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朋友圈里“傳頌”著這樣一條信息,據說是全世界獎金最高的攝影比賽,我不知道大家看過沒有,反正我沒有點開。我倒是想起了同樣發生在幾天前的一件事情,但我不確定把它述諸筆端是否合適,因為就事情本身來說并不風光,甚至有些小小的難堪,不過在我看來,它又確實“碉堡了”。
看到今年第五屆“侯登科紀實攝影獎”的截稿信息,先是聯系了于德水老師,而后是李媚老師,所求無非是參與報道。當我向李媚老師陳說可以登一頁攝影獎的征稿海報時,我明顯聽出了電話那頭的猶豫,“要費用嗎?”我心中一直敬仰的人居然流露出一絲怯弱。就當我一再承諾不需要任何費用時,新的問題又來了。“我們沒有海報,因為我們雇不起設計?!鳖D時我的冷汗都下來了。
其實早就聽聞“侯登科獎”的艱難,但沒想到會如此拮據。這個民間的攝影獎項是侯登科生前好友們克服著重重困難,使之延續至今。該獎項所有相關的工作人員及評委全部都是義務勞動,但他們卻非常執拗地將獎項由兩名增加到三名,15萬的總獎金,扶持著急需幫助的攝影師,能走得更遠??纯此麄冞@些年選出來的攝影師名單就知道,一批年輕有才華的紀實攝影師,也許正是由于這筆寶貴的財富才得以更穩定地創作下去。這財富是評委的鼓勵,但實話說,在當下紀實攝影如此不堪的大環境中,5萬元更能解決很多實際的問題。
電話里李媚老師不無自嘲地說:“我們可能是全中國最窮的攝影獎了!”的確,環比那些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獎金的各類風花雪月攝影大賽,再看看那些拿評委費拿到手軟的所謂大咖,“侯登科獎”確實夠窮,窮到只剩下敬意了。幸好,還有不少類似“侯登科獎”的理想主義者們,例如剛剛結束的“三影堂攝影獎”,一個7年,一個8年,都在堅守,并都得到了應有的尊敬,是那種僅憑富足而無法得到的尊敬。
李媚老師掛完電話做飯去了,我在想能不能也干點啥。沒有海報,我只能下載“第五屆侯登科紀實攝影獎”的純文字資料,交給編輯的時候我說:“能做多大做多大!”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也很“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