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與Dunhill的創意總監Iohn Ray見面時得知中國男性消費者對于“英式剪裁”很是敏感,即便尺寸寬松到早已突破了英國人對于“規矩”二字的底線。的確,中國男性普遍是向往“自由的”,愛甩鈔票的生意人更是有著這樣的權利,任自己的肚皮慷慨地拓展成一面京韻大鼓,或是扎成米袋,卻不愿意適當地展現羞澀的一面。然而,一套剪裁精良的雙排扣算是老少皆宜的西裝類別,火辣的RymlGosling系上那排扣子后叫人口水流到長城外,敞開后兩側的羽翼更是能掩蓋被中年男子掃進肚中的三碗白飯,比滿大街跑七八圈來得實在。對于一套海藍色西裝的投資是值得的,它的萬能性不次于一罐好脾氣的老干媽,白天工作時它和白襯衫是好朋友,下班后,換上牛仔褲與gingham襯衫見情人。對!我說的就是不摻水的制服情懷,它的可塑性與玩樂態度在Prada的秋冬天橋得以歌頌,向來在“規矩”里玩得自得其樂的英國男人更是耍出了典范。前有音樂怪才JarvisCocker,后有Burben'v,熱愛的播客JimChapman,二人幾乎可以用一件西裝擴展成上百種造型。是的!這始終是一盤與外表對決的膚淺娛樂,但其中的享樂過程卻遠遠大于平淡二字。
前陣子,紐約剛剛結束了它的第一次男裝周,在這個時刻,四大時裝首都總算是填滿了該補上的洞,也借此證明了男裝的迅速發展空間。2014年,在大陣仗宣布拓展美國男裝市場后,《紐約時報》透露時裝周為當地每年提供85億經濟,不管數據夸大與否,時尚的確對全球經濟是以持續性的積極狀態-發展的,這么大的一條魚,愛錢的美國佬怎么會不扔下誘餌?在媒體的一片消極聲浪后(向來如此),紐約男裝周結束了,對于媒體的粗略招待與對于新聲音的欠缺,的確,它伴隨著嘆息作為結尾。但是沒關系,因為它的存在只需填滿境內消費群體(說白了就是門檻低),聽起來驚人,卻是明擺著的事實。土歸土,紐約卻并不是一個欠缺時裝人才的都市,1973年于凡爾賽宮與法國設計師的對決更是將美國時尚推向了巔峰。然而,這次我們并沒有看到任何刺激到讓觀客摘下墨鏡的設計,伴隨著Hoodby Air與Telfar的缺席,紐約男裝周是無味且尷尬的,也許這正是它存在的意義,填充三大男裝周剩下的灰色地帶。
以前來紐約大多住在靠近中央公園的上東或上西區附近,然后坐地鐵到SOHO區逛街。這次發現,地理位置決心境和步伐。沒有像q,上城那么高樓林立的SOHO只要走過繁忙的一兩條商業大道就一下靜許多,你也能注意到街道兩旁的樹蔭了。在這兒住了3天才更深刻地覺得,紐約原來還有這一面。
TrumpSOHO算是SOHO區的異類,在一個平均只有三四層樓高的、很多都是歷史建筑的區中,一座嶄新、光亮的玻璃立面摩天大樓拔地而起(共46層),這跋扈的氣勢仿佛修建它的主人Donald Trump(美國著名地產商,現在在競選總統,因言論而備受爭議)。可能因為有人先啃下難啃的骨頭,不知是好是壞,但SOHO區慢慢在建其他高樓。但俯瞰即將封頂的幾個新項目,你還是能感到Trump SOHO不可一世的身高。對住客來說,這意味著“前所未有”的視野。
“前所未有”是對我而言,我第一次在紐約有了開闊的視野。無論住在中上城還是金融區,到處高樓林立,比如幾個月前我寫的紐約Park Hyatt也是高樓,視野卻都有遮擋。而很多紐約的經典著名老品牌酒店如四季、瑞吉、Palace等都價格驚人,但視野好的房間有限又價格奇高(在巴黎、紐約、倫敦這樣的城市這樣的酒店,你等于在與全球富人對賭房價)。而因為很多建筑有中庭或是設計問題,你的房間很有可能有扇窗對著陰暗的內庭。而在Trump你能隨意一眼跨過波光粼粼的哈德遜河,看到對面的新澤西州或眺望紐約南北兩向的天際線(南有新的自由塔,北有帝國大廈等等)。
TrumpSOHO的客房服務是我在美國經歷的最好之一,亂扔的衣物全被疊整齊,散落的手機電線也被盤好。第一天還有一盤精美的歡迎甜點,第二天驚喜來得也是有點兒突然,一個大銀盤里面放著蒸好的米飯和調味醬汛欣喜、感動的同時我發現沒有菜,旁邊卻放著一桶方便面。我頓時哭笑不得,原來美國人大概覺得面就是菜,飯是配面吃的。等等,抑或是贈送米飯鼓勵我點RoomService?
Trump酒店的環境設計歷來給人金碧輝煌的感覺,這跟香格里拉祖國山河一片大好的金碧輝煌不同,也與麗思卡爾頓舊世界富豪的金貴區別,Trump的金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真金(拉斯維加斯和紐約上西區分店連建筑外立面都是金色玻璃幕墻)。但這家Trump SOHO大堂的金色稍有收斂,大堂柱子的設計靈感也來自此區原有的印刷廠滾輪。酒店一進門左手的Koi餐廳很不錯,提供現代日料。好的是,這餐廳不是酒店自己的,而是請來外面流行的日餐廳駐店,于是你在洛杉磯或曼谷都能找到Koi。我和紐約排名第一的明星房產經紀人FredrikEklund在Koi午餐時,他大叫了好幾聲來贊嘆此處的壽司,戲劇性效果之外你大概也能體會食物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