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時而暖時而冷,彌漫著一種未知的迷惘。
我看著自己的筆跡,潦草之下顯得很急躁,好像心里面閃爍著火苗。不知明的躁動,讓人覺得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去年的我,透過這窗看過雨,甚至還寫過一篇名為《風逐》的散文,可是現在又好像離我很遠。掌心與天空之間,一眼萬年。前年的我,透過這窗曬過太陽,無所事事地靠在課桌上,幻想時間還很長。現在的我,透過這窗,眼神高波,好像與世隔絕,又好像只差一步就能沖破鳥籠的鴿子,拼命地掙扎。
每個人,都有一種期待,像顆發芽的小種子,悄悄地等待。曾記得自己,豪情萬丈,踏歌前望,年少輕狂。年輕的戰場需要年輕熾熱的血澆灌,那時的我以為自己可以顛倒這個世界,卻沒想到是世界顛倒了我。別人都已作遠行客,紅塵千里,我卻還在原地徘徊。于是我清醒了,過去的時間于我而言不過一瞬的停頓,而現在和未來即是我揚帆的起點和終點。
總想著,哪一天就突然長大了,嚇壞的可能是自己。我常常有一種人真是“越長越滄桑”的感慨,就連自己的臉也越來越不像自己,眼睛下的黑眼圈從未消退。當然,每個人基本都是這樣,頂著國寶級的雙眼從清晨踏來,像極了地府里的怨靈。這讓我想起了司湯達的一句話:“我從地獄來,要到天堂去,正路過人間。”或許我們和他一樣,最終會到達天堂。
明亮,不只是一眨眼的事,能夠照進內心的溫暖,才足以讓人眩目。每次驟遇風雨,雖然有疼痛,但也有體驗;雖然有挫敗,但也有希望;雖然會埋怨,但也會追逐。在未到達彼岸之前,任何人的嘲笑和鄙夷又算得了什么?
當地球仍在自轉、公轉時,我已慢慢長大,小時候睡前的童話早已成了遙遠的星光。我不必同想,未來已足夠美好,只要插上翅膀,心有多遠就飛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