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會芳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7)
漢魏六朝教文文體研究
孫會芳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210097)
本文主要對漢魏六朝時期的教文進行文體方面的考察與研究,通過對教文的釋名、創(chuàng)作情況、文體特征、功能及演變影響各方面進行考察,以期從文體方面更好地把握這類文章的特點。
教創(chuàng)作情況文體特征功能演變與影響
“教”體文指的是上對下的一種告諭文體,也是漢魏六朝時期的官府文書形式之一。歷來人們對此文體的研究未做過專門而細致的考察,有的也僅是作為令教文中的一部分進行零散的分析研究。而劉勰提出的研究文體的基本原則:“釋名以章義,選文以定篇,敷理以舉統(tǒng)”[1],可以為我們分析教體文提供研究范式。
所謂“釋名以章義”,就是要考釋文體名稱的來源與含義。“任何事物要獲得存在的意義都必須能獲得獨立的名稱,有其名才能有其實,名正者言才順。”[2]而文體要獲得獨立的意義,也需要有合理的名目。
“教”最早見于《尚書·堯典》:“百姓不親,五品不遜,汝作司徒,敬敷五教。”[3]《周禮·地宮·司徒》:“乃立司徒地官,使帥其屬而掌邦教。”[4]這說明此時期的“教”教育、教化之意,作為名詞。而《說文解字》則釋“教”為:“上所施,下所效也。”[5]此時“教”已有了上施下效、效仿之意,表示一種動作。而之前在《國語·周語》即出現(xiàn)《先王之教》,《漢書·食貨志》中也引《神農(nóng)之教》,這說明教成為文章,最初是為天子所用。但此時期的幾篇帶“教”的文章并未形成固定的文體意義。
秦漢時期,教成為下行文體。蔡邕《獨斷》中即解釋得更為具體:“諸侯言曰教。”[6]這種下行文體是秦法所規(guī)定的。而蔡邕在《獨斷》中將天子獨用之文體分為策書、制書、詔書、戒書四種,這說明到了漢代,天子發(fā)布信息已有了自己特定的文體,不再使用教體。明徐師曾《文體明辨》:“李周翰云:‘教,示于人也。’秦法,王侯稱教,而漢時大臣亦得用之,若京兆尹王尊《出教告屬縣》是也。”[7]由此說明,漢代以后,大臣下的令也稱教。
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教的運用更加流行。班固《白虎通義·三教》:“王者設三教者何?承衰救敝,欲民反正道也。”[8]進一步地說明教體在當時一般是為了起到發(fā)布命令、教化民眾的作用。
清王兆芳 《文體通釋》則梳理了教文的發(fā)展狀況:“教者,上所施下所效也,誨也。古天子用教,漢以后惟王侯大臣稱教。主于施文訓誨,俾知法度。源出伏羲《十言之教》,流有《神農(nóng)之教》,周《先王之教》及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漢張敞《告絮舜教》、朱博《出教主簿》。孔融、蜀武侯多教文,《文選》列教。”[9]但觀流傳之作,亦有地方官員、有聲望文人之教文,且為針對個人或某事之“教”,如李固的《恤奉高令喪事教》等。這都說明了教從原來的天子所用文體逐漸轉為諸侯大臣甚至地方官員所發(fā)布的起教化作用的文體。因而可以說“教”是漢魏六朝時期的一種上對下的起到告諭、教化作用的公文文體。
劉勰提出的“選文以定篇”研究方法指的是要選出各文體在某一發(fā)展階段的經(jīng)典作家作品進行解讀。而在此之前,界定研究對象的范圍尤為必要。本文基本上以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中收錄的教體文為研究對象。
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中共收錄教體文133篇,其中1篇重出,除此之外,《文館詞林》以及作家集中還可以找到37篇教體文,因此總計現(xiàn)存約169篇。而先秦時期的6篇帶“教”字的,不能算真正意義的教體文。“現(xiàn)存有真正意義上的教文162篇”[10]。
漢魏六朝的教體文中,諸葛亮的創(chuàng)作數(shù)量最多,達19篇,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收錄6篇。其次是梁簡文帝蕭綱,作17篇,嚴可均收錄9篇。魏武帝曹操有7篇,孔融有5篇,江淹作5篇。除此之外,比較優(yōu)秀的教體文還有李固的《臨荊州辟文學教》、《助展允婚教》、王導的《轉陳耽謝鸞教》、王沈的《到豫州下教》、劉弘的《用皮初下教》《下荊部教》傅亮的《為宋公修楚元王墓教》《為宋公修張良廟教》、謝朓的《為錄公拜揚州恩教》《臨東海餉諸葛璩谷教》等。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也列舉了他所認為的教文的典范之作:“昔鄭弘之守南陽,條教為后所述,乃事緒明也;孔融之守北海,文教麗而罕施,乃治體乖也。若諸葛孔明之詳約,庾稚恭之明斷,并理得而辭中,教之善也。”像諸葛亮的教令考慮周到,文辭簡明;庾翼的教令明白而決斷,道理得當而文辭切合,都是好的教文。由此看來,劉勰是將理、辭及是否施行作為評價教文的標準。
總體上來說,從教文的不同發(fā)展階段來看,西漢教文有7篇,東漢18篇,建安時期則多達到40篇;兩晉時期的教文有37篇,其中西晉16篇,東晉21篇,南北朝時的教文61篇。內(nèi)容關涉政治、經(jīng)濟、文化、教育、軍事、宗教等領域,具體來說甚至包含助婚恤喪、禱祀鄉(xiāng)賢、獎贊文學等瑣碎的事務,因而創(chuàng)作不斷豐富。
劉勰所提出的“敷理以舉統(tǒng)”的方法即指的是根據(jù)文體發(fā)展的歷史事實,對典范文本進行品鑒,從而來達到確立某一文體的獨特的體制要求或?qū)懽饕?guī)范的目的。而由于教體文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才基本形成其文體模式,因此研究教體文的文體特征主要是針對此時期的教文。
首先,教文形成了固定的結構特征。從表層結構看,有些篇章已形成了一定的模式。一般是前稱“綱紀”,或“府州國綱紀”、“二府州國綱紀”,宣示教文的實施范圍。結尾有“速宣示”、“外速施行”“隨局備辦”、“主局施行”等套語。這主要體現(xiàn)在傅亮、江淹等人的比較規(guī)范而正式的教文。
在深層結構上,基本上成篇的教文都顯得條理清晰,按照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傳統(tǒng)思維進行結構全篇。也即先依據(jù),后引申,然后歸結的順序。如梁簡文帝的《資遣孔燾二女教》:
夫思人生至輕,事惟悼往,表閭式墓,義匪字孤。至如游殷之息,見憮張既;橋玄之子,受托魏王;斯故美在令終,愛兼身后。故無錫令孔燾,經(jīng)術弘長,志履貞概,游處積年,一朝長往。聞其在室二女,并未有行,可廣訪姻家,務求偶對。[11]
首先以“夫”字引起下文,提出依據(jù),接著以“至如”進行引申,最后以“故”字說明結論“務求偶對”。而除了“夫”字,教文也多用“昔”字來表示提出的依據(jù)。而其中的依據(jù)往往為古賢士的高行亮節(jié),這種品行就有了某種依據(jù)甚至是法條的意義。這種創(chuàng)作模式即體現(xiàn)了教文的功能,即所謂“上所施,下所效”,這也反映出教文與令等文體的不同,教還有說教、說理的成分。
而教不僅靠內(nèi)在的邏輯進行結構文章,還靠一些連詞如“夫”、“至如”、“故”來顯示層次的起承轉合,原因可能在于由于古文無標點。事實上,這類手法正顯示了教文行文之嚴謹、明了。
有些教文的結構之清晰則是靠行文脈絡之分明、說理之嚴謹來呈現(xiàn),如李固的《臨荊州辟文學教》:
欲采名珠,求之于蚌。欲得名士,求之文學。或割百蚌不得一珠,不可舍蚌求之于魚;或百文學不出奇士,不可舍文學求之于斗筲也。由是言之,蚌乃珠之所藏,文學亦士之場矣。[12]
首句起興,由珠蚌之關系推之名士與文學的關系,接著正反對比論證,最后得出“文學亦士之場”的結論。再如庾亮的《武昌開置學官教》一文,從校舍、學生、教師三方面來說明為開置學官所創(chuàng)造的條件,說明對于此事的重視與支持。不僅顯得條理清晰,而且氣勢充足,更能起到說服人心、鼓勵先行的作用。也可明顯看出先秦說理文的痕跡。
其次,在句式上,教文中出現(xiàn)許多對句,且對偶工整。從魏武帝到南朝的教文,都有以駢文為主的篇章。在南朝的教文中尤其明顯,對句基本上占全文的一半以上。如任昉的《為齊竟陵王世子臨會稽郡教》:
富室兼并,前史共蠹;大姓侵威,往哲攸嫉。而權豪之族,擅割林池;勢富之家,專利山海。至乃水稱峻。[13]
基本通篇全為對句,這可能與任昉的文學才能有關,而最主要的原因應為此時期駢文的盛行,從而在公文中也形成了一定的影響。
教文的對句還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即以四言為主,四六相間,對句工整。如安成王秀《臨荊州下招隱逸教》:“鶉火之禽,不匿影于丹山;昭華之寶,乍耀采于藍田。”[14]簡文帝《移市教》:“臨淮作守,白鹿隨而忘返;蕭令解綬,黃雀從而不歸。”[15]四字句整齊短促,簡潔有力;而六字句又顯得內(nèi)容豐富,氣勢闊大。四六相間,更宜于誦讀。
同時,教文中許多句子還講求平仄相間,韻律和諧。如庾信的《答移市教》:“希風慕義之士,舉袂成帷;臥轍反車之流,摩肩相接。”[16]陸倕的《將至潯陽郡教》:“第五倫之臨會稽,躬斬馬草;鄧伯道之蒞吳郡,自運家梁。”[17]這樣的句子比比皆是,顯示出教文具有較高的文學性與藝術性。
再次,教文在語言上采用的是樸實簡潔的文言書面語。事實上,歷代公文的語言基本都采用文言書面語,只有元代的部分官文是白話口語,這可能是由于元代統(tǒng)治者為少數(shù)民族,文化水平較低的緣故。教文作為一種下行公文,其措辭、語氣、用語等更方面都須更加正式,以此來顯示官方的權威性。此外,教文一般要誦讀宣示出來,因而也需要使用正式的書面語。
教文的語言十分凝練,一個重要的原因即在于用典。有許多篇章一半以上的句子都用典,如江淹的《為宋建平王聘隱逸教》:
府州國紀綱:夫媯夏已沒,大道不行。雖周德之富,猶有漁潭之士;漢教之隆,亦見棲山之夫。跡絕云氣,意負青天,皆待絳螭驤首,翠虬來儀。是以清風扇百代,馀烈激后生,斯乃王教之助,古人之意焉。吾稅駕舊楚,憩乘汀潭,挹於陵之操,想漢陰之高,而山川遐久,流風無沫,養(yǎng)志數(shù)人,并未征采,善操將棄,良用慨然。宜速詳舊禮,各遣獯招,庶暢此幽襟,以旄蓬蓽。[18]
通篇29句,其中22句都用了典故,可見其寫作之費心。但對于典故的運用,大多都能靈活自然,無堆砌之感,這才是作者的功力之所在。運用典故,不僅能以少量的語句表達豐富的內(nèi)容,同時,古志士仁人的事跡的羅列,更能鋪排出一種氣勢,更加具有說服力,也凸顯出教文的說教特色。
教文的語言在簡潔中又有多元化的修辭手段,賦、比、興的手法比比皆是。賦的手法多體現(xiàn)在論述部分,引申之處往往要旁征博引,以達到讓人信服的力量,如:
昔魯秉周禮,齊不敢侮;范會崇典,晉國以治。楚魏之君,皆阻帶山河,憑城據(jù)漢,國富民殷,而不能保其強大,吳起、屈完所以為嘆也。由此言之,禮義之固,孰與金城湯池?[19]
以鋪排的方式,借魯、晉之盛在于重禮義,楚魏之衰在于不重禮義的歷史事實,說明禮義對于治理國家的重要性。而有些篇章雖比較正式樸實,但也會采用比的手法,如《蕭驃騎發(fā)徐州三五教》結尾處的“主者飛火施行”[20],像飛火一樣的速度去施行,表現(xiàn)出此教的急迫性與威嚴性。“興”的手法則多體現(xiàn)在開頭,多以“夫”字開頭,由一事及他事,從而讓受眾者有一個接受的過程。而傅咸的《又教》:
聞南市有蜀嫗,作茶粥賣之。廉事打破其器物,使無為賣餅于市,而禁茶粥,以困老姥。獨何載?[21]
以“獨何載”結尾,引發(fā)思考,說明此類事情還有很多,需要引起重視。
此外,教文的風格也多種多樣。有樸實簡潔之作,如殷康的《為武康縣教》:“自今郭邑居民,有死喪者,可令送兩坩粥。”[22]全篇僅三句話,但中心意思已表達完整,典型的一文一事。語句簡潔明了,再無贅述。也有感情充沛的近于抒情文之作,或關注民生,體恤百姓,或針砭時弊,情感溢于言表。如諸葛亮的 《與李豐教》通篇即敘述與李豐父子的深厚情誼,結尾發(fā)出“臨書長嘆,涕泣而已”[23]的感慨,可謂飽含情感。除此之外,教文中更多的是說理文一類的篇章,頗具論辯色彩。如劉弘《用皮初下教》:
夫統(tǒng)天下者,宜與天下同心;化一國者,宜與一國為任。若必姻親然后可用,則荊州十郡,安得十女婿然后為政哉![24]
此篇即用犀利的反問,采用請君入甕的方式,說明不必“必姻親然后可用”的道理,頗得孟子說理方法之精髓。
通過對漢魏六朝時期的教文的結構、句式、語言、風格等方面的特征進行考察,可以對教文的文體特征,有一個大致的把握與了解。而除此之外,要像更好地把握某一文體,還需要了解此文體的文體功能。
文體功能往往決定其產(chǎn)生甚至命運的發(fā)展。教文作為一種下行的公文,其產(chǎn)生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教化功用。而在其發(fā)展過程中,也具有了具體的功能。
首先,教是一種官方的發(fā)布、傳播信息的工具。從許多教文的題目中即可看出,一些篇章以“告……教”來命名,說明這些教是為了起通知、告示的作用。“下……教”的文章實際上也表明教為下行公文。
其次,教作為一種公文,主要的功能是為了處理政事。從一些題目名稱“臨……教”可發(fā)現(xiàn)多為官員處理地方事務時所發(fā)出的。大多是針對某一具體事件,主要是有關行政、教育、禮樂、法度、軍事、宗教等更方面的教化規(guī)范而發(fā)布并期望實施。具體說來,或為告誡屬下的言語,如孔融《告僚屬教》、諸葛亮《與參軍掾?qū)俳獭贰⒑搿杜c督將教》等。或為褒賢懲惡,往往通過厚恤賢者,以樹立典范,如庾翼《褒荊州主者王謙教》、沈約《祭故徐崔文教》、蕭綱《贈賻扈玄達教》等,或通過懲戒罷黜等,達到懲惡之目的,如諸葛亮《罷來敏教》、簡文帝《臨雍州革貪惰教》等。總之,其中貫穿的原則即為賞罰分明,公平公正。
事實上,在教文的發(fā)展演變過程中,其功能在不斷變化,但其最主要的教化功能是始終貫穿的。
了解一種文體,也需要從歷時的角度去考察。教體文的發(fā)展整體上呈現(xiàn)的即是從發(fā)展初期慢慢壯大后逐漸衰落的過程。魏晉南北朝時期是其發(fā)展的高峰,在此時期,無論是數(shù)量、內(nèi)容、藝術、功能等方面都呈現(xiàn)出其鼎盛的狀態(tài)。而唐以后,則在各方面都逐漸呈現(xiàn)衰落的趨勢。
一方面,教文的功能變化決定其在數(shù)量與內(nèi)容上的變化。最初,教文是作為天子的命令,是天子獨用的文體,因而數(shù)量少,內(nèi)容單一。到了秦漢時期,王言不復稱教,大臣、州郡刺史或太守則發(fā)布教文。教成了地方性的下行公文,因而隨著所處理事務的復雜化,教文的內(nèi)容也從單一的命令發(fā)展為有關生活各方面的教化。甚至為了婚娶問題也可以發(fā)布教文,如李固的《助展允婚教》梁簡文帝的《資遣孔燾二女教》等。而相應的,在從西漢的7篇到南北朝時的61篇,教文在南北朝時期數(shù)量達到最多。而從唐朝到清朝,教成為“準君命文種”,教文的使用群體的縮小,自然其數(shù)量就銳減,尤其是“至宋明以來,則罕見矣”[25]。《全唐文》中也僅13篇。
另一方面,教文在形式上也呈現(xiàn)出不斷發(fā)展豐富的演變過程。起初的教文多短小而不成篇幅,如魏武帝的《原賈逵教》:“逵無惡意,原復其職。”[26]僅以兩句話來發(fā)布命令。而發(fā)展到南北朝時期,則形成中心突出、結構完整的文章,如庾亮的《武昌開置學官教》。而在句式上,也由以散句為主的短篇發(fā)展為華麗整飭的駢體文。在所用的語詞上也由質(zhì)樸簡練、不事雕琢發(fā)展為凝練且能運用多種修辭,有些甚至注意到了色彩的對比運用,如安成王秀《臨荊州下招隱逸教》:“鶉火之禽,不匿影于丹山;昭華之寶,乍耀采于藍田。”[27]因而,總的來說,教文的整體風格已從重實用向重審美轉變。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與各類文體的演變,加之人們對文體的分類的細化、合并等因素的影響,教文的實際功能逐漸衰弱,因而其所發(fā)揮的作用與影響也越來越小。但教文的一些特色,已融入到其他的文體中,如其嚴謹?shù)恼Z言風格對后代公文,也有一定的影響。其采用的文言書面語的方式,在民國公文中仍然被采用。而其逐漸形成的行文方式,也對現(xiàn)代公文的格式有一定啟發(fā)。因而,教文在唐以后的發(fā)展演變也有待于進一步的考察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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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同上:228.
[15]同上:98.
[16]嚴可均.全上古三秦漢三國六朝文第九冊,后周,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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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嚴可均.全上古三秦漢三國六朝文第七冊,梁,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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