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利 柯 玲
(陜西師范大學政治經濟學院 陜西 西安 710062)
養老問題是我國進入老齡社會之后社會各界關注的問題,農村回族地區養老問題的緊迫性、特殊性和制約性對養老提出更高的要求。如何根據農村回族社區養老支持網絡來建立適合農村回族的養老模式是少數民族關心的問題,更是國家政策的出發點。
當一個國家或地區60歲以上人口所占比例達到或超過總人口數的10%,或者65歲以上人口達到總人口的7%時,其人口稱為“老年型”,這樣的社會稱為“老齡社會”。第六次國家普查顯示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為1.78億,占總人口比例達13.26%,農村老年人口的數量已超過1億,我國目前農村留守老人達4000萬,占農村老年人口的37%,其中65歲以上農村留守老人達2000萬,“農村老年人口規模是城市的1.69倍”,到2018年,據預計,老年人口約占總人口的1/6,2025年將占1/5,2050年將占1/3,[1]養老問題越來越突出。
2009年寧夏進入老齡化社會。在寧夏南部山區,年輕人在外打工,空巢老人家庭較多,家庭內部養老能力薄弱,養老意識淡薄。回族老人比較長壽,因此寧夏農村回族的養老問題更是一突出問題。少數民族地區養老文化對于家庭養老的關注,在養老觀念和養老方式上很難改變,從道德和宗教兩個角度對養老問題加以約束,贍養老人是每個回族人都應盡的義務。寧夏農村回族地區受地理環境的約束,老人思想觀念保守,養老觀念多為“養兒防老”。近年來寧夏養老保險政策的不斷落實,養老政策不斷帶來的切身利益,讓寧夏農村回族家庭開始關注社會養老,但是家庭養老的觀念仍根深蒂固。回族青年在外打工,接觸外界比較多,受客觀條件限制,孝敬老人的意識比較淡薄,在養老觀念上兩代人之間的差距較大,老人傾向家庭養老,年輕一代更多的是因為社會的輿論和客觀條件的限制選擇家庭養老。在農村回族地區,傾斜的計劃生育政策,以及回族生育文化,雖然回族家庭多子女,但是對于老人的養老互相推諉,養老質量不高,精神養老缺失。寧夏山區少數民族的養老問題更加突出,對于少數民族地區養老模式需要重新分析,鞏固老人的支持網絡,構建屬于寧夏農村回族老人的養老模式。
我國長期實施的“二元體制”,在此體制下城市有國家強制的社會養老保障制度,家庭和個人養老方式在城市養老中起輔助的作用,而農村養老保障體系不完善,在農村養老中以土地為基礎家庭和個人養老起主導作用,輔之以社區、親友支持。有學者在河北陜西山西有關農村老人的養老意愿調查中發現“58.1%的人選擇家庭養老,13.1%選擇社區或敬老院,有4.2%的人選擇購買商業養老保險,5.9%選社會養老保險金,18.7%靠自己的財產養老”[2](P32),在農村回族地區選擇家庭養老的比例更高,這說明家庭養老仍是農村地區的首要選擇。農村養老保障基金籌資“以個人繳納為主,集體補助為輔,國家予以政策扶持”這種政策造成農村偏遠地區無繳納能力的個人與富裕地區有繳納能力享受扶持和政策的差別加之農村經濟發展落后,人口眾多,致力于生活水平的提高,對于養老保險金的籌足不夠。
1.養老支持網絡分析
關于養老支持網絡分國內和國外兩個方面,涉及學科比較多,國外農民人口少,沒有我國特殊社會時期的二元體制。主要涉及養老保險制度、社區、家庭、機構對老年人的照顧和料理。國內主要從養老模式和各地實際狀況出發,對養老模式的分析。陳賽權2000年在《人口學刊》上發表的《中國養老模式研究綜述》對養老模式進行了分類,有家庭養老,社會養老,居家養老,自我養老和其他養老方式,王瑞華在《家庭養老、機構養老與社區養老的比較》一文中對養老模式進行了對比;從支持網絡存在的問題入手,有高和榮、蒲新微的《論當前我國農村家庭養老面臨的新問題及對策》等。
2.民族地區養老問題的探析
民族地區的養老主要根據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開展的研究。阿里木江·阿不來提與阿不都外力·依米提等著的《新疆農村養老保障體系建構研究》對新疆養老保障體系進行分析,指出存在的問題提出相應的對策。張躍的《少數民族養老模式研究——以云南少數民族村寨調查為例》分析了云南少數民族地區養老模式存在的問題及原因,《桂林農村回族養老問題研究——以兩個回族村落為例》通過兩個回族村落的對比,指出回族村落養老模式的影響因素,存在的問題以及對策建議。蘇雪《民俗與養老——借鑒回族養老習俗解決同心縣養老問題的思考》從民俗出發指出回族特色養老模式。
在關于養老資源的提供方面存在較大的爭論,不同的學者提出不同的觀點,資源提供的數量與養老的地點是資源提供里較大的爭議點。以農村回族地區為調查對象,希望針對目前寧夏農村回族的養老支持現狀構建屬于本地的養老模式。
本文采取訪談、觀察、文獻研究方法,并結合在寧夏南部山區生活的體驗,對農村回族的養老模式進行定性研究。從老人、年輕人、政府工作人員的視角出發,多方位了解寧夏南部山區目前養老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對策。本研究在觀察中選取多位老人,老人子女,阿訇,清真寺寺管會成員以及鄉政府負責養老保險政策的工作人員,對他們進行細致的訪談,并對不同的觀點做了整理。
養老行為不僅僅是家庭行為,更是政府行為,在偏遠地區養老的政府行為體現的更多,以建立農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制度和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這種制度為農村保障的主要內容。2011年寧夏回族自治區開始實施統籌城鄉養老政策,采取個人繳費、集體補助和政府補貼。繳費標準目前設為每年100元、200元、300元、400元、500元、600元、700元、800元、900元、1000元、1500元、2000元12個檔次,多繳多得。對應 100元、200元、300元、400元、500元、600元、700元、800元、900元、1000元、1500元、2000元12個繳費檔次,縣財政按照5元,10元,15元,20元,25元,30元,35元,40元,45元,50元,70元,90元予以補貼[3]。對于家庭困難低保戶山區每人每月260元,無子女且晚年無養老能力的五保老人,新型醫療保險緩解了農民因病致貧,因病返貧的現狀。近年來,國家對農村地區的危房改造等舉措,改善了貧困地區的住房條件,寧夏在2013年開始土地確權登記,隨著寧夏土地確權全面的開展農戶的土地得到歸屬,對于農村老人土地養老得到有效保障。
在回族地區,受共同的信仰和文化習俗的制約形成共同居住生活的特定地域即為坊。在農村回族聚居區,以村莊為主一個村莊一個坊,本坊居民對本坊具有歸屬感和依賴感,共同的心理素質起到坊內的保護作用。回坊是回族社會的典型社區,回坊內有清真大寺,以清真寺為中心,坊內居民進行互動,做禮拜,舉辦宗教活動。每家每戶以散乜貼或過乜貼的方式祈禱真主佑助、贊頌真主恩典,乜貼即是“決心”,“舉意”也是善功,散乜貼或過乜貼是向阿訇、親戚朋友散發錢財、食物或用品。通過調查了解到農村回族地區婚喪嫁娶散的錢財也不斷增多,鄉里或鄰近的鄉里有人去世都會邀請一些坊的人來參加,根據家庭條件不同有散十至三十元不等,平均都在每人二十元左右,男士散帽子女士散頭巾。在《古蘭經》中規定“你們決不能獲得全善,直到你們分舍自己所愛的事物。你們所分舍的,無論是什么,都是真主所知道的。”[4]回族老人通過得到的乜貼以及清真寺里活動得到一些生活的補貼,回族要做禮拜,每天五次,以清真寺為中心的坊是回族老人活動的主要區域。
宗教文化對回族家庭養老提供了思想認識,現實條件為回族養老提供了物質基礎。《古蘭經》第二章第八十三節就指出“當時,我與以色列的后裔締約,你們應當只崇拜真主,并當孝敬父母,和睦親戚,憐憫孤兒,賑濟貧民,對人說善言,謹守拜功,完納天課。”[5]孝敬父母是圣行,是每個回族的天課,老人普遍受晚輩的尊重,贍養老人從宗教教規到行為習慣都成為回族地區的一種道德風尚。寧夏地區的計劃生育政策是川區回族農民家庭可以生2胎,山區回族農民可以生3胎,20世紀70、80年代農村重男輕女的觀念很突出,寧夏南部山區有一個男孩的也會選擇再生一個男孩,所以很多家庭子女都多于三個,獨生子女很少。傳統回族家庭規模較大,老人與晚輩在一起受晚輩照顧。
在農村,老年人受條件的限制和勞作的習慣,只要有勞作能力的老人都會勞作,直到喪失勞動能力。在農村回族家庭里,年輕人出去打工,老人負責耕種田地家務勞作,以及隔代撫養,年輕人打工掙得錢少,老人要靠自我勞作來供給自己晚年的生活,甚者還要補貼家用。子女受教育水平低,生活狀況一般,子女多忙于生計,這也決定了父母居家的自我養老方式。在訪談中了解到老人養老觀念的轉變,父母一直靠子女,子女的品行決定個人的養老質量和方式,現在老人認為“兒女靠不住,只能靠自己”,“看兒女的臉色不如靠自己”。
回族老人受鄰里鄉親的尊重,親戚晚輩都會去老人家里看望老人。古蘭經中規定“你們所費用的財產,當費用于父母、至親、孤兒、貧民、旅客”[6]。在布哈里圣訓錄里說到“穆民確如建筑物的磚塊,當彼此牢結在一起”[7](P34)。長期以往回族人形成樂善好施的性格,在回族三大節日里(開齋節,古爾邦節,圣紀節)晚輩會帶著錢財及物品來看望老人,錢財一般都是家里人交給老人自己花。回族有勤儉節約的良好傳統,很多老人都很節儉,尤其在寧夏農村回族地區,長期以來物質資源比較匱乏,即使物質資源充裕了也舍不得消費,將錢存起來貼補家用或是用于人情消費,很多回族老人在快要去世的時候會將自己平時攢的錢分給子女。
政府養老機構有養老院,但是寧夏財政匱乏,養老院資金資金來源少,設備欠缺,養老院的有效利用率不高。受家庭養老觀念的影響,養老院大多數被認為是無子女無收入無自我養老能力的“三無”老人居住。受民族偏遠地區經濟能力的限制,家庭養老保險繳費力度不高。據鄉民生服務大廳的人介紹繳費一般一年在400元、500元、600元、700元中間幾個檔次的比較多,大家對養老保險的認識不充分,加之收入來源少,很多人認為先少交點,不知以后政策什么變化,即使老了沒人養老國家和家庭不會不管的,低水平的養老保險保障了老人晚年的生活,但是很難提高老人的生活質量,同時老人也有禮情等支出,社會養老保險只是老人養老方式的一個補充部分。老人傾向于家庭養老,受農村客觀條件的限制,老人老年還要勞作以添補家用,直到老人喪失勞動能力為止,老人晚年的生活質量難以保障。
在養老的機構中,有國家設置的正式養老機構,也有民間自組織的社會機構,不管是國家機構還是民間機構在寧夏南部山區都是缺失的。在回坊的一個國家養老機構了解到,該機構只有3位工作人員,27位老人,大都是孤寡老人。管理人員介紹,機構資金缺乏,物質條件無法改善,很多老人都不愿意來。研究中發現機構內娛樂活動沒有,工作人員無奈地說“能吃飽穿上就不錯了,基本的事都干不過來”。清真寺是農村回族日常活動的中心,隨著村里人外出打工求學的增多,清真寺平時多是老人禮拜聚合的場所,很多老人相當一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清真寺度過,但是近年來,各坊注重清真寺的修建,淡化了清真寺內養老等設施的改善,無形中造成了很大的資源浪費。
伊斯蘭教嚴禁子女不贍養老人,冷落孤寡老人,贍養老人是子女的義務。不管是出于子女本身的善良還是道德的約束,回族農村家庭的養老一般為家庭養老,老人自己勞作和子女補貼。但是隨著社會競爭激烈,生活節奏的加快,年輕人尊老,敬老,養老的觀念有所淡化,老年人常說“好兒子不如好兒媳”。夫妻關系的重要性取代父子關系,隨著打工以及子女外出上學增多,每家都是這樣的情況,無從評判個人的孝順與否,大家誰也不會去說誰,家庭的主要目標是經濟條件的改善。在家庭內部對一個人的評判也主要是從這個人掙錢多少,工作的好壞出發,對孝敬老人、道德價值方向進行評判的較少。回族有“厚養薄葬”的文化傳統,但是近年來,回族的喪葬費不斷攀比。在各家調查了解到,南部山區普通農村回族家庭的喪葬費占正常支出的很大一部分,少則五六萬,多則十多萬,不但增加了群眾的生活負擔,也降低了對老人平時的養老。
農村回族老人大多有很強的養兒防老觀念,養老的質量很大一部分取決于子女對于老人的態度,子女孝順,老人的養老質量高,反之老人的晚年生活很凄慘。寧夏南部山區老人經濟收入主要靠農業,農業收入的不穩定性造成老人自我經濟支持能力的脆弱和有限性,老人在年輕時微薄的收入還要運用于生產、日常消費及子女教育,沒有養老意識,儲蓄下來的資金很少,老人個人的養老能力非常有限。
原州區、西吉縣、隆德縣、涇源縣、彭陽縣、海原縣、同心縣、鹽池縣、紅寺堡區等9個國家扶貧開發重點縣(區)以及沙坡頭區、中寧縣的山區,處于我國半干旱黃土高原向干旱風沙區過渡的農牧交錯地帶,生態脆弱,干旱少雨,土地瘠薄,資源貧乏,自然災害頻繁,水土流失嚴重,水資源極度匱乏,經濟欠發達,以“苦瘠甲于天下”而聞名全國,是國家重點扶持的貧困連片地區。據2011年統計,還有100萬人口處于全國貧困線以下。自然環境,社會條件的約束使得寧夏南部山區的回族養老基礎差,底子弱。南部山區回族家庭結構由原來的聯合家庭變為現在的核心家庭,遇到老人的養老問題,子女互相推諉,老兩口選擇單獨過,子女進行物質補貼。近年來,子女多外出打工求學,老人在家帶小孩,有體力的老人還要種植莊稼,養老質量很難提高。老人的孩子大都三十歲左右,這一代人的受教育水平有限,生活狀況一般,外出打工較多,受客觀條件限制,養老意識淡薄,也無暇顧及老人的養老,老人的養老質量得不到保障。
伊斯蘭教規嚴格規定穆斯林的行為,并指出孝敬老人是穆斯林信仰的一個重要部分。其內容涉及多。同時受儒家忠孝文化的影響,回族對孝道非常重視。對老人的孝被看做是這家為人處世的一個重要方面,將老人送去養老院養老被看做是不孝的表現,年輕人不管是出于真心的孝順還是有礙面子,一般情況下都會將老人留在家中,老人的養老問題也成為關起門來自家事,外人只能看到表面,而不得老人的真心感受。在調查了解中得知,回族老人大多數認為“生女兒得計,生兒子有面子”。兒子是根,晚年選擇跟兒子過,女兒則根據經濟條件給老人一定的生活補貼,不時回家看望老人,或將老人接去住一段時間,沒有兒子的老人才會選擇跟女兒過,在女兒家里老人會覺得很沒面子。
現代社會核心家庭的重要性取代傳統的聯合大家庭,老人在家庭中的地位降低。在農村社區里以物質的財富,地位的高低來論一個人成就的高低,并做為大家效仿的對象。一個人在家庭內部的地位主要看一個人收入的多少,帶給家里的經濟貢獻,而不是看這個人道德水準的高低,是否孝敬老人。年輕人外出打工求學,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和學業中。回族老人宗教信仰虔誠,對子女的信仰等觀念問題比較擔憂,雙方會因為一些小事產生沖突,加之雙方在飲食習慣,起居等方面的差異,有自我養老條件的老人選擇自我養老,子女為老人提供一些生活的補助,久而久之在年輕人的養老意識里,給老人只要提供物質財富就是盡孝道,忽視老人的精神需求。老人晚年生活很大一部分,取決于媳婦的善良,媳婦敬老愛老,老人的生活質量會比較高,反之,晚年生活比較凄涼。老人條件好,子女們爭相養老,老人條件差,子女則互相推諉,老人以大家庭其樂融融的場景來評價當下的生活,內心落差比較大,失落感比較強。
完善資金保障,促進老人收入是養老的物質基礎。政府行為只能對農村養老起補充作用,最重要的是擴大老人的收入來源,依靠財產收入和土地收入,提高老人晚年生活的尊嚴,在此過程中要完善老人土地養老的方式。當前寧夏回族自治區開展的土地確權工作要切實保障好老人的利益;社會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政策是惠及民生的重要政策,各級政府要嚴格貫徹落實,做好老人領取養老金工作,讓老人看到養老保險帶來的切實利益。對于農村貧困家庭及無子女無收入家庭的老人,要做好低保五保政策的落實,同時對不及時贍養老人的子女給予警告。發揮農村老人自身的優勢,引進和大力發展適合老人的產業,促進有勞動能力老人的收入。
政府要引導社會的價值取向,培育養老文化。新聞媒體要擔負起自身的社會責任,以文明道德風尚引領社會價值觀,而不是以財富的多少來衡量個人的成就。在農村家庭里多開展“孝敬老人,關愛社會”等的活動,孝文化要從娃娃抓起,將孝文化寫進小學課本里,引進清真寺的經堂教育中。阿訇做為回坊的精神領袖,要擔負起坊內道德風尚的建設,利用周五主麻日講“沃爾茲”的時間,結合《古蘭經》講授孝文化,在講解過程中結合現實社會狀況,對經文里規定的不合時宜的孝文化要及時整改,讓年輕人容易接受。
回坊內有很多養老資源,最重要的是將這些資源整合起來。以社區為主的養老方式是未來社會養老方式的首要選擇,但是回族社區區別于非回族社區,回族社區的養老要考慮回族社區的文化和實際狀況。回族老人重視大家庭,喜歡家庭養老,勤勞自立,將“干教門”做為晚年的主要生活方式,活動范圍位于家和清真寺之間,針對回族老人的生活喜好和風俗習慣,整合家庭和“坊”二者資源。建立家庭和清真寺二者結合的養老模式,一方面可以解決老人的養老,提高老人的養老質量,加深老人與老人之間的聯系,另一方面可以減輕年輕一代的生活負擔,從而減少兩代人之間的摩擦,構建和諧的代際關系。
解決寧夏南部山區老人的養老問題,最重要的是要建立和完善以國家、宗教機構、家庭、個人、親友相互支撐的養老體系。由于當地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發展比較落后,整個南部山區養老意識淡薄,國家對當地的養老支持不足、機構養老缺失、家庭與個人養老能力弱等問題不同程度存在。國家目前最關鍵的是完善社會養老保險政策,做好后期養老金的發放,大力宣揚養老文化,提高農村社區養老意識;社區要建立起有組織管理能力的寺管會,創新寺管會的管理模式和內容,增加社區養老服務;家庭要從家長做起,提供條件完善老人的養老,并培養孩子的尊老意識。只有不同主體共同協作,整合各種養老資源才能有效改善農村回族地區的養老問題。
[1]來自人民網 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wb/html/2011-05/19/content_824143.htm?div=-1?_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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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來自寧夏回族自治區政府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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