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巖等


軍歌聲聲,在火熱的軍營中唱響;
軍歌聲聲,在戰士們的心中回蕩。
一串串跳動的音符,如清泉般汩汩流淌;
一曲曲動人的旋律,放飛熾熱的夢想和希望。
軍歌嘹亮,用青春書寫的心曲,永遠令人難忘,
軍歌嘹亮,用熱血譜就的樂章,永遠蕩氣回腸。鄧玉華:子弟兵喜歡我的《映山紅》
女高音歌唱家鄧玉華唱了很多深受軍人喜愛的歌曲,她的歌曲中也表達了人們對軍人的熱愛。自幼喜歡唱歌的她,十歲考入“中央少年廣播合唱團”,16歲考入中國煤礦文工團,成為當時舞臺上最小的獨唱演員。鄧玉華灌制唱片《毛主席來到咱農莊》、《毛主席是咱社里人》初露頭角,1964年鄧玉華在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以一曲《情深誼長》一舉成名,歌曲《情深誼長》,描述的是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經過大小涼山時,劉伯承元帥同彝族頭領小葉丹結盟的故事,是中國民族團結的一段佳話。《映山紅》是鄧玉華為影片《閃閃紅星》演唱的插曲。這部影片是1974年出品,主要介紹了紅軍1931年解放柳溪建立紅色政權,男主角7歲的潘冬子參加革命打土豪分田地的斗爭故事。鄧玉華說每次下基層到部隊去慰問演出,這些反應軍民情誼的歌曲都深受歡迎,經常臺上臺下大合唱。
1964年10月,北京,人民大會堂。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上演,經典的藝術表現,恢宏的舞臺場景,強大的演出陣容,立刻轟動了全國。其中扮演彝族姑娘的鄧玉華,以一曲《情深誼長》的出色演唱,一鳴驚人,紅遍中華。時至今日,鄧玉華演唱《情深誼長》有上萬遍了,她說:“周總理曾經對我說,你的聲音非常好聽,你要向郭蘭英多學習,唱好中國民歌。”據鄧玉華介紹,反映彝族同胞送別紅軍時不舍心情的《情深誼長》原先有民歌和美聲兩個版本,最后《東方紅》中采用了民歌唱法。
1965年初春的一天,著名作曲家傅庚辰來中國煤礦文工團找到鄧玉華。當時傅庚辰正在為電影《地道戰》作曲,其中一首插曲《毛主席的話兒記心上》寫出后,就想請一位聲音甜美、情感真摯的歌唱家演唱。在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擔任過導演的黃寶善,立刻向他推薦了鄧玉華。后來任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的傅庚辰說:“《毛主席的話兒記心上》一經鄧玉華的演唱便不脛而走,傳遍全國甚至海外。”傅庚辰的作品有“三紅”之說,即《紅星歌》、《映山紅》、《紅星照我去戰斗》,其中以《映山紅》流傳最廣。
但這首歌卻是一首計劃外的作品。1973年10月29日到11月14日,傅庚辰寫完了《閃閃的紅星》劇本中所有的歌曲,完成了全部樂隊伴奏總譜,回到北京后準備開始錄制。就在這時,傅庚辰卻在音樂組一次開會的辦公室里發現了《閃閃的紅星》文學劇本的第三稿。其中有一首歌詞寫道:“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臘月盼春風,若要盼得親人回,嶺上開遍映山紅。”這幾句話讓傅庚辰怦然心動。最終他下決心舍掉已經寫好的《手捧紅星盼紅軍》和《熱血迎來紅旗飄》,改寫《映山紅》。
鄧玉華在練這首歌時,下了很大的功夫,為了搞懂‘映山紅到底是什么樣子,還專門去了植物園、美術館。鄧玉華說:“當時我的愛人特別喜歡看畫展,他告訴我美術館有一幅畫,專門畫的是杜鵑花,叫“映山紅”,我就馬上騎車去看。看的過程中就慢慢體會到,映山紅開遍滿山時,那一片火紅就會給人一種勝利的喜悅,一種興奮。再唱《映山紅》時,就有感覺了。”《閃閃的紅星》上映后,鄧玉華已經記不得唱了多少遍《映山紅》,“從1974年第一次唱算起,到現在有40多年了,唱過幾千遍了。但是每次唱,還是非常感動。”鄧玉華在2009年4月不慎摔倒,頸椎骨骨折做了大手術,至今用金屬支架固定著的她,在堅持強化鍛煉9個多月后,奇跡般的重新走上了舞臺。“我是為音樂而活的。我的許多歌曲也深受子弟兵的喜愛,我愿意一直為他們唱下去。”經歷無數磨難,甚至是生死磨難后的鄧玉華對人生和事業有了不同感悟。
郁鈞劍:文學和軍營鑄造了我 夯石(張琳)
2004年2月28日,筆者采訪郁鈞劍時,他已在中國文聯演藝中心主任這個新崗位上干了一年多,而且成績斐然,連續策劃組織了2003、2004“百花迎春”中國文學藝術界春節大聯歡;在抗擊“非典”的關鍵時刻,郁鈞劍與中央電視臺聯合制作了大型音樂電視《凝聚每份愛》;經他創意策劃的鋼琴協奏曲《長江》和小提琴協奏曲《劉三姐》,同樣引起轟動;尤其是2003年文聯春節晚會,郁鈞劍僅用了38天時間就策劃完成了。筆者熟悉的一些老藝術家提起這位“小郁”也是不乏贊譽之詞。
當時,郁鈞劍辦公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區里,屋內陳設簡單,面前的郁鈞劍也毫無明星之態,很平和也很平常,“軍中才子”的名頭當真不是浪得之虛名,反應機敏卻并不咄咄逼人,語含機鋒卻從無令人不悅。
郁鈞劍唱紅過一批歌曲,其中不少是“軍歌”、“兵歌”,像《說句心里話》、《什么也不說》、《當兵干什么》、《哨所喇叭花》、《兵之歌》等,是中國最知名的男高音歌唱家之一。
2002年11月,郁鈞劍從總政歌舞團轉業,擔任中國文聯演藝中心主任。雖然之后的十余年也偶見其登臺演出,但“幕后”顯然已成為他人生的主戰場。
郁鈞劍,祖籍江蘇海門,1959年4月出生于廣西桂林,1971年考入桂林市歌舞團學員隊,1979年考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歌舞團,1985年畢業于中國音樂學院。1985年獲首屆“全國十大金曲十大歌手”獎。1986年參加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獲《海峽之聲》演唱一等獎。1987年獲全國第五屆文藝會演表演一等獎。1989年獲新時期十年“全國十大金星”獎。1992年獲“中國金唱片”獎、全軍第六屆文藝會演表演一等獎。上世紀九十年代,郁鈞劍的演唱事業可謂如日中天,沒聽過他的歌、不記得他名字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
花無百日紅。郁鈞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骨子里的“文人氣質”不僅使他善于理性地看待功名利祿,也為他口后轉型幕后奠定了基礎。
1992年,郁鈞劍經著名作家徐懷中、陸文夫介紹,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這是他繼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理事和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后獲得的又一殊榮,歌壇有此三種“身份”的,郁鈞劍大概是第一位。其實,郁鈞劍還想成為中國美協的一員,據說他經常去中國畫院看大師們作畫,“偷”學要領,還曾把自己關在朋友的一間書房里,一連畫了上百幅,每幅面的內容、手法均有不同,據說有名家看了他的畫大呼“意想不到”。天縱我材!大概是郁鈞劍此時的心境。
不過,真正讓郁鈞劍倍感自豪的卻是用歌聲喚起了人們對祖國的熱愛、對軍隊的熱愛!在20多年的軍旅生涯中,郁鈞劍幾乎走遍了祖國的軍營、哨所、海島、邊關。郁鈞劍說:“從1979年春天我考入總政歌舞團時起,就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和它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了。”在對越自衛反擊戰時,郁鈞劍到老山前線慰問,3個年輕戰士跟他說:“等我們凱旋后回到家鄉,再聽你的歌。”然而,不久卻傳來這3個戰士壯烈犧牲的噩耗。此后,每當唱起那些軍歌時,郁鈞劍都會心潮澎湃,眼前浮現出那3個年輕戰士的身影……
郁鈞劍演唱每一首歌曲都可謂“用心良苦”。演唱《爸爸的草鞋》時,他以一種剛柔相濟的方式唱出軍人的內心世界;演唱《說句心里話》時,他訴說著軍人最溫柔、最深情的家國情懷;演唱《什么也不說》時,當代軍人的真摯情感引發廣泛共鳴,郁鈞劍也憑借此歌將自己的歌唱事業推上新的高峰。此外,他還演唱了《當兵干什么》、《哨所喇叭花》等一批軍歌。
歌、詩、書、畫,是郁鈞劍的四絕。曾經有人為郁鈞劍總結說:“在歌壇我書畫最棒,在書畫界我主持最棒,在主持界我作詩最棒,在詩人里我唱歌最棒。”郁鈞劍聞之默然,“他就是說我哪樣也不好。凡事都會招來別人的評說,只要自己心態‘平衡就好。”
其實,郁鈞劍的“文人氣質”并非附庸風雅,應該說早有慧根。他說:“文學和軍營鑄造了我。”郁鈞劍從小便喜愛文學,上中學時就曾創作過7個劇本,其中有6個參加了桂林市的文藝調演,有3個獲了獎……幾十年間,郁鈞劍在《人民日報》、《解放軍報》、《人民文學》等報刊上發表過不少文章,還曾專為《北京晚報》“藝海拾趣”欄目寫散文,以聊天的方式給讀者講述演藝界同行們的逸聞趣事。1993年,他將這部分文章重新整理,加上自傳“我的故事”,結集為《明星會客廳》出版。郁鈞劍認為無論是唱歌的專業還是書畫等“業余愛好”,乃至搞大型活動的策劃,文學的“底子”都使他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他說唱歌其實就是在唱文學,“聲音也好,方法也好,都不是我的最大優勢,也不是我的第一表現目的,我要表現的是歌詞背后的意境和底蘊。我之所以能在競爭非常激烈的歌壇有立足之地,就是因為我唱的是文學,唱的是內涵,別人無法模仿。”
郁鈞劍說這輩子的樂趣大多是屬于個體的行為,比如讀書、寫字、畫畫、作詩,而唯一能“合群”的行為就是喝灑。能和他一起醉過酒的人,基本上就是一輩子的朋友。他將自己的書房命名為“三樂居”,所謂讀好書、交好友、喝好酒,此乃人生“三樂”也。
張暴默:《火箭兵的夢》承載了我的軍旅生涯 邢大軍
提起歌星張暴默,人們會由然而然的想起她演唱的《鼓浪嶼之波》、《太湖美》、《鴿子》、《天黑黑》等名曲,當年她曾榮獲得“神州歌壇十二星”、“80年代杰出藝術家”、“全國聽眾最喜歡的歌手”等榮譽。鮮為人知的是,張暴默曾確過18年的軍旅生涯,她最初的歌壇成名曲是一首軍旅歌曲《火箭兵的夢》。
《火箭兵的夢》當年不但在部隊官兵中廣為傳唱,而且也與《軍港之夜》一起成為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全國最火的兩首軍歌。
談及軍旅生涯,張暴默回憶說:“我小時候唱歌時,別人就說好聽。這是一種好的引導,讓我產生了興趣,我因此會特別努力,更一步往好的方面發展。那時候我聽一首歌,聽幾遍就會唱。后來去學音樂,就是因為別人說我唱歌好聽,對我是一個動力。那時家里來了客人,我就表演唱歌,我姐姐就表演跳舞。我特別小的時候,我們家有一個老式唱機。我從小就喜歡劉淑芳老師的歌,后來也跟她學過,她應該是我的啟蒙老師。上中學的時候,在宣傳隊唱樣板戲,還會唱一些戰地歌曲。
“1974年,我16歲,就去當兵了,那時剛上完初中。那時候是二炮文工團剛成立,到上海來招文藝兵,我會唱歌,我就去了。那時候當兵光榮啊,又不用上山下鄉。那時候穿軍裝像現在穿時裝一樣,可時髦了。
“那時候我姐姐已經上班了,因為身體不好,就留在父母身邊。我當時初中畢業了,如果不去當兵,那就得下鄉去農村。但我喜歡唱歌,也喜歡當兵,去文工團很高興。其實部隊生活是我從小向往的,喜歡穿軍裝,老盼著有穿軍裝的機會,終于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覺得特別高興。但是到了部隊,確實還是比較艱苦,我們剛來的時候讓我們先下部隊三個月。那三個月天天早上就是緊急集合,練走步。因為那時候歲數也不太大,又怕落后別人,有時候晚上睡覺都不敢脫衣服,怕緊急集合。雖然軍旅生活非常緊張,但是非常有意義,我們真正體會了戰士是怎么回事,我們是部隊培養出來的,我們都為此自豪。
“很多年之前我唱了一首歌叫《火箭兵的夢》,火箭兵實際就是二炮部隊,我在二炮整整待了18年。那時候我們要經常下部隊,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部隊和火箭兵戰士溝通,對火箭兵、對二炮的戰士有非常深的感情。”
“這么多年的軍中生活,在部隊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比如我們去前線貓耳洞的時候,一對一的為戰士演出。二炮很多地方就一個人在那兒站崗,一年兩年,一個戰士可能從當兵那一年起就被派到哨所某個地方,等到兩年復員他都沒見過除自己之外的人。我們去,就會為這一個戰士演出整個一臺節目,類似這樣的事情經常有。”
“我剛進文工團的時候是在合唱隊唱合唱。上世紀70年代末,一次歌唱比賽,當時我們團里有獨唱演員,后來上級部門就說需要有年輕的歌唱演員參加,我下部隊的時候,已經有過獨唱的經驗,所以團里就把我選中派去了。就這么一路獨唱,唱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