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的一天清晨,天蒙蒙亮,突然一陣敲門聲,敲響了我們家的門,父母以為是土匪來了,父親來不及多想,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一頭鉆進了牛圈旁的草堆里。
母親一邊忙著用稻草掩蓋父親的身子,一邊答應“莫(不)敲,來了”。
她顫抖著開了門,見眼下是幾個青年人,其中一個個子單高,身著中山服,面帶微笑,約莫20多歲。
可能是對方看出母親有些緊張,身子單高的青年人先開口,說,“老鄉,別怕,我們是征糧工作隊的,是來找鄧老師的”(注:解放前父親是私熟老師),話語很平和。
母親見眼前幾個年青人不像是土匪,轉身來到草堆……。
一會,,父親從屋內走出。
門外單高的青年人見父親走近,便搶前幾步,說,“我們是征糧工作隊的”。他一邊說一邊握住父親的手。
“這是我們征糧工作隊高隊長,名干卿”。另一年青人在旁介紹。
父親“哦”了聲,禮節性的作了回應。
接著,高隊長拿出“介紹信”遞了過去。
父親看過“介紹信”,說,“卑人姓鄧,名浩然……”。
高隊長接過話,說,“鄉里領導給我們說了你的情況”,接著,向一行的同志介紹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鄧老師”。
說話間,父親一邊端凳子,一邊叫“屋頭的”倒茶。
高隊長見母親送上茶,問父親,“你剛才喊她什么”?
“屋頭的”。
“屋頭的”是什么意思?
“書面語指愛人”。
“哦!那就是我們的嫂嫂了”。
在場的人附和笑了笑。
接著,高隊長對父親說,“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征糧,只有仰仗你了,請支持”。
“別客氣,一定鼎立相助”。
這就是父親與征糧工作隊一行人的第一次相識。
從那以后,父親每天都和征糧工作隊的同志一起,挨家挨戶宣傳黨的征糧政策,動員鄉民團結起來同土匪作斗爭。在語言交流中,鄉民聽不清楚高隊長的江浙普通話,高隊長對鄉民說的方言也有些搞不明白,于是父親在中間當起了翻澤。
起初,鄉民見父親帶著征糧的同志到自己家,見面總要說,“鄧老師你們早,咔飯沒有”?
這樣的問話每到一家都能聽得到。
高隊長一行人也沒有完全聽懂啥意思,考慮到彼此還不熟悉,也沒多問。
后來與鄉民接觸多了,一次,又聽到“鄧老師你們早,咔飯沒有”的問話,高隊長問,“咔飯”是什么意思?
父親見問,說,“咔飯沒有”是禮貌用語,“咔”當“吃”字講。這里鄉人的祖先都是湖廣填四川搬遷過來的,這些方言與毛主席家鄉差不多。
高隊長一行人宣傳黨的政策,很多時候采取與鄉民擺龍門陣的方式。接觸中時不時聽見鄉民間稱呼對方或表嬸或表叔或表奶或表爺,如果是女性還要加上夫姓。
高隊長問,“他們間都沾親”?
父親說,“不沾親,這是當地的習慣稱呼,以示親切、尊重”。
從那以后,高隊長也按當地習俗與鄉人打招呼。
通過宣傳,鄉民送來了谷子,但數量不多,有的用背簍背,有的用撮箕端,嘴里總要說些歉意的語言:
有的說,“收成不好,年年鬧春荒,請政府寬限”;
有的說,“土匪兇得狠,這點糧食是在地坑里土匪沒發現的”;
有的說,“土匪進家從不打空手,如沒搶著東西,就打人”。
韓表叔是個50多歲的老人,因為窮,一直娶不上老婆,他對高隊長說,“你們征糧工作隊來的幾天前一個晚上,土匪進家把值錢的東西和僅有幾十斤谷子全搶走了,我只有把幾十斤紅苕挑來了”。
一次,征糧工作隊一行人走在路上小息,高隊長說,“通過這些天的走訪,覺得這里的老百姓很窮,不少人家連吃稀飯都成問題,但家家都要喂狗,有的還是兩三條,為啥”?
父親接過話,說:喂狗是沒得辦法的辦法。一方面這里荒涼,野獸常出沒,上前年的盛夏一天晚上,月光下我一家人在家門口敞壩(曬場)乘涼,突然狗叫了起來,往對門山上跑去,那野獸并不怕狗,也朝狗撲來,狗怕了,邊叫邊退,那野獸離我們家人近了,只有幾十米了,這時都看清楚是老虎,大人小孩一起大聲吼,那老虎才退回了山林。這是我近距離第一次見到老虎。事后想起那一幕真有些后怕,假如那老虎赴過來我們一家人就完了。
這時,有人插話,“老虎那么兇呀”。
父親說:還有兇的哦,去年我們生產組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娃兒,長得粗壯,有一身好勞動力,經過一個叫“山巖彎”的地段,山路一邊靠坡一邊是陡崖,彎彎曲曲的,一只老虎趴在前面不遠的路上,這娃兒走近了才看見一只老虎扒在路上,離自己很近,瞬時毛骨聳立,嚇呆了,正在想怎么逃生時,那老虎已撲了過來,這娃兒只得拼命抵抗,與老虎扭成一團打了起來。
那老虎爪破娃兒頭皮,幾道傷痕向外流血。在這生死關頭,娃兒使出全身力氣,猛力一推,把老虎推下了崖,這娃兒才幸免逃生。
高隊長問,“另一方面為啥哩”?
父親說:另一方面就是這里土匪多。這一帶荒涼,有的土匪白天躲在一個地名叫“過路見”的山林里,見路人少時,先是拋物或怪叫,趁路人驚呆后行劫,知情的知道是土匪,不知情的以為是鬼怪;有的土匪白天在自家地里做活路(勞動),晚上集伙打家竊舍,所以每到夜晚,鄉民都要把自家的牲口吆在山里藏起來,如遇土匪來了,老遠狗就會叫,這時家理的男人迅速躲起來,如遇男人在家,土匪就強行拷打,交出錢物,如不見男人,土匪則搶些啥算啥,不硬憋。
土匪之所以晚間搶人,因為絕大多數土匪是挨鄰擇近的人,晚上不好辨認。也有土匪白天進家搶東西的,但這樣的情況不多,有一天上午,有一人在大路上邊跑邊喊“土匪來了,土匪來了…,”因沒有想到土匪會白天搶人,我來不及躲遠,就趕緊躲進房子后面山里。
土匪來了,匪首團長也來了,匪首團長房前房后轉了轉,看了看,可能看出我躲的位置,臨走時還打招呼,說“鄧老師,我們走了”。
……。
征糧工作隊住在路邊一古廟里,墻高厚門,一天黑夜,一群土匪有一百幾十人來到古廟外,一邊碰門,一邊叫囂“有種的出來”。
隊員們抬來木頭抵住大門,接著,高隊長把父親和幾個隊員叫在一起,十分沉著的說,“同志們,不要慌,不要怕,我們在暗處,土匪在明處,我和王副隊長把守大門,其他的同志上樓作好準備,只要
土匪敢沖進門就用磚瓦狠狠的打”。
土匪折騰、叫嚷了半個多小時,突然,匪首喊了聲“撤”,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原來,匪首得到一個情報,說“有一個連的解放軍開過來了”。
一天夜晚,天下著雨,高隊長一行正在往住地趕路,當走到一山林獨路段,與對面一行人遭遇只有幾米了,剎那間,雙方都吃驚不小,雙方都一邊順勢向路邊草叢隱蔽,一邊掏槍,就連拉動槍柱子彈上堂聲都聽得十分清楚,在這緊急關頭,高隊長問,“口令”?
對方答“征糧”。
高隊長答“平安”。
原來是另一征糧工作隊的同志。
一天,征糧工作隊召開緊急會議,高隊長通報縣上征糧會議精神,說,“土匪活動很猖獗,一夜之間,縣境內百人以上土匪多達60多股、3萬多人,遍及各區鄉,到處包圍、襲擊、追殺解放軍和征糧工作隊員,金江區上千名土匪包圍區公所、征糧工作隊;宋家區征糧工作隊遭追殺退至平縣;高州征糧工作隊員被抓、大多被殺;蕨溪、白花、高場、天星、柏溪、泉州、漆樹等地征糧工作隊員遭追殺;解放軍八二團一個班12人和5名工作人員從高場護糧船到縣城,在黃潤沱被土匪襲擊,全部人員壯烈犧牲;興星征糧工作隊人員被土匪包圍,全隊人員奮力還擊…。
說到這里,高隊長情緒有些激動,提高嗓音,說,“同志們,不要怕,這些土匪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是在作垂死掙扎,我們要把群眾發動起來、組織起來,同他們作堅決的斗爭,徹底消滅之”。
經過一段時間的艱苦努力,好不容易征了1萬多斤糧食。準備送往50里外的縣城,為了穩妥起見,上級統一抽出附近帶槍的征糧工作人員夾在送糧隊伍中。
當送糧隊伍走到“過路見”地段時,見山路曲曲折折順溪延伸,兩邊的山勢陡峭成交鎖狀,密林陰森暗藏殺氣。送糧人員都有些吃驚。這時,高隊長叫大家放下擔子,說,“同志們,不要怕,提高警惕就是了;慎防土匪埋伏,都把子彈上堂;三五人成組,每組拉開10來米距離前行;王副隊長帶隊打頭陣,我負責壓后。
說完這段話,高隊長走到王副隊長跟前,貼近對方耳邊又說了幾句,由于說話聲很小,只見對方點了點頭。
不出所料,在兩山交鎖地形的密林里埋伏了小股土匪,大概有20來人。當王副隊長一行進入土匪視線,一土匪問,“咋辦”?
匪首說,“是探情況的,放走”。
土匪見后邊送糧的都是三五人一行,而且又相隔距離,接連放走了幾組送糧人員,這時,一土匪按捺不住了,說,“再不打一粒糧也撈不了”。
匪首聽了這話,惡狠狠的說,“你懂個庇,打中間我們兩頭受敵”。
又過了一會,高隊長一行送糧人員進入了土匪埋伏視線,匪首見狀,喊“打”。
高隊長一行迅速舉槍還擊。
就在土匪槍響的不遠密林里,同時響起槍聲,子彈向土匪方向飛來。土匪見勢不妙,擔心腹背受襲,便悄悄溜走了。
原來,王副隊長一行五人經過土匪埋伏點后,按照高隊長的要求,迅速把糧食藏在路邊草叢里,埋伏在兩山交鎖地形一側。當聽到不遠林間土匪的槍聲,便迅速開槍還擊,以掩護送糧人員通過。
隨著工作的接觸,父親與高隊長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
在一個寒冷的深夜,密集的槍聲、轟炸聲驚醒了父親,他警惕的迅速穿好衣服,叫醒家人,探望動靜,辨別槍聲是從遠處傳來的。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隱約看見有幾個人正往我們家走來,其中一個好象背了一個人,狗不停的叫著撲了過去。
是不是土匪又來了?父親正在遲疑。
那幾個人越來越近了,這時,有一人喊“鄧老師、鄧老師”,
聲音有些急促。
父親聽出是征糧工作隊王副隊長的聲音,趕快開門迎了上去,問,“出了啥子事”?
“進家在說”,王副隊長回答。
進家后,王副隊長說,“高隊長傷勢很重,抓緊處理一下傷口,馬上送縣城醫院。因交通不便,只有用單架抬,準備六個人輪換抬”。
父親說“我也去”。
經再三懇求,王副隊長同意父親參加抬單架。
當抬著高隊長走到“過路見”時。高隊長叫了聲“哎喲”,聲音很微弱。
抬單架的以為抖動大了,忙放下。見高隊長已停止了呼吸,去逝了。
單架隊人員悲傷著,流著淚抬著高隊長,一步一步往縣城走去。誰也不想說話。
父親實在忍不住了,問,“昨天高隊長還好好的,說沒了就沒了,是咋回事呀”?
王副隊長接過話,說,“昨天夜里,我們工作隊的同志與解放軍一道,參加了竹根坡的剿匪戰斗,有一個團的土匪。戰斗很激烈,在打垮土匪清掃戰場的時候,有個受傷的土匪向高隊長放冷槍”。
高隊長犧牲后安葬在縣烈士陵園里。
在高隊長犧牲后的2009年元旦,在縣政府機關離退休老干部座談會上,一位白發鬢鬢的老干部,依然帶著浙江普通話口音,十分感慨的說,“1949年我們鄉隨軍南下的有高干卿、何長偉和我3人,他們兩個在解放初征糧工作中都犧牲了……”。老人一邊說一邊拭著淚。
說這番話的就是當年的王副隊長。
創衛
她,他生活的城市正在開展創建國家衛生城市活動。
一天正午時分,她上了一輛公交車,看上去穿戴有些講究,化了妝的臉龐透出幾分清秀。她見車廂里坐無虛席,便打起了車廂前車輪護蓋的主義,這護蓋不是座位,所以設置了護欄。只見她迅速彎腰閃過護欄,眼看屁股就要坐在護蓋板上,她想到了灰塵,便迅速的、毫無顧慮的用手心在護蓋板上抹了抹,接著把手心抬到眼前,見沾滿灰塵的手心她有些急了,說是遲那時快,只見她對準自已的手心就是幾叭口水,接著朝車窗玻璃孜擦過去,只見玻璃窗上留下道道污垢。孜擦幾個來回之后,她再次把手心抬到眼前,見指縫間還殘留有污跡,她又對準自己的手心幾趴口水,又再次朝著玻璃窗孜擦過去,只見玻璃窗留下的污垢面更寬了。
她這些動作,迅速、熟練、毫無顧慮、看不出有點點羞澀。
由于氣溫高,加上車廂內涌擠,車內空氣變得有異味。
待她坐穩,便脫下涼皮鞋,把雙腳板搭在車輪護蓋板上。
旁人看了,有的在擠眼撇嘴,有的干脆把臉避開。
公交車駛出一兩站路程,她找到了座位,可能是有愛吐口水的習慣,不一會她腳下車板上濕了一團。每當她唾液出口之前,便用力咳嗽,好象是要咳出喉嚨里的痰液。每當她朝車廂板上吐一次口水,便要用腳孜擦幾下,伴隨她的孜擦抬腳,鞋底上便沾起口痰弧線。剛開始旁坐也沒有在意,伴隨她頻繁的咳嗽、吐唾,孜擦,旁坐時不時拿眼盯她,可她一點都不在意,后來旁坐憤然起身走開了。
旁坐走開了,她順勢移到車窗的座位,這個時候她借著窗戶朝窗外吐口水,可能是怕口水落在車廂上,每當她朝外吐時用力都比先前大,后坐的吃不消了,憤憤的說“注意點公德嗎”,隨之而來是關窗戶的卡嚓聲。
她下了車,他迎了上來,一番親熱之后,走進了一家食店,伴隨吃喝盡興,桌上桌下廢紙團不斷增多,開始食店員工以為紙婁放遠了,便把紙婁移動到她(他)的腳旁,她有些不高興,責怪說,“你咋個把紙婁放那么近,影響食欲”,說話間一腳跌開了紙婁。
一頓飯下來,桌上桌下盡是臟兮兮的紙團。付款數錢時,可能是習慣,他手指在舌尖上來回粘口水。
他手上拿著啤酒,她手上拿著牛奶離開了食店,有說有笑溜達在沿街人行道上,伴隨一響聲,一個酒瓶掉進街邊花臺,他問她,“你看我命中率高不高”?她有些不服氣,順手也甩出牛奶合子,牛奶合子落在了人行道上。
這時,聽見有人說:“前兩天我看見一拾荒者斜趴在路邊花臺,雙手在花草木間翻找,我正在思索在找啥子時,只見對方手里撿起了礦泉水瓶、啤酒瓶……,我問自己,誰把這些東西藏在里面的,是拾荒者本人”?
說話人話音剛落,親眼目睹他扔出的啤酒瓶,接著又說,“哦,原來是這些人干的,文明素養太差了”。
他刁著煙,她吃起香蕉,有說有笑繼續溜達在沿街人行道上。
突然間,有人說,“請不要亂丟煙頭”,說話的是一清潔工,話音不卑不亢。
他瞟了瞟對方,說“不亂丟你就失業了”。
他話音剛落,聽見身后傳來罵聲,她和他轉過身,見不遠處地上摔倒一女性在罵,“那個死雜種,一點公德都沒得,把香蕉皮丟在人行道上……”。
他和她表情淡定,轉過身繼續有說有笑溜達,突然間旁側一男性大吼:“你咋個把口水吐到我身上哦,跟我擦了”,語氣、表情充滿生氣。
她說,“是你自己走來接到的,憑啥子叫我跟你擦哦”。
這男性氣憤吼道,“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沒有教養”。
他沖到這男性跟前,面露兇相,警告道,“小子,說話跟我注意點哈”,這時,圍上來幾個中老年男女,一男士打斷他的話,說,“小伙子,說話不要那么沖,對方你應當喊叔叔才對,作人要有文明底線,最起馬的不要隨地吐口痰,即便要吐也朝自身前方,橫向吐痰很可能飛落到后面走上來人的身上”。
他想憤力駁斥,嘴唇抽動了幾下卻沒吐出聲,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快速走開了,走出不遠,見一人在街邊角落小便,他想起剛才那位男士說的話,對著小便背影的人喊,“喂,不要隨地小便,作人要有文明底線哦”。說話間,一陣高亢噪音傳來。
“過去看看”,他對她說。
見店鋪門前一對男女各站在一根圓凳上,手拿麥克風,輪番叫賣、嘶吼、怪唱;圓凳旁是音箱,音箱里傳出振感刺耳聲音,以吸引遠近人群光顧;店鋪的玻璃、柱子、模特包括地面、臺階帖著大大小小廣告;廣告詞橫豎寫道“老板逼瘋了,揮淚回報社會,賣一送一150、裸賣75、裸奔價75……。
路人中有人問,“這些虛假不雅商業廣告為啥沒人管?
他見了這些廣告內容,吼道,“說個逑,都是騙人的鬼話,上次老子掏了150元賣了兩樣,說是賣一送一,跟別的店鋪比較,同樣的貨、同樣的產地,人家標價才70元一樣”。
他氣沖沖走開了,見不遠一輛汽車發出“嗚-嗚嗚-嗚”叫聲從街面開向人行道,因受街階石坎阻擋,駕駛員先是駕駛汽車“嗚-嗚嗚-嗚”沖刺不奏效,接著又連續發起兩三回合沖刺,汽車還是沒有沖上人行道。路人見狀停下腳步,靜觀汽車一次次伴隨“嗚-嗚嗚-嗚”聲的沖刺,表情一次比一次憤懣,可能是實在抑制不住了,突然路人中有人吼道,“這里不是人行道車輛進出口,你咋個估倒往上開哦”。
駕駛員聽了有些不高興,說,“人行道上停那些車你怎么不去管”,說完再次開足汽車馬力,這次伴隨的“嗚-嗚嗚-嗚”聲比先前更大了,結果硬是生拉活扯估倒把沿街階石撬翻壓爛。
這時路人有的說,“打電話舉報他”,有的說,“這座城市創建國家衛生城市活動,硬件有變化,基礎設施提升了,軟件沒跟上,提升人的文明素養不可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