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責任及其履行*

倪麗娟 曹 玉

（1.黑龍江大學信息管理學院，黑龍江哈爾濱，150081；2.中國人民大學，北京，100872）

城市文化應包括一切能夠反映城市居民生存狀況、精神特征、行為活動、市情市貌及自然景觀、歷史遺跡等物質和精神財富的總稱。檔案一方面源于城市文化建設的各個領域，并肩負著城市記憶的使命，另一方面，檔案文化也是城市文化的子系統(tǒng)之一，因此，檔案工作質量高低直接影響著城市文化的發(fā)展與傳承。在城市文化保護與傳承的指引下，很多研究者將視線定格于如何提高檔案工作效率與效益，如何使檔案工作與現(xiàn)代信息技術相融合，但這只是工具理性前提下對檔案工作外在表現(xiàn)形式的一種描述與解釋。從價值理性角度考察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保護與傳承過程中呈現(xiàn)的價值，明確檔案工作在這一過程中的責任與使命，積極主動地參與到城市文化的發(fā)展建設中，對檔案工作的發(fā)展及城市文化的構建將會達到雙贏的效果。

1 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價值呈現(xiàn)

同一客體對不同主體的價值呈現(xiàn)是不同的，其價值大小、好壞隨著主體利用需求的改變而改變，檔案資源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價值直接影響到檔案工作理念。與此同時檔案工作的技術、方法、手段等對城市文化的構建同樣具有一定的價值。本文從城市文化構建的過程入手，分析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建設、發(fā)展、記憶三個階段的價值呈現(xiàn)。

1.1 城市文化建設價值

在當代社會“大都市”、“國際化城市”的建設理念下，能否守住城市的歷史與如何實現(xiàn)新時期的建設理念成為現(xiàn)階段城市文化建設的主要矛盾，在這樣一個矛盾凸顯的背景下，檔案工作扮演著促進城市文化自覺與文化使命的重要角色。一方面，檔案承載著城市文化建設所需的信息資源，映射城市文化建設的整體脈絡及各枝干，可以說檔案工作能夠將城市建設過程中的零散資源整合成系統(tǒng)的文化體系，厘清所在的城市文化的來龍去脈，理解外來文化的同時反思自己的文化，解決市民間、地域間、國際間的文化沖突，形成良好的文化自覺氛圍。

另一方面，檔案部門擁有豐富的城市建設檔案資源、專業(yè)的管理團隊、工作系統(tǒng)與庫房等條件，為城市文化資源的開發(fā)與存儲提供了組織與技術上的支撐。丁華東、崔明認為檔案部門能為其提供的經驗、方法和技術包括，“一是傳統(tǒng)的文件實體管理經驗；二是文件內容挖掘和展示的技能；三是電子文件（文本、檔案資源建設圖像、聲音、聲像、多媒體等數(shù)字式文件）的管理及其網(wǎng)絡資源組織的經驗。”［1］正如兩位學者提到的檔案部門在長期實踐工作中，凝練出的經驗與方法能夠有效的指導城市文化的建設工作，承載當代社會制度思想理念背景下城市的演變過程，完成城市文化使命。

1.2 城市文化發(fā)展價值

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的建設階段對相關文化資源進行合理有序的整合，將能夠反映城市文化發(fā)展的檔案資源系統(tǒng)化保存，并將體系化的文化資源運用先進的技術手段，以多種方式服務于城市發(fā)展的各個領域，協(xié)調市場經濟背景下的文化資源配置。城市說到底是由市民組成的共同體，基于市民視角的城市文化發(fā)展過程，筆者認為歷經四個階段，即基本生活保障階段、心理與生理需求階段、社會需求階段、文化映射階段。

在這四個階段中，市民從對基本生活的物質追求到與生存環(huán)境的適應性調節(jié)，再到與他人交往、個人與團隊合作的高級階段，最終過渡到對環(huán)境、人的理解與認知，包括語言、文化等的交流。檔案工作應市民所需不斷調整工作理念，逐步實現(xiàn)服務均等化的目標，當市民的需求僅處在前兩個階段時，檔案部門可以被動的等待利用者到館查找其所需的檔案資源，當市民的需求度提升到了社會需求層面，這就要求檔案部門應主動向社會開放能夠反映社會發(fā)展、民生需求的檔案資源，當文化成為市民的共識之時，檔案工作的價值便逐漸擴大到城市文化發(fā)展與市民文化的需求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以下簡稱《條例》）第九至十二條，明確了不同層級機關組織應對外可公布的信息范圍［2］，檔案部門作為政府信息公開的合法場所，所公開的信息正是反映市民對于社會的需求及文化的追求。綜上所述，城市發(fā)展階段的檔案工作價值體現(xiàn)在對資源的有序整合以及城市文化資源服務均等化兩個方面。

1.3 城市文化記憶價值

郭紅解、鄒偉農在其著作《城市記憶與檔案》中介紹城市記憶檔案文獻資源由城市概貌檔案文獻、城市管理檔案文獻、城市建設檔案文獻、城市活動檔案文獻四大類24小類構成［3］。根據(jù)文件生命周期理論，城市文化發(fā)展到了記憶階段的檔案資源才真正到了檔案部門，面對上述復雜的檔案資源，檔案工作的價值轉向為對城市文化記憶檔案資源的保護與傳承。

對于城市文化記憶檔案資源的保護工作應從兩個方面入手，其一，確保相關檔案資源的完整準確；其二，樹立危機管理意識。面對龐大且復雜的城市文化檔案資源體系，檔案工作在短時間內很難做到全面的收集，事實上也無需將反映城市記憶的檔案資源全部歸于一處，也就是說物理上的資源整合不適用于城市記憶檔案資源的保護，反而會造成資源混亂、丟失等現(xiàn)象不利于利用。將所有城市記憶的檔案資源進行邏輯整合，通過挖掘客體資源間的有機聯(lián)系，揭示資源間的內部關聯(lián)，借助技術的力量形成“城市記憶檔案資源庫”，是切實可行的路徑。此外，由于社會的動蕩及自然環(huán)境的不可預期性，危機管理意識勢必會提升到一定的高度。檔案部門需提高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理能力并做好災后重建的準備，預防為主的同時主動記錄即將消失的各種文化現(xiàn)象，為“瀕危的城市文化”建立檔案。關于檔案工作在傳承城市文化記憶方面的價值，下文將結合傳承責任詳細論述。

2 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責任體現(xiàn)

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所體現(xiàn)的責任遠不止收集、保管、提供利用等基本工作環(huán)節(jié)，而是將服務作為檔案工作責任的實踐起點，責任并非個人或組織憑空強加給檔案部門的，而是國家有關法律法規(guī)明確規(guī)定的。通過對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梳理，筆者擬從以下四個關鍵責任點概述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應肩負的基本且重要的責任。

2.1 客體資源保障責任

檔案工作質量的高低與檔案資源內容的深淺及全面度，間接反映出城市文化品味，在城市文化的發(fā)展過程中，應兼顧歷史文化、地域文化與人文情懷，因此，反映城市文化的客體資源類型豐富、種類多樣。客體對于主體而言是前提，是基礎，具有他律性，即檔案部門要對城市文化檔案資源進行全面的收集、科學合理的整合、安全穩(wěn)妥的保護，對不同領域的檔案資源分門別類的歸檔、不同類別的檔案資源選用不同的歸檔方式、不同載體的檔案資源采取不同的保管措施。

《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以下簡稱《檔案法》）第十三條，“各級各類檔案館，機關、團體、企業(yè)事業(yè)單位和其他組織的檔案機構，應當建立科學的管理制度，便于對檔案的利用；配置必要的設施，確保檔案的安全；采用先進技術，實現(xiàn)檔案管理的現(xiàn)代化。”［4］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檔案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其中第二部分關于建立健全覆蓋人民群眾的檔案資源體系中，系統(tǒng)地指出了有關檔案收集、歸檔、科學整合的具體措施，特別是將民生檔案工作的建設單獨提出并做了具體規(guī)劃［5］。此外，《檔案法》與《意見》對檔案資源提供利用以及編輯研究也做了相應的規(guī)定，可以說，法律賦予檔案工作確保客體資源齊全完整、安全保管的使命，是檔案工作不可推卸的責任，實踐工作中，在遵循法律法規(guī)的前提下，結合不同城市的需求建立可操作性的檔案資源保障體系是各級各類檔案機構應履行的職責。

2.2 主體團隊建設責任

客體資源之所以復雜，根本原因可歸結為主體的復雜性，主體因具有主觀能動性而具備主體性，在主客體相互作用的過程中，是以主體的尺度為尺度的，也就是說主體在進行社會實踐活動中有自為性。簡言之，在城市文化的建設與發(fā)展過程中，不同領域、不同層級的不同主體共同作用于城市文化這一對象，形成具有“為我”傾向的城市文化檔案資源，也就是說，城市文化構建活動的主體是多元的，包括各級各類黨政機關、企事業(yè)單位、社會組織、團體、個人，其中檔案部門的主體地位是可以得到公認的。上述主體所形成的檔案資源是按照各主體的尺度自為形成的，導致客體檔案資源不能夠協(xié)調統(tǒng)一的保管與利用，對日后的歸檔工作帶來一定的困擾，增加了檔案部門的工作負擔。那么，當城市文化檔案資源發(fā)展到保護與傳承階段時，檔案部門則成了這項工作的主導，如何協(xié)調各主體間的相互作用，保證城市文化構建的團隊力量，是檔案部門的新的責任。

眾所周知，檔案部門的地位并不顯赫，甚至處于被忽略的邊緣，無權干涉其他機關團體的工作，《條例》第十六條指出，“行政機關應當及時向國家檔案館、公共圖書館提供主動公開的政府信息。”［6］這一規(guī)定為檔案部門爭取了一定的權限，但是檔案部門仍無實際的權力去協(xié)調眾多主體的利益。《意見》第五條明確提出“規(guī)范并支持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7］，其中提到的主體包括政府、檔案中介機構、專業(yè)機構、企業(yè)、社會組織、個人，并指明了具體做法，要求檔案行政管理部門要依法加強監(jiān)督和管理。可以說，《意見》的頒布為檔案部門的監(jiān)督和管理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撐，賦予檔案部門權力的同時也規(guī)定了檔案部門協(xié)調各主體的責任，有助于檔案部門實現(xiàn)城市文化主體團隊建設的目標。

2.3 城市文化傳播責任

《檔案法》第二十三條規(guī)定，“各級各類檔案館應當配備研究人員，加強對檔案的研究整理，有計劃地組織編輯出版檔案材料，在不同范圍內發(fā)行。”［8］檔案資源的編輯研究工作是我國檔案工作從古至今的一大特色，編研工作是文化創(chuàng)造、創(chuàng)新的過程，也是檔案館作為文化事業(yè)單位公益性的體現(xiàn)。謝武軍說，“目前，國際上衡量一個國家和一個城市的發(fā)展水平，除了GDP 指標外，還提倡將人均壽命、人均教育和人均收入等人文發(fā)展指數(shù)作為標準。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成功而有活力的城市是那種不僅能滿足居民基本生存需求，而且還能滿足其發(fā)展需求和自我實現(xiàn)需求的城市。而這一切都有賴于公益性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9］對城市文化檔案資源進行加工編輯出版，努力把這種資源轉化為各種形式的城市文化產品，以便讓它“傳得開”，借助大眾傳播、網(wǎng)絡傳播等手段，利用現(xiàn)代信息技術將城市文化產品的傳播工作進行有效的組織并開展，也可以通過展覽、教育、社會宣傳等傳統(tǒng)方式使得城市文化在地域內達成共識，并促進城際間的資源共享。在此過程中，篩選部分“立得住”的檔案資源，將其打造成文化精品，使其“留得下”。

2.4 城市文化傳承責任

科學保管檔案資源、保護檔案的齊全完整的觀念貫穿《檔案法》始終，即是說保管與保護檔案資源是檔案館的第一要義，是一項不可動搖的歷史使命。《意見》第十八條對當代社會檔案工作的保護提出了要求，“縣以上各級國家綜合檔案館要對同級黨政機關、企事業(yè)單位、社會組織的重要檔案（包括新聞類電影、電視片、照片、錄音、錄像等音像檔案）實行異地備份保管，對重要電子檔案實行異地異質備份保管，確保黨和國家重要檔案絕對安全。”［10］從檔案的定義入手也可以追溯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傳承方面的責任，《檔案法》第二條，“本法所稱的檔案，是指過去和現(xiàn)在的國家機構、社會組織以及個人從事政治、軍事、經濟、科學、技術、文化、宗教等活動直接形成的對國家和社會有保存價值的各種文字、圖表、聲像等不同形式的歷史記錄。”［11］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行業(yè)標準《檔案工作基本術語》對檔案的定義表述是：“國家機構，社會組織或個人在社會活動中直接形成的有價值的各種形式的歷史記錄。”［12］國內外有關檔案的定義還有很多，現(xiàn)代意義上的檔案定義都將檔案的本質屬性——原始記錄性作為基點，檔案資源的歷史性決定了檔案工作的方向，即存史。只有將城市文化檔案資源有序地傳承下去，也只有檔案工作“對歷史負責，為未來服務”的工作理念完全符合城市文化傳承的要求，才能保證城市文化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延續(xù)城市命脈造福后代。

3 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責任履行

責任的履行主體是檔案工作者，檔案工作者如何履行其對城市文化保護與傳承工作的責任是責任履行的邏輯起點。責任的履行應著眼于全方位、多角度共同作用，由于篇幅所限，筆者將其整合為四個點。即系統(tǒng)的法治規(guī)劃，通過法律對其應盡的責任加以約束；精湛的管理策略，保證客體資源的有效利用；專業(yè)的人力資源，確保責任主體職、權、責、利相互協(xié)調；充足的資金投入也是檔案工作能否在城市文化構建中履行相應責任的關鍵所在。

3.1 系統(tǒng)的法治規(guī)劃

城市文化的精髓與內涵的深層次挖掘、并持久地傳承下去，較為系統(tǒng)、規(guī)范的法律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人與人之間、人與物之間、社會組織之間的交往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制度規(guī)范基礎上，在法治規(guī)劃的過程中，理論上應結合不同群體的行為方式與行為特征進行統(tǒng)籌規(guī)劃，但實際上任何一部法都不可能考慮到全部的細節(jié)。因此，一套科學的法律法規(guī)體系的建設是必然的。從檔案工作多年的實踐經驗來看，《檔案法》仍然是檔案工作開展的最高依據(jù)，但是《檔案法》始終是20 世紀90年代的產物，與時代發(fā)展、技術進步、社會需求形成了諸多矛盾。周林興從理念落后、內容沖突、職責重疊、配套盲區(qū)四個方面詳細分析了《檔案法》與相關法律法規(guī)之間的矛盾，包括《憲法》《公司法》《土地管理檔案工作暫行規(guī)定》《會計法》等，重點論述了與《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的協(xié)調性問題［13］。

事實上，國家檔案局長期致力于《檔案法》的修訂工作，一部法的修訂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這也非本文論述重點。《意見》第二條對提高檔案行政管理部門依法履職能力指明了方向，“各級黨委和政府要為本級檔案行政管理部門依法履行檔案行政執(zhí)法職能提供條件……拓展檔案工作新領域。”［14］法治的目的不是為了懲罰，而是為了規(guī)范，促進各主體自覺自律，形成良好的法治環(huán)境。因此，制度是否健全、市民是否自覺守法、執(zhí)法機關是否遵照法律執(zhí)法是衡量城市法治規(guī)劃的重要標志。

3.2 精湛的管理策略

上文提到，檔案管理工作嚴密的程序、分類保管經驗、庫房條件、不同載體檔案的處理、與時俱進的利用手段，突發(fā)事件處理能力等要明顯優(yōu)越于其他社會組織。反之，現(xiàn)階段檔案管理工作仍需改進，從館藏資源到管理主體始終存在著不利因素，例如館藏資源的單一結構、重復的檔案資源、檔案管理人員的散漫等。為解決現(xiàn)存問題，從宏觀到微觀做好城市文化檔案資源管理工作，避免單一環(huán)節(jié)的改進，導致各工作環(huán)節(jié)不協(xié)調甚至脫軌現(xiàn)象的發(fā)生。管理策略解決的是如何管的問題，針對能夠反映城市文化建設的檔案資源，管理要解決兩個問題，即傳承與服務，如何將城市文化檔案資源傳承至一代又一代，并為其生存提供服務。《意見》第一條“堅持并不斷完善黨委和政府領導、檔案部門歸口負責、各方面共同參與的檔案工作體制，確保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密切配合、形成合力，促進檔案事業(yè)協(xié)調發(fā)展。”［15］《意見》對于管理策略的建立做出了相應的指示，指導檔案工作全面協(xié)調的發(fā)展，充分調動各方的參與力量，通力合作地做好新時期檔案管理工作，從歸檔伊始加大力度，合理配置優(yōu)化館藏結構。此外，加強責任監(jiān)督、建立配套的責任評估機制也是必要的。

3.3 專業(yè)的人力資源

自進入21世紀以來，專才與通才能否合為一體的問題困擾著幾代人，在這樣的培養(yǎng)理念下，檔案工作者的專業(yè)素質得到了較快的提升，有關檔案專業(yè)人才應具備的職業(yè)特性與技能以及如何培養(yǎng)的問題，國內外學者做了大篇幅的論述。本文基于城市文化構建的思路，從責任的角度分析檔案人才的專業(yè)化責任理念。“責任理念，不僅要求對工作負責，對他人負責，同時也要對自己負責。責任觀念屬于‘思想范疇’，能反作用于實踐，因此，責任觀念的建立是檔案工作者的基本要求。”［16］首先，對工作負責。城市文化檔案資源的價值體現(xiàn)在城市生活的各個方面，檔案工作者的這種服務價值觀的培養(yǎng)尤其重要，為實現(xiàn)城市文化檔案資源的齊全完整、有效利用，檔案工作者應該活動在城市生活的各個領域，抓住利用需求，提升服務能力。其次，對他人負責。“他人”包括除檔案工作者以外的其他各類主體，檔案工作與城市中的組織或個人有一定的內在關聯(lián)性，在開展各項工作時，要首先想他人之所想，協(xié)調各主體參與到城市文化構建中來，發(fā)揮好監(jiān)督與管理作用。再次，對自己負責。通俗地講，檔案工作者的所從事的工作雖然是服務性，但說到底是為自己謀生的，對工作的盡職盡守即是對自己的負責，做好本職崗位工作才能滿足生活所需，不斷地創(chuàng)新發(fā)展才能實現(xiàn)個人的價值。

3.4 充足的資金投入

由于檔案部門的非盈利性，致使資金短缺與適應現(xiàn)代化建設所需大量資金成為新時期檔案工作的矛盾，數(shù)字檔案館的建設、紙質檔案數(shù)字化、數(shù)據(jù)庫建設、網(wǎng)絡資源建設、相關軟件的使用、特殊載體的儲存、現(xiàn)代化手段的提供利用、檔案工作者的培訓與教育等問題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意見》第二十一條，“完善檔案事業(yè)投入機制。各級黨委和政府要把檔案館建設納入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統(tǒng)籌規(guī)劃，統(tǒng)一建設……加強對檔案項目經費的審計督查和績效考核，確保專款專用、科學使用。”［17］《意見》要求各級黨委和政府將檔案館的建設納入到基建工作中，合理地為檔案工作劃撥經費，將檔案征集、保護、搶救、現(xiàn)代化、展覽、設備購置和維護等經費列入財政預算，同時加大對檔案科研、教育工作的支持。可以說，這一規(guī)定有利于檔案工作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完善，對于黨和政府提供的財政支持，檔案部門需科學合理的利用，做好預算，接受有關部門的審計督查和績效考核工作。在充足的資金保證下，檔案部門可以最大限度地開發(fā)、編研城市文化檔案資源，建立符合地方特色的“城市文化檔案資源庫”，保護特色檔案，為城市記憶的傳承做好每一步的規(guī)劃。

從結構上看，城市文化包括體現(xiàn)居民生存環(huán)境的物質文化、維系居民生活的制度文化、反映居民綜合能力與風俗習慣的精神文化。從內容上看，城市文化包括居民的衣、食、住、行、娛樂、交流等多方面文化內涵。上述所有資源均可在檔案中追尋其蹤跡，檔案資源是城市文化建設與發(fā)展中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的第一手資料，也是最真實可靠的資源，檔案工作的系統(tǒng)化、專業(yè)化、程序化也確保了城市文化的保護與傳承的全面性與持久性，因此可以說只有檔案工作能保證城市文化記憶的真實可靠性、永久有效性。為了完成這一重要使命，檔案工作應肩負起在主體與客體的建設工作，做好城市文化的傳播與傳承工作。提升對法治規(guī)劃、管理策略的關注度，做好專業(yè)化的人才團隊培育，爭取資金方面的支持，以切實履行好檔案工作在城市文化構建中的責任，實現(xiàn)城市文化構建的重要意義。

［1］丁華東，崔明.“城市記憶工程”：檔案部門傳承與建構社會記憶的亮點工程［J］.檔案學研究，2010(1):40-45.

［2］［6］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Z］.2007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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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1］全國人大常委會.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Z］.1996年07月05日.

［5］［7］［10］［14］［15］［17］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檔案工作的意見［Z］.2014年5月.

［9］謝武軍.城市文化建設中的政府行為［J］.中共中央黨校學報，2006(12):44-37.

［12］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行業(yè)標準.DA/T1-2000 檔案工作基本術語［S］.

［13］周林興.對《檔案法》修訂的幾點思考——基于《檔案法》與相關法律法規(guī)協(xié)調的角度［J］.檔案，2011(3):6-8.

［16］曹玉.檔案工作責任建設對策分析［J］.中國檔案，2011(1):3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