中部,東西走向,山脈以北屬黃河流域,氣候較為干旱;山脈以南為長江流域,氣候溫暖濕潤。在氣候、植被和土壤分布上,山脈南北存在明顯差異,因而,秦嶺一直被認為是我國境內的一條重要地理分界線。秦嶺的范圍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狹義的秦嶺只限于陜西南部、渭河與漢江之間的山區;而廣義的秦嶺東西長約1500km,西接昆侖山,起自岷山以北,向東延伸經由甘肅境內、陜西南部到達河南境內伏牛山一帶。本研究參考周旗等[18]的研究成果,將研究區域劃分成4個子區,以研究絕對濕度變化的區域分異特點。分別是秦嶺北坡及其以北的暖溫帶地區(以下簡稱“秦嶺以北”);伏牛山及其以東平原(因大部分區域屬秦嶺南坡山地,以下簡稱“秦嶺南坡”);秦嶺以南的漢水谷地、巴山、涢水谷地及淮河上游北亞熱帶地區(因大部分區域屬漢水流域,下簡稱“漢水流域”);巴山南麓、巫山谷地及江漢平原西北部(下簡稱“巴巫谷地”),研究區域和氣象站點的空間分布如圖1。秦嶺地區具有大陸性季風氣候特點,年均氣溫12—17℃,≥10℃的年積溫為3700—4900℃,年均降水量600—1200mm,降水變率大,季節分配不均勻,無霜期200—250d[18- 19]。
基于氣象觀測資料的可獲取性(比濕和露點溫度資料不可得),選用逐日平均氣溫和水汽壓實測資料推算絕對濕度。數據獲取自中國氣象科學數據共享服務網(http://cdc.cma.gov.cn/home.do),主要包括1960—2011年間秦嶺南北地區45個氣象臺站的逐日最高溫度、最低溫度、平均氣溫、相對濕度、水汽壓、日照時數和平均風速數據。1960—2001年20cm口徑蒸發皿蒸發量逐日觀測資料用于檢驗Penman-Monteith公式估算結果的準確性,獲取自黃土高原地區氣候數據庫(http://www.loess.csdb.cn/pdmp/foreground/viewMetadata.action?id=8)。上述觀測資料在整編發布過程中經過了嚴格的質量控制,本研究在數據預處理過程中剔除了缺測年份大于10a的站點,并用線性回歸法和臨近站點插補法對漏測數據進行了完善。

依據上述方法分別計算各臺站日均絕對濕度,采用算術平均值法分別統計各站點絕對濕度在不同時間尺度的平均值,并進一步求均值獲得不同子區和區域整體絕對濕度的長期變化序列。季節劃分按照慣例,以3—5月為春季,6—8月為夏季,9—11月為秋季,12月至次年2月為冬季。為了揭示絕對濕度和蒸發量的時變特征和響應關系,采用目前被廣泛認可,準確性較高,由世界糧農組織(FAO)推薦的Penman-Monteith公式估算潛在蒸發量,估算結果與蒸發皿蒸發量觀測數據進行了對比,以檢驗其估算準確性。Penman-Monteith公式的具體計算過程和結果檢驗參見文獻[10, 19]。
3.1 絕對濕度的空間分布特征
秦嶺南北地區年尺度和不同季節絕對濕度呈現南高北低的空間分布格局,具有較好的海拔地帶性和緯度地帶性,即隨著海拔和緯度的上升(下降)而相應減少(增加)(圖2,圖3)。各子區濕度大小排序為巴巫谷地(12.0 g/m3)>漢水流域(10.6 g/m3)>秦嶺南北(10.0 g/m3)>秦嶺南坡(9.2 g/m3)>秦嶺以北(8.3 g/m3),各子區濕度相對較高的站點依次為萬州(13.3 g/m3)>鐘祥(11.8 g/m3)>西華(10.4 g/m3)>開封(9.7 g/m3),相對較小的站點依次為廣元(10.3 g/m3)>欒川(8.3 g/m3)>武都(8.1 g/m3)>洛川(6.7 g/m3);季節尺度上濕度的分布規律與年尺度基本相同(圖略),排序為夏季(17.3 g/m3)>秋季(10.1 g/m3)>春季(8.8 g/m3)>冬季(4.1 g/m3)。上述空間分布格局主要是由于秦嶺南北的大部分地區受季風影響,冬季風來自高緯度大陸,水汽較少,而夏季風來自低緯度海洋,高溫而潮濕,造成了濕度的年內變化[21- 23]。

圖2 年平均絕對濕度的海拔地帶性和緯度地帶性Fig.2 The altitudinal and latitudinal zonality of yearly averaged absolute humidity

圖3 年度和夏季平均絕對濕度空間分布Fig.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yearly and summer averaged absolute humidity

圖4 年平均絕對濕度和累積距平變化時間序列Fig.4 Time series of yearly averaged absolute humidity and its accumulative anomaly
3.2 絕對濕度的時空變化
3.2.1 年平均絕對濕度年際變化
秦嶺南北整體和各子區濕度變化趨勢基本一致,除巴巫谷地(-0.04 g m-310a-1)不顯著下降外,其它子區均呈現出增加趨勢(圖4),增加速率排序為秦嶺南坡(0.080 g m-310a-1)>秦嶺以北(0.028 g m-310a-1)>漢水流域(0.026 g m-310a-1)>秦嶺南北(0.023 g m-310a-1)。由時間變化曲線(圖4)和累積距平曲線(圖4)可知,研究區整體和各子區濕度呈現波動變化,各站點變差系數介于0.05(長武)和0.02(梁平)之間,區域平均變差系數分別為秦嶺以北0.033、秦嶺南坡0.034、漢水流域0.025、巴巫谷地0.019和秦嶺南北0.024,其中以巴巫谷地的波動幅度最小。近52年間,絕對濕度最大值出現在1998年,最小值出現在1966年,1986年和1998年是變化的轉折點,1960—1986年以微弱下降為主,此后直至1998年震蕩上升,1998年以后各子區變化步調基本保持一致,呈同步下降趨勢。
年尺度上,分別有51%、30%和13%的站點達到95%、99%和99.9%的顯著水平(圖5)。秦嶺以北上升速率為0.03 g m-310a-1,上升和下降的站點分別占到58%和42%,以武功的上升速度最快;秦嶺南坡上升速率為0.08 g m-310a-1,所有站點濕度都上升,以鎮安的上升速度最快;漢水流域上升速率為0.03 g m-310a-1,上升和下降的站點分別占到86%和14%,以石泉的上升速度最快;巴巫谷地的下降速率為-0.04 g m-310a-1,上升和下降的站點分別占到30%和70%,以閬中的上升速度最快,巴中的下降速度最快。
3.2.2 季平均絕對濕度的年際變化
春季,區域整體和秦嶺南坡(0.041 g m-310a-1)以外的各子區絕對濕度均表現出下降趨勢,下降速率排序為巴巫谷地(-0.070 g m-310a-1)>秦嶺以北(-0.034 g m-310a-1)>漢水流域(-0.026 g m-310a-1)>秦嶺南北(-0.022 g m-310a-1),其中巴巫谷地的下降趨勢通過了95%的顯著性檢驗。各子區濕度下降站點所占比例排序為巴巫谷地(80%)>漢水流域(71%)>秦嶺南北(62%)>秦嶺以北(58%)>秦嶺南坡(33%),其中16%站點的下降趨勢達到95%及以上顯著水平(圖5);
夏季,區域整體和巴巫谷地(-0.112 g m-310a-1)以外的各子區絕對濕度均表現出上升趨勢,上升速率排序為秦嶺南坡(0.151 g m-310a-1)>漢水流域(0.037 g m-310a-1)>秦嶺南北(0.020 g m-310a-1)>秦嶺以北(0.005 g m-310a-1),其中秦嶺南坡的上升趨勢通過了95%的顯著性檢驗。各子區濕度上升站點所占比例排序為秦嶺南坡(100%)>漢水流域(79%)>秦嶺南北(62%)>秦嶺以北(58%)>巴巫谷地(10%),其中22%站點的上升趨勢達到95%及以上顯著水平(圖5);
秋季,各子區絕對濕度呈上升趨勢,上升速率排序為秦嶺南坡(0.115 g m-310a-1)>漢水流域(0.059 g m-310a-1)>秦嶺南北(0.051 g m-310a-1)>秦嶺以北(0.017 g m-310a-1)>巴巫谷地(0.015 g m-310a-1),其中秦嶺南坡的上升趨勢通過了95%的顯著性檢驗。各子區濕度上升站點所占比例排序為秦嶺南坡(89%)>漢水流域(79%)>秦嶺南北(64%)>巴巫谷地(50%)=秦嶺以北(50%),其中18%站點的上升趨勢達到95%及以上顯著水平(圖5);
冬季,各子區絕對濕度均表現出上升趨勢,上升速率排序為秦嶺南坡(0.093 g m-310a-1)>秦嶺南北(0.060 g m-310a-1)>漢水流域(0.056 g m-310a-1)>秦嶺以北(0.048 g m-310a-1)>巴巫谷地(0.042 g m-310a-1),其中秦嶺南坡和秦嶺南北整體的上升趨勢通過了95%的顯著性檢驗。各子區濕度上升站點所占比例排序為秦嶺以北(100%)=秦嶺南坡(100%)>秦嶺南北(93%)>巴巫谷地(90%)>漢水流域(86%),其中44%站點的上升趨勢達到95%及以上顯著水平(圖5)。

圖5 近52年年度和季節平均絕對濕度變化的空間分布Fig.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yearly and seasonal averaged absolute humidity variation in recent 52a
3.3 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變化的比較分析
蒸發是大氣中水汽的重要來源,而絕對濕度則是衡量大氣干濕程度(水汽含量)的物理量,因此,絕對濕度的變化可以從側面反映蒸發能力的變化。在存在明顯“蒸發悖論”現象的背景下,本研究試圖從絕對濕度角度分析大氣水汽資源的變化趨勢,以及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變化的響應關系。參考3.2.1小節的分析結果將絕對濕度變化劃分為3個時間段,即1960—1986年、1987—1998年和1999—2011年。同理根據潛在蒸發量累積距平曲線將其劃分為1960—1989年和1990—2011年兩個時間段進行分析。區域整體和各子區潛在蒸發量和絕對濕度相關系數見表1,兩者不同時段氣候傾向率及其顯著性檢驗結果見表2。由表1可知,年尺度上,除巴巫谷地外,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均表現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即反向變化趨勢;季節尺度上,春季和秋季的相關系數都是負值,各子區無一例外,且大部分達到顯著水平;夏季和冬季的規律較為接近,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呈不顯著正相關,其它區域均為負相關。此外,年度、春季和秋季兩個指標的相關系數都表現出由北向南順次遞減的變化規律,說明濕度和蒸發的緊密程度有明顯地域差異,隨著子區的南移而順次減弱。

表1 潛在蒸發量與絕對濕度相關系數Table 1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potential evaporation and absolute humidity
**0.01顯著水平0.01 significant level; *0.1顯著水平0.1 significant level
NRQ: nor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SSQ: southern slope of Qinling Mountains; HRB: Han River Basin; BWV: Bawu Valley; NSQ: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由表2可知,1960—2011年間,年度、春季和冬季的潛在蒸發量經歷了先降后升的變化階段,1960—1989年下降,1990—2011年上升。年尺度上,前30a蒸發量的下降速率要明顯大于后22a的上升速率;春季則剛好相反,后22a的速率大于前30a;冬季蒸發變化在這兩個時段的差異相對較小;夏季和秋季的蒸發量變化與年尺度不同,兩個時段和52a整體都表現出了下降趨勢。對于夏季而言,前30a的下降速率要大于52a整體和后22a;秋季,不同時段間速率變化差異不大。絕對濕度方面,近52年經歷了“降—升—降”的變化過程,除春季外,其他季節和年尺度的傾向率均為正值,1960—1986年和1999—2011年下降,而1986—1998年增加。其中,后13a的下降速度要明顯大于前27a,各季節和子區的變化規律基本一致。

表2 年度和季節潛在蒸發量和絕對濕度變化傾向率Table 2 The slope ratio of annual and seasonal potential evaporation and absolute humidity
***0.001顯著水平; **0.01顯著水平; *0.1顯著水平
近52年年度和季節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呈反向變化趨勢,區域整體和各子區基本一致。其中,年度和春季以外的其它季節濕度上升,蒸發下降,而春季表現出來的規律則相反,濕度下降而蒸發上升;1960—1989年間,年度和季節尺度的蒸發都在下降,同期的濕度也在下降(個別區域上升),兩者基本保持同向變化趨勢;1990—2011年間,年度和春、冬兩季的蒸發都在上升,而同期的濕度則是先同向變化(上升)再反向變化(下降),區域整體和各子區的規律基本一致。空間分布特征方面(圖6),52a整體兩者呈反向變化趨勢的站點所占比例分別為年度69%、春季80%、夏季62%、秋季67%和冬季78%。春季、秋季和冬季的濕度和蒸發反向變化站點均勻分布,沒有明顯的區域聚集特征;而在年尺度上,同向變化的站點主要集中于巴巫谷地;在夏季,濕度和蒸發同時下降的站點也集中于這一區域。
3.4 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反向變化的成因分析
1960—2011年間,潛在蒸發量呈下降趨勢,而絕對濕度表現出上升趨勢。潛在蒸發與絕對濕度負相關關系明顯的現象,反映出了蒸發皿蒸發量和潛在蒸發量的代表性問題。事實上,蒸發皿蒸發只是有限水面的自由蒸發,嚴格意義上它只代表一個地區接受太陽能量多少,而不能代表實際蒸發量,這一點在干旱和半干旱地區體現得尤為明顯。絕對濕度反映了空氣中的實際水汽含量,而水汽含量的高低又直接取決于地表實際蒸發量,換言之,絕對濕度反映了地面實際蒸發量。蒸發互補理論假定(圖7),在給定的輻射條件下,當充分供水時實際蒸散發量與潛在蒸散發量相等;當下墊面供水量減少時,實際蒸散發量會減少,從而釋放出更多的能量成為顯熱,從而導致潛在蒸散發增加[24- 30]。實際蒸發量受水分與能量條件的控制。如果能量條件固定,互補關系成立;如果能量條件變化不大,互補關系仍然成立;如果能量條件變化較大,互補關系可能發生改變[28- 30]。

圖6 近52年年度和季節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變化趨勢的空間分布Fig.6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change trend in recent 52a and seasons
就全國而言,在以干旱為主的區域決定實際蒸發最重要的因子是水分,而在以濕潤為主的區域,則是能量[24]。王艷君等[7]分析了長江流域實際蒸發量和潛在蒸發量的關系,并利用干燥度指數R(潛在蒸發量與降水的比值)來判定研究區域的干濕條件。當R<0.8時,實際蒸發量與潛在蒸發量為明顯的正相關關系,此時氣候為濕潤條件,實際蒸發量主要受制于其它氣象要素的變化,與降水關系不大;當R>1.0時,即干旱環境,實際蒸發量與潛在蒸發量為明顯的互補關系,實際蒸發量主要受降水控制。Golubev等[25]通過對美國和前蘇聯8個區域的蒸發皿蒸發量和實際蒸發量的變化研究得到類似的結論,認為當R<0.7時,蒸發皿蒸發量與實際蒸發量的變化表現為一致趨勢;當R≥0.8時,兩者為互補關系。Cong等[26]對中國十大流域水文變化趨勢的研究結果表明,在我國北方干旱區實際蒸發量的下降主要由降水變化引起,南方濕潤區實際蒸發量的下降主要受潛在蒸發量的影響。Teuling等[27]和Roderick等[11]指出,在能量受限條件下,下降的蒸發皿蒸發量通常意味著實際蒸發量的下降;在水分受限條件下,即干旱缺水地區,下降的蒸發皿蒸發量常常意味著實際蒸發量的增加。

圖7 蒸發互補關系曲線Fig.7 Curve of evaporation complementary relationship
本研究所關注的秦嶺南北地區地跨兩個氣候帶,秦嶺以北的黃河流域(黃土高原)屬于典型的干旱半干旱地帶,而秦嶺以南和漢水流域為半干旱半濕潤地區,巴巫谷地嚴格意義上講屬于濕潤易旱地區(降水充沛但季節性干旱頻發)。參考蔣沖等[19]的研究成果和王艷君等[7]對區域干濕條件的劃分標準,界定當R<0.8時為濕潤條件,而R>1.0時為干旱環境,由此可知巴巫谷地(R=0.86)為濕潤區,而漢水流域(1.06)、秦嶺南坡(1.25)和秦嶺以北(1.64)為干旱環境,各子區由北向南潛在蒸發量受水分的限制作用不斷減弱,能量限制不斷加強。結合干旱指數和表1可知,秦嶺以北、秦嶺南坡、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部分站點絕對濕度(實際蒸發量)和潛在蒸發量為互補關系(顯著負相關),由北向南隨著水分限制作用的不斷減弱兩者的負相關關系也逐漸減弱,直至巴巫谷地的正相關,各子區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變化趨勢相反的站點個數也隨著區域的南移而逐漸減少;季節尺度上,干燥度指數由北向南順次遞減,蒸發和濕度的相關關系也基本上由(顯著)負相關轉變為正相關或不顯著負相關。上述結果符合蒸發互補理論,也和王艷君等[7]和Cong等[26]的研究結果趨勢上基本一致。
(1)秦嶺南北地區年尺度和不同季節絕對濕度由南向北順次遞減,具有較好的海拔地帶性和緯度地帶性,各子區按濕度大小排序為巴巫谷地>漢水流域>秦嶺南北>秦嶺南坡>秦嶺以北。季節平均濕度以夏季為最大,冬季最小。
(2)秦嶺南北整體和各子區絕對濕度變化趨勢基本一致,除巴巫谷地表現出不顯著的下降趨勢外,其它子區均呈現出增加趨勢,增加速率排序為秦嶺南坡>秦嶺以北>漢水流域>秦嶺南北。1986年和1998年是絕對濕度變化的轉折點,1960—1986年以微弱下降為主,此后直至1998年震蕩上升,1998年以后呈下降趨勢。
(3)年尺度和春、秋兩季,除巴巫谷地外,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均表現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而在夏季和冬季,除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呈不顯著正相關以外,其它區域均為負相關。年度和春、秋兩季兩個指標負相關的緊密程度隨著區域的南移而逐漸減弱。
(4)1960—2011年間,年度和季節尺度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反向變化;而在1960—1989年間,兩者同向變化;1990—2011年間,年度和春、冬兩季潛在蒸發上升,而同期的絕對濕度則是先上升再下降。
(5)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變化的相反趨勢驗證了“蒸發悖論”的普遍存在,可以用蒸發互補理論來解釋。實際蒸發量的增加導致空氣中水汽含量增加,反過來抑制了水面蒸發(潛在蒸發量)。秦嶺以北、秦嶺南坡、漢水流域和巴巫谷地部分地區絕對濕度和潛在蒸發量為互補關系,由北向南隨著水分限制作用的不斷減弱兩者逐漸轉化為不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季節尺度上,潛在蒸發和絕對濕度的相關關系也基本上由(顯著)負相關轉變為正相關或不顯著負相關。
[1] Solomon S, Qin D, Manning M, Chen Z, Marquis M, Averyt K B, Tignor M, Miller H L. Climate Change 2007: The Physical Science Basis. Contribution of Working Group I to the Fourth Assessment of the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10- 10.
[2] Yin Y H, Wu S H, Chen G, Dai E F. Attribution analyses of potential evapotranspiration changes in China since the 1960s. Theoretical and Applied Climatology, 2010, 101(1/2): 19- 28.
[3] Liu X M, Zheng H X, Zhang M H, Liu C M. Identification of dominant climate factor for pan evaporation trend in the Tibetan Plateau. Journa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2011, 21(4): 594- 608.
[4] Li Z, Zheng F L, Liu W Z. 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of reference evapotranspiration during 1961- 2009 and its projected changes during 2011- 2099 on the Loess Plateau of China.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 2012, 154- 155: 147- 155.
[5] Gao G, Xu C Y, Chen D L, Singh V P. Spatial and 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of actual evapotranspiration over Haihe River basin in China. Stochastic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Risk Assessment, 2012, 26(5): 655- 669.
[6] Wang W G, Shao Q X, Peng S Z, Xing W Q, Yang T, Luo Y F, Yong B, Xu J Z. Reference evapotranspiration change and the causes across the Yellow River basin during 1957- 2008 and their spatial and seasonal differences. Water Resources Research, 2012, 48(5): 27- 35.
[7] 王艷君, 劉波, 翟建青, 蘇布達, 羅勇, 張增信. 長江流域潛在蒸發量和實際蒸發量的關系. 氣候變化研究進展, 2011, 7(6): 393- 399.
[8] Zuo D P, Xu Z X, Yang H. Spatiotemporal variations and abrupt changes of potential evapotranspiration and its sensitivity to key meteorological variables in the Wei River basin, China. Hydrological Processes, 2011, 26(8): 1149- 1160.
[9] 張東, 張萬昌, 徐全芝. 漢江上游流域蒸散量計算方法的比較及改進. 資源科學, 2005, 27(1): 97- 103.
[10] 蔣沖, 王飛, 穆興民, 李銳. 秦嶺南北潛在蒸散量時空變化及突變特征分析. 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 2013, 22(5): 573- 580.
[11] Robock A, Konstantin V Y, Srinivasan G, Entin J K, Hollinger S E, Speranskaya N A, Liu S, Namkhai A. The global soil moisture data bank. 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Meteorological Society, 2000, 81(6): 1281- 1299.
[12] McVicar T R, Roderick M L, Donohue R J, Li L T, Van Niel T G, Thomas A, Grieser J, Jhajharia D, Himri Y, Mahowald N M, Mescherskaya A V, Kruger A C, Rehman S, Dinpashoh Y. Global review and synthesis of trends in observed terrestrial near-surface wind speeds: Implications for evaporation. Journal of Hydrology, 2012, 416- 417: 182- 205.
[13] Roderick M L, Farquhar G D. The cause of decreased pan evaporation over the past 50 years. Science, 2002, 298(5597): 1410- 1411.
[14] Yang H B, Yang D W. Climatic factors influencing changing pan evaporation across China from 1961 to 2001. Journal of Hydrology, 2012, 414- 415(2): 184- 193.
[15] Han S J, Xu D, Wang S L. Decreasing potential evaporation trends in China from 1956 to 2005: Accelerated in regions with significant agricultural influence. Agricultural and Forest Meteorology, 2012, 154- 155: 44- 56.
[16] 李鵬飛, 孫小明, 趙昕奕. 近50年中國干旱半干旱地區降水量與潛在蒸散量分析. 干旱區資源與環境, 2012, 26(7): 57- 63.
[17] 徐彥偉, 康世昌, 張玉蘭, 張擁軍. 夏季納木錯湖水蒸發對當地大氣水汽貢獻的方法探討: 基于水體穩定同位素的估算. 科學通報, 56(13): 1042- 1049.
[18] 周旗, 卞娟娟, 鄭景云. 秦嶺南北1951- 2009年的氣溫與熱量資源變化. 地理學報, 2011, 66(9): 1211- 1218.
[19] 蔣沖, 王飛, 穆興民, 李銳. 氣候變化對秦嶺南北植被凈初級生產力的影響(Ⅰ)——近52年秦嶺南北氣候時空變化特征分析. 中國水土保持科學, 2012, 10(5): 56- 63.
[20] 王名才. 大氣科學常用公式. 北京: 氣象出版社, 1994: 2- 382.
[21] 劉國緯. 水文循環的大氣過程. 北京: 科學出版社, 1997: 45- 50.
[22] 錢璇, 姚永強, 李俊榮, 尹佳, 張永婧, 劉立勇, 王紅帥, 周云賀, 李林, 尤顯龍, 馬江龍. 全國大氣水汽含量分布. 天文學報, 2012, 53(4): 325- 340.
[23] 張丹, 劉昌明, 付永鋒, 邱新法, 劉小莽. 基于MODIS數據的中國地面水汽壓模擬與分析. 資源科學, 2012, 34(1): 74- 80.
[24] 劉波, 馬柱國, 丁裕國. 中國北方近45年蒸發變化的特征及與環境的關系. 高原氣象, 2006, 25(5): 840- 848.
[25] Golubev V S, Lawrimore J H, Groisman P Y, Speranskaya N A, Zhuravin S A, Menne M J, Peterson T C, Malone R W. Evaporation changes over the contiguous United States and the former USSR: a reassessment.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2001, 28(13): 2665- 2668.
[26] Cong Z T, Yang D W, Ni G H. Does evaporation paradox exist in China. Hydrology and Earth System Science, 2009, 13: 357- 366.
[27] Teuling A J, Hirschi M, Ohmura, Wild M, Reichstein M, Ciais P, Buchmann N, Ammann, Montagnani L, Richardson D, Wohlfahrt G, Seneviratne S I. A regional perspective on trends in continental evaporation.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2009, 36(2), L02404, doi: 10.1029/2008GL036584.
[28] 楊漢波, 楊大文, 雷志棟, 孫福寶, 叢振濤. 蒸發互補關系在不同時間尺度上的變化規律及其機理. 中國科學E輯: 技術科學, 2009, 39(2): 333- 340.
[29] 韓松俊, 胡和平, 楊大文, 劉群昌. 塔里木河流域山區和綠洲潛在蒸散發的不同變化及影響因素. 中國科學E輯: 技術科學, 2009, 39(8): 1375- 1383.
[30] 楊漢波, 楊大文, 雷志棟, 孫福寶, 叢振濤. 蒸發互補關系的區域變異性. 清華大學學報: 自然科學版, 2008, 48(9): 1413- 1416.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 of absolute humidity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potential evaporation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JIANG Chong1,2, MU Xingmin1, MA Wenyong3, YU Xinyang3, LIU Xianfeng4, LI Jianguo5, LIU Sijie6, WANG Fei1,*
1InstituteofSoilandWaterConservation,NorthwestA&FUniversity,Yangling712100,China2TheStateKeyLaboratoryofEarthSurfaceProcessesandResourceEcology,CollegeofGlobalChangeandEarthSystemScience,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3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NaturalResourcesResearch,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4CollegeofResourceScienceandTechnology,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5ColdandAridRegionsEnvironmentalandEngineeringResearchInstitute,ChineseAcademyofSciences,Lanzhou730000,China6InstituteofRSandGIS,PekingUniversity,Beijing100871,China
Based on the meteorological data from weather stations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NSQ), we used absolute humidity estimating formula and Penman-Monteith equation to estimate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respectively. Furthermore, we analyzed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and variation of absolute humidity, and tried to give the possible explanations for the reciprocal feedback between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the result are as following. (1) Absolute humidity presented a clear pattern that high in south and low in north, the order of it was Bawu Valley (BWV), Han River Basin (HRB),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NSQ), southern slope of Qinling Mountains (SSQ) and nor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NRQ), the order of seasonal absolute humidity was summer, autumn, spring and winter. (2) In the past 52a, absolute humidity in most regions, except for BWV, had increasing trend. 1986 and 1998 are the change point, in the period of 1960—1986, it had insignificant decreasing trend, and then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until 1998, and decreased since 1998. (3) On the annual scale, spring and autumn, in most regions, except for BWV, absolute humidit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potential evaporation, meanwhile, in summer and winter, except for HRB and BWV,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also had the similar correlation relationship. Beside from this,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on the annual scale, spring and autumn became smaller with the latitude decreased. In the period of 1960—2011, on the annual and seasonal scale,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had contrary change trend, however, in the period of 1960—1989, they showed same change trend. From 1990 to 2011, potential evaporation in year, spring and winter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meanwhile, absolute humidity increased initially and then decreased. (4) The contrary change trend of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transpiration can be explained by the evaporation complementary theory. The actual evaporation increasing will lead to the increase of water vapor content in the air, also for the absolute humidity, which will inhibit water evaporation. Absolute humidity and potential evaporation had complementary relationship in NRQ, SSQ, HRB, and part of BWV, and the correlation relationship decreased with water limitation reducing, ranging from negative correlation to in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 absolute humidity;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 potential evaporation; complementary relationship
中國科學院知識創新工程重點部屬項目(KZZD-EW- 04);中國-荷蘭政府間聯合主題研究項目(中國科學院對外合作重點項目,GJHZ1018和NOW,OND1339291);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41171420);中國科學院西部之光人才培養計劃聯合學者項目([2013]165)
2014- 01- 19;
2014- 10- 27
10.5846/stxb201401190145
*通訊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 wafe@ms.iswc.ac.cn
蔣沖,穆興民,馬文勇,于新洋,劉憲鋒,李建國,劉思潔,王飛.秦嶺南北地區絕對濕度的時空變化及其與潛在蒸發量的關系.生態學報,2015,35(2):378- 388.
Jiang C, Mu X M, Ma W Y, Yu X Y, Liu X F, Li J G, Liu S J, Wang F.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 of absolute humidity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potential evaporation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Qinling Mountains.Acta Ecologica Sinica,2015,35(2):378- 3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