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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州師范學院,山西 忻州 034000)
莊子的“齊物論”篇一直以來被國內學者看做莊子思想中最具哲學韻味的核心內容,加之國學大師章太炎的一篇頗具分量的“齊物論釋”,更顯得此篇文本的重要性。但是,綜合眾多研究者的研究成果,其闡釋“齊物論”大致有三種指向。一種是注重從“齊物論”整篇上來把握“齊物論”的思想,認為莊子闡述萬物齊一于道,泯滅是非生死的思想,體現的是莊子的本體論和認識論,這一觀點至今還有影響;另一種是從莊子“內七篇”、甚至從整個莊子文本出發來理解“齊物論”的思想,目的是為了闡明為實現自由逍遙的境界而必須走“齊物”的路徑,這一觀點也得到眾多研究者的認可;第三種則是從“齊物論”中的個別關鍵詞句來理解莊子“齊物論”的思想,如對“吾喪我”、“以明”、“物化”等詞句的解釋,體現的是對莊子“齊物論”思想脈路的把握,這有助于從整體上理解莊子的齊物論思想。
我不否認莊學研究者在“齊物論”的闡釋上的累累成果和重要價值,而且,正是他們的研究成果,搭起了后學之輩向上攀登的階梯。但是,我又不能不說,這些研究忽略了“齊物論”文本所表達的一種思想的重要轉向,即:從知識到智慧的轉向,具體地說就是,從“齊是非、齊生死、辯無勝”等這種對世界的認識到“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這樣的人生境界,它表達的是從“世界是什么和世界怎么樣”到“人應該怎么活”的智慧追問和轉向。馮契先生曾用“轉識成智”來表達中國傳統哲學的這個特點。那么,在“齊物論”中,這樣的智慧追問和轉向是怎么展開的呢?當然是從齊物開始的。
作為篇名的“齊物論”,歷代學者各抒己見,對這一題目做了大量的詮釋,雖然對篇名詮釋觀點的差異顯示了對“齊物”思想理解的不同,但是,從拘泥于篇名的理解來把握“齊物論”整個文本卻是沒有多少意義和價值的事情。因為重要的是如何理解和把握“齊物論”的整體思想,而不是“齊物論”這個題目表達了什么意思。不過,既然莊子在“齊物論”中表達了一種智慧的追問和轉向,而且這種追問和轉向又是從齊物開始的。所以,對“齊物論”這一題目的分析難以避免。
概括地說,對于“齊物論”這一題目,單從漢字的組合結構上來看,大體有兩種說法:一是“齊物”論;二是齊“物論”。這兩種理解都可以在莊子的“齊物論”文本里找到支持的根據。但是,對“齊物”論的認可度可能會更高。因為物而不是物之論才是莊子在“齊物論”中所要解決的問題。物之論是可以逃避的,你只要不參與物之討論就行了。但是,物是無法逃避的,因為你生活在物的世界里,所以需要給予解決。這個解決當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解決,物理意義上的解決一般是指在物的形態上做出改變,譬如放大或縮小,甚至毀滅。這也不是心理意義上的解決,在某種心理狀態下,你可以重視或者忽視某些事物,但這更多的是一種情感上的心理活動,而與思辨和推理無關。也許,我們可以把莊子的解決稱為哲學意義上的解決,它是通過思辨和推理的方式,經過對物的某種理解,在心和物之間達成某種關系,在這種關系中,物不足以為心累,心不至于為物役。
這種對物的理解,就是所謂的齊物。也許這是一個在常識看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孟子所言:“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1]p114,你又如何去齊宇宙中這不齊的萬物呢?其實,莊子就是在破常識,你當然不能以常識去理解莊子。以常識去理解莊子恰恰說明你不理解莊子,自然不能理解莊子怎么去齊物。在這里,莊子齊物的關鍵其實不是在于物,而是在于心。如孟子所言“物之不齊,物之情也”,物是不齊的,各種各樣,千差萬別,但是,如果無心于不齊的話,這不齊的萬物于我又有什么意義呢。所以,以心來齊物,這是莊子的思路,那么,莊子又是怎樣以心齊物的呢?
“齊物倫”的篇首就是從心開始的:“南郭子綦隱機而坐,仰天而噓,荅焉似喪其耦。顏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機者,非昔之隱機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問之也?今者吾喪我,汝知之乎?’”[2]p23-24在顏成子游的問話中,南郭子綦的特異之處就在于心如死灰狀而不是形如槁木。形如槁木相對而言比較容易做到,但是,心如死灰則非常人所能及,因為它意味著心的所有活動的喪失,意味著外物對于心不發生任何的影響。心當然存在,但是,又好像不存在一般,這就是“無心”,南郭子綦稱之為“吾喪我”的狀態。
什么是“吾喪我”?“吾”不就是“我”嗎?在常人看來,這就是個文字游戲。其實不然,那么,“吾”和“我”究竟是什么呢?如果說“吾”是個整體的話,那么,“我”就應該是整體的“吾”的一個組成部分,這一部分又是什么呢?顯然不是形體,因為,沒有了形體的“我”,“吾”也不存在了,那會是什么呢?是“心”嗎?不錯。那確實是一顆心,從顏成子游關于“心固可使如死灰”的問話中可推知。但是,它是一顆“成心”。從莊子的“人間世”篇中“心齋”的要求來看,“心”應該是虛的,虛室方能生白。但是,“成心”卻是實的,它里面充滿了善惡是非,它把世界區分為自己和他人或者他物,在這樣的“成心”中,“我”就出現了,相應地,“你”和“他”也出現了。于是,在“我”、“你”和“他”之間就有了對立、緊張和沖突的關系,在這種關系中,“我”就是一種執著于己的自我意識,一顆執著于己的“成心”,而“吾喪我”就是要破掉“成心”。
為什么要“吾喪我”?我們可以簡單地說是為了齊物的需要,進一步地說,“我”的存在一定是對這個世界和自己都構成了某種傷害,因此才要去除。世界有“我”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這個世界會以“我”的方式被切割和劃分,意味著“你的”、“我的”、“他的”等不同的“我”在不停的爭斗著、沖突著、對立著。此種爭斗和焦慮的狀態正如莊子所言:“大知閑閑,小知間間。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覺也形開。與接為構,日以心斗。縵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縵縵。其發若機栝,其司是非之謂也;其留如詛盟,其守勝之謂也;其殺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為之,不可使復之也;其厭也如緘,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復陽也。”[2]p27-28大知是閑淡的,因為無“我”“無己”,小知不停的算計著、爭斗著,因為有“我”有“成心”。在“成心”的狀態中,生命真正的意義和價值被蒙蔽和淹沒了,“成心”的活躍意味著真心的死亡,當世界被不同的“我”所包圍時,呈現出來的是種種假象,而真實的世界卻被隱藏。如同莊子所說的“人籟”、“地籟”和“天籟”。人們往往會陶醉于人籟,卻忘記了它的所從出。但是,對莊子而言,再好的人籟他也不喜歡,因為里面有“我”有“成心”。
世界就是世界,萬物就是萬物,原本無所謂是非的,只是在不同的“我”的眼中是不同的。這并不是說萬物善變或者多變,更多的時候是因為人心的差異以及不同的“我”的存在。當時不是有儒家和墨家嗎?儒家主張命,墨家就主張非命;儒家主張“敬鬼神而遠之”,墨家就主張明鬼;儒家主張樂,墨家就主張非樂……同樣一個世界,同樣一件事情,竟會有如此相反的主張,而且每個人都以為“我”是對的。這不禁讓人疑惑:天下真的有這么多是非嗎?到底誰的是非是真是非呢?
其實,世界原本無所謂是非的,每個事物都有自己的特點和用途。這些特點在構成它們的優點的同時也構成了它們的限制。莊子說得對:“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無物不然,無物不可”[2]p38。在物的世界里,萬物實際上是互為彼此的,“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2]p35。萬物如果從自己的角度來看,都是“此”,而他者都為“彼”;從他者的角度看,則他者為“此”,他者之外的事物都為“彼”。如此看來,彼此的區別都是相對的,如果互為彼此的萬物執著于彼此間的區別,就如同狙公所養的猴子:同樣七顆果實,朝三暮四則怒,朝四暮三則喜。猴子只看到彼此的區別,卻沒有看到彼此之間的相通,豈不悲哉!
人當然不是猴子,但是,“彼出于是,是亦因彼”[2]p35的道理,難道就一定明白嗎?莊子的“方生之說”進一步揭示這個道理。“彼是方生之說也。雖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也。故曰:莫若以明。”[2]p35-36這個世界時不分彼此的,此事物的“生”在彼事物看來就是“死”,此事物的“死”在彼事物看來就是“生”;我以為“可”的他以為“不可”,我以為“不可”的他以為“可”。究竟是“生”還是“死”?到底是“可”還是“不可”?單純拘泥于物的立場,也許永遠沒有一個定論,也許永遠會陷入紛爭之中。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看問題,即“照之于天”,也就是以天觀之,那么,生與死、可與不可、是與非之間的對立和爭論立刻消失于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沒有分別的世界。
莊子不僅以“照之于天”來泯滅生死和是非的界限,而且又給出了一個停止紛爭的理由,這就是所謂的“辯無勝”。莊子認為,辯論是無法決定勝負的。“即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黮闇,吾誰使正之?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同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與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2]p57-58對于喜歡辯論的人來說,這是一段既精彩又無法回避的文字。它告訴我們辯論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與若不能相知也”。這意味著彼此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獲得真正的理解。在“我”之外,有著另外的眾多的“我”,你必須承認他們的存在,這樣,不同的“我”并存著,而且各自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止是“辯無勝”,恐怕辯論本身都失去了意義。
辯無勝的態度盡管揭示了辯論的相對性和無意義,但是,不管怎樣,“辯”總是與“齊物”的態度是沖突的。那么,“齊物”需要什么樣的態度呢?需要的是“相蘊”和“和之以天倪”。
在長梧子回答瞿鵲子的對話中,莊子寫道:“且女亦大早計,見卵而求時夜,見彈而求鸮炙。予嘗為女妄言之,女以妄聽之。奚旁日月,挾宇宙,為其吻合,置其滑涽,以隸相尊?眾人役役,圣人愚鈍,參萬歲而一成純。萬物盡然,而以是相蘊。”[2]p52-53在這里,莊子提到了兩種態度,一種是瞿鵲子的,看見雞蛋就想到報曉的雞,看見彈丸就想吃燒烤的鳥,未免算計得太早,這是“辯”的態度。另一種是與日月為伴,與宇宙為伍,與天地精神相往來,合萬物為一體,置各種是非爭論于不顧,無尊貴卑賤。這就是“相蘊”。前者屬于眾人的態度,因為無休止的爭論,所以終身役役而不得解脫;后者是圣人的,因為萬物相蘊,所以能合萬物為一體。在萬物相蘊中,所有的差別和是非都不存在了,心歸于混樸和純粹,在澄明純粹的素樸之心中,萬物彼此相蘊,沒有絕對的界限,也沒有絕對的對立,莊子把這個境界叫做“寓諸無竟”,這是一個沒有差別和是非的境地,是世界本來的樣子,這也才是心靈應該居住的地方,或者說,是心靈應該保持的狀態。
這當然是一個非常值得向往的境界,但是,我們的心靈應該怎么努力才能擁有這樣的境界呢?莊子認為必須要“和之以天倪”。“‘何謂和之以天倪?’曰:‘是不是,然不然。是若果是也,則是之異乎不是也亦無辯;然若果然也,則然之異乎不然也亦無辯。忘年忘義,振于無竟,故寓諸無竟。’”[2]p58-59天倪是自然的分際和界限,它不是人為設置的。是或不是,然或不然,不是憑借人的辯論來區分的,“是”如果真的是“是”的話,它和“不是”的區別是根本無需辯論的,“然”如果真的是“然”的話,它和“不然”的區別也是根本無需辯論的,“是”與“不是”、“然”與“不然”的分際是自然的,這就是“天倪”;由辯論所確定的“是與非”和“然與不然”的界限是人為的,是人倪,是“成心”。在這里,莊子通過對天倪和人為的界限的揭示來去除辯論和紛爭,而去除辯論和紛爭的方式就是“和”。這里的“和”絕不是在天倪和人為之間“和稀泥”。“和稀泥”是把自己作為第三方加入到辯論和爭執當中,以中立者的身份在對立著的雙方之間進行調和。而莊子的“和”則是和對立著的雙方無關,它只和是非有關,是自己對待是非的一種態度。在“和”中,既沒有了“你”、“我”、“他”的分別,也沒有了“年”,沒有了“義”,沒有了彭祖和殤子,剩下的只是順應萬物的流變,即“因之以曼衍”,一切都融入無差別無是非的境地了。如老子所言:“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3]p113。
從整個過程來看,莊子齊物的方法就是“莫得其偶”。“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3]p36從常識來看,萬物都是相對待而存在的,有“是”就有“非”,有“生”就有“死”,有“彼”就有“此”,有“我”就有“你”和“他”,但是,當去除了一方,另一方還存在嗎?沒有了“是”還有“非”嗎?沒有“生”還有“死”嗎?沒有了“彼”還有“此”嗎?沒有了“我”,還有“你”和“他”?當然就不存在了。當處于“莫得其偶”的狀態時,萬物就沒有了區別,辯論也就失去了意義。“莫得其偶”的指向就是“相蘊”與“和之以天倪”。
但是,莊子僅僅是為了齊物而齊物嗎?當然不是,其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呢?其真正的用意就在于:在物的世界里,發現并堅持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如果說,“如何齊物”是認識層面的問題,那么,“為何齊物”就是智慧層面的問題。從“如何齊物”到“為何齊物”,莊子“齊物論”篇的思想就從關于“世界是什么和世界怎么樣”的“知識論”轉向了“人生應該怎么活”的“智慧說”。
生命的問題一直是莊子思想中的重要問題,對生命的關懷從未曾離開過莊子的視野。在“齊物論”中,莊子主張齊物,其用心同樣出于對生命的呵護。因為只有齊物。才能讓生命從物的世界里擺脫出來,心才可以“物物而不物于物”[3]p360。“物物”是做“物”的主宰,“物于物”是做“物”的奴隸。我們不能離開這個物的世界,但是,我們可以不在乎這個世界,不在乎這個世界的是非、生死、彼此等之間的區分和爭論,在不在乎中,心獲得了解放和自由。你有你的是非,他有他的彼此,一切都由它去吧,與我何干!我既不會作為第三者參與其中的紛爭,也不會作為中立方做爭執的裁判,我只是不在乎,這種態度,莊子稱之為“兩行”。“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3]p40。“行”包含有走路的意思。在物的世界里,人們在不同的路上競逐著,彼此間爭論著各自的是非,而我則靜靜地站在中間,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任由他們爭論者是非,我卻心靜如水。如果說是非之爭是一個無窮的循環的話,我卻把自己置于環中的位置時,不管環流的多么急促,環中的位置卻永遠是空靈靜默的。這就是“得其環中,以應無窮”[3]p36吧。
在物的世界里行進競走以至于流連忘返的人是可悲的。莊子說:“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盡。與物相刃相靡,其行盡如馳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終身役役而不見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歸,可不哀邪!人謂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與之然,可不謂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獨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3]p31-32他們在充滿是非彼此的物的世界里沖突著、爭論者,不死不休;欲望如同無底洞,一生為此疲于奔命,不知成功是何,不知生命歸何!他們的心連同他們的形體都成為物的奴隸,活著無異于行尸走肉。也許,更可悲的是,他們并未意識到心的死亡,意識到心的死亡,或許還有重生的希望,意識不到則永無重生之日。難怪莊子嘆言:“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3]p377
要使生命返歸本真,首先是心的回歸,只有破除“成心”,才可以把“心”從物的世界里超拔出來,“心”才不至于成為物的奴隸。“心”應該為自己找一個真正的家園和歸宿,這個家園和歸宿不是物,物的世界只是客棧,可以一宿不可以久留。真正的家園和歸宿不在別處,而在于“道”。游“心”于“道”才可以找到自我,找回真實的生命感覺。這個時候,萬物不會再構成對“心”的限制,也不會再成為“心”的負擔,當然更不會成為生命的負擔。因為和“道”一樣,“心”已經與萬物為一體了,沉浸在逍遙和恬靜之中,這就是“道通為一”[3]p38,這就是“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3]p44。這個時候,作為“知識論”的“齊物論”被轉化為作為“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的“齊物”[4]p90。
“齊物論”最后以莊周夢蝶這樣一個美麗的夢來結束是頗有意味的。從知識論的角度看,它表達的是生命有了自覺意識后的理性追問,而追問的對象是:在棄絕一切是非、對待差別后的“我”;追問的問題則是我是誰?我在何處?什么是我?不過,這些問題在齊物之后已經是“至矣、盡矣,不可以加矣”的“其知有所至”[3]p40的問題。但是,從生存的智慧來看,也許,莊周夢蝶旨在告訴我們,所謂的齊物只是一個夢,一個在夢中才可以實現的理想。只要你醒著,你就不得不面對現實世界中各種各樣的、實實在在的區分和是非,并且會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的確,你生活在一個現實的物的世界里,你不可能逃離被“物化”的命運,所以,我們在莊周夢蝶這個美麗的夢的后面,讀出的是深深的無奈。不過,從美麗的夢境和深深的無奈中卻透露出一種生存的智慧,那就是“形莫若就,心莫若和”[3]p90。當一個人只想順應和因循這個世界的時候,任何的區分和是非還有什么意義嗎?沒有,一定沒有。這個時候,齊物不再是一種知識,而是一種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關于物的知識也在一個美麗的夢醒之后,轉向了人生的智慧。
當然,這只是“齊物論”中所表達的一種轉向,其目的在于人生的自由逍遙。這是本文最后要說的話。
[1]金良年.孟子譯注·滕文公(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2](晉)郭象(注),(唐)成玄英(疏).莊子注疏[M].北京:中華書局,2011.
[3](魏)王弼(注),樓宇烈(校釋).老子道德經注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08.
[4]王博.莊子哲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