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當眾嬉笑孫殿英

1928年6月，孫殿英命令譚文江派工兵營一個連，直奔東陵慈禧太后墓地，先將地上陳列的寶物劫去，又掘開墓道，用鋼鉆在石門上打洞，命工兵爬入門內，搬開頂門石柱，敞開石門，進入地宮，打開棺柩，把殉葬寶物全部裝箱。經孫殿英親自過目，加封蓋印，運回薊縣司令部。接著又去裕陵，盜掘乾隆皇帝的陵墓，也有價值連城的珍寶，共用了幾天時間。

盜陵事發，全國輿論嘩然，遜帝清室，致電蔣介石及平津衛戍司令閻錫山，要求嚴懲盜陵主犯。孫殿英將所盜貴重珍寶，分送蔣、宋、孔各家，疏通關系，將師長譚文江作為替罪羊。1930年爆發“中原大戰”，孫殿英盜掘清東陵大案，被擱置一旁，不了了之。

中原大戰之后，馮玉祥避居山西晉城縣。后來孫殿英移防晉城。一身正氣疾惡如仇的馮玉祥，對孫殿英的作為恨之入骨。在地方紳商舉行歡迎孫部大會時，馮玉祥也應邀參加，在大會登臺致辭。

馮玉祥身穿布衣，面向聽眾朗聲說道：“大家知道今天歡迎的是什么人嗎？”停了一下接著大聲說：“是扒墓賊啊！”全場相顧愕然。接著，馮加以說明：“中華民國建立已經十三年了，宣統小皇帝仍然待在北京紫禁城里，實在氣人。我對袁世凱在民國初年訂的‘民國優待清室條件’十分反感，一發火就把他趕出皇宮。我自以為革命徹底，可比起孫軍長來，卻差得太遠了，他把滿清的祖墳都扒得，真夠上革命最徹底。”一番講話，惹得臺上臺下哄堂大笑，孫殿英一時啼笑皆非，十分狼狽。