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一
網絡輿論中群體極化現象中的心理探析
嚴舒一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發展,網絡成為人們發表意見、表達觀點的重要場所,人們在享受網絡所帶來的便捷和自由的同時,伴隨而來的問題也愈演愈烈,網絡輿論中群體極化現象便是最突出最明顯的一點。本文從新聞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的角度出發,分析網絡輿論中的形成,探析網絡輿論中群體極化現象的成因,希望可以從心理學的角度更有效地幫助政府和媒體進行輿論監測,更好地引導輿論。
網絡輿論;群體極化;個體心理;群體心理
[作 者]嚴舒一,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自從人類進入了信息時代,互聯網便成為這個時代最主要的標志,作為信息傳輸最重要的渠道和輿論場所,互聯網已經對人們的生產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人們對世界的認知方式、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拓寬了人們的感知渠道,實現了信息跨時空的傳播,將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人們以最快的方式凝聚起來。保羅·萊文森曾說“因特網完成了麥克盧漢的比喻,使地球村成為現實”。[1]根據CNNIC發布的《2015年第3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止到2014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6.49億,全年共計新增網民3117萬人,互聯網普及率47.9%,同比提升2.1個百分點。互聯網規模的擴大和范圍的普及,預示著網絡和人類社會生活的影響將愈加深遠,隨著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移動終端的開發和普及,網絡成為人們展示自己的第二世界。然而,互聯網并不能獨立于現實生活存在和發展,他們兩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依存。
在以往,只有權勢階級和知識精英才擁有話語權,而網絡在信息傳播過程中所具有的便捷性、匿名性、交互性等特點使得網絡顛覆傳統的信息傳播方式,將意見表達和傳播信息的權利交給了普通大眾。現實生活中素不相識的人群聚集在網絡的各個地方,盡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宣泄自己的情緒。我國正處在社會轉型期,社會結構不斷發生變化,不同的利益群體之間容易發生沖突,而這些沖突在近幾年間迅速折射在網絡上,由于信息把關機制和輿論引導機制的缺失,以及網絡群體的復雜心理,現實生活中的群體極化現象開始在網絡中愈演愈烈。國內外學者對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的研究大多都站在輿論傳播的視角下進行的,而本文則從新聞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的角度出發,對網絡群體極化現象形成的原因經行探析。
(一)網絡群體極化的定義
群體極化最早是由詹姆斯.斯托納在1961年研究群體決策問題是提出來的。[2]之后,凱斯·桑坦斯在《網絡共和國——網絡社會中的民主問題》中總結了群體極化的概念:團體成員一開始即有某些偏向,在商議后人們朝偏向的方向繼續移動,最后形成極端的觀點。而隨著網絡的發展在人們的生活中的影響,群體極化現象從現實生活中蔓延到了網絡世界,造成了更為嚴重的極端化傾向,“無限過濾與個人定制技術,使得人們更容易聽到他們意見的回音并同持不同見解的人隔絕開來,這將導致群體極化”。[3]筆者在查閱以往的文獻資料中發現,國內學者對網絡群體極化的定義概述中有相似的看法:(1)發生在網絡這個公共場所,都由某一個社會問題或者焦點事件所引起。(2)在事件出現后,被大量媒體報道,在網絡上引起全民大討論。(3)對事件的當事人進行非理性的、明顯傾向性的評價,出現輿論“一邊倒”的事態。
由此可以看出,網絡群體極化擁有以下特點:(1)及時性。能夠引起網絡群體極化現象的事件大部分都來源于現實生活,人們把意見表達的平臺和情緒宣泄的出口轉移到更為開放的網絡環境,是現實生活中群體極化的延伸,而網絡打破了原有的線性傳播模式,以其交互性和便捷性等特點使得網絡輿論中的極化現象迅速傳播。(2)傾向性。網絡群體極化現象是一個量變發生質變的過程,而輿論的傾向性就是量變的起始點。來自不同知識階層的人們在網絡上聚集起來經行大談論,使得原有的傾向性在網民態度中不斷得到強化,在某一刻發生極化。(3)極端性。當網絡輿論中出現群體極化現象后,伴隨而來的都是網民極端化的態度、情緒、語言,甚至還出現一些像“人肉搜索”等一系列過激的行為表現。(4)反復性。在一些引起人們高度關注的熱點事件發生后,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常常以某一種觀點極化為主導,但是在近幾年發生的網絡群體極化事件中,輿論出現了反復性的特征,即輿論極化隨著事件的發展從一個方面轉化到另一個極化的方面,甚至多次反復。
綜上所述,網絡群體極化是指在互聯網領域內網民群體針對某一個社會問題或者熱點事件經行談論,網絡心理群體迅速生成,群體互動不斷加劇,從而出現觀點激化,并不斷得到強化,最后走向極化的現象。[4]
(二)網絡輿論的定義
網絡輿論屬于社會輿論的一個部分,但是學界對于網絡輿論并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李瓊瑤認為:“互聯網上傳播的對某一焦點事態所表現出的多數人的有一定影響力的共同意見或言論。”[5]杜俊飛認為:“互聯網上流行的對社會問題的看法或言論。”[6]鄧新民認為:“網絡輿論是公眾對于公眾事務通過信息網絡公開表達的具有影響力的意見。”[7]對此,筆者更認同謝梅、劉皓的觀點,他們認為“網絡輿論是在網絡媒體上形成和傳播的公眾關于各種社會現象、問題所表達的信念、態度、意見和情緒的總和,具有相對的一致性、影響力和持續性,對社會發展及有關事態的進程產生影響,也就是說網絡輿論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以網絡媒體作為平臺傳播,二是,傳播的內容是公眾意見的集合”[8]。
(三)網絡心理群體
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大眾心理研究》中對“心理群體”做出界定:“1000個人可以偶然在公共場合聚集,但他們沒有什么明確的目的,在心理學意義上,這根本就稱不上群體。”他指出:“一個心理群體呈現出來的最突出的特點是——無論組成群體的個體是什么人,無論他們的生活方式、職業、性格或智力等是否相同,在他們組成為一個群體時,他們就會獲得一種集體心理。他們的情感、思想和行為與他們作為單獨的個體時截然不同。在心理學意義上,群體只是暫時的,當作為集體成分的異質因素和在一起時,就像一個有生命特征的細胞一樣,它所呈現出來的特點與單個細胞完全不同。”[9]
相對于勒龐提出的現實社會中的“心理群體”,網絡世界中的心理群體即“網絡心理群體”是在互聯網聚集下的群體,表現出“群內同質”“群際異質”的特性。網絡環境中,網民群體成員之間的互動更為頻繁,相互感染作用更強,群體極化的效果也更為明顯。
網絡輿論中出現群體極化現象往往是通過網絡輿論行為中的心理因素而造成的,它有兩種心理類型:一個是個體心理,即單個網民在面對熱點事件所產生的心理;一個是群體心理,即眾多網情緒、態度、觀點相似的網民共同產生的心理。
(一)個體心理
1.個體心理失衡。
傳播學先驅勒溫把日常生活中與人相連的事件都看成是為人所知覺的心理事件,認為通常人的心理各區域都處于相對平衡的緊張狀態,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心理就會失衡,并由于緊張而產生張力,為了消除張力恢復平衡,人們就會在心理環境中尋求能滿足需要的目標及釋放能量發動行為去達到目的。[10]
在網絡輿論行為中,大多數的群體事件和眾多的網民并沒有產生直接的聯系,但是在事件出現的時候,很多人的心理還是會有失衡現象產生,比如:
a.網絡輿論事件本身與網民的自身價值觀和所扮演的社會角色矛盾,當事件發生時,網民會通過移情和聯想把網絡輿論事件聯系到自己曾經或現在正面臨的處境,從而產生心理失衡,在網絡上通過宣泄情緒,表達極端觀點來尋求心理平衡。
b.某種自我需要未得到滿足。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把人類的需要分成5個層次:生理需要、安全需求、愛與歸屬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實現的需要,這五個需要從低到高,人們只有滿足了低層次需要才會追求高層次的需要。網民通過移情或者共情把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的需要轉移到了網絡上,通過網絡輿論評價來彰顯自己的需要,但是一旦網絡輿論事件引起軒然大波,他們就會覺得自身需要得不到滿足,比如水污染、毒奶粉事件、明星相互攻擊等事件都會使網民覺得自身需要受到威脅。
c.網民自身的認知有偏差。1970年,美國傳播學家蒂奇諾提出了“知溝理論”,他認為:人們接收信息是有差別的,社會經濟地位高者通常能比社會經濟地位低者更快地獲得信息。[11]不同的網民之間他們的社會地位、身份、知識階層等都不一樣,當發生網絡輿論事件時由于自身的原因對事件的認知就會有偏差,而往往這些偏差認識會被網民當作自身意見發表到網絡上。
2.個體心理表現。
在個體心理方面,除了心理失衡會造成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還有一些心理表現也是產生網絡輿論中群體極化現象的因素。
a.網民的注意。在劉京林的《新聞心理學概論》中提到了一個概念——受眾的注意,她認為:注意是一種十分特殊心理狀態,而不是一種獨立心理過程,它貫穿人的心理活動的始終,注意有三種類型:有意注意、無意注意和有意后注意。[12]網民們每天在網上接觸媒體瀏覽信息時,會無意注意到最近發生的事件,也有一些是網民根據自身的興趣和需要有意注意發生的熱點事件,但是不管是哪種類型的注意都會引起網民的好奇心理,從而更多的探求更多的事件信息,當網民的注意量達到一個高峰的時候,事件被“炒熱”,隨著網民意見態度的表達,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就極容易發生。
b.焦慮心理。美國心理學家羅洛·梅認為:“焦慮就是由于人的存在感及基本價值受到威脅所致,它體現了人的存在與非存在的矛盾。”[13]社會的快速發展不但給人們的生產生活帶來了巨大的變化,也給人們帶來了焦慮壓力,住房問題、醫療問題、教育問題、食品安全問題等,如果這些壓力無法通過正常的途徑得到解決,人們便通過網絡尋求釋放,通過交流慢慢形成輿論,眾所周知,很多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性事件的發源地往往是像天涯社區、貓撲論壇等這樣網民意見容易匯合的交流區,當意見的傾向性得到強化,網絡輿論就會出現群體極化現象。
c.逆反心理。《心理學大辭典》把逆反心理定義為:是客觀環境與主體需要不相符合時產生的一種心理活動,具有強烈的情緒色彩,即帶有強烈的抵觸情緒。[14]劉京林教授在《新聞心理學》一書中把逆反心理分成三種:一是強化原有的態度,二是做逆向選擇,三是貶損宣傳者。[12]當熱點事件所呈現的內容與自己原有的態度和觀點相抵觸時,人們會強化自己的原有觀點;還有一種是當人們對一件事件還不了解,突然引起關注時,人們會選擇與事件所要表達意愿的相反觀點;再有就是對事件主人公的貶損。在2009年發生的綠壩事件中,國家工信部可能是出于保證網絡信息安全采取了一定措施,但是在網絡上引起熱議,許多網民反向解讀為國家控制言論自由、侵犯個人隱私,那些被政府和媒體聘請的輿論引導員被網民們成為“五毛黨”,一經發現往往會造成逆反心理,使得網絡輿論更加朝著群體極化的態勢發展。
(二)群體心理
我們研究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群體的心理特征,任何的個體都可以通過網絡這個媒介展示自我、表達觀點,通過交流組成不同的輿論群體,而這樣的群體在觀點強化后就會出現極化現象,這些群體極化現象往往都具有以下心理過程。
1.去個性化。
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大眾心理研究》一書中說道:“自覺地個性的消失,以及感情和思想轉向一個不同的方向,是就要變成組織化群體的人所表現出的首要特征……”[9]群體的作用就是講單獨的個人融入其中,模糊個體的差異和智力水平,當個性消失,融入群體不被識別之后,對行為的規范限制就會放松。[15]匿名性和責任分散是去個體化的主要特征。網絡輿論中的極化現象通過這兩個方面發生作用:一是網絡的匿名性會使得網民在發表意見的過程中有一種不被他人發現的“安全感”,他們在盡情表達對任何事件的看法的同時也可以肆意地攻擊他人,他可以是任何一個輿論極化的中心因子。二是“去個體化”導致網民責任感缺失。網民在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事件中不再是以個人的形式出現,而是以群體成員的形式存在,當發生大規模的網絡輿論中,減少了自己被單獨處罰的“風險”,這種法不責眾的思想使得網民降低自己的責任感,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甚至做出違反法律的極端行為。
2.受到心理暗示。
網絡輿論群體形成之后,會形成網絡輿論的群體情境,群體中的個體在無形之中都會受到這種情境的影響,群體情境會對群體中的個體造成極大的壓力。而對個體的影響和壓力主要是通過心理暗示進行的。塞奇·莫斯科維奇在《流氓的時代》中認為:“在群體的暗示下,個體急切的臣服于群體或者領袖的權威,順從于他們的言行與指點。期間,個體在心理上會有掙扎與抗爭,但是在群體情境的巨大魔力下,個體大多會成為群體觀點暗示的羔羊。”在最近發生的成都女司機被打案中,視頻剛剛出現的時候,網絡一邊倒地支持女司機,覺得男司機打人不對;但當男司機爆出行車記錄儀畫面時,網絡輿論極端的轉向了另一邊,很多網友覺得女司機有錯在先,被打活該,而在這之中也有網民認為女司機固然有錯但打人是不對的。就當事件快要平息的時候,女司機拒不認錯,并且覺得網民不支持她,一時間在網絡引起震蕩,網絡輿論一邊倒地支持男司機。在眾多的網絡輿論群體中,雖然大家的觀點各不相同,但是在相同的群體情境中受到暗示都是一樣的:女司機拒不認錯。所以發生了后面人肉女司機的“開房信息”“違章記錄”等一系列網絡群體極化事件。
3.產生從眾心理。
網絡輿論的群體極化現象中的從眾心理,是網民在群體情境中受心理暗示影響所表現出的特征。1974年,諾依曼在《傳播學刊》上發表《沉默的螺旋:一種輿論學理論》一文,認為輿論群體中的從眾心理主要由三個命題構成:第一,個人意見的表明是一個社會心理過程。第二,意見的表明和“沉默”的擴散是一個螺旋式的社會傳播過程。一方的“沉默”造成了另一方意見的增勢,使“優勢”意見顯得更加強大,這種強大反過來又迫使更多的持不同意見轉向“沉默”。第三,大眾傳播通過營造“意見環境”來影響輿論。[11]這個理論雖然是傳播學的理論,但是是研究從眾心理機制出發。在網絡輿論中,網民在網絡群體成員的輿論氣氛和壓力下,會在認知判斷和行為上,自覺地改變自覺原來的態度和觀點,力求與網絡群體中多數人的意見保持一致,從而產生群體極化現象。
4.情緒激化。
在網絡輿論的群體極化現象中,情緒是很重要的社會心理機制。情緒激化實質上是在前幾種心理機制發生作用后產生的情緒的傳遞交流,其總是在非強迫性、無壓力感的條件下產生,也是無意識地屈從。在參與網絡輿論的網民中,特別是弱勢群體在心理上具有高度的敏感性。當網民具有相似的情境、態度、價值、社會地位時,情緒感染就容易發生,或者在暗示、從眾心理產生以后,情緒激化把他們推到了極端行為上。在較早的一個事件中,北京一女白領跳樓身亡。她在“死亡博客”中將尋死原因歸咎于丈夫的不忠,并在博客貼出丈夫和第三者的照片。隨后,有網站將該女子丈夫的住址、工作單位等信息全部披露。部分網民不但在網絡上發表暴力恐怖的言論,甚至到該女子丈夫和其父母住處騷擾,在墻壁上刷寫“逼死賢妻”“血債血償”等標語。這都是情緒激化導致的網絡輿論的群體極化現象。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的經濟迅速增長,互聯網發展水平日益提升,我們在享受網絡帶給我們的便捷和快樂的同時,也要警惕網絡給我們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們正處在一個社會變革時期,在這一時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比如“社會不公平引起的社會戾氣增加”“腐敗現象屢禁不止成為輿論導火索”“虛假消息較多導致媒體公信力下降”“網絡語言與行為暴力”等,我們在探析網絡輿論中群體極化現象的心理機制的同時,政府和媒體如何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監管網絡輿論,遏制網絡輿論中的群體極化現象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而網民在網絡上閱讀信息的同時,如何清晰地辨別信息,理智地發表言論也需要進行深入的思考。[指導老師:黃健(廣西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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